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會議室裏除了季江漓和黃宇，其他人都在刷著幻影。
    幻影上線不到一天時間，注冊用戶就破了千萬，將星河科技的炫影遠遠甩在身後。。
    黃宇盯著官網的下載量，數字跳動的頻率，幾乎要按秒計算。
    15分鍾過去了，幻影依舊沒有任何崩潰的跡象。
    “季總，不會出什麽岔子吧？”黃宇的語氣裏帶著一絲焦躁，他狠狠地瞪了朱軼一眼，想發火，又看了看季江漓，才硬生生忍住。
    他盯著幻影官網上不斷飆升的下載量，讓他有砸了電腦的衝動。
    “老黃，你要是把電腦砸了，這賠償金，你可得一分都不能少！”季江漓喝了口茶，說道。
    司徒暻曈伸手在下麵掐了他一下，給他發了條微信，“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生氣.gif】”
    季江漓回：“【嘚瑟.gif】”
    “喂，judas，你確定沒騙我們？如果你敢騙我們，都不用季總出手，我有一百種辦法讓你好看！”李曼薇憤憤地說。
    她的話又吊起大家的情緒，黃宇更是直接讓朱軼“滾出去”。
    他打開投屏，將手機畫麵顯示出來，是黑底白字的倒計時。
    在場的人眼前一亮，還有1分鍾！
    50……49……48……
    每個人心裏都在默數，因為每個人都相信季江漓。
    是的，朱軼的話可以無視，但季江漓的話，他們深信不疑。
    “十、九、八、七、六……”
    最後的十秒倒計時，大家開始讀出聲音，激動之餘，是緊張！
    “五、四、三、二、一！”
    倒計時結束的瞬間，所有人都動作劃一的拿起手機，刷著幻影。
    預想中崩塌的畫麵並沒有出現，而且運行流暢，沒有任何異常。
    官網上，下載量還在持續攀升。
    會議室裏，頓時陷入一片寂靜。黃宇將手機摔在桌子上，憎恨地看著朱軼。<！”<耍我們！季總，要不要報警抓這個商業間諜？”
    “忘恩負義的混蛋！你竟然敢騙我們！”
    “朱軼，你這卑鄙小人！不得好死！”
    “……”
    朱軼根本不敢回話，也根本不敢有任何反駁。他低著頭，將手機靜音，默默地刷著幻影。
    “judas！還不快滾！”
    “咣！”
    李曼薇將鞋扔過來，砸到朱軼的頭上，朱軼呼地站起來，“你們、你們看，幻影開始卡了！開始卡了！自毀代碼啟動了！”
    果然，幻影的加載速度越來越慢，最後變成一片空白，賬號也直接被卡掉線。
    等再嚐試重新登錄時才發現，賬號被係統提示為不存在！
    “耶！成功了！”在場的人發出歡呼，朱軼也站著嘿嘿的傻笑，“季總，我沒有騙你，我沒有騙你！”
    “啊！我的五毛錢金幣還沒兌換呢！”李曼薇一聲哀嚎，大家先是一愣，然後哄堂大笑。
    競爭對手歡呼，真正的用戶便開始痛苦。
    被係統崩潰而擠掉線的用戶嚐試重新登錄，卻發現自己的賬號已被注銷了。
    隨著賬號的注銷，之前充值和發視頻的收益金額當然也一並消失了。
    損失輕的不過幾分幾毛錢，而那些大v和受邀的網紅，僅僅是粉絲打賞，就已經累積成百上千萬了。
    巨額的損失，怎能讓人輕易咽下這口氣？
    很快，社交媒體上開始出現用戶的抱怨，幻影app閃退、數據丟失、充值賬戶餘額歸零等問題層出不窮。
    大v和網紅們可不會去抱怨，直接律師函發到了常氏集團的總部。
    “常總，現在怎麽辦？用戶那邊已經炸鍋了，到處都在罵我們，我們已經收到300多份律師函了……”市場總監匯報道，這局麵他也無解。
    “怎麽辦？你問我呢？我怎麽知道怎麽辦！”常詩凝沒好氣地說，“你趕緊把公關部的人叫到這裏來啊，咱們倆大眼瞪小眼的有用嘛？”
    “好，我馬上去叫！”市場總監逃命一樣，從常詩凝的辦公室裏跑出去。
    很快，公關部的幾個人全都來到常詩凝的辦公室，他們也不敢多說話，等著常詩凝發號施令。
    “看著我幹嘛呀！都說話呀！”常詩凝說，“你們說說，現在網上的輿論怎麽圍堵？”
    “準備發布公告，解釋此次事件的原因……”公關經理回答，他講話很小心。
    “解釋？怎麽解釋？說我們係統bug？還是說我們故意的？”常詩凝煩躁地說。
    見公關經理木訥地不知所措，她歎一口氣，“你真是養尊處優太久了！去財務部支一筆錢！先走關係去刪帖去封號啊！”
    “也隻能這樣了，可是常總，那些大v和網紅們我們該怎麽處理？他們每個人都損失巨大，如果我們不賠償的話，恐怕……”公關經理麵露難色。
    “先安撫他們，告訴他們我們正在積極處理此事，一定會給他們一個滿意的答複，至於賠償金額，我們再商量。”常詩凝考慮了一會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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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常總。”公關經理連忙點頭。
    “還有，技術部那邊查清楚原因了嗎？到底是怎麽回事？是不是攻擊我們服務器？”常詩凝看向技術總監。
    “不是，服務器沒有被攻擊，初步懷疑是源代碼的問題，觸發到條件，自己銷毀了才導致係統崩潰。”技術總監說，“常總，我們獲得的代碼……”
    “住嘴！”常詩凝猛地一拍桌子，“分明就是你們工作不力，導致服務器被攻擊！還在狡辯什麽？”
    “常總，服務器有沒有被……”技術總監要繼續辯解，被公關經理在背後拍一下。
    公關經理本想讓他閉嘴別說了，可是他沒懂，繼續說道：“常總，絕對不是服務器被攻擊，是……”
    “常總，我們馬上發布聲明，幻影app的主服務器遭到競爭對手的惡意攻擊，導致大規模故障。
    我們需要七個工作日修複，屆時會補償各位的損失！”公關經理搶先說道。
    “嗯，就這樣吧，你們先出去吧！”常詩凝揮了揮手，讓他們全都出去。
    “常總，不是……”技術總監要繼續說出自己想說的，被公關經理直接拉走。
    “蠢貨！”常詩凝看著他們的背影，暗罵一聲。
    此刻，星河科技的辦公室裏，一片歡騰。
    “哈哈！幹得漂亮！”李曼薇興奮地跳了起來，和黃宇擊了個掌，“這下子，常氏集團算是栽了個大跟頭！”
    “多虧了季總的妙計啊！”黃宇笑著說道，“這招瞞天過海，真是絕了！”
    “喂，judas！剛才錯怪你了，呃……把鞋給我扔過來！”李曼薇向朱軼勾了勾手。
    季江漓靠在椅子上，“我不是給你們潑冷水哦，隻是想說，都別高興的太早，常詩凝還會反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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