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塞隊請求換人！21號丹尼斯·羅德曼替換阿德裏安·丹特利！"
    現場dj的聲音在奧本山宮殿球館回蕩。羅曼從板凳上彈起來，扯掉訓練服，感覺心髒快要跳出胸腔。比賽還剩最後5分鍾，活塞落後18分，這是純粹的垃圾時間——也是他的nba正式首秀。
    "記住，"戴利教練拍著他的後背說，"我要看到防守強度。別想著得分，讓對麵那幫替補難受就行。"
    羅曼點點頭，看了眼記分牌：98比116。對手是華盛頓子彈隊，他們的主力已經下場休息，但替補席上還坐著幾個經驗豐富的老將。
    【係統提示：任務激活】
    【在首秀中造成對方一次進攻犯規】
    【獎勵：假摔大師初級）】
    【失敗懲罰：下一場比賽坐穿板凳】
    羅曼踏上球場，木地板在腳下微微震動。觀眾席上傳來零星的掌聲——沒人認識這個二輪秀。子彈隊控衛弗蘭克·約翰遜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輕蔑的笑容。
    "歡迎來到nba，菜鳥。"約翰遜運著球說。
    羅曼沒吭聲，專注於係統提供的數據：
    【對手情緒狀態】
    【弗蘭克·約翰遜：放鬆度85，輕敵情緒明顯】
    【建議：利用其輕視心理製造犯規】
    活塞進攻無果，子彈隊快速反擊。約翰遜帶球推進，羅曼且退且防。當約翰遜在三分線外減速時，羅曼突然想起高中戲劇課上學的"即興表演"技巧。
    約翰遜做了一個體前變向，羅曼看準時機，在對方手臂即將碰到自己的瞬間——
    "啊！"他慘叫一聲，像被卡車撞到一樣向後飛出一米多遠，還特意在地板上滾了半圈，最後捂住臉痛苦呻吟。
    "嗶！"裁判哨響，"進攻犯規！"
    約翰遜目瞪口呆："什麽？我根本沒碰到他！"
    羅曼從指縫裏偷看，確認裁判維持原判後，才"艱難"地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向隊友。活塞替補席笑成一團，蘭比爾笑得直拍大腿。
    "奧斯卡級別的表演！"維尼·約翰遜在板凳上大喊。
    【任務完成！】
    【獎勵發放：假摔大師初級）】
    【效果：假摔成功率提升20，裁判識破率降低15】
    子彈隊教練氣得跳腳，但換人已提交，無法挑戰判罰。比賽繼續，羅曼的"惡名"立刻傳開了。下一個回合，當他防守的球員接球時，對方明顯猶豫了一下。
    "別怕這小子，"約翰遜大喊，"他就是個演員！"
    羅曼咧嘴一笑，壓低重心。他感覺身體裏有什麽東西蘇醒了——不是羅曼的籃球技巧，而是那種享受成為全場焦點的本能。當對手試探步突破時，羅曼突然伸手掏球，雖然沒成功，但指甲"不小心"在對方手臂上劃出一道紅痕。
    "嘶——裁判！"對方舉起手臂抗議。
    裁判看了一眼，搖搖頭示意比賽繼續。羅曼趁機搶斷，快攻上籃得分。100比116，他的nba生涯第一分。
    "幹得好，丹尼斯！"托馬斯在場邊喊道。這是"微笑刺客"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接下來的防守回合，羅曼變本加厲。每當對手持球，他就用各種小動作幹擾：扯球衣、掐腰肉、踩腳趾...全是裁判視野死角的小伎倆。子彈隊球員越來越煩躁，命中率直線下降。
    比賽還剩2分鍾時，羅曼的"傑作"來了。子彈隊大前鋒試圖背打他，羅曼一邊頂防一邊低聲說："你老婆昨晚在"紅狐狸"酒吧玩得挺開心啊？"
    對方身體一僵："什麽？"
    "沒什麽，就是看到她和個穿金鏈子的家夥..."羅曼故意欲言又止。
    "你他媽——"對方轉身就是一肘。
    羅曼早有準備，順勢後仰倒地，同時發出一聲足以獲得奧斯卡提名的慘叫。
    "嗶嗶！"裁判衝過來，"技術犯規！活塞隊兩罰一擲！"
    子彈隊球員徹底炸了："這混蛋造謠！他誹謗我妻子！"
    裁判不為所動："請你離場。"
    羅曼躺在地上，強忍著不笑出來。係統提示瘋狂閃爍：
    【超額完成任務！】
    【額外獎勵：垃圾話詞匯量+10】
    【當前惡名值：15小有名氣的麻煩製造者）】
    當他站起來準備罰球時，子彈隊一個替補衝過來推了他一把："你這種垃圾不配打nba！"
    羅曼還沒反應過來，一個龐大的身影已經擋在他麵前——是蘭比爾。他胸口頂著那個球員，惡狠狠地說："再碰我隊友一下，我就讓你嚐嚐底特律鋼鐵的味道。"
    場麵一度混亂，裁判和教練們趕緊介入。最終，羅曼穩穩罰進兩球，102比116。
    比賽結束的哨聲響起，活塞雖然輸球，但替補席卻像贏了似的圍著羅曼慶祝。
    "小子，有你的！"蘭比爾揉亂他的頭發，"兩分鍾就讓人想揍你，這天賦我練了五年！"
    戴利教練也難得地露出微笑："防守態度不錯，但假摔太明顯了。裁判不是每次都買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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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衣室裏，羅曼收獲了比想象中更多的關注。幾個之前無視他的老隊員現在主動和他擊掌。托馬斯甚至給了他一個擁抱："歡迎來到nba，真格的。"
    賽後采訪環節，有記者問子彈隊教練對羅德曼的看法。
    "那個21號？"子彈教練冷笑，"活塞又找了個惡棍。聯盟應該審查他的比賽錄像。"
    這句話登上了第二天《底特律自由報》的體育版角落：《活塞新秀惹爭議，對手教練怒斥"惡棍"》。
    羅曼在公寓裏剪下這則報道，貼在牆上。係統提示音響起：
    【首秀評價：a】
    【獲得屬性點：3】
    【建議分配：敏捷+2，演技+1】
    【新任務：在訓練中成功對蘭比爾使用假摔】
    看到最後一條，羅曼差點被早餐麥片嗆到。對蘭比爾假摔？那簡直是找死！
    但係統從不接受拒絕。第二天訓練前，羅曼特意研究了蘭比爾的習慣動作。這位活塞中鋒雖然以肮髒防守聞名，但本身也很少被假摔騙到。
    訓練賽開始後，羅曼等待時機。當蘭比爾低位要球時，他假裝全力頂防，實際上留了力。蘭比爾接球後背打，羅曼在接觸瞬間突然撤力，同時誇張地向後倒去——
    "哎喲！"
    蘭比爾愣了一下，低頭看著躺在地上的羅曼，然後大笑起來："哈哈哈！你小子想騙我？"他一把將羅曼拉起來，"我發明這招的時候你還在穿尿布呢！"
    訓練館裏充滿笑聲。羅曼揉著屁股站起來，係統卻彈出提示：
    【任務完成部分）】
    【獎勵減半：假摔大師經驗值+50】
    【蘭比爾識破原因分析：撤力時機過早，表情不夠自然】
    戴利教練吹哨暫停訓練，把羅曼叫到場邊："假摔是門藝術，丹尼斯。"他低聲說，"但別在隊內訓練用，尤其別對比爾用。那家夥能聞出假摔的味道，就像鯊魚聞見血。"
    羅曼點點頭，卻注意到教練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不過...下周對老鷹，多米尼克·威爾金斯可能會需要一些"特別照顧"。"
    訓練結束後，羅曼被叫去參加新秀媒體日。當他穿上活塞隊21號球衣對著鏡頭微笑時，攝影師突然說："羅德曼先生，能請您擺個防守姿勢嗎？"
    "羅德曼先生"——這個稱呼讓羅曼怔了一秒。奇怪的是，他發現自己並不排斥。
    "當然。"他自然地回答，屈膝沉腰，張開雙臂。
    閃光燈亮起的瞬間，羅曼意識到：他正在成為丹尼斯·羅德曼。不是被迫扮演，而是逐漸接受這個身份。昨天的比賽，那種用"缺德"手段影響比賽的感覺...出乎意料地好。
    回公寓的路上，羅曼買了份《體育畫報》。在最新一期的新秀展望專欄裏，他的名字被列在"值得關注的二輪秀"最後一位：
    "丹尼斯·羅德曼，活塞隊第27順位。首秀4分2籃板，但造成對手兩次犯規一次技犯。典型的壞孩子軍團風格，可能會在底特律找到位置。"
    羅曼把雜誌塞進背包，抬頭看著底特律灰蒙蒙的天空。一個月前，他還是個高中生，現在卻成了nba球員，還是以"惡棍"身份被人記住。這種轉變本該讓他不安，但奇怪的是，他隻覺得...興奮。
    技術統計單上那個名字——丹尼斯·羅德曼——開始感覺像是他自己了。
    "這感覺不壞。"羅曼輕聲對自己說，邁步走向停車場。明天要對陣老鷹，係統肯定會發布新任務。他已經開始期待再次踏上球場，用他的方式——缺德的方式——影響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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