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陰謀出現,李玄戈的下一步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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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廳的陰影中,一道消瘦的身影坐在李硯卿的對麵……
    國舅爺趙光拎著一個金絲鳥籠,籠中的鸚鵡撲棱著翅膀尖聲學舌:“王八!王八!”
    他一臉堆笑的往籠中丟了一粒瓜子:“殿下說笑了,老臣不過是來送一隻巧嘴的鸚鵡,給您解悶兒……”
    “哢嚓!”
    李硯卿的腕間金絲軟甲倏地纏上鳥籠,鸚鵡脖頸一歪,瓜子“咕嚕”滾落在青磚縫。
    “國舅爺的瓜子,本王怕會噎死。”
    他屈指彈飛鳥籠,驚得趙光踉蹌起身,“有話放,有屁滾。”
    趙光腳步一頓,袖中滑出一枚玄鐵箭頭,箭簇上紫黑色的粉末隱隱可見。
    “殿下可知……”
    他手指撚著箭羽,故作唏噓,“二皇子在校場中笑瘋前夜,玄鐵軍的箭囊裏,可混了不少西域"含笑半步癲"呢!”
    李硯卿的瞳孔驟縮,麵上卻嗤笑一聲:“國舅爺這是要給二哥鳴冤?那你可就找錯人了,應該去找梗王八才是……”
    “非也非也!”
    趙光突然俯身逼近,脂粉味混著藥香撲鼻而來。
    “您那貼身侍衛在紅袖閣醉酒時,可是把‘直腸藏毒’的絕活吹得天花亂墜呢。”
    “所以老臣來問問殿下,若陛下知曉您連親兄弟都敢毒……”
    他指尖一彈箭頭,毒粉飄向李硯卿的茶盞,“您那‘溫潤如玉’的形象,還立得住嗎?”
    “砰!!!”
    茶盞一下子被金絲絞成齏粉,李硯卿的廣袖翻卷間已掐住了趙光的咽喉:“老匹夫,你敢威脅本王???”
    他命人做得那麽幹淨,竟還是被人給發現了。
    而且對方居然是一個國舅爺!
    趙光被勒得麵色漲紫,卻仍擠出一副諂笑:“咳咳……殿下莫急!老臣不是威脅您,而是來送前程的!”
    他顫巍巍地摸出一卷密函,朱漆封口赫然印著趙國狼圖騰。
    “聽聞趙國公主對迷奸一事的結果,耿耿於懷……”
    趙光的眼裏精光迸射,“若殿下願合作,老臣便讓這‘迷奸案’變成八皇子奪嫡的催命符!”
    密函展開,燭火躍動間,一行小楷極為的刺眼——
    “秋狩圍場,讓驚鴻劍護駕不利,八皇子……”
    他的手掌往“狩宴”二字上重重一拍,“被刺客擊殺,如何?”
    燭火在趙光諂笑的褶子裏跳動,李硯卿的金絲軟甲緩緩鬆開他的喉管,卻在頸側勒出一道血痕:“老狗,憑這紙趙國密函就想讓本王當刀?”
    他指尖碾過“狩宴”二字,毒蛇般的笑意爬上唇角。
    “你當本王是李元霸那夯貨,聞著點血腥味就往前衝?”
    趙光捂著脖子踉蹌後退,渾濁的老眼卻閃過精光:“殿下可知……當年太宣妃難產而亡的真相?”
    李硯卿的眉頭微微一皺:“說!”
    “咳咳……”
    “老臣的妹妹雲妃,曾貼身伺候過太宣妃。”
    趙光壓低嗓音,袖中滑出一枚褪色的香囊,“這香囊裏的藥渣,是太宣妃臨產前日點的安神香。”
    香囊繡著半朵芍藥,針腳淩亂,顯然是倉促縫製的。
    李硯卿捏碎香囊,褐色藥渣混著陳年血腥氣撲鼻而來……
    “麝香、紅花……都是滑胎的猛藥。”
    他的瞳孔驟縮了一下,“雲妃的手筆???”
    “是,也不是。”
    趙光笑得很是意味深長,“雲妃不過奉命行事,真正要太宣妃命的……是怕她封後的人。”
    李硯卿猛然想起。
    母妃曾與自己提過,太宣妃薨逝次日,父皇便大病一場,此後絕口不提立後,立太子之事。
    若真有人能把手伸進父皇後宮……
    “趙國公好算計。”
    李硯卿隨手甩開香囊,金絲軟甲“滋啦”劃過趙光的老臉,“用一個死人換本王替你外甥鋪路?”
    趙光的外甥正是李奕辰,那家夥至今還在跪太廟……
    “殿下誤會了。”
    趙光掏出一封泛黃的信箋,“趙國公主與九殿下私通的書信,老臣恰好留著副本,若八殿下‘意外’身亡,這信便是坐實他通奸罪名的鐵證……”
    信紙展開,李奕辰的字跡狂亂潦草。
    “那日徹夜纏綿,公主腰側紅痣,此生難忘。”
    沒錯。
    李奕辰那日絕情的做法,讓趙光極為不爽。
    後來。
    他去尋找雲妃,讓其好好約束一下李奕辰那個蠢貨,別壞了家族的大事。
    結果呢?
    自己的妹妹也許是膨脹了,對那蠢貨溺愛無比,反而讓自己收斂,別連累李奕辰奪嫡……
    他如何不怒?
    自己當時為了李奕辰,可是差點就被炎帝賜毒酒,更是嚇尿了褲子!!!
    所以。
    他這些日子思索了許久,最後決定為趙家謀一條明路,不能靠那個蠢貨……
    而七皇子陰險如蠍,反而是最好的選擇。
    因為隻要有利益捆綁,就不會像二皇子那樣背後捅刀……
    “哈哈哈!”
    李硯卿突然放聲大笑,震得梁上灰簌簌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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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怪父皇將九弟塞進太廟,原是怕這醜事敗露!”
    話語一頓。
    他的指尖輕點密函上的“狩宴”二字。
    “秋獵那日,我要這封信出現在八弟的屍首旁,另外……”
    “三日內,把老八與魚家小女訂婚的消息捅給老三老五,尤其是那自詡清高的老六——”
    他指尖一勾,密函“刺啦”裂成兩半。
    “就說首輔府的嫁妝能填平護城河,魚幼薇的肚兜都繡著《上邪》。”
    趙光綠豆眼滴溜一轉:“殿下這是要借風點火???”
    “錯!”
    李硯卿抄起半塊茶盞往地上一摜,瓷片精準紮進趙光靴尖三寸,“本王是要那群餓狼撕碎喜帖前,先嚐夠剜心剔骨的酸勁!”
    首輔。
    隸屬於炎帝掌控,自身就是從一品管製,權利壓根不是六部可以比擬的……
    一旦其他皇子得知消息,李玄戈的那個烏龜頭,恐怕要縮不住了。
    趙光盯著靴前寒光,忽地恍然大悟:“妙啊!二殿下剛被八皇子當眾剝甲,若知連魚家女都……”
    “噓——”
    李硯卿聞言,笑得比砒霜還毒,“國舅爺這般聰慧,不如再添一把柴?“”
    他指尖蘸著茶湯,在案上畫了個歪扭的王八,“就說魚小姐親口說過,寧嫁王八,不嫁莽夫——”
    “畢竟玄鐵甲再硬……”
    他猛然再次扼住趙光的脖頸,勒得對方直翻白眼,“也頂不住寡婦情詩剜心呐!”
    話落,才鬆開。
    “老臣……咳咳!定讓這話傳遍七位皇子的枕邊!”
    趙光哆嗦著摸出帕子擦汗,恍惚瞧見九族在梁上蕩秋千。
    奶奶的……
    傳言七皇子最毒,如今親自體會,果不其然啊!
    李硯卿滿意地點了點頭,順帶彈飛他發髻上的鸚鵡毛:“記得給老九多捎幾幅圖,就畫首輔千金夜探梗王府——”
    他廣袖一甩,燭火應聲而滅,黑暗中隨之飄來一句輕笑。
    “畢竟跪太廟的腿……”
    “總得找點樂子硬起來不是?”
    趙光:“……”
    ……
    翌日。
    晨光熹微,公孫明月一襲雪色勁裝立於院中銀杏樹下,驚鴻劍在指尖挽出九朵霜花。
    劍鋒掠過的刹那,枝頭凝露“簌簌”炸成細碎冰晶,驚得池中錦鯉甩尾逃竄。
    自昨日從校場回來後,她就住在梗王府。
    千戶搬走住在東廂房,而她則一人包攬西廂房的每一間房,每一處院落……
    “好一招‘六月飛霜’!”
    李玄戈叼著根狗尾巴草斜倚廊柱,玄色寢衣鬆垮垮係著,“公孫姐姐這劍氣……怕是連禦膳房的冰窖都要自歎不如?”
    劍勢驟收。
    驚鴻劍尖精準抵住李玄戈喉結的三寸,公孫明月冷眸倒映著他那玩世不恭的臉:“都說梗王殿下從小自卑,但從昨日至今,都不像是一個自卑的人。”
    “自卑啊。”
    李玄戈一把捂著自己的心口,“要不姐姐用劍氣給本王紮兩針?專治被自己兄弟壓迫出的自卑感……”
    “錚!”
    劍光擦著耳畔削落半截發梢,李玄戈反手抄起石凳上的茶具擋在胯前:“別紮錯地兒啊!這可是魚小姐下聘二十箱嫁妝換的寶貝……”
    公孫明月劍穗一抖,寒霜順著劍脊爬上他的指尖。
    “三息內消失,否則——”
    “否則教本王練《葵花寶典》?”
    李玄戈賤兮兮地放下了茶具。
    “巧了!本王昨夜剛領悟了一套‘軍體拳’,姐姐可願跟本王賭一把?”
    “若我三招內赤手空拳破了姐姐的劍法……”
    “姐姐就答應我一個條件。”
    公孫明月聞言,劍尖緩緩下移:“若殿下輸了……”
    “本王穿女裝給太液池的王八跳舞!”
    李玄戈搶先舉手發誓,“童叟無欺,幼薇和柳顏可作證,但比試有一個前提,你不能施展內力,施展了你就輸!”
    沒錯!
    從公孫明月舞劍第一下的時候,他就想著如何用曾經參軍時,在軍隊裏學習的軍體拳,去跟不施展任何內力的公孫明月比試一場。
    然後。
    將其贏了,好完成自己下一步計劃……
    而現代軍隊的軍體拳講究的是快準狠,且招招致命,招招充滿爆發力。
    雖然對上有內力的人,壓根無濟於事,但對上不施展內力的武者,那就是專克花裏胡哨!
    “成交!”
    公孫明月劍穗一晃,驚鴻劍斜指青磚,“但若殿下輸了……”
    她雪袖一甩,劍氣震得銀杏葉簌簌而落,“煩請陛下收回護衛令!”
    李玄戈叼著的狗尾巴草“啪嗒”落地:“姐姐這般嫌棄本王?昨日校場你喊‘老鐵666’時可親熱得很……”
    “三!”
    公孫明月懶得廢話,劍光乍起,李玄戈的寢衣下擺應聲裂成拖把條。
    “臥槽來真的?”
    他狼狽地抄起石凳當盾牌,現代軍體拳的招式在腦子裏糊成一鍋粥——
    穿越前在軍隊訓練打瞌睡的畫麵與教官的咆哮交替閃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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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式……”
    “格擋衝拳!!!”
    李玄戈嚎著口號撲向公孫明月,結果被劍鞘拍中手腕,石凳“咣當”砸中自己腳趾。
    “嗷——!”
    慘叫聲驚飛滿樹寒鴉。
    公孫明月的冷眸閃過一絲錯愕:“這便是你的軍體拳?若軍隊都像你一樣,大乾早就被外敵殺得片甲不留!”
    “這是……聲東擊西!”
    李玄戈突兀間甩出藏在袖中的辣椒粉,紅霧直撲公孫明月麵門。
    “卑鄙!!!”
    驚鴻劍挽出霜花旋渦,一下子將辣椒粉卷向魚池,錦鯉們頓時表演起“鯉魚躍龍門”。
    李玄戈趁機滾到廊柱後,突然恍然大悟——
    教官說過,軍體拳的精髓在於攻其不備!
    “第二式!穿喉彈踢!”
    他猛然竄出,右手成爪虛晃咽喉,左腿卻陰險地掃向……
    “啪!”
    清脆的拍擊聲響徹庭院。
    公孫明月僵在原地,驚鴻劍“當啷”墜地。
    因為。
    李玄戈那玄色寢衣的廣袖正糊在她的翹臀上,五指印在雪色的勁裝上……
    清晰可辨!
    “李!玄!戈!”
    霜花劍氣轟然炸開,李玄戈被氣浪掀飛三丈,後背“咚”地撞上院牆。
    下一秒。
    驚鴻劍尖瞬間抵住他的喉結,讓牆頭偷看的千戶褲子都嚇濕了……
    殿下真入他娘的牛逼啊!
    居然!居然!居然!做了無數人都不敢做的事情……
    這才是詮釋了所謂“牡丹裙下死,做鬼也風流”的真諦!!!
    “姐姐你違約了!”
    李玄戈指尖輕推劍鋒,笑得像隻偷到油的老鼠,“說好比試不用內力,但你已經用了哈!”
    他隨手扯開衣襟,露出胸口的紅痕,“看!這就是證據!”
    公孫明月的劍穗劇烈顫抖,小臉紅得能滴血:“登徒子!你方才那算哪門子軍體拳???”
    “最新個人改良版——”
    李玄戈突兀間壓低嗓音,指尖劃過她握劍的腕子,“專克冰山美人的‘鹹豬手三十六式’,姐姐想學全套?”
    “你!!!”
    驚鴻劍倏地撤回三寸,一臉的鐵青,“縱使我用了內力,賭約仍在,但殿下若提出過分要求,我依然可以不履行。”
    “放心,我不是一個乘人之危的人。”李玄戈擺擺手。
    千戶:“……”
    殿下太無恥了,這還不乘人之危?
    屁股都給人抽了啊!
    公孫明月深吸一口氣,冷冷問道:“殿下的要求……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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