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原來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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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羽兒去了多次都沒有見到月兒之後,羽兒決定拉一個人一起去拖住石心。他左想右想教中之人與自己年紀相仿又相熟的人,嫣兒受傷了,叫關洵又不太好,最後決定找姍姍幫忙。
    姍姍本不想去的,但是心中還是想見石心的便答應了。姍姍也想知道自己現在還能不能拖住石心。
    羽兒與姍姍來到門口便見石心在屋外坐著。姍姍上前坐在石心身旁拿起茶杯便要喝。
    “那是我。”
    沒等石心說完姍姍一飲而下。姍姍知道這是石心用過的茶杯,她將茶杯放下單手扶著自己的腦袋歪頭看著石心,眼中滿是挑釁之意。
    石心想起身離開被姍姍一把抓住說:“要逃啊?”
    “你別這樣。”石心別過臉去。
    “你在害怕什麽?”姍姍雙手握著石心的手臂起身要看石心的臉。
    羽兒趁此機會飛快走進去,還是被石心發現了。石心見姍姍抓著自己不放便使用輕功將姍姍一同帶到羽兒麵前。
    “我想見月兒。”
    “她不舒服。”
    “我今日一定要見到月兒。”
    石心拔出劍擋在羽兒麵前。
    “啊!”
    三人聞聲一同推門衝了進去。
    “月兒!月兒!”羽兒衝上前去看到月兒滿頭虛汗,臉色發青,不停地在發抖。半個多月不見已瘦了許多,羽兒心疼的走近了些。
    “石心哥哥!”月兒喊著羽兒身後的石心。石心快步上前走到床邊,月兒起身一把抱住石心說:“月兒好怕,好害怕。”
    石心輕聲說:“月兒別怕,我在。”
    羽兒看著眼前的兩人,他發覺自己離月兒好遠,好遠。
    姍姍的功力不及兩人,剛進來就看到月兒和石心抱在一起不禁有些生氣。姍姍忍著怒氣走上前微笑著說:“我來照顧月兒妹妹吧,你們大男人不會照顧人的。”
    石心安撫著月兒說;“月兒餓了吧,我去給你拿好吃的。”
    月兒還是抓著石心不放。
    “月兒乖,我一會就回來。”石心柔聲說著。
    月兒鬆開手點了點頭。
    石心推了羽兒一下將羽兒拉了出去。
    月兒一眼都沒有看自己,一眼都沒有。羽兒任由石心將自己拉出去。
    月兒望著羽兒的背影直到望不見還是望著羽兒離去的地方。
    姍姍注意到月兒的眼神笑了一下說:“月兒妹妹,你剛剛做噩夢了吧?”
    月兒點了點頭。
    “真的很像。”姍姍輕聲說。
    月兒沒有說話,她知道姍姍口中很像的是誰,就是那個人讓他日思夜想,不能忘懷。自己有的時候希望自己就是那個人,那該有多好。
    姍姍趁月兒出神的時候掀起月兒的袖子露出纖細的左臂。
    “你?”纖仙不明白姍姍想幹嘛。
    姍姍笑了起來,然後將月兒的袖子放下。自己真的猜對了。
    “做什麽?”纖仙看著姍姍在笑更加不明白姍姍要做什麽。
    “月兒妹妹,我叫姍姍。我聽教主說你受傷了,想著我們都是女人所以便想著看看妹妹傷在哪裏也好及時治療。”
    “受傷?”羽大哥為何會說自己受傷了?
    “既然妹妹沒有事,我們出去坐會吧。”
    “好。”月兒起身與姍姍一同來到屋外的小院坐在石凳上等著石心。
    很快兩人就聊了起來,不時地傳出笑聲。
    “姍姍姐姐。”
    “嫣兒?”
    吳嫣兒走進來向姍姍笑了笑。
    “你的傷?”
    “好的差不多了,整日在屋中實在悶得慌,所以便出來到處走走。”吳嫣兒說著看了看四周。她看到月兒時對月兒笑了笑,月兒也對吳嫣兒笑了笑。
    “嫣兒到處走走便走來了這,這離你的住處很遠呢。”姍姍打趣著說。
    吳嫣兒被姍姍猜中心思不好意思起來。自己好久沒有見到羽兒哥哥了,聽說他每日都會來這,所以才想著過來看看。
    月兒的頭又疼了起來,她沒心思想姍姍說的話。為何會做那個夢?自己從好高好高的地方摔下來,會不會是因為之前掉進機關,所以才會做這個夢。
    吳嫣兒見月兒表情有些痛苦想上前看看,不料一下子被自己左腳拌右腳給絆倒了。
    “嫣兒!”羽兒將手中的盤子給石心衝上前去扶起吳嫣兒。
    “羽兒哥哥。”吳嫣兒看到羽兒笑了起來,但是衣服已經泛紅了。
    “你還沒好就到處走,我會擔心的。”羽兒說完抱起吳嫣兒離開了。
    月兒呆呆地看著羽兒抱著吳嫣兒離開的背影。
    “月兒妹妹餓壞了吧,看,石心拿來了好多點心。”姍姍拿過石心手中的盤子放到月兒麵前。
    石心見月兒有姍姍陪著便離開了。他怕見到姍姍看自己的眼神,他害怕他會控製不住自己。
    姍姍看著石心離去的方向出神,月兒看著手中的桂花糕發呆。
    “石心小兄弟,為何一人在這回廊中呀?”吳鬼醫見石心一人便走上前去。
    “吳前輩。”
    “不知小兄弟可會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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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略知一二。”
    “太好了,老夫正無聊著,請小兄弟到老夫的住處和老夫下棋如何?”
    石心點了點頭。
    “那我們走吧。”吳鬼醫帶著石心往自己的住處走。
    “嫣兒,你。”關洵來到吳嫣兒的住處沒見到人便在這等著,等來了羽兒抱著臉色蒼白的吳嫣兒回來。
    “我沒事。”吳嫣兒微笑著看著羽兒。
    “還說沒事,傷口都裂開了!”羽兒生氣地說。
    “羽兒哥哥。”
    關洵見二人眼中隻有彼此,突然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
    “關洵,快去叫吳叔叔,我已封住嫣兒的穴道止住了血。”羽兒將吳嫣兒放到床上說。
    “是。”關洵跑了出去。
    “其實沒事的。”
    “沒事你的臉怎麽會這麽蒼白?”
    吳嫣兒見羽兒這般擔心自己開心地笑了。
    “小兄弟的棋藝很高呀!老夫佩服佩服。”吳鬼醫拍著手說。
    “不知石心小兄弟是和誰學的?這棋風頗像老夫的一個好友。”說到此處吳鬼醫露出了內疚之色。齊大哥對不起,我沒有好好保護你的孩子。
    “吳叔叔!吳叔叔!快跟我來!”關洵進門拉著吳鬼醫就走。
    石心看著桌子上的棋盤冷笑了一下。
    “洵兒,你這麽急拉著老夫去哪啊?老夫正在下棋呢。”
    “嫣兒的傷口裂開了。”
    “什麽?這個丫頭。快走!快走!”
    羽大哥已經好多天沒有來了,之前就算自己不見他,他也會日日來的。月兒獨自走在回廊中,自己是不是應該離開了。
    突然一支箭不知從什麽地方射向月兒,月兒還渾然不知正在發呆。
    “月兒!”石心飛身上前將月兒推向一邊,自己身形一閃,那支箭射到了柱子上。
    “石心哥哥。”
    “月兒,不要自己在這,這裏到處都是機關,我們走吧。”
    月兒點了點頭發現地上有一個紅色的玉墜便蹲下身把它撿起來。月兒起身看著手中的紅色玉墜,上麵刻著三郎。三郎?月兒看著手中的玉墜出了神。
    石心伸手在自己懷中摸了摸,糟了。“月兒,這個是。”
    石心剛要解釋玉墜,羽兒跑了過來。“月兒!不要在這走動,這裏機關重重,快走。”
    羽兒想要上前被石心攔住。
    “你讓開,我有話和月兒說。”
    “月兒不想見你,我明日就會帶她離開。”
    “離開?不行。”羽兒還要上前,石心拔劍攔住了羽兒。
    羽兒情急之下也拔出劍,兩人便打了起來。一旁的月兒早已出了神,不知羽兒來了,更不知兩人打起來了。
    “這個玉墜?”
    月兒腦海中出現一些畫麵:你是什麽人?我們是救你的人呀。喂,你現在還不能下床。放開!麻煩。你得罪了什麽人啊?難道是為了什麽貌美如花的女子?你好重啊。我不會遊泳啊!我不是故意的,什麽,什麽都沒看到。那裏麵的玉墜呢?疼!疼!疼!你發什麽脾氣啊!等我們回去了我賠你一個!是什麽墜子寶貝成這樣?意中人送的?你又來了!是不是要把就你的人都先懷疑一遍?先是我和我哥,現在又懷疑他們,南宮羽你的腦子到底是什麽做的?哼!本姑,本小爺今天就破給你看!沉土堂、烈火堂、水秀宮、青鬆派、水花派,還有那設陣的人,你到底是什麽人啊?寶藏,寶藏,他們都是為了寶藏來找你?我,我內急。那就解決啊。南宮羽,你怎麽哭了?沒事。老實在這待著。沉土堂那些人豈是你可以愚弄的?三郎?拿來!它很重要?我家在帝都,是最大的商號!什麽?隻有一間房了?小二,我們就要這間。洗澡啊。沒關係,現在是夏天,再有我有內功護體不會輕易染上風寒的。小弟我有些饞酒了,羽兄你就去幫我弄些來吧。你已經昏睡了三天三夜了,我們現在趕了兩天的路程。你是不是討厭我了。你,你,別哭啊。糖人?你怎麽會有糖人?昨天路過集市的時候看到了,想著你應該會喜歡吧就買下來了。嗯,是沒見過,但也見過。什麽意思?呃,就是不說話的時候像沒見過,一說話就知道見過了,有些分不清了。沒料到你會直接跳下去。上次一起掉進河中時,你說過你不會遊泳。你,相信我嗎?你?我不知道。來拿回這個呀。傻瓜。我去買了輛馬車,這樣就不用騎馬那麽累了。再,再也不要讓我等那麽久了。沒有,一次都沒有。這是我第一次!喂,羽兄,你剛剛為何那麽激動啊?怎麽這麽不小心?疼。別動!去那邊待著。在西域雪山!仙兒!不疼。對不起,因為我讓你泄露了寶藏的下落。沒關係。我定親了。我起先並不知情!你?南宮羽,要不你不要去找什麽寶藏了好不好?那就讓我陪你去好不好,找到之後我就回家。好。南宮羽,你還要抱多久?我反悔了,不想帶你一起去了。南宮羽,我以為你。我知道你喜歡我,想著和你玩玩也行,但是好麻煩,你是別人未過門的娘子,我玩完了害得你嫁不了豈不要整日纏著我了。你混蛋!為何還要回來?說好了,一起的,你這個騙子。南宮羽!你快放手!笨蛋!疼。羽,如果我今天死在這你會很傷心嗎?不會的,你不會有事的。對,對不起。自己弄錯了,我們好像要死在這了。不要哭。可是,我不想你死。傻瓜,此刻有你在,我很開心。羽。我也是。伍盟主真舍得讓女兒以身涉嫌啊,不過伍盟主的女兒真是天生的戲子呢!在下都信以為真了。對,對不起。伍大小姐,念在你曾經幫助過我的情麵上,我讓你一劍。好奢華的房子。你說過要和我一起完成,然後就嫁人,果然沒說慌啊。隻是你的任務好像還沒有完成吧,還沒將我殺死就開始急著成親了?我應該恨你的。對不起,羽,我一開始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我對你的情義一直都是真的。羽,不是那樣的!我不會謝你的。羽,對不起。趁我沒動手殺你之前趕快滾。滾!多保重。爹爹!別打了!仙兒!羽,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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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兒的臉上已滿是淚水,我真的是,真的是!
    月兒腦海中又出現了一些畫麵:吳叔叔,爹爹在幹嘛?為什麽不起來,在地上躺著?哥哥,我累了。哥哥,爹爹為何還沒有追來呢?快來了。哥哥,天都要亮了,怎麽還不見爹爹?哥哥,你是不是騙月兒,爹爹是不是不要我們了。月兒乖,哥哥沒騙月兒,爹爹就在前麵,月兒乖,月兒不哭。哥哥你在哪啊?不是說好來接月兒的嗎?是不是月兒做錯什麽了,你和爹爹都不要月兒了。
    那個小男孩是自己的哥哥,自己原來還有哥哥,可是他在哪呢?月兒,他叫自己月兒。
    月兒腦子中又出現了一些畫麵:嫣兒呢?中箭?怎麽會中箭的?現在怎麽樣了?羽兒哥哥。嫣兒!羽兒哥哥。傷還沒好就到處亂走,我會擔心的。
    無論自己是仙兒還是月兒帶給他的隻有痛苦,而嫣兒卻可以讓他不痛苦。
    “小心!”姍姍趕來幫月兒躲過飛來的一箭。
    “月兒!”
    “月兒!”
    羽兒與石心一起收劍衝了過來。
    “你們要打到別處打,這裏處處是機關,還讓月兒待在這。”姍姍沒好氣地說。
    “我們快走吧。”羽兒看到月兒手中的玉墜。“這個?”
    月兒將玉墜握在手中看了羽兒一眼。還是不要告訴他自己是仙兒了,他和嫣兒應該會很開心的。隻是這個玉墜要怎麽辦?這是冰室的鑰匙,要趕快找個機會還回去。“石心哥哥,我們走吧。”
    “嗯。”
    月兒拉著石心離開了。
    月兒。不!那個玉墜!羽兒看著月兒的背影輕聲說:“仙兒。”
    “你,你想起來了?”石心回到房中便問。
    月兒點了點頭說:“謝謝你救了我。”
    “那你還有沒有想起別的事情?”
    “別的事情。”月兒想起哥哥叫自己月兒,而自己被石心救回,石心也叫自己月兒,難道他是?
    “你的左臂上有一個月牙形的白色胎記,小時候吳叔叔放我們倆從密道逃走。”
    月兒將左臂露出看了看。“哥哥,你是哥哥。”
    石心點了點頭。
    “哥哥!”月兒撲到石心懷中。
    “月兒,對不起,哥哥沒有照顧到你。”
    月兒緊緊地抱著石心抽泣著。
    “她想起來了?”姍姍將石心拉到一處沒人的地方。
    “是。”
    “所有的事情嗎?包括你?”
    “是。”
    “那你接下來要怎麽做?”
    “我會帶她離開,在離開之前我要完成一件事。”
    “不要!她會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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