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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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憐兒!憐兒!”皇上一路小跑到皇後的寢宮,他直接衝到了床邊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憐兒心如刀絞。
    “恭喜皇上,貴人生了個小皇子。”徐穩婆抱著嬰兒來到皇上麵前。
    皇上轉身看著繈褓中的嬰兒不由地伸出手去,這時小嬰兒睜開眼睛看著皇上並且伸出手抓住了皇上的大拇指。
    “皇兒。”皇上看著小皇子欣喜萬分。
    突然小皇子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怎麽了?皇兒怎麽了?”皇上緊張地看著徐穩婆。
    “小皇子是餓了。”徐穩婆邊說邊逗著小皇子。
    “快帶下去喂奶吧。”
    “是。”
    “皇上。”憐貴人慢慢睜開眼睛輕輕喚著。
    “憐兒。”皇上聞聲趕忙撲到床前抓著憐貴人的手說:“都退下吧,所有人都有賞。”
    “多謝皇上!”眾人紛紛謝過皇上後一一退了下去,此刻房中隻剩下皇上和憐貴人兩人。
    “皇上。”憐兒想試著起身卻起不來。
    “別亂動。”皇上坐到床上將憐貴人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柔聲說:“辛苦了,憐兒。”
    “憐兒不辛苦。隻是苦了皇兒。”
    “憐兒。”皇上將憐兒抱進懷中柔聲說:“你告訴朕你為何會在鳳儀宮?為何會摔倒?”
    “我。”憐兒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別怕,朕會為你做主的。”
    “是臣妾自己不好,不怨任何人。”憐貴人說完便默默流著淚。
    “那你為何抓著朕要朕為你做主?”皇上雙手輕輕握住憐貴人的肩膀柔聲問:“為何現在還偷偷地哭?”
    “皇上。”憐貴人剛要張嘴突然昏了過去。
    “憐兒!憐兒!來人!來人!”
    “二殿下,這沒有上頭的命令小的不能放你進去。”天牢的守衛一邊攔著二皇子一邊回頭望。獄長大人怎麽還不出來,再不出來我要頂不住了。
    “上頭的命令?”二皇子冷笑了一下說:“閃開。”
    “二殿下。”元吉將二皇子往後拉了幾步小聲說:“不如我們先回去吧。”
    “閉嘴,等會再找你算賬。”二皇子看著胳膊上元吉的手說。
    元吉立馬鬆開手退到一邊。元吉現在是有苦說不出,自己得知消息第一時間就準備去告訴二殿下,可是半路讓明妃娘娘派人攔下了。
    “本皇子再說一遍,閃開。”
    “二殿下。”守衛的額頭上已經全是冷汗了。
    “本宮也不行嗎?”皇後娘娘帶著大皇子和月兒公主還有端榮走了過來。
    “參見皇後娘娘,大殿下,月兒公主。”守衛見來人連忙跪下行禮。
    “起來吧。”
    守衛剛想起身,皇後又問:“本宮也不行嗎?”
    守衛現在是起身也不是不起身也不是口中支支吾吾地說:“這。”
    “行!行!”獄長飛快地從裏麵跑了出來。“給皇後娘娘請安。”
    “本宮想要去見纖仙。”
    “是,是。”獄長在見到三人的屍體後躲在屋中不敢出來,後來有人通報說二殿下來了,這才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打開門後已經不見了屍體,於是趕忙趕去關押纖仙的牢房外,見纖仙正躺在床上熟睡便匆匆趕過來了。
    接著獄長將守衛拉到一邊讓出路來,皇後帶著眾人走了進去。獄長隨後追了上去在前麵帶路。
    眾人來到關押纖仙的牢房門外發現牢門的鎖是開著的,而纖仙正躺在床上熟睡著。
    “仙仙。”二皇子率先衝上前去打開牢門快步走到床邊看著床上的纖仙。
    皇後皺了一下眉走了進去。
    大皇子看到皇後的表情隨後向獄長使了個眼色,獄長馬上離開了。
    “纖纖。”皇後走到床邊坐下抬手撫摸著纖仙的臉難過地哭了。
    大皇子看著皇後又看看二皇子。母後這般喜歡小仙女,顯然是對二弟喜歡小仙女的事情是反感的,莫非母後是為了助我所以幫助楚王和小仙女在一起?不對,看母後的神情她是非常疼愛小仙女的,甚至於超越了對我和月兒的疼愛。
    纖仙的神智漸漸恢複起來,她感覺到有人在撫摸自己的臉,而自己的手也被人握著,她猛地睜開眼快速坐起低著頭往後靠,不停地搖著頭,口中喊著:“不!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纖纖。”皇後看著纖仙害怕的模樣頓時更加心疼。“纖纖,是我呀。”
    二皇子看著纖仙的反應握緊雙拳後找尋獄長,可是已不見獄長的身影。
    “纖仙姐姐,是我們。我們來了。”月兒公主上前試著伸手去抓著纖仙的手,可是被纖仙拒絕了。
    “小仙女。”大皇子在進來的時候看到了躲在暗處的自己派來的雲,雲對大皇子搖搖頭然後用嘴型做出無妨兩個字。大皇子看著此刻纖仙的樣子想起剛剛雲的表情暗暗地鬆了口氣。
    纖仙抬起頭看了眼前的三人一眼後又低下了頭,她的兩隻胳膊環抱著雙腿,將腦袋埋進腿裏。
    “纖纖,別怕,我在。”皇後往纖仙那又挪了挪。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聲音越來越近。纖仙聞聲抬起頭注視著牢門,三人跟隨著纖仙的目光一起看著牢門。纖仙在看到來人後失望地低下了頭。不是他,他,真的走了嗎?現在的他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見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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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雲澤看到了纖仙失望的表情,這毫不掩飾的失望讓自己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她是在等他嗎?
    這裏除了皇後不知道纖仙為何失望剩下的人都明白纖仙的失望,這種毫無掩飾的失望隻有他不在的時候她才會表露的這般強烈吧。大皇子和月兒公主各自在心中歎了一口氣。
    二皇子的手握的更緊了。他可以隱約地猜到纖仙為何會失望,他自己也在奇怪這段日子為何沒有看到他,心中可以確定他是離開了。仙仙我會一直守著你的。
    “纖兒。”楚雲澤壓抑著自己心中的鬱悶走上前去柔聲說:“我會帶你出去的。”
    皇後起身將自己的位置讓給雲澤說:“我們先出去吧,讓他們二人好好說說話。”說完便走出牢房。
    大皇子見二皇子沒有動,幹咳了一聲將二皇子生生拉了出來。月兒公主也跟著出去了。
    皇後走了幾步回頭看了一眼纖仙和楚雲澤後又繼續往前走。纖纖是不是怪澤兒沒有及時出現?可是纖纖不是這麽耍性子的孩子呀,她為何會失望呢?
    皇後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在獄長那等著皇後的端榮見皇後出來忙迎上去問:“纖仙可好?”
    皇後搖了搖頭。
    “皇後娘娘。”端榮握住了皇後的手安慰著。
    二皇子看到獄長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爆發出來一腳將獄長踹倒在地。獄長躺在地上捂著胸口吐出一口鮮血來,口中喊著:“二殿下饒命啊!”
    “仙仙為何會那樣?說!你都做了些什麽!如果有任何隱瞞我殺了你!”二皇子還想要去踹獄長一腳被大皇子攔住了。
    “他的樣子再受你一腳會馬上死的。”
    “哼!”二皇子收回腳站到一旁。
    “給本宮一五一十地說,如果讓本宮發現你有所隱瞞,本宮有的是法子讓你的全族和你一起下地獄。”皇後坐在椅子上看著躺在地上的獄長說。
    “是,是。”獄長勉強爬起來跪在地上說:“小的也是聽命行事。”
    “誰的命令?讓你做什麽?”
    “這,這。”獄長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這可怎麽辦?這個叫纖仙的女子究竟是誰?來人不是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嗎?為何會引得皇後,大皇子、二皇子還有月兒公主和楚王這般重視。
    “快說!”
    “小人接到命令,說是讓纖仙姑娘生不如死,要小的找人毀她清白,還要找那種最下流最齷齪、最不堪的人去毀了她。而且還不能讓她死,要讓她在天牢一日就要被蹂躪一日直到她出去。”
    “什,什麽!”皇後氣的險些暈過去。
    “皇後娘娘。”端榮連忙去扶住皇後。
    月兒公主聽完後嚇得雙手捂住了嘴。是誰會這般殘忍?為何要這樣對纖仙姐姐?
    二皇子剛要有所動作就被大皇子按住了。“我也很想殺了他,隻是他現在還不能死。”
    二皇子聽了大皇子的話才鬆開了要掙脫大皇子的手。
    “你照做了?”
    獄長看著皇後的眼睛又看了看大皇子和二皇子想撒謊也沒膽了,隻能點了點頭。
    “你!”皇後氣得站起身來指著獄長半天說不出話來。原來纖纖剛剛害怕的樣子是因為這樣,我可憐的纖仙,這個孩子為何要受這麽多的痛苦。都是我!都是我!皇後氣得使勁捶自己的胸口。
    “皇後娘娘!”
    “母後!”
    端榮和大皇子還有月兒公主同時喊著一起上前握住了皇後的雙手不讓皇後再捶自己的胸口。
    獄長見二皇子過來拚命地喊:“可是那三個人都死了!就在我離開後不久他們的屍體就出現在我的房門外,纖仙姑娘沒有收到淩辱!我保證!我保證!”
    “是誰指使你的?”楚雲澤走了過來站在獄長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獄長。剛剛自己從牢房中出來看到紅袖了,她說纖兒想過要自盡。就差一點自己就永遠也見不到她了,就差一點自己就永遠地失去她了。
    獄長感受到楚雲澤身上散發的殺氣嚇得渾身顫抖。
    “說。”楚雲澤強烈控製著自己想要殺了獄長的念頭咬著牙說出一個字來。
    “是,是。”獄長邊磕頭邊說:“是憐貴人身邊的劉嬤嬤!小的也不想這樣,是劉嬤嬤逼迫小人這樣做的!”
    “劉嬤嬤,憐貴人。”楚雲澤聽見憐貴人三個字後冷笑了一下。
    果然是她。皇後擦了擦眼淚往纖仙那走。
    “好了,我不阻止你了。此刻留著他也沒有用了。”大皇子說完轉身往外走。
    “大皇兄你去哪?”月兒公主追了上去拉著大皇子問:“你要去哪?不再看看纖仙姐姐嗎?”
    “你留下來陪陪她,但是不能留太久,告訴母後我會讓小仙女沒事的。”大皇子說完之後便離開了。
    楚雲澤望了一眼纖仙牢房的方向也轉身離開了。
    獄長看著離開的眾人心中鬆了一口氣,可是鬆了的氣隨後又提了上來。二殿下,二殿下好像還沒有離開。
    “你。”二皇子俯身拍了拍獄長的臉說:“讓你死對於你來說太輕鬆了。”說完站直身用手帕擦了擦手後將手帕丟掉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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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獄長看著二皇子離開的背影癱坐在地上。
    “纖纖,我一定會護你周全的,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的 。”皇後說著輕輕握著纖仙的手柔聲說。
    “多謝娘娘。”纖仙此刻已經恢複平靜。
    “母後,大皇兄說他一定會讓纖仙姐姐平安無事的。”
    “嗯。”皇後點了點頭。
    三人又說了一會話又將昨晚的事情各自說了一遍。月兒公主看了看外麵說:“母後,我們該走了,纖纖姐姐我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
    “嗯。”纖仙看著月兒公主點了點頭。
    “纖纖,我明日再來看你。”皇後不舍地鬆開了握著纖仙的手。
    纖仙對皇後點了點頭說:“皇後娘娘不用擔心我,您要照顧好自己的身子。”
    皇後點了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纖仙轉身往外走。月兒公主回頭看著纖仙的眼神對纖仙點了點頭。
    等人都走了以後纖仙又躺在了床上閉上眼睛睡了過去。她知道現在有人在暗處保護她,她不必擔心會有人對她不利了。
    “王爺。”洋趁楚雲澤走到沒人的地方時現身喊住雲澤。
    “憐貴人送來的書信還在嗎?”
    “是,還在。”
    “今日牢中除了你們三人還有別人嗎?”
    “還有三人,看樣子應該是大殿下那邊的人。”
    “嗯。”楚雲澤往前走了幾步停下來說:“讓純和紅袖守在纖兒身邊,你和我去辦一件事。”
    “是。”洋說完便閃身不見了。
    當姍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間石屋中,石屋中隻有一絲微弱的光。姍姍慢慢坐起來準備下床,這時石屋的門打開了。
    “姍姍你醒了。”羽兒放下手裏的碗上前扶住了姍姍。
    “教主,我們這是在哪?”
    “這是帝都才成立不久的據點。來先把這粥喝了。”羽兒說著一手扶著姍姍,一手將桌子上的碗拿起來放到姍姍口中。
    姍姍抬起雙手慢慢地將一碗粥喝了下去。
    喝完粥以後,姍姍才漸漸感覺到有點力氣了,可以不用羽兒扶著自己了。
    “你為何會在楚王府?”羽兒走到油燈旁將油燈點亮,瞬間石屋中亮了起來。
    “我。”姍姍低下頭猶豫著要不要說。
    “你剛才說救他,他是誰?要救誰?”羽兒在姍姍昏迷的時候就在想,再加上仙兒對自己的態度,這讓羽兒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他。”
    羽兒見姍姍的表情更加確定了。“是,是我哥嗎?”
    姍姍點了點頭。
    “他為何會在楚王府?他也是來找仙兒的?”
    姍姍點點頭。
    “所以是楚雲澤拿我哥來要挾仙兒和他在一起的。”仙兒。
    “要挾仙兒妹妹?”姍姍看著羽兒問:“仙兒妹妹怎麽樣了?”
    “她。”羽兒想到纖仙一下子站了起來。“我要回去找她!”說完就往門口走,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不行,就這樣回去仙兒一定還會拒絕自己的,我要先把哥救出來,這樣仙兒就沒有顧慮了。
    “他們把我哥關在哪了?”羽兒又走回床邊問。
    “我也不知道他們將他關在哪了,府裏能找的地方我都找過了。”姍姍想到齊武眼神黯淡了。石心你在哪?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你先在這休養,我再去楚王府看看。”羽兒說完急匆匆離開了。
    皇後和月兒公主回到鳳儀宮時已不見皇上和憐貴人。皇後站在自己的寢房門口佇立著。
    “母後。”月兒公主擔心地握著皇後的手。
    “皇後娘娘。”端榮站在一旁心疼地看著皇後。
    “我想去纖纖的院子裏,將這裏裏外都打掃一下吧,床上的東西全部扔了,包括床。”皇後說完離開了。
    “是。”
    月兒公主一路跟著皇後來到纖仙的院子裏。皇後沒有說話,徑直走進屋中直接躺在了床上。
    “母後。”月兒公主看著麵無表情的皇後有些擔心。
    “我沒事,隻是有些累了。”皇後說完便閉上了眼睛。
    “母後。”月兒公主找了個凳子坐在床邊守著皇後。
    這邊皇上一直陪在憐貴人身邊,這是皇上登基以來第一次沒有上早朝。
    還有劉嬤嬤和媛兒兩人在外麵跪著等候問話。
    皇上深深地看了一眼昏迷的憐貴人起身走了出去。在皇上走出去的一瞬間憐貴人嘴角上揚了一下。
    皇上坐到了椅子上看著跪在下麵的兩個人。
    “你們將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給朕聽,如果讓朕知道你們有所欺瞞,朕會誅你們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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