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特律活塞隊，21號，丹尼斯...羅德曼！"
    當現場dj喊出這個名字時，羅曼的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奧本山宮殿球館的燈光刺得他眼睛發痛，名觀眾的喧嘩聲像潮水般湧來。他機械地和隊友擊掌，走向技術台準備上場。
    【係統提示：首秀任務激活】
    【任務內容：讓凱爾特人主力球員獲得技術犯規】
    【剩餘時間：第二節剩餘8分鍾】
    【獎勵：小動作隱蔽性+10】
    【失敗懲罰：隨機扣除一項屬性5點】
    羅曼咽了口唾沫。第一節已經結束，活塞落後12分。戴利教練派他上場，顯然是希望增加防守強度。
    "記住，"下場休息的托馬斯擦著汗對他說，"伯德喜歡在左側肘區接球，別讓他舒服地轉身。"
    羅曼點點頭，眼睛卻盯著凱爾特人替補席。拉裏·伯德正坐在那裏，金色的短發被汗水打濕，臉上帶著那種標誌性的、讓人火大的從容微笑。
    "嘿，菜鳥。"蘭比爾突然從背後拍了他一下，"看到那個白人了沒？我要你像牛皮糖一樣粘著他。要是讓他輕鬆得分，我就把你更衣櫃裏的東西全扔進底特律河。"
    裁判哨響，羅曼踏上球場。他的對位不是伯德，而是凱爾特人的替補前鋒斯科特·韋德曼。伯德還在休息。
    "防守！防守！"活塞球迷開始呐喊。
    羅曼深吸一口氣，突然注意到自己的手臂在微微發抖。不是恐懼，而是興奮。這具羅德曼的身體似乎本能地渴望著比賽。
    凱爾特人進攻。韋德曼試圖在低位要球，羅曼立刻貼上去，用手肘暗暗頂住對方的後腰。這是他高中時慣用的小伎倆。
    " rookie，這點小動作可不夠看。"韋德曼冷笑一聲，接球後一個強硬背打，把羅曼頂開兩米遠，輕鬆跳投得分。
    2438。觀眾席傳來一陣失望的歎息。
    "軟蛋！"蘭比爾在場邊怒吼。
    羅曼揉了揉被撞疼的胸口，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80年代的nba對抗強度和他熟悉的籃球完全不同。剛才那次背打，放在2023年絕對會被吹進攻犯規，但這裏沒人會在意。
    活塞進攻無果，凱爾特人再次掌控球權。這次韋德曼拉到外線，羅曼緊跟不舍。
    【係統提示：目標變更】
    【伯德準備上場，建議轉移目標】
    羅曼瞥了眼技術台，果然，伯德已經站起來脫掉訓練服。他必須在伯德上場前完成任務，否則難度會大大增加。
    凱爾特人控衛傑裏·西奇汀運球過半場，羅曼突然靈機一動。當西奇汀呼叫擋拆時，羅曼假裝被擋住，實際上卻悄悄伸腳——
    "哎喲！"西奇汀絆了一下，球脫手而出。
    裁判沒有鳴哨。羅曼搶到球，快攻上籃得分。
    2638。觀眾歡呼起來。
    "好防守！"戴利教練在場邊鼓掌。
    但係統沒有提示任務完成。羅曼需要的是技術犯規，不是普通搶斷。
    下一個回合，羅曼決定加大力度。當韋德曼無球跑位時，羅曼"不小心"踩住了他的鞋後跟。韋德曼一個踉蹌，短褲被扯下來一半，露出鮮紅色的緊身褲。
    "哈哈哈！"觀眾爆發出大笑。
    韋德曼惱羞成怒，一把推開羅曼："你他媽找死！"
    裁判立即吹哨："技術犯規！凱爾特人33號！"
    【任務完成！】
    【獎勵發放：小動作隱蔽性+10】
    【當前隱蔽性：65裁判較難發現）】
    羅曼強忍著沒有笑出來。韋德曼隻是替補，但確實是主力輪換，係統接受了這個結果。
    "幹得好，小子。"回到替補席時，蘭比爾難得地給了他一個擊掌，"不過伯德上場了，你最好打起精神。"
    羅曼抬頭看去，伯德正慢悠悠地走上場，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他，像老鷹盯上兔子。
    第二節還剩5分鍾，戴利教練讓羅曼繼續留在場上對位伯德。羅曼的心髒狂跳起來。這可是拉裏·伯德！曆史最佳小前鋒之一！
    伯德第一回合就給了羅曼一個下馬威。他在右側三分線外接球，看著羅曼，突然對隊友擺了擺手："都拉開，我要教育一下這個菜鳥。"
    全場嘩然。羅曼感到血液衝上頭頂，屈膝降低重心，準備防守。
    伯德做了個三威脅姿勢，突然起球。羅曼條件反射地跳起封蓋，卻發現伯德隻是假動作。等他落地時，伯德已經輕鬆跳投命中。
    "歡迎來到nba，孩子。"伯德回防時對羅曼眨了眨眼。
    羅曼咬緊牙關。下一個回合，他決定以牙還牙。當伯德無球跑位時，羅曼用隱蔽的小動作拽了一下他的球衣。伯德失去平衡，差點摔倒，裁判卻沒有表示。
    活塞進攻，羅曼在弱側伺機而動。突然，他注意到伯德的防守注意力有些不集中，立刻空切籃下。隊友及時傳球，羅曼接球上籃——
    啪！
    一記火鍋從天而降。伯德從後麵把球釘在籃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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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都別想。"伯德撿起球，長傳給快下的隊友。
    羅曼站在原地，臉上火辣辣的。這就是nba頂級球星的實力嗎？
    半場結束，活塞落後18分。羅曼的數據是2分1籃板1失誤，正負值12。更衣室裏氣氛凝重。
    "我們打得像一群娘們！"托馬斯把毛巾摔在地上，"丹特利，你防麥克海爾像在跳華爾茲！蘭比爾，你的籃板呢？"
    戴利教練敲了敲戰術板："下半場調整防守策略。丹尼斯，你繼續盯伯德，我要你像膠水一樣粘著他。"
    羅曼驚訝地抬頭："我？"
    "沒錯。"戴利意味深長地看著他，"我看得出來，你有辦法讓他不舒服。"
    下半場開始後，羅曼嚴格執行教練指示。他不再嚐試正麵對抗，而是用各種小動作幹擾伯德：拉球衣、掐腰肉、踩腳趾...隻要是裁判看不見的地方，他都試了一遍。
    伯德顯然被惹惱了。第三節還剩4分鍾時，他終於爆發："裁判！這小子都快把我短褲扯下來了！"
    裁判警告性地看了羅曼一眼，但沒有吹哨。
    "學得挺快嘛。"蘭比爾在替補席上咧嘴大笑。
    三節戰罷，分差縮小到10分。羅曼已經身背4次犯規，但他的防守確實影響了伯德的節奏。這位超級球星本節隻得到5分。
    第四節，戴利出人意料地繼續讓羅曼上場。這次，伯德顯然做好了準備。每次羅曼試圖靠近，他就用肘子開道。
    一次死球時，伯德低聲對羅曼說："聽著，小子。我欣賞你的拚勁，但再敢碰我一下，我就讓你的職業生涯還沒開始就結束。"
    羅曼的後背滲出一層冷汗。他知道伯德不是開玩笑。但係統突然彈出提示：
    【隱藏任務觸發：回應伯德的威脅】
    【建議回答："你的發型比你的垃圾話更令人尷尬"】
    【獎勵：垃圾話抗性+10】
    羅曼深吸一口氣，直視伯德的眼睛："你的發型比你的垃圾話更令人尷尬。"
    伯德愣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有意思。看來活塞又找了個瘋子。"
    比賽最後階段，凱爾特人穩住局勢，最終以11298獲勝。伯德拿下28分11籃板，但下半場隻得到12分。羅曼的最終數據是4分3籃板5犯規，但正負值是全隊最高的+3。
    賽後采訪時，有記者問伯德對新秀羅德曼的看法。
    "那小子防守不錯，"伯德揉了揉腰，"就是手有點欠。"
    更衣室裏，隊友們對羅曼的態度明顯不同了。幾個之前無視他的球員現在主動和他擊掌。
    "小混蛋，"蘭比爾用毛巾抽了下他的頭，"下次我要看到你把伯德的褲子完全扯下來。"
    戴利教練把羅曼叫到一旁："知道為什麽我讓你主防伯德嗎？"
    羅曼搖頭。
    "因為你有種。"戴利拍拍他的肩膀，"技術可以練，體格可以增強，但那種讓對手恨得牙癢癢的特質...那是與生俱來的。"
    回到公寓，羅曼精疲力盡地倒在床上。係統提示音響起：
    【首秀評價：b】
    【獲得屬性點：2點】
    【建議分配：力量+1，敏捷+1】
    【下一任務將在24小時後發布】
    羅曼按照建議分配了屬性點。他走到浴室鏡子前，盯著裏麵那個滿身紋身、鼻環閃亮的男人。今天，當現場解說喊出"羅德曼的防守令人印象深刻"時，他第一次對這個名字產生了某種歸屬感。
    "我是丹尼斯·羅德曼。"他對著鏡子說，聲音比想象中堅定。
    窗外，底特律的夜空被霓虹燈染成紫色。羅曼——不，羅德曼——突然意識到，他可能再也回不去了。但奇怪的是，這個念頭並沒有讓他恐慌。
    相反，他有些期待明天的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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