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注定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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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子軒快馬加鞭的趕路,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他隻能在前往黑骨城的必經之路等著,希望她還沒有從這過去。
    一天,兩天,三天。白子軒坐在樹上看著下麵,還是一個人都沒有。偶爾刮來一陣風將地上的落葉吹起來,等微風過後,落葉又一次落到地上。
    “幽兒。”白子軒看著手中的幽靈珠輕聲念著。自己也算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沒想到這次不僅沾身,還是自己主動沾上去的。
    過了一會,刮起了大風,落葉漫天飛舞,遠處走來一行人,他們都身穿著紅豔的衣服。
    白子軒將幽靈珠收起來,他看著走過來的人,嘴角上翹。終於來了。
    先是幾個人在前麵走,後麵是一個騎著黑馬的男子。他身穿喜服,麵容絕美,頭發被喜帽壓著,臉上的表情冰冷,好像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白子軒又往後看著,他看到了男子身後不遠處的紅色花轎。這個花轎與普通的花轎不同,它是由十二人抬著,四周用紅色的輕紗遮著,頂上卻是空的。紫幽正坐在裏麵,戴著紅色的麵紗。
    好美。白子軒看著花轎中的女子,她正端坐在裏麵,都沒有動一下。以她的性子如果不想,早就坐不住了,而現在卻。她是真的想嫁給他?是不是看到歐陽雪長得好看所以就願意了?白子軒看著轎子越走越遠。自己是不是不該來這呢?回想著自己和她相處的畫麵,那日在萬花城外,她。還有他們在一起的這些日子紫幽一直和羽兒走的很近,她會不會是在等羽兒兄?
    一行人漸行漸遠,忽然一聲炸響,四周起了白煙。白子軒趁亂跑進花轎,顧不得多說,直接將紫幽抱起就跑。
    跑出了好遠被一人拉住,白子軒剛要出招,發現是羽兒便住了手。
    “羽兒兄?”
    羽兒笑了笑說:“快走吧,我幫你擋著。”
    “多謝!”白子軒說完使用輕功飛了好遠。
    直到看不見白子軒的身影羽兒才轉過身往回走。
    “少城主!少城主夫人不見了!”抬花轎的人從地上爬起來掀起轎簾大喊。
    馬上的男子嘴角上揚了一下又恢複冰冷的神情。
    “少城主,我們現在去追吧。”黑骨城的弟子等著歐陽雪發號施令。
    “被人擄走了,豈能追上?”
    “可是,少城主,城主交代一定要將少城主夫人娶進城中,劫走少城主夫人的人一定沒走遠,我們現在去追應該能追上。”
    “拿我爹壓我?”馬上的歐陽雪看著別處慢慢地說:“這個少城主是我還是你?追不追的上難道我還不清楚?派個人去告訴城主說幽靈宮少宮主被劫,剩下的人收拾收拾回城!”
    “是,是。”
    歐陽雪摸了摸身下的馬鬆了口氣。素素,我不用娶那個女人了。
    “少城主,都收拾好了。”
    “嗯,走。”
    正在此時,羽兒走了過來,見他們一行人往自己這個方向走以為是要去追人。
    “見過黑骨城少城主。”羽兒上前行了一禮說。
    “你?”歐陽雪看著羽兒手中的劍說:“你是南宮羽?”
    “正是。”
    “你在此做什麽?”
    “我來是想勸勸少城主,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在一起也不會幸福的。”
    “哦?所以你是來勸我不要去追紫幽?”
    “正是。”
    歐陽雪大笑了幾聲,他把身上的喜服扯下來,扔掉帽子。
    黑馬上的歐陽雪現在身穿一身黑衣,手上戴著一串白骨手鏈,額頭中間上戴著一個刻成白色頭骨的骨頭,手拿一個黑色石鐵相間的石鐵棒。
    “南宮羽,如果你贏了我,我便不追,如果輸了,就和他們一起下地獄吧!”正好趁此機會會會這個羽教的教主。
    羽兒拔出問鼎對上已經衝過來的歐陽雪。
    “呼。”跑了好久,白子軒見沒人追上來,算算時間應該是追不上了才停下來呼了口氣。白子軒將紫幽放到一棵大樹下自己也坐下來大口喘著氣。“喂,你怎麽不說話?”白子軒這才察覺出紫幽的不對勁,是啊,剛剛這一路上她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一下。難道是被點穴了?剛想抬手給紫幽解穴,但他看著身旁的紫幽眼睛不停地轉頗為可愛,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
    “喂,你怎麽了?”
    紫幽的眼睛還是在不停地轉。
    白子軒隻當不知道紫幽被點了穴一個勁的問紫幽怎麽回事,過了一會見紫幽的表情要急了,這才假裝恍然大悟。“你是被點住了穴道?”說著抬手解開了紫幽的穴道。
    “咳!咳!”紫幽咳了幾聲轉過頭瞪著白子軒說:“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什麽故意的?我可是救了你呀!”白子軒假裝聽不懂。
    “你!”本來見到子軒來救自己,自己很高興,可是看著麵前的男子一副笑嘻嘻的表情就生氣。“誰讓你救我了!”
    “你!”白子軒臉上的笑容不見了還有些生氣地說:“是不是我耽誤你的吉時了?快回去!快走!和你的如意郎君成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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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紫幽白了白子軒一眼繼續說:“是啊!雪他是我的如意郎君!你耽誤了我們的吉時!快送我回去!算了,我自己回去!”紫幽說著就起身要走。
    白子軒一下子急了,他連忙起身從紫幽身後抱住了她。
    “喂,你,你做什麽。”
    “不要走。”白子軒將頭埋進紫幽頸窩中輕聲說:“幽兒,不要嫁給別人。”
    “喂,你。”紫幽看著身前緊握的雙手不好意思起來。“你,你快放開。”
    “幽兒,和我在一起吧。”白子軒繼續輕聲說著。
    “你,你快將腦袋抬起來。”紫幽紅著臉邊說著邊想掙脫開白子軒的手。
    “幽兒我知道你喜歡羽兒兄,但是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原以為自己對你隻是有一點的喜歡。直到你離開,你離開的越久我越想你。聽到你要成親的消息,我壓製著自己想要去找你的想法,可是越壓製這種想法就越猛烈。我已經無法自拔的愛上了你。”
    “子,子軒。”紫幽說著想起了什麽急忙說:“什麽喜歡羽兒哥啊!我是喜歡羽兒哥,但是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我感覺他像我的哥哥一樣。”
    白子軒鬆開了手將紫幽轉過身來麵對著自己。
    “我,我說的是真的,我。”紫幽說著低下頭紅著臉不敢看白子軒。
    白子軒笑了笑抬起手敲了下紫幽的腦袋說:“傻丫頭!”
    “你!”紫幽抬起頭揉著腦袋瞪著白子軒。
    “看來你是沒人要了,以後留在我身邊做個小丫環吧。”白子軒說完樂嗬嗬的往前走。
    “白子軒!”紫幽看著白子軒的背影跺了一下腳。
    白子軒走了幾步發現紫幽沒有跟上來,便走回去拉著紫幽的手說:“以後你就是我白子軒一個人的了。”
    紫幽沒有說話,她看著自己的手被白子軒拉著不由得嘴角上揚,心裏甜甜的。
    羽兒一心想要拖住歐陽雪,心裏算著時間,想必子軒和紫幽現在已經跑遠了,自己也該走了。這個歐陽雪的功力在年輕一輩中也算是佼佼者,但是自己練的武功心法真的是當世的神功了。自己這麽快將他打敗未免讓黑骨城的麵子掛不住。
    正當羽兒在想著一會要怎麽脫身時,歐陽雪的身上掉下一塊淡白色的手帕,歐陽雪顧不上羽兒刺過來的劍飛身去抓落在空中的手帕,歐陽雪身手敏捷一下子抓住手帕,但是羽兒的劍已經刺過來了。
    羽兒見歐陽雪為了手帕不顧性命,便知那手帕對他一定很重要。而且自己也不想傷他,但是劍已經過去了,羽兒使盡全力才將劍轉到一邊,劍氣打在一棵樹上,大樹瞬間倒下。自己也因此受到了反噬。
    歐陽雪見此,對羽兒產生了敬佩之情。
    “多謝南宮少主手下留情。”歐陽雪將石鐵棒收了回去。
    “承讓。”羽兒說完便想離開。
    “南宮教主請留步。”
    羽兒轉過身看著歐陽雪說:“少城主,有些事情是不能強求的。”
    歐陽雪笑了一下說:“南宮教主誤會了,我與南宮教主不打不相識,在下可有幸請南宮教主喝酒?”
    羽兒看著歐陽雪真誠的眼睛說:“當然好了。”
    “那我們走吧。”歐陽雪走上前去。 身後的弟子大喊:“少城主,少城主夫人怎麽辦?”
    “什麽少城主夫人?我還沒有成親,你們先回去吧。”
    “可是您?”
    “我自當會追上的,如果等不見我就先進城,我會回去的。”“南宮教主,我們走吧。”
    “好。”
    “請。”
    二人施展輕功一下子就不見了,留下黑骨城的弟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動身離開了。
    歐陽雪和羽兒此時在一個亭子中,二人坐在石凳上,石桌上擺滿了酒。
    歐陽雪又拿起一個酒壇先給羽兒倒一碗,自己又倒了一碗。
    “南宮教主,來,我們喝。”
    “歐陽兄,叫我名字吧,一口一個教主太別扭了。”
    “好!南宮兄!”歐陽雪說著又喝了一碗。
    羽兒看著桌子上的酒壇子,又看了看歐陽雪,他喝了好多酒了,但不見他有停下來的架勢。他對紫幽?
    “歐陽兄,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強的。”
    歐陽雪聽出了羽兒的用意說:“南宮兄誤會了。”說著又舉起碗喝了下去。
    “誤會?”
    “如果我今日成親了,恐怕以後再也見不到她了。可如今紫幽被劫走了,我還是救不了她。”說完又喝了一碗。
    羽兒想起今日那條手帕說:“是那條手帕?”
    歐陽雪怔了一下說:“那手帕是素素的。”
    “素素?”
    歐陽雪將自己的事情告訴了羽兒。
    那是三個月前的一個晚上。
    “歐陽雪!你爹作惡多端!今日我就殺了你!為武林除害!”一個拿著劍的人指著歐陽雪大喊著。
    歐陽雪笑了笑說:“能傷我的人,現在還沒出生呢。”
    “口出狂言!”那人持著劍衝了過來。
    歐陽雪拿出石鐵棒輕輕一揮便將劍擋了回去,再一揮棍已將那人的劍打掉在地。等那人反應過來時歐陽雪的石鐵棒已經指著那人的腦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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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饒,饒命!”那人跪了下來邊磕頭邊說:“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小人也是受人指使。大俠饒命!饒命啊!”
    歐陽雪冷笑了一下說:“廢物。”
    這時從身後飛來一支箭,歐陽雪來不及躲閃被射中了肩膀,跪在地上的人趁勢拔出匕首起身將匕首刺進歐陽雪的胸前。“這回你還不死!”
    歐陽雪捂著胸口的匕首,還好刺得不深,歐陽雪猛地拔出迅速在周圍點了幾下。身後射箭的人也走了出來。歐陽雪看著兩人眼中露出鄙夷的神色說:“卑鄙。”
    “卑鄙?這叫兵不厭詐!小子,你還嫩著呢!要怪就怪你爹吧!”
    歐陽雪忍著痛將肩膀上的箭拔出扔向身後的人飛身逃走。
    身後的兩人已經追了上來。其中一人大喊著:“歐陽雪!你已經中了劇毒!兩個時辰之內你便會全身腐爛而死!哈哈哈!”
    “小人!”歐陽雪拿出石鐵棒與二人打了起來。
    那兩人隻會暗中偷襲哪是歐陽雪的對手,三兩下就被歐陽雪打的逃跑了。
    歐陽雪拄著石鐵棒一步步地往前走著,每走一步就留下一個血腳印。走了幾步便倒了下去。
    當歐陽雪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房間的擺放很樸素,隻有一個木桌子和幾個凳子。
    歐陽雪感覺到胸口和肩膀傳來的疼痛,他伸手一摸發現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了。
    “你醒了。”從屋外走進一名女子,身穿一身白衣,外披著一件白絲紗衣,顏如渥丹,眉似新月,眸含秋水。她將手中的碗放到一旁便上前將歐陽雪扶起來靠在床欄上。
    “這是哪裏?我怎麽會在這?你又是誰?”歐陽雪看著白衣女子問。
    “我在回家的路上發現了你,便將你救了回來。”白衣女子輕聲回答。
    “胡說!”歐陽雪抓著白衣女子問:“你一個女子怎麽會經過那沒有人煙的地方?還把我救回來,你怎麽會有解藥?快說!誰派你來的!你們到底要做什麽?”
    “放開,疼。”白衣女子大喊著:“放開我!”
    “快說!誰派你來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快放開我!”女子拚命地掙紮著。
    歐陽雪死死地抓著白衣女子的手腕繼續問:“快說你是受何人指使?”
    “你放開!”
    二人在拉扯著中歐陽雪一下子將女子袖口扯下來了,女子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每日回家都要經過那裏,早知道你如此不講理我就不救你了。”白衣女子起身便往外走。
    自己真的錯怪她了?歐陽雪看著手中的布說:“對不起。”
    女子走到門口又走了回來,她拿著藥碗走到床邊說:“救人救到底,快把藥喝了。”說完將藥碗遞給歐陽雪。歐陽雪抬起沒受傷的那邊肩膀的手接過藥碗,他看到白衣女子手腕上的紅印不由地內疚起來。
    由於在想著事情,歐陽雪一下子嗆到咳了起來。白衣女子連忙上前輕拍歐陽雪的後背,害怕他拉動傷口,又掏出一條白色手帕擦了擦歐陽雪嘴角的藥湯。
    看著歐陽雪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白衣女子不好意思地收回手將碗收走,她顧不上掉在床邊的手帕飛快地出去了。
    歐陽雪看著女子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床邊的手帕。
    經過幾日的相處,兩人說的話漸漸多了起來。歐陽雪知道了她叫素素,素素知道了他叫雪。
    “該換藥了。”素素走進房中手中拿著白布。
    “做什麽?”
    “換藥啊。”
    “換藥?”歐陽雪看著素素手中的白布當然是知道是換藥,可是他的傷在肩膀和胸口,這個,這個。歐陽雪不好意思起來。
    “嗯。”素素點了點頭說:“快將衣服脫下來吧。”
    “嗯。”歐陽雪慢慢地解開衣服又快速地係回去。“還是我自己來吧。”
    “可是。”素素看著歐陽雪的肩膀和胸口,他的肩膀受傷了如何自己換藥?但對上歐陽雪堅定的眼睛點了點頭說:“好。”素素將白布放到床邊。
    “轉過去。”歐陽雪不好意思地說著。
    “好。”素素笑著轉過身去。早就看過了,大家都是江湖兒女幹嘛拘於這些小節。
    “嘶!”
    素素聽到聲音連忙轉過身走到床邊拿著白布一臉嚴肅地說:“我來吧。”
    “不,不用。”歐陽雪紅著臉將白布拿回來。
    “別動。”素素搶回白布說。
    歐陽雪乖乖地聽了話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素素輕輕地給歐陽雪敷上藥,慢慢地纏著白布,當手指不經意間碰到歐陽雪身上時,歐陽雪的臉便紅一分。
    “好了。”素素看著歐陽雪也不自然起來。上次他昏迷的時候給他包紮傷口也沒想別的,但是現在怎麽會這樣?
    “小心!”歐陽雪抓住要摔倒的素素,素素怔怔地看著他,他也有些怔怔地。
    素素手中的藥箱掉到地上使兩人都回過神來。等素素站穩了歐陽雪才放開手。
    歐陽雪不好意思地輕咳一聲。
    素素說了句:“別著涼了。”便離開了。
    歐陽雪才想起來把衣服穿上,然後拿起手帕嘴角微微上翹。在這裏的這些日子真的很開心,比起在城中做一個心狠手辣的少城主要舒服多了。歐陽雪走到窗邊打開窗戶看著天上的月亮,視線從月亮移到了對麵的屋子的窗戶上。屋內的女子在房中擺弄著什麽,然後吹滅了蠟燭。
    歐陽雪看了許久才回過神將窗戶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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