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你簡直就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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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就是專治不服!”
    李玄戈淡淡說道,“這種土霸王不教訓,都忘記這個天下姓誰了。”
    本王?
    眼前的青年,居然自稱本王?
    那意味著什麽?
    王爺?
    眼前的青年,是一個王爺???
    賬房的中年人瞪大了雙眼:“你……你是王爺?”
    “哼!”
    李玄戈還未說話,一旁的木錢便冷哼了一聲,“這一位就是當今炎帝的第八子!”
    此話一出。
    四周的人,一個個呆若木雞。
    他們根本沒有想到……
    眼前居然是一位王爺啊!
    王爺尋訪,不應該是帶著很多人才對?
    為何就三個人?
    震驚!
    太震驚了!
    就在全場的人,都陷入驚疑不定的時候……
    “噠噠噠——”
    門外忽傳來炸雷般的馬蹄聲,鑲鐵門環被重斧劈得火星四濺。
    石老當家率二十黑甲衛破門而入,玄鐵麵罩下獨眼凶光畢露:“哪一個活膩的敢動我兒???”
    就在剛剛,他帶著一批人巡查著整個小縣的情況。
    結果……
    有手下跑回來告訴他,他的兒子在一個酒樓裏麵被人欺負了!
    不僅被打的很慘,還像一條狗似的抽巴掌!
    他如何能夠受得了?
    那可是他的兒子,他的種!
    李玄戈將沾血的桂花渣彈向哭嚎的石少當家,蟒紋皂靴碾住他完好的左手:“本王方才說什麽來著?”
    他抬眼看向石老當家驚怒交加的臉,“令郎意圖強占民女時,石寨主可曾教過他‘王法’二字怎麽寫?”
    說著。
    靴底猛然發力,骨骼碎裂聲混著慘嚎響徹酒樓。
    “你敢!!!”
    石老當家石萬年怒吼出聲。
    李玄戈卻是擺出一個噤聲的動作,再次淡淡說道:“別囔囔,在這兒不是誰的嗓子大,誰就占理的。”
    “找死!”
    “你簡直就是找死!”
    石萬年握緊手中的長刀,眼睛已經布滿了血絲。
    從未有過有人敢這麽挑釁自己!
    簡直是找死啊!
    他猛然大手一揮。
    “上!”
    “都給老子上!”
    “誰殺了那個小子,老子賞他兩金條!”
    隨著石萬年的一聲暴喝,二十名黑甲衛如餓狼般撲向李玄戈三人。
    寒光出鞘,酒樓內刀影翻飛,桌椅碗碟在鐵靴下炸成碎片。
    “護殿下!”
    趙碩獨眼凶芒一閃,反手抽刀劈向衝在最前的黑甲衛。
    刀刃相撞的刹那。
    他手腕一擰,刀鋒順著對方槍杆斜削而上,生生削斷那人的三根手指。
    慘叫聲中,那人捂著斷掌踉蹌後退,鮮血潑灑一地。
    木錢身形如鬼魅,繡春刀寒光連閃。
    他矮身避過劈來的長斧,刀尖毒蛇般戳進甲胄接縫,精準挑斷兩名黑甲衛的腳筋。
    兩人栽倒時。
    他已借力躍上梁柱,刀背猛擊懸掛的銅燈籠。
    “砰!”
    燈籠轟然墜落。
    滾燙的蠟油兜頭淋在下方三人臉上,慘嚎聲裹著皮肉焦糊味炸開。
    “別弄髒百姓的地界。”
    李玄戈一腳踹翻石少當家當肉盾,揮手掀飛木桌擋住劈來的流星錘。
    木屑紛飛間,他揚聲笑道。
    “趙碩,西南角的劈掛刀留給你練手!”
    “謝殿下賞!”
    趙碩獰笑一聲,獨眼鎖定那使九環大刀的壯漢。
    對方刀勢剛猛,卻在趙碩貼地滾進的刹那露出了一絲破綻。
    下一秒。
    刀光如月輪橫掃,壯漢小腿齊膝而斷,斷肢隨刀勢飛上半空,血雨潑得櫃台猩紅刺目……
    四周的人,已經被眼前的畫麵給嚇壞了。
    奶奶的!
    地頭蛇是遇到硬茬子了?
    那三人真他娘的猛啊!
    混戰不過半盞茶工夫,黑甲衛已倒下一片。
    石萬年眼睜睜看著最後一名手下被木錢釘死在柱上,繡春刀貫穿咽喉時仍保持著揮斧的姿勢。
    以至於。
    滿地血泊。
    趙碩甩去刀上血珠,衝石萬年勾了勾手指:“該你了,欺男霸女的老匹夫。”
    “老子今日要活剮了你們!!!”
    石萬年雙目赤紅,玄鐵重刀裹著腥風劈向趙碩頭顱。
    刀未至,木錢已從側麵突襲,繡春刀直取肋下。
    石萬年竟不閃避,鐵甲硬扛一刀,反手刀柄砸向木錢麵門。
    木錢急退半步,刀鋒在對方胸甲劃出刺目火星。
    趙碩趁機強攻,刀鋒專挑關節薄弱處招呼……
    石萬年卻如瘋虎般以傷換傷,重刀橫掃逼得兩人後撤。
    刀風過處,八仙桌應聲斷成兩截,木屑如箭矢般迸射。
    “攻他下盤!”
    李玄戈的聲音如冷泉貫耳。
    趙碩聞言猛然俯身,刀光貼地卷向石萬年腳踝。
    木錢同時躍起,繡春刀化作銀瀑直取天靈。
    上下夾擊間,石萬年狂吼一聲,重刀插地旋身,鐵甲竟如陀螺般掀起勁風!
    “鐺!”
    繡春刀劈在頭盔上火星四濺,趙碩的刀卻已削斷其左腳踝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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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萬年踉蹌跪地,重刀脫手飛出,深深嵌入梁柱嗡嗡震顫。
    木錢的刀尖隨即抵住他的咽喉,一滴血珠順著血槽緩緩滑落。
    李玄戈踩著滿地血泊踱來,靴底碾住石萬年顫抖的手指:“現在,本王教你寫王法二字——以民為天,以律為刃!”
    “你……你到底是誰?!”
    石萬年喉頭滾動,血沫從破碎的牙縫裏溢出。
    李玄戈撚起案頭一粒花生米,揉了兩下:“炎帝的第八子,李玄戈。”
    轟!!!
    四周的人一聽,頓時腦子一片空白。
    炎帝的第八個兒子!
    他。
    果然是皇子!
    老板娘的雙眼,都快凸出來了!
    不久前。
    她和李玄戈聊天的時候,她就覺得李玄戈不簡單。
    結果沒有想到……
    居然這般不一般!
    “李玄戈!”
    石萬年獨眼突然瞪得滾圓,被血汙覆蓋的脖頸青筋暴起,七天前的密信畫麵在腦海中一下子炸開……
    信鴿腳環上麵的密信赫然寫著“截殺八皇子李玄戈,賞黃金萬兩”!
    萬萬沒有想到。
    眼前看上去人畜無害的青年,居然就是八皇子!
    石萬年猛地掙脫木錢的壓製,僅剩的右腳蹬裂地磚:“都說八殿下武藝超群,可敢與老子堂堂正正的單挑?贏了老子任你處置!!!”
    李玄戈忽然笑出了聲,掌心翻出貼身的微型火銃,一把抵住石萬年耳廓:“單挑?好啊……”
    話音未落,扳機一扣。
    下一秒。
    “砰!!!”
    轟鳴震得梁間冰棱簌簌墜落,青石地磚應聲炸開碗口大的坑洞,飛濺的碎石在石萬年臉上劃出數道血痕。
    他呆滯地望著耳畔冒煙的黑洞,褲襠漸漸暈開腥臊水漬,順著鐵甲縫隙滴落在血泊裏。
    好恐怖的東西!
    剛剛那玩意兒若是對準了自己的腦袋,恐怕已經腦袋開花了!
    “現在……”
    李玄戈俯身捏住他那顫抖的下頜,火銃管燙得皮肉滋滋作響,“說說你背後是誰?居然能讓你敢在我父皇的眼皮底下,在這兒當土霸王???”
    死寂!
    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
    石萬年獨眼閃過陰毒之色,喉結滾動正要開口,酒樓外忽然響起密集的腳步聲。
    下一秒。
    三百衙役將整條街圍得水泄不通,鑲銅腰牌在雪光中泛著冷芒。
    “何人膽敢在青州地界鬧事???”
    典史王炳踹開酒樓的大門門板,皂靴踩在凝結的血冰上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他身後二十名佩雁翎刀的捕快魚貫而入,卻在看到滿地斷肢時齊齊變了臉色。
    石萬年突然掙開木錢的壓製,指著李玄戈嘶吼:“就是他!當街行凶斷我兒十指,還欲對老夫動用私刑!”
    沒錯!
    他絕對不能出賣自己背後的主子。
    可一旦知縣的人不知道李玄戈他們是誰,導致李玄戈出事……
    那就跟自己沒關係了!
    而且。
    山高皇帝遠!
    隻要李玄戈一死,背後的那一位就會幫他們善後!
    王炳的瞳孔驟縮,握刀的手猛然攥緊。
    奶奶的!
    他才發現,這一位被狼狽踩在地上的大漢,居然是縣老爺的大哥!
    那一個土霸王,居然被人給收拾了???
    他倒吸一口冷氣,雁翎刀“鏘”地一聲出鞘:“拿下這三個凶徒,膽敢抵抗,直接伏誅!!!”
    二十把鋼刀寒光交錯成網,趙碩橫刀護在李玄戈身前,木錢指尖暗扣三枚鐵蒺藜,忽然瞥見李玄戈唇角勾起的冷笑。
    “典史大人不問是非便要拿人?”
    李玄戈雙眼一眯的指著少石當家,“這蠢貨強搶民女時,你腰間佩刀是裝飾麽?”
    “放屁!”
    王炳怒斥一聲,“本官隻見到你們三人動手行凶,並沒有見到石萬年動手,你們別想栽贓陷害……”
    “他……他沒有栽贓陷害!”
    老板娘見狀,急忙指著地上的石少當家,憤怒不已的開口。
    “他一個月前就想對我女兒動手動腳,甚至要強搶去當小妾,我不肯,甚至報了官,可你們官府並沒有抓他!”
    “一個月來,他更是屢次來騷擾,今日更是要直接搶人!”
    “可……可你們根本不管!”
    一個月來!
    她承受了很多,若不是為了自己的女兒,她估計都快堅持不住了。
    如今……
    李玄戈乃是王爺,她心知那是自己唯一的機會了!
    “你放肆!”
    王炳聞言,怒瞪著老板娘,“你敢造謠汙蔑?來人,將這一家店都給查封了,其他人全部給本官帶走!”
    說著。
    四周的衙役便要出手抓人。
    但李玄戈的臉已經冰冷了下來:“今日我倒是要看看,你們誰敢包庇?誰敢濫抓無辜?誰敢目無王法???”
    “王法?”
    王炳的臉色更冷了,“在木蘭縣,知縣大人就是王法,你們膽敢在這兒鬧事,就得受到處罰,都給本官老實一點,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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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
    趙碩怒不可遏,剛想動手反抗。
    但下一秒。
    李玄戈一把阻止了他:“別動手,我們是講道理的,我想看一看他們能玩出什麽花兒來?”
    趙碩和木錢聞言一愣,便不再動手了。
    下一秒。
    李玄戈三人,以及老板娘都被摁住,隨之帶走。
    ……
    後衙的紫藤花架上,知縣石甘當捧著鈞窯茶盞,愜意地眯眼聽著簷角的鳥鳴。
    “喳喳——”
    兩隻喜鵲在臘梅枝頭蹦跳,尾羽掃落幾點殘雪。
    “喜鵲鬧枝頭,準有好事臨門。”
    石甘當吹開茶沫,對師爺笑道,“前日趙員外送的那尊白玉觀音,倒是襯這初雪的景兒啊!”
    師爺行了一禮,剛要拍一頓連環馬屁,結果……
    “咣當!”
    月洞門猛然被人撞開。
    石甘當的手一抖,滾燙的茶水潑在錦鯉紋補服上。
    他抬眼就見自家大哥裹著滲血的繃帶,獨眼裏翻騰著滔天怒火,活像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二弟!”
    石萬年一腳踹翻雕花凳,“有一個狂徒在酒樓裏麵斷了勇兒十指,連老子都挑斷了……快把縣牢裏的刑具都給老子搬出來!”
    “啪!”
    青瓷茶盞在地上炸成碎片。
    石甘當霍然起身,官袍上的錦鯉在劇烈顫抖中扭曲變形:“在木蘭縣地界,還有人敢動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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