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喜歡看你生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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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兒回到楊宅便被安排到房中換衣服去了。
    “爹爹,你找我呀。”纖仙走進書房看著坐在書桌前的中年男子。
    “纖仙,來。”中年男子笑盈盈的朝纖仙招著手。
    這邊羽兒換好衣服後跟著雲澤來到後院,看到空著的椅子頓了頓。
    “纖仙說她有些東西要弄,很快就會來了。家父有些生意上的事要處理,還請南宮兄見諒。”
    “無妨。”羽兒說完便和雲澤一同坐下。
    “爹爹,不可以這樣!”纖仙呆坐到了地上。
    “纖仙,爹爹求你了。”楊老爺蹲在纖仙身旁抓著纖仙的手說。
    “可,可是,”纖仙使勁的搖著頭。
    “纖仙,為了我們大家,還有,你就答應爹吧。”楊老爺蹲在纖仙身邊懇求著。
    “他,一直都是知道的?”纖仙不敢相信地看著楊老爺。
    “爹求你了!爹給你跪下。”
    楊老爺作勢要跪下被纖仙攔住了。“爹爹,不要這樣。”
    “纖仙,既然你遇到了他,那就是上天的安排啊!還有你的終身大事也定下來了,何不在此之前助他一臂之力呢。”
    “爹爹。”纖仙聽到這雙手無力的放下隨後眼淚溜了下來。
    “爹給你磕頭!”
    “我答應你!”纖仙將楊老爺扶起說。
    “太好了。”楊老爺邊擦纖仙臉上的眼淚邊說:“爹爹知道纖仙不會讓爹爹失望的,快,去洗把臉收拾一下過去吧。”
    “是。”纖仙轉身離開了這裏,她的心已經跌落穀底,為何會是這樣?
    楊老爺眉開眼笑地看著纖仙的背影。
    “讓南宮公子久等了。”楊老爺邊走邊說。纖仙低著頭跟在後麵,羽兒見楊老爺來了便站了起來。
    “都別站著,快坐,快坐。”楊老爺說完坐了下去,羽兒和雲澤也坐了下去,纖仙慢慢的走到楊老爺身邊坐下。
    羽兒看著纖仙感覺她很不對勁,又感覺不出來是哪裏不對勁。
    楊老爺輕咳一聲使得羽兒收回了視線。
    “南宮公子,小女生性好動,她在路上一定給南宮公子添了不少麻煩吧,多謝南宮公子送小女回來。纖仙,敬南宮公子一杯酒吧。”楊老爺笑了笑。
    “是。”纖仙站起身舉著酒杯輕聲說:“南宮大哥,纖仙敬你。”說完喝了下去。
    南宮,大哥?聽著好別扭。羽兒察覺出纖仙哪裏不對勁了,是太安靜了。
    “南宮公子?南宮公子?”楊老爺連叫了兩聲。
    “哦。”羽兒回過神來拿起酒杯喝了下去。
    “聽雲澤說,南宮公子還有事情要做?”
    “是。”羽兒點了點頭說:“在下明日就會離開。”
    “這麽快?不多住幾日?”楊老爺看羽兒堅決的態度便不再多說挽留的話了。“南宮公子送小女回來,老夫沒什麽好送的,隻能拿出這些,還請公子笑納。”說著一抬手上來兩人端著一個大木盤子,一盤裝滿了金錠子,一盤裝了鋪的滿滿的銀票。
    “這。”羽兒在想著怎麽拒絕,雲澤看出了羽兒的意思說道:“南宮兄不是愛財之人,收回去吧。”
    “收下吧,會有用的。”纖仙張嘴說了一句後將筷子放下,喝了一杯酒站起來說了句不舒服先回房便就離開了。
    羽兒看著纖仙想著她是怎麽了?
    “是啊,是啊,收下吧。老夫命人給公子放到公子的行囊之中。”說完一揮手兩個小廝退了下去。
    “來,南宮兄,吃菜。”雲澤招呼著羽兒吃飯。
    吃過飯後羽兒和楊老爺、雲澤說了會話便回房去了。
    羽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最後走出房門飛身上了屋頂坐了下來。小時候自己會常常一個人坐在屋頂上看著月亮和星星,心裏期盼著爹爹發現自己不見了焦急地找自己,可是一次都沒有,一次都沒有。羽兒垂下頭拿出笛子吹了起來。
    “這曲子好哀傷啊,不好聽。”纖仙走到羽兒身邊坐下說。
    羽兒沒有理她繼續吹著。“喂,南宮羽,你可不可以換一首歡快的曲子。”纖仙見羽兒還是沒有反應索性一直盯著羽兒看。羽兒被盯得不好意思了放下笛子說:“這麽晚了,不睡覺出來做什麽?”
    “你也知道很晚了嗎?我是聽到笛聲出來的。”其實是自己睡不著不知怎麽就走到羽兒的房門外,聽到笛聲就上來了。
    “喂,別走啊。”纖仙拉住羽兒說:“好啦,好啦,是我自己睡不著覺,聽到笛聲想著來看看。”
    兩人又重新坐回了屋頂上。
    “明,明天就走了嗎?”纖仙看著天上的星星問。
    “是。”羽兒同樣看著星星回答著。
    “自己一個人不會悶嗎?”纖仙仍然看著星星問。
    “不會。”羽兒看著星星在回應著。
    “你,相信我嗎?”纖仙轉過頭看著羽兒的眼睛問。
    羽兒停頓了一下說“我不知道。”
    還以為會聽到不相信,他猶豫了就代表開始信任我了。纖仙開心的露出了笑容但隨即又收了回去。他竟開始信任自己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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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纖仙低著頭說:“你和我說你娘在你很小的時候就走了,那你爹爹一定對你很好吧。”
    羽兒沒有說話隻是看著纖仙。她今天晚上很安靜,說話也很溫柔。
    纖仙見羽兒沒有回答又繼續自顧自的說著:“我小的時候便隻有爹爹,他那時好凶,真的好凶,他將我整日關在房中找先生教我識字,找師傅教我武功,還找人教我女紅。每當我表現好的時候,爹爹才會笑笑,也隻有在我受到誇獎之後爹爹才會出現。後來爹爹就開始拿一些書讓我讀,我為了得到爹爹的笑容會很努力的鑽研著書中的內容。在六年前哥哥出現了,他說他是我的哥哥,是去學藝歸來。哥哥很疼我,因為他,爹爹也常常會出現在我麵前了。”纖仙的眼睛紅了,眼淚在一滴一滴的往下落。“所以,不管爹爹讓我做什麽,我都會照做的,還有哥哥,雖然他。”纖仙 已經泣不成聲了。
    羽兒這才知道她小時候經曆了這麽多事情,她和自己一樣,都渴望得到父親的認可。她在這樣的條件下還可以讓自己那樣隨性而活,真的很不容易。羽兒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擦纖仙臉上的眼淚輕聲說:“我的爹爹比你爹爹還嚴厲呢。”
    “小的時候,爹爹對我特別嚴格,每次看到他都沒有笑臉,他很忙,幾乎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在忙,想起我的時候會考校我的功夫,就算我練的很好他都不會衝我笑。但是每次達到他滿意了他就會點點頭,隻要他點頭我就會很開心。所以我想快些長大快些長大,長大了就可以幫助爹爹了,練好武功爹爹就會多看我幾眼了。我和爹爹在一起待得最久的時候竟然是在爹爹的臨終前。”羽兒也不知道他為何將心底的話都說出來,這些話他從沒和任何人說起過。說完羽兒又拿起笛子吹了起來。
    纖仙靜靜地看著羽兒,爹爹,可不可以。
    一曲過後,羽兒放下笛子與纖仙一同望著天上的星星。他們開始談論著天上的星星。
    清晨羽兒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屋頂,身上披著件披風,是纖仙昨晚披的那件。羽兒將披風疊好拿起從屋頂飛身下來,回到屋中收拾好行囊便離開了楊宅。
    羽兒回頭望了一眼楊宅後轉過頭騎馬離開了。由於現在時辰還很早,所以街上沒有什麽人。羽兒走在昨天和纖仙來過的集市上,昨日的情景馬上浮現在腦海中,他不自覺的嘴角上揚了。
    “公子!公子!”
    羽兒停住馬兒後回頭看著來人是昨天那個捏泥人的小販。
    “公子,這個請您交給那位姑娘,這是小人昨個連夜燒出來的,小的今日還有別的事便趕緊先來等著,沒想到您這麽早就來了。”小販忙笑著。還好自己來早了,小販想起昨日纖仙拿長鞭的樣子手心出了把汗。
    “你自己給她吧。”羽兒轉過頭便準備走。
    小販連忙上前將陶人塞到羽兒手中說:“公子,你就幫個忙吧,小人今日真的有事,拜托了。”說完就飛快的跑遠了。
    “喂!”羽兒看著小販跑遠的身影將陶人舉起來看了看,還真的挺像的。給她送過去?算了,還是不要再為她耽擱了,此去便不會再見了吧。羽兒將陶人放進懷中用力揮鞭打在馬身上,馬兒飛快的跑了起來。楊纖仙再見了,楊纖仙,楊纖仙。羽兒的腦子裏不停得蹦出纖仙的臉來,羽兒使勁甩了甩腦袋又用力揮了下馬鞭,馬兒跑的更快了。
    爹爹,孩兒一定找到寶物,然後一統羽教,讓羽教上下一心不再分裂。
    馬兒跑到一片竹林前突然停下來叫了一聲,羽兒看著前麵的人眼睛越睜越大。
    前方一身穿淡藍色上衣,淡藍色褲子,白色的長靴,頭發被藍色的綢緞紮在腦後,鬆鬆散散的隨風飄著,眉目如畫,手中握著長鞭,嘴角正上揚著望著羽兒。
    纖仙騎著馬到羽兒麵前說:“吃驚吧?”
    “你?”
    “來拿回這個呀。”纖仙笑著指著羽兒手中的披風。
    羽兒將手中的披風扔給纖仙便騎馬往前走。
    纖仙馬上跟了上去。
    兩人走了一會羽兒停下說:“不是拿到了嗎?還不快回去。”
    “我不要!我要跟著你南宮羽,在家太無聊了。”
    “不行。”
    “南宮羽,你就讓我跟著你吧。”纖仙撒嬌的拉著羽兒的袖子搖了搖。
    羽兒有些受不了她這樣,收回袖子說:“快回去。”
    “不要。”
    “我是不會帶著你的。”
    “那這樣呢?”纖仙將玉墜拿了出來。
    “你。”也不知道昨晚自己為何不把玉墜要回來,是想著以後再要回來嗎?“快拿來!”
    “不給。”纖仙連忙收回。
    “你!”羽兒飛身去搶,纖仙連忙從馬上飛下往後退。二人的功力相差太多,纖仙知道自己不是羽兒的對手眼看要被搶到了索性直接將玉墜塞進衣服裏,使得羽兒伸過來的手迅速收了回去。
    “來拿呀。”纖仙得意的笑著。
    “你!”羽兒看了纖仙一眼重新回到馬背上。“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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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南宮羽,你等等我!”纖仙連忙上馬跟了上去,纖仙見羽兒不理自己但也沒有要趕自己走的意思便笑著說:“南宮羽,我是在家待著實在是沒意思,想要和你一起闖蕩江湖,嘿嘿。”
    “駕!”羽兒還是沒有理她飛快的騎到前頭,嘴角卻在上揚,不過纖仙在後麵看不到。
    “南宮羽,等等我!”纖仙用力一揮馬鞭跟了上去。
    “這竹林可真夠長的。”
    “南宮羽,出了這片竹林我們去哪啊?”
    “南宮羽,你不要一直不說話呀。”
    “南宮羽,你應我一聲好不好。”
    見羽兒不理自己,纖仙便不再說話。兩人走了一段路,纖仙無聊的打了下竹子,不料迎麵飛來一排被削成尖的竹子,嚇得纖仙連忙後退。
    羽兒見狀飛身過來一手抱住纖仙後退幾步,一手用笛子將竹子揮到一邊。
    “又來了。”纖仙指著前方。他們前麵又連續飛來三排和剛才一樣的竹子,羽兒將纖仙推到一邊用力劈碎了飛來的竹子又飛到纖仙身邊幫她擋掉飛來的竹子。
    “是誰?出來!”纖仙握著長鞭大喊著。
    “嘿嘿嘿嘿嘿。”一連出來三個人,站在最前麵的矮胖男子看著羽兒說:“不錯,不錯,竟能躲過爺爺我精心設計的機關。不錯不錯。”
    纖仙在一旁冷笑著。就這機關也是精心設計?遇上那些不會武功的也許會有用,但是遇到會武功的都會躲過去吧。纖仙看了看矮胖男子和在他身後兩個高個瘦子,這三個人是來搞笑的吧。
    “此竹是我栽,此林是我開,要想過此竹林,留下栽竹錢。”矮胖男子瞅見羽兒身旁的纖仙流著口水說:“不留栽竹錢也行,把這個小美人留下來吧。”
    “哼!”纖仙剛想揮鞭,羽兒已經來到矮胖男子身邊,手中的笛子觸到了男子的喉嚨上。矮胖男子趕緊跪地求饒,身後的兩個男子也被羽兒的速度嚇到了,跟著跪了下來。
    “滾!”羽兒收回笛子。他不想殺不會武功的人。
    “是,是。”兩個高個男子夾起矮胖男子就跑。
    羽兒看了纖仙一眼搖了搖頭說:“他們一定是沒見過女人。”說完翻身上馬往前走。
    “你!”纖仙本來還高興羽兒替自己把壞人打跑了,卻沒想他會這樣說,難道自己不美嗎?
    羽兒不知何時開始就喜歡看纖仙被自己氣到的樣子,真的很好玩。
    “南宮羽,你等等!把話說清楚。”纖仙翻身上馬追了過去。
    不得不說這竹林真的是好大啊,走了半天沒走出去,纖仙的肚子都咕咕叫了。“南宮羽,我餓了,給我些幹糧。”
    “我沒帶。”羽兒這才發現自己忘記帶吃的了。
    “什麽?”纖仙下馬坐到地上看著羽兒嬌滴滴的說:“南宮大哥,去找些吃的回來好不好?南宮哥哥。”這聲音都把自己惡心到了。
    羽兒幹咳了一聲便騎馬離開了。
    纖仙在地上大喊:“要快去快回啊!南宮哥哥!”
    纖仙坐了一會便站了起來,好無聊啊。纖仙將馬兒綁好自己在林中走了起來,遠遠的聽到有人在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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