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眼前一亮，這不正是個好機會嗎？
    “沒問題，什麽時候要？”
    “越快越好，最好明天就能看到樣品。”
    掛了電話，徐天回到桌邊，看著那顆九眼天珠，心裏已經有了主意。
    “宋會長，”他開口說道，“如果您信得過我，我有個提議。”宋振華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希望“徐先生，你說。”
    徐天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緩緩說道“我剛才接到一個朋友的電話，他們公司需要采購一批古玩，預算很充足。如果宋會長願意的話，我可以幫您牽個線。”
    “真的？”宋振華眼睛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下來，“可是徐先生，我手裏的東西雖然有些年頭，但大多數都是傳家之物，真要賣的話…”
    “我明白您的難處。”徐天點點頭，“不過我覺得，與其讓這些寶貝躺在家裏蒙塵，不如讓它們發揮應有的價值。而且，”他指了指那顆九眼天珠，“這顆天珠的品質確實不錯，保守估計市場價在八十萬左右。”
    “八十萬？”包間裏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胖子老板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我的媽呀，這麽一顆小珠子就值八十萬？”
    戴眼鏡的中年男人推了推眼鏡，有些不敢置信“徐先生，您確定沒有看錯？九眼天珠雖然珍貴，但八十萬的價格是不是…”
    “我說的是保守估計。”徐天平靜地說道，“如果遇到真正懂行的買家，這個價格還能再高。”
    宋振華握著天珠的手微微顫抖，八十萬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
    “徐先生，如果真能賣出這個價格，那我…”他的聲音有些哽咽，“我宋振華欠您一個天大的人情。”
    “別這麽說，商會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能幫上忙是應該的。”徐天擺擺手，“不過我有個條件。”
    宋振華立刻坐直了身體“您說，什麽條件我都答應。”
    “我希望這次合作能夠長期進行下去。如果您手裏還有其他好東西，都可以通過我這個渠道出手。當然，我會收取一定的中介費，這個您應該理解。”
    “理解，完全理解！”宋振華連連點頭，“徐先生，您的中介費是多少？”
    徐天想了想“按成交價的百分之五收取，您覺得如何？”
    百分之五的中介費在古玩行業裏算是很低的了，一般都在百分之十以上。宋振華自然沒有異議。
    “就按徐先生說的辦！”他當即拍板。
    林婉兒在一旁看著，心裏對徐天的印象又好了幾分。這個男人不僅眼力過人，做事也很有分寸，既幫了朋友，也為自己鋪了路。
    “那我們現在就定個時間，明天上午我帶您去見我朋友。”徐天看了看手表，已經快十點了，“今天就先到這裏，大家都早點休息。”
    “好好好，那就明天上午十點，我在公司樓下等您。”宋振華激動得臉都紅了。
    眾人紛紛起身告辭，胖子老板臨走前還不忘拍拍徐天的肩膀“兄弟，今天真是開了眼界了。以後我店裏要是有什麽拿不準的東西，還得麻煩您掌掌眼。”
    “隨時歡迎。”徐天客氣地回應。
    等到包間裏隻剩下徐天和林婉兒兩個人時，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微妙。
    “徐天，”林婉兒主動開口，“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麽問題？”
    “你的眼睛，真的看不見了嗎？”
    徐天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這麽直接。
    “為什麽這麽問？”
    “因為你的表現太不像一個盲人了。”林婉兒認真地說道，“剛才鑒定古玩的時候，你的眼神很專注，就像真的能看到一樣。”
    徐天心裏一緊，但表麵上還是很平靜“我確實看不見，但是我有其他的方法來感知事物。”
    “什麽方法？”
    “觸覺、聽覺，還有…直覺。”徐天模糊地解釋道。
    林婉兒看著他，美目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總覺得這個男人身上有很多秘密，而這些秘密讓他顯得更加神秘迷人。
    “不管怎樣，今天謝謝你。”她輕聲說道，“宋會長是個好人，他的困難我也聽說過一些，你能幫他，我替他謝謝你。”
    “舉手之勞。”徐天站起身，“時間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兩人走出包間，餐廳裏的人已經不多了。徐天叫了輛車，坐在後座上，林婉兒的香水味若有若無地飄來，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徐天，”林婉兒突然說道，“你相信緣分嗎？”
    “為什麽這麽問？”
    “我覺得我們的相遇很奇妙。”她的聲音有些縹緲，“如果不是今天的聚會，可能我們永遠都不會認識。”
    徐天沒有回答，但心裏卻有些波動。確實，如果不是因為那次意外激活了神眼，他現在還隻是一個普通的外賣員，怎麽可能有機會接觸到這樣的圈子，遇到這樣的人？
    車子在一棟高檔公寓樓下停了下來。
    “到了。”林婉兒說道，“你要不要上去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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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天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不了，時間太晚了，不太方便。”
    “也對。”林婉兒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很快就掩飾過去，“那我先走了，明天有什麽結果記得告訴我。”
    “好的。”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樓道裏，徐天才讓司機開車離開。
    回到家裏，徐天洗了個澡，躺在床上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從張大山的邀請開始，到認識商會的這些人，再到幫宋振華解決困難，一切都像是命運的安排。
    他摸出口袋裏的那塊黑色石頭，在神眼的觀察下，這塊石頭內部的結構清晰可見。這絕對不是普通的石頭，而是一塊價值不菲的原石。
    明天除了幫宋振華聯係買家，他還要找個時間去古玩市場轉轉，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好東西。
    想著想著，徐天漸漸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徐天早早起床，簡單洗漱後就出門了。按照約定的時間，他來到了宋振華公司樓下。
    宋振華早就在那裏等著了，手裏提著一個精美的手提箱，顯然是把昨晚的那些寶貝都帶來了。
    “徐先生，您來了。”宋振華滿臉笑容，精神狀態比昨晚好了很多，“東西我都帶來了。”
    “走吧，我朋友就在附近的咖啡廳等我們。”
    兩人打車來到一家環境優雅的咖啡廳，徐天的朋友張強已經在那裏等著了，旁邊還坐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
    “徐天，這邊！”張強站起來揮手。
    “張強，讓你久等了。”徐天走過去，“這位是宋會長，我跟你提過的。”
    “宋會長您好，我是張強。”張強主動伸手握手，“這位是我們公司的采購總監李先生。”
    那個中年男人點點頭“久仰久仰，聽張強說您手裏有些好東西？”
    “是的，李總請看。”宋振華小心地打開手提箱。
    箱子裏整齊地放著幾件古玩，除了昨晚的三件，還多了幾樣一個青花瓷瓶、一對翡翠手鐲、一方端硯。
    李總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他顯然也是個懂行的人。
    “這些東西品質都不錯啊。”他拿起那顆九眼天珠仔細觀察，“特別是這顆天珠，成色很好。”
    徐天在一旁觀察著李總的反應，通過神眼，他能看出這個人確實有些眼力，而且對九眼天珠很感興趣。
    “李總，這顆天珠您出什麽價？”宋振華試探性地問道。
    李總沉吟了片刻“這樣，我不能單獨決定，需要帶回公司讓老板看看。如果您信得過的話，我先帶回去，明天給您答複。”
    宋振華有些猶豫，畢竟這是傳家寶，萬一出了什麽意外…
    “李總，您看這樣行不行，”徐天開口說道，“您先給個大概的價位，如果價格合適，我們可以考慮。”
    李總看了看徐天，又看了看那顆天珠，最後說道“七十萬，現金交易。”宋振華聽到這個價格，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七十萬，這比他預期的要高出不少。
    “七十萬？”他有些不敢相信，“李總，您確定嗎？”
    李總點點頭“我們公司專門收購這類藏品，九眼天珠在市場上很受歡迎，七十萬是個合理的價格。”
    徐天在一旁用神眼仔細觀察著李總的表情和神態，想要判斷這個價格是否真實。從李總的微表情來看，他顯然還有上調的空間，但對於急需資金的宋振華來說，這個價格已經很不錯了。
    “還有這個玉如意，”李總又拿起了那件玉器，“品相很好，和田玉的質地，我出四十萬。”
    宋振華更加激動了，兩件東西就是一百一十萬，這足夠解決他的燃眉之急。
    “李總，那這幅字畫呢？”宋振華指著那幅明代山水畫。
    李總展開畫卷，仔細端詳著“這幅畫的筆法確實不錯，但是保存狀態一般，有些地方已經有了黴斑。我出三十萬。”
    “三十萬？”宋振華皺了皺眉，“李總，這可是明代的真品啊。”
    “宋會長，您也知道，古字畫的價格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品相，這幅畫雖然年代久遠，但保存狀態確實影響了價值。”李總解釋道。
    徐天在一旁靜靜觀察，通過神眼，他能看出這幅畫的真正價值遠不止三十萬。畫作的紙張和墨跡都顯示出明代的特征，而且是出自名家之手，市場價至少在八十萬以上。
    但他沒有立即開口，而是繼續觀察著談判的進展。
    “李總，您看這樣，”宋振華有些急切，“三件東西一起，您給個總價，我們現在就可以成交。”
    李總沉思了片刻“一百四十萬，三件東西打包帶走。”
    宋振華的臉上露出了喜悅的表情，正要答應，徐天突然開口了“等等，宋會長，我覺得這個價格還可以再商量商量。”
    李總看向徐天，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徐先生，我們的報價已經很公道了。”
    “李總，這幅明代山水畫，您覺得三十萬的價格是不是偏低了些？”徐天淡淡地說道，“我剛才仔細看了看，這幅畫的品相雖然不是完美，但絕對算得上是上品。”
    李總的表情有些尷尬“徐先生，您也是行家，應該知道古字畫的市場行情。”
    “我確實知道一些，”徐天笑了笑，“正因為知道，所以我覺得這個價格需要重新評估。”
    宋振華在一旁有些緊張，他生怕徐天的話影響了這筆交易。
    “徐先生，您的意思是？”李總問道。
    “這樣吧，”徐天站起身，“我有個朋友專門收藏明代字畫，對這類作品很有研究。不如我們請他過來看看，給個專業的意見？”
    李總的臉色微微一變，他顯然不希望有其他人介入這筆交易。
    “不必了，”他連忙說道，“既然徐先生覺得價格偏低，那我們可以再商量商量。這幅畫，我出五十萬。”
    宋振華眼前一亮，價格一下子提高了二十萬。
    “五十萬？”徐天搖了搖頭，“李總，您這是把我們當外行了。這幅畫雖然有些瑕疵，但絕對是明代名家的真跡，市場價至少在七十萬以上。”
    李總的額頭開始冒汗，他沒想到徐天竟然這麽懂行。
    “徐先生，您這是……”
    “我隻是不希望朋友吃虧，”徐天平靜地說道，“如果李總覺得價格有問題，我們可以換個買家。”
    這句話無疑是在威脅李總，讓他不得不重新考慮報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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