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波風水門和卡卡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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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叉丸此言一出,手鞠和勘九郎一怔,馬基更是立刻出聲拒絕:“不行!”
    夜叉丸現在敵友難辨,就算他現在自己本身沒有出手的意思,但誰能保證幕後之人不會突然下達命令或是直接操縱夜叉丸攻擊我愛羅。
    現在風影大人已經死亡,砂忍村承受不起再失去守鶴的代價了!
    “手鞠,勘九郎,帶著我愛羅走,現在,馬上!”
    馬基下達著命令,並移動身體,攔在了我愛羅和夜叉丸中間。
    “放開我。”
    與馬基一同響起的還有我愛羅的聲音。此前一直保持沉默,甚至刻意躲避著夜叉丸視線的我愛羅竟在此時突然開口。
    還沒等手鞠和勘九郎決定該聽誰的命令時,我愛羅已經自己動了起來。
    我愛羅將雙手從手鞠和勘九郎的肩上拿了下來,經過一路上的休息,他已經稍稍恢複了點力氣。
    “我愛羅……”
    手鞠看著我愛羅,欲言又止。
    我愛羅踉蹌著站穩了步伐,自夜叉丸出現以來,這還是我愛羅第一次直直地對上了夜叉丸的視線。
    夜叉丸還是和他記憶中一樣,絲毫未變,柔和親切的長相和眼神,曾經是他幼年時唯一的溫暖和光芒。
    直到夜叉丸死亡前的那一刻,用著同樣的臉和聲音,說出那樣殘酷冰冷的話語,“隻愛自己的修羅。“將過往的一切美好全部擊碎。
    對上夜叉丸眼睛的那一刻,我愛羅的瞳孔不受控製地顫動著,強行按捺住想要避開的衝動,我愛羅隻覺得額頭上的愛字變得疼痛了起來。
    他下意識地抬手按住額頭,聲音有些顫抖卻不容置疑地說道:“馬基,手鞠,勘九郎,你們先離遠點。“
    馬基蹙眉,還想說些什麽阻止,卻對上了我愛羅那冰冷的眼神。
    馬基張了張嘴,還是不情不願地帶著手鞠和勘九郎離開,卻並未走遠,而是在不遠處戒備著。
    一旦夜叉丸有任何異動,馬基就會毫不猶豫地衝上前來。
    手鞠和勘九郎對視了一眼,也默默得跟著馬基走遠。
    眼見著馬基他們已經離開,夜叉丸和我愛羅默默對視著,微風吹起,裹挾著從樹上剛剛掉落的綠葉,拂過靜立不動的兩人,鬱鬱蔥蔥的樹林,這是在砂忍村難以一見的景色。
    看著我愛羅強自維持的冰冷和倔強神情,終究還是夜叉丸先開了口:“我愛羅少爺,好久不見……”
    ……
    “事情就是這樣,我是因為鳴人體內的九尾,才出現的。更多的內情,等你們長大了自然會知道得更多”
    波風水門簡略地向鳴人三人說明了情況,一些機密的情報他並沒有告訴這些孩子,現在還不是他們知道這些的時候。
    解釋完後,波風水門有些忐忑地注視著鳴人,遲疑地伸出手想放在鳴人的頭頂“鳴人,對不起……“
    佐助和小櫻互相對視了一眼,沉默地看著這一幕。
    此時低著頭的鳴人死死地握緊了拳頭,整個人仿佛都在隱隱顫抖著。
    麵對波風水門伸出的手,鳴人死死地咬著牙,突然伸出手一拳打在了波風水門的腹部。
    “唔……”
    波風水門情不自禁地彎下身來,發出一聲痛呼。
    “鳴人!”
    一旁的小櫻被鳴人的舉動嚇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鳴人和波風水門。
    在小櫻眼中,鳴人一直以來都是調皮搗蛋,腦袋缺根筋的樣子,沒想到現在居然是這樣的反應。
    她有些遲疑,不知道該不該勸說些什麽,但又覺得有些詞窮,不由得看向了身旁的佐助。
    佐助看著鳴人那雙盛著怒意而顯得格外湛藍的眼睛,將右手插在口袋裏,撇過頭走遠了一點。
    小櫻一愣,轉頭左右看了一看,最終還是如同佐助一般,選擇走在一旁旁觀。
    鳴人在給了波風水門一拳後,憤怒地哭喊道:“為什麽要把九尾封印進我的體內啊,混蛋老爸,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這些年……“
    隨著鳴人的哭訴,波風水門心中愈發內疚和痛苦,他忍不住上前一把抱住了鳴人“鳴人,對不起,對不起……”
    此時波風水門地身體也忍不住有些顫抖,即使說一萬句對不起,也不能表達波風水門心中對鳴人的歉疚。
    看著抱在一起真情流露的波風水門和鳴人,一旁的佐助不禁想到了自己的父親和母親,心情複雜而又痛苦。
    他甚至帶著一絲惡意地想到,如果宇智波鼬那個男人此時也在木葉的話,恐怕出現在他麵前的,就可能是父親或者母親了吧,那個男人會感到痛苦和內疚嗎?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佐助就果斷否定了這個念頭,仇恨地想到,那個親手殺死父親母親的男人,怎麽可能會有什麽內疚之情!!
    波風水門和漩渦鳴人經過彼此的溝通後已經漸漸地冷靜了下來,鳴人迫不及待地拉著波風水門走到了佐助和小櫻的身邊。
    就像他見過的其他父子一樣,鳴人將自己的朋友介紹給自己的親人:“這是小櫻,這個臭屁的家夥是佐助,他們都是我的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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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鳴人正式的介紹,小櫻有些拘謹的打了個招呼,而佐助聽到鳴人說他臭屁,額頭抽了抽,忍不住瞪了鳴人一眼。
    波風水門笑著看著他們的互動,溫聲開口:“你們好,我是鳴人的父親,謝謝你們照顧我的兒子了。“
    陽光燦爛的笑容讓小櫻臉色微微泛紅,“沒,沒事,應該的,哈哈哈哈——”
    沒想到鳴人的爸爸還是個帥哥呢,不過,小櫻又悄悄看了佐助一眼,她還是覺得佐助更帥一點。
    佐助對於小櫻的少女心思一無所知,就算知道了也不屑一顧,他的心裏隻有變強!其他事情隻會影響他修煉的速度!
    打量著眼前的波風水門,佐助心下有些吃驚。
    波風水門雖然沒有刻意展露過實力,性格也很平易近人的樣子,但是平和的外表下,自然而然地透露出了自信和從容。
    鳴人的父親應該是個上忍吧,佐助心想。
    他又看了眼鳴人咧著嘴傻樂的樣子,撇了撇嘴,父親這麽厲害穩重,鳴人怎麽是這麽蠢樣子。
    看著嘴裏一直“小櫻小櫻”的自家兒子,又將剛剛小櫻偷偷看佐助的情景收入眼中,波風水門有些無奈地想道看來自家兒子未來的情路有些坎坷啊。
    看著佐助那宇智波家特有的精致臉蛋和酷酷的風格,好像確實是小女生會喜歡的類型呢,他伸出手指撓了撓臉頰想道。
    不過,他轉頭看著一旁陽光活潑的鳴人,神情變得愈發溫柔,嘛,自己的兒子也不會差就是了。
    正當鳴人這邊氣氛漸漸融洽的時候,中忍考試決賽場地的方向,一道巨大的火遁襲向天空,瞬間引起了波風水門的注意。
    他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凝重,轉頭朝著火遁的方向望去,嘴角微抿,眼中閃過一抹思索,竟然是這種威力的火遁嗎?是木葉的忍者,還是敵人?
    鳴人幾人也被聲勢浩大的火遁吸引了注意力,齊齊看著那個方向。
    鳴人頓時一驚,叫了起來:“啊啊啊啊!那個方向,是中忍考試的地方,火影爺爺還在那裏呢!”
    波風水門垂眸思索,瞬間做出了決定,他看了看身邊的自家兒子和佐助,小櫻,這種時候也不太放心讓這三個下忍單獨留下。
    再加上了私心裏,波風水門也是希望能夠盡可能多的和鳴人多相處一些時間,哪怕隻多一點點也彌足珍貴了。
    就在波風水門正要張口讓鳴人,佐助和小櫻跟著他一起去剛剛火遁出現的方向看看情況如何,餘光就瞥見了不遠處的一個看上去格外眼熟的身影。
    “卡卡西……”波風水門看著剛剛趕到這裏的身影,口中喃喃出聲。
    剛剛趕到的男人,正是卡卡西!
    剛剛擊敗了突然出現的,自己曾經殺死過的對手,眼看木葉局勢因為魔法的出現而又有些失控,卡卡西便立即來找鳴人他們。
    沒想到剛剛才找到自己的三個學生,還沒張口出聲,就看到了一個記憶中無比熟悉的金發身影!
    此時,看到金發男人發現了自己,眼睛微微睜大,口中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卡卡西終於忍不住渾身輕輕顫抖了起來:“.…..水門老師?!”
    此時鳴人他們也看到了卡卡西,頓時眼睛一亮,興奮地揮著手呼喊:“卡卡西老師!”
    卡卡西走近後,波風水門仔細地打量著卡卡西,記憶中的卡卡西還是個孤僻冷傲的少年,如今,卡卡西已經是個成熟穩重的大人了啊,波風水門不禁有些感慨。
    還沒從見到水門老師這件事中緩過來的卡卡西,就對上了波風水門毫不掩飾的打量感慨的慈愛目光,頓時有些變扭了起來。
    看著卡卡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波風水門忍不住笑了出來,開口打著招呼道:“好久不見了啊,卡卡西。”
    看著波風水門如同記憶中一般無二的溫暖笑容,卡卡西近乎歎息般地說道:“確實很久了啊,水門老師……”
    波風水門的笑容微微收斂,看著眼前的卡卡西不複曾經的冷漠和執拗,但也不複曾經的驕傲意氣,波風水門再次深深地感受到自己的死亡究竟錯過了什麽。
    就如同看到鳴人從一個在他懷中的嬰孩成長為現在的一個半大的少年一樣,而卡卡西也變成了如今成熟的樣子。
    這種將死去的人召喚回來的神奇的術,對於他們這些被召喚出的,仍對人世間存有眷戀的幻影來說,真是一種慈悲的殘忍啊。
    波風水門微微垂下眼睫,遮掩住眼中複雜的情緒,片刻又抬起,隱秘的情緒變換快到連近在眼前的卡卡西都沒有察覺。
    輕輕勾起嘴角,波風水門抬起手,在卡卡西微微睜大的眼睛下,像以往無數次的那樣,伸手輕輕揉了揉眼前男子那蓬鬆的銀白色頭發。
    這一刻,眼前高大的卡卡西和他記憶裏那個驕傲的少年卡卡西形象重疊在了一起。無論如何,卡卡西都是他重要的弟子。
    這邊的師徒兩人間溫情脈脈,而一旁看著波風水門動作鳴人,佐助和小櫻差點驚掉了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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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眼見著波風水門竟然伸手揉了揉卡卡西的頭發,而卡卡西不僅沒有拒絕,還隱隱透露出一絲仿佛…..乖巧……的樣子。
    想到乖巧這個詞,過往卡卡西的行事作風湧上三人心頭,三個人齊齊被自己剛剛的想法惡寒了一下,這絕對是他們的錯覺!!
    鳴人三人的目光過於火熱,卡卡西若有所感的轉過頭,就見到了三人目瞪口呆的表情。
    卡卡西:“.…..”怎麽辦,好像以他現在的臉皮也有些撐不住了……莫名有些羞恥是怎麽回事??
    鳴人忍不住率先開口問道:“卡卡西老師,你為什麽叫我爸爸水門老師啊?”
    佐助翻了個白眼,雙手抱臂開口道:“笨蛋,說明你父親曾經就是卡卡西老師的老師啊。”
    鳴人眼睛一亮,向波風水門求證道:“真的嗎?爸爸你曾經是卡卡西老師的老師嗎?”
    得到波風水門的含笑點頭承認後,鳴人忍不住笑了出來:“爸爸你是卡卡西老師的老師,卡卡西老師又是我的老師,真是太巧了啊哈哈哈哈”
    或者說,這才是卡卡西是他們帶隊上忍的原因吧?佐助看了波風水門和卡卡西一眼,不置可否。
    此時卡卡西示意波風水門走到一旁,向波風水門解釋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以及木葉現在麵臨的狀況。
    同時,卡卡西也從波風水門這裏得到了「屍骸的曆史」效果的相關情報。
    結合被自己打敗的從前的對手,卡卡西臉色沉重地開口道:“被這個魔法所召喚出來的人,擁有著生前全部的記憶和知識,幾乎是和本人一模一樣了,實力的話。”說到這裏,他看向了波風水門。
    波風水門開口接話道:“被召喚出來的人的實力應該取決於召喚者的力量分配,就我感受到的程度而言,分配在我身上的力量是一個普通的水平,不過。”
    說到這裏,波風水門停頓了一下,臉色沉重:“考慮到這個所謂的魔法的覆蓋範圍是整個木葉的話,簡直是不可思議。竟敢肆無忌憚地釋放這麽大規模的強力魔法,要麽是孤注一擲,要麽,就是實力強大到遊刃有餘。”
    想到梅比斯對傑爾夫的實力介紹,卡卡西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恐怕是後者。“
    波風水門此時也沉默了,對於卡卡西的判斷他也很認同。畢竟他能感受到維持他的存在的那股強大如深淵般的力量。
    想到這裏,波風水門的眼神變得凝重了起來,木葉如今竟然麵對著這樣恐怖難測的敵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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