“隻不過，淑妃若是和朕鬧又該如何？”
    皇帝還是有些猶豫，要是淑妃耍小性子，挺難哄，而且很敗興。
    “選秀時陛下又不會親臨，又如何知曉誰美誰醜？隻不過是提前一項獎勵而已，自有說辭，多大點事。”
    “說的也是。”
    皇帝點頭，想了想，也沒啥不妥，便道：“那就這樣吧。”
    當即提筆，唰唰唰寫下“天下第一美”，交給了楊山，讓楊山自己去刻印牌匾。
    拿到這幅字，楊山眼睛都笑成一條縫了。
    最關鍵的這不就到手了麽。
    天下第一美人？不，天下第一美酒！
    ……
    “陛下竟賜下禦筆？”
    孫公公眼睛都瞪圓了，陛下還真是寵順嬪啊，私下釀酒也就罷了，居然還公然支持。
    這是何等殊榮！
    “去做大大小小的牌匾字畫，還有字貼，貼壇上的那種。對了，明日弄一塊豪華點的送去永壽宮，可別忘了。”楊山吩咐道。“這是陛下的意思。”
    孫公公忙道：“娘娘放心，奴婢定辦得妥當。”
    如今孫公公對楊山那是禮敬有加，恨不得直接跪下。
    “去吧。”
    看著孫公公離去，楊山伸了個懶腰，萬事俱備，隻希望珠兒那邊不要出岔子。
    應該會順利吧，畢竟這開張第一槍，也沒有什麽離經叛道之舉，仍是沿用的如今年代的風格，珠兒等人學起來也不會太難。
    至於楊瑤，就更不會有意外了，他就不信楊瑤不答應，反正也沒其他的選項。
    飄香院是必須整垮的，現在都已經不止是打香香姑娘主意這點事了，而是關乎皇帝的信任。
    皇帝既然同意他搞死飄香院，那就一定要辦到，否則皇帝就會對他失望了。
    “山哥……”
    敬嬪來到後院，端了一碗紅棗羹放到楊山麵前。
    “明日便要選秀了，山哥可有準備？”敬嬪坐下道。
    “這需要什麽準備？看誰長得漂亮，選了就行。”楊山一臉玩味的看著她，道：“怎麽，選個秀也讓你失落了？”
    敬嬪臉上一紅，默然以對。
    她和楊山學習玉女心經，也算是放得開了，可還沒等派上用場，新的妃子們就要來了，那她學了有啥用。
    楊山摸著她的小手，道：“放心吧，無論宮裏進多少人，咱們景陽宮的地位都不會變。想要侍寢，有的是機會。”
    不管是敬嬪也好，王昭儀也罷，甚至包括喜貴人，楊山都會將她們喂得飽飽的。
    除了他自己喂，當然還得皇帝來喂，畢竟他也不能太自私，隻顧自己爽怎麽行。
    這就顯得永寧公主的珍貴了，等從滄州回來，就去解除永寧公主的誤會，屆時必然坦誠相待，達成全方位的理解。
    “嗯，我信山哥。”敬嬪笑了，有山哥這話，她就放心了。
    山哥什麽時候讓她失望過。
    “等過了這段時日再說，這後宮必須打起來，那才有得玩，先忍著吧。若實在忍不住，哥去削幾根木棍，大小隨你定，且保證不帶刺。”
    敬嬪小臉一紅，低下了頭。
    ……
    今日，永壽宮十分熱鬧。
    選秀可是大事，皇帝不執著於小門小戶，京中豪門權貴們自是滿懷期待。
    若有年紀容貌都合適的，隻要進宮，不是妃就是嬪。要是能討得皇帝喜歡，家族勢力自是能更上一個台階。
    這可是機會啊。
    即使是小門小戶，也同樣有著僥幸心理。看看楊家，楊家算個啥玩意，但如今因為順嬪娘娘，楊天華都當上戶部右侍郎了。
    雖然將馮家得罪了，混得挺慘，但那隻能證明楊家蠢。若是換作是自家，絕不會是這種結果，定然是扶搖直上，飛黃騰達。
    所以此次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甚至都不需要威逼利誘，都很自覺的將家中閨女送上來了。
    太監們也是賺得盆滿缽滿，畢竟對於內廷而言，選秀可是肥差，宮外各種打點費收到手軟。
    這種事是明令禁止的，可有個卵用，想禁也禁不住啊。但隻能偷偷摸摸，小心翼翼，生怕被逮到把柄，哪怕是張誠也不敢聲張。
    但這次有些例外。
    順嬪娘娘路見不平一聲吼：“老子的呢？！”
    張誠懂了，大手一揮，太監們收錢收得更加明目張膽，肆無忌憚，然後孝敬順嬪娘娘。
    如此一來，出了事自有順嬪娘娘頂著，他們怕個屁。
    還是順嬪娘娘仗義啊，知道替奴婢們考慮，護佑著奴婢們，娘娘萬福金安，長命百歲……哦不，千歲。
    這麽大的動靜，就很難捂得住，於是言官們瘋狂了，紛紛上書彈劾，稱順嬪娘娘將選秀搞得烏煙瘴氣，意圖禍亂後宮。
    還沒開始選呢，楊山就被罵得狗血淋頭，讓皇帝大為憂心。
    愛妃，你可要悠著點啊，如果罵得太狠，朕也護不住你，畢竟朕還要臉。
    對此，楊山充耳不聞，隨你們罵去，該拿到的錢老子一分都不能少。
    “鍾大人送錢了嗎？”
    楊山問著汪公公道。
    “送了。”
    “嗯，還算他識相，能認清自己的位置。”
    如果姓鍾的因為他承諾必選鍾家女，就不孝敬，那就太驕縱了，他不弄死鍾家女才怪。
    誰都可以不孝敬，就你姓鍾的不行，當他的承諾那麽好拿。
    這並非楊山不講道理，而是這世上有很多不合常理的道理，是一個態度問題，也是人情世故。
    “本小姐姓馮，聽清楚了嗎，你算個什麽東西，敢擋本小姐的路？”
    正聊著呢，前麵永壽宮門口，就看到一位姑娘趾高氣昂的將另一名女子推倒在地，並用腳踩其手，囂張得不可一世。
    旁邊的秀女們紛紛避之如虎，自然也不敢上前出頭。
    汪公公微微皺眉，想上前阻止。雖然太監對於這種事基本都是視而不見，但他知道順嬪娘娘討厭馮家人，自然要表現一番。
    不過卻被楊山拉住了：“哎，你去幹嘛？”
    “哦，咱家明白了，娘娘這是要讓馮家女自己犯錯！”汪公公的表情十分誇張。
    “別亂說，這個姓馮的姑娘囂張跋扈，和我有幾分相似，真是一見如故，讓人喜歡得緊。”
    “……”
    汪公公開始懷疑人生，自己在宮裏這麽多年真是白混了，竟猜不到娘娘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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