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曼先生？有您的電話。"
    球隊前台小姐的聲音讓羅曼從更衣櫃前抬起頭。早上九點的訓練課還沒開始，更衣室裏隻有他和正在係鞋帶的托馬斯。
    "誰會這麽早找我？"羅曼嘀咕著接過電話。
    "您好，請問是丹尼斯·羅德曼先生嗎？"電話那頭是個幹練的女聲，"我是麥當娜的助理麗莎。"
    羅曼差點把電話掉在地上。麥當娜？那個麥當娜？1987年全球最紅的流行天後？
    "呃...我是羅德曼。"他的聲音突然高了八度，引得托馬斯好奇地看過來。
    "麥當娜小姐昨晚看了您對陣湖人的比賽，對您的表現印象深刻。"助理的語氣專業得像在談商務合作，"她想邀請您參加明天晚上在她底特律公寓舉辦的私人派對，您有興趣嗎？"
    羅曼的嘴巴張了張，沒發出聲音。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唯一清晰的念頭是：麥當娜看他打球？這怎麽可能？
    【係統提示：特殊社交任務觸發】
    【與麥當娜傳緋聞可大幅提升知名度】
    【知名度提升效果：惡名值轉化效率+20，讚助商關注度+30】
    【是否接受邀請？】
    "我...我需要查下日程。"羅曼結結巴巴地說，完全忽略了係統提示。
    "當然，"助理似乎習慣了這種反應，"晚上七點，司機會在您指定的地點接您。著裝要求是...隨意。"
    電話掛斷後，羅曼站在原地發呆，直到托馬斯用毛巾抽了下他的屁股。
    "誰的電話讓你魂都飛了？"
    "麥...麥當娜。"羅曼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她邀請我去派對。"
    更衣室突然安靜得能聽見針掉在地上的聲音。托馬斯的表情像是聽說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麥當娜？那個"像個處女"的麥當娜？"
    羅曼點點頭，仍然處於震驚狀態。托馬斯吹了聲口哨，然後突然大笑起來：
    "兄弟們！我們的菜鳥被麥當娜看上了！"
    不到十秒，整個更衣室都炸開了鍋。蘭比爾一把搶過電話確認來電顯示，塞利開始模仿《物質女孩》的舞步，連一向嚴肅的助教都忍不住多看了羅曼兩眼。
    "安靜！"戴利教練走進更衣室，皺眉看著鬧成一團的球員，"怎麽回事？"
    "教練，羅德曼被麥當娜約了！"蘭比爾像宣布重大新聞一樣喊道。
    戴利挑了挑眉，出人意料地沒有發火："別玩太晚，後天還有比賽。"說完就轉身走了，留下更衣室再次爆發出歡呼。
    【係統提示：隊友反應檢測】
    【更衣室聲望+15當前聲望：受歡迎）】
    【建議：利用此機會提升公眾形象】
    訓練課上，羅曼心不在焉。他不斷回想係統那個"傳緋聞"的建議。這算什麽任務？讓他去勾引麥當娜？且不說道德問題，他一個心理年齡17歲的高中生，怎麽應付得了那種場合？
    "嘿！專注！"蘭比爾一記傳球砸在羅曼胸口，"麥當娜可不喜歡連球都接不住的軟蛋。"
    午休時，托馬斯把羅曼拉到一邊："聽著，菜鳥。和麥當娜這種級別的明星打交道，有幾條規矩。"
    羅曼豎起耳朵。
    "第一，別主動對媒體說任何事。"托馬斯數著手指，"第二，帶夠安全套。第三，如果她開始聊藝術或者政治，就假裝肚子痛去廁所。"
    羅曼的臉紅得像活塞隊的球衣："我們隻是...參加派對而已。"
    托馬斯露出"我懂"的笑容："對了，千萬別提籃球。這些藝術型最煩運動員隻知道聊本行。"
    訓練結束後，羅曼回到公寓，發現衣櫃裏全是運動服和牛仔褲。唯一稱得上"正裝"的是一件皺巴巴的格子襯衫。
    【係統提示：可兌換"80年代潮流裝扮"消耗10怒氣值）】
    【是否兌換？】
    羅曼猶豫了一下，選擇了"是"。衣櫃裏突然多了幾件他絕不會自己買的衣服：皮夾克、緊身牛仔褲、甚至一條帶著金屬鏈條的腰帶。
    電話再次響起，是麥當娜的助理確認地址。掛斷後，係統再次彈出提示：
    【任務確認：製造與麥當娜的緋聞】
    【執行方式：讓至少一家媒體報道你們的"戀情"】
    【獎勵：知名度大幅提升，讚助商機會+2】
    【失敗懲罰：無】
    羅曼盯著這條提示，眉頭緊鎖。利用一個剛認識的人炒作？這和他從小接受的教育背道而馳。但另一方麵，係統從不發布無意義的任務...
    第二天晚上七點，一輛黑色豪華轎車準時停在羅曼公寓樓下。車內散發著真皮和香水混合的氣息，讓羅曼緊張得手心冒汗。
    "羅德曼先生？"司機為他開門，"大約二十分鍾車程。"
    當車子駛入底特律最高檔的住宅區時，羅曼的心跳快得像剛打完加時賽。豪宅門前已經停了幾輛車，隱約能聽到裏麵的音樂聲。
    門開了，一位金發女子站在那裏——不是麥當娜，而是昨天的助理麗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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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德曼先生，歡迎。"麗莎微笑著說，"麥當娜正在裏麵等您。"
    羅曼深吸一口氣，踏入豪宅。內部裝修簡約而奢華，牆上掛著幾幅現代藝術畫作。十幾個衣著時尚的男女三三兩兩地交談，沒人注意他這個穿著皮夾克的黑人運動員。
    然後他看到了她。
    麥當娜穿著白色t恤和黑色皮裙，金發隨意地紮成馬尾，比電視上看起來更嬌小，但氣場強大得讓房間裏的空氣都為之一滯。她正和一位戴眼鏡的男子說話，突然轉頭看向門口，目光直接鎖定羅曼。
    "丹尼斯！"她走過來，聲音比唱片裏低沉，"真高興你來了。"
    羅曼僵在原地，不知該握手還是擁抱。麥當娜解決了這個難題——她直接親了他的臉頰。
    "我...我是你的粉絲。"羅曼脫口而出，隨即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這是什麽蠢話？
    麥當娜笑了："現在我是你的粉絲了。那場對湖人的比賽，你把魔術師防得夠嗆。"她拉著羅曼的手走向吧台，"喝點什麽？"
    "啤酒就好。"羅曼說，然後想起托馬斯的警告，"或者... hatever "re having."
    麥當娜對酒保做了個手勢："兩杯瑪格麗塔。"
    接下來的半小時像夢一樣。麥當娜向羅曼介紹了幾位朋友——大多是音樂圈人士，他們對nba的了解僅限於"哦，就是那個打籃球的"。沒人問他關於比賽的事，這反而讓羅曼放鬆了些。
    "所以，"麥當娜在露台上點燃一支煙，"你為什麽總在搶籃板時做那個奇怪的表情？"
    羅曼差點被飲料嗆到："什麽表情？"
    "就像這樣。"麥當娜模仿了一個齜牙咧嘴的凶狠表情，出奇地傳神。
    羅曼大笑："我不知道自己做這個表情！可能是...太專注了？"
    "我喜歡。"麥當娜吐了個煙圈，"很有...原始魅力。"
    【社交提示：當前好感度65感興趣）】
    【建議：談論音樂以提升好感】
    羅曼想起係統灌輸的80年代音樂知識："其實我更喜歡你早期的作品，比如《burning up》那種新浪潮風格。"
    麥當娜的眼睛亮了起來："真的？大多數人隻知道《ike a virgin》。"她靠近了些，"你知道我寫《burning up》時在想什麽嗎？"
    就在這時，一個攝影師走過來："麥迪，能拍幾張照嗎？為《名利場》的新專欄。"
    麥當娜自然地摟住羅曼的腰："當然，把我們也拍進去。"
    閃光燈亮起的瞬間，羅曼意識到：這就是係統想要的機會。一張他和麥當娜親密的照片，足夠讓媒體炒作一陣了。但奇怪的是，他感到一絲內疚。
    派對持續到淩晨。羅曼喝了三杯瑪格麗塔，和麥當娜跳了一支舞笨拙得讓她大笑），還認識了幾個日後會成巨星的音樂人。但最讓他印象深刻的是告別時麥當娜說的話：
    "你很特別，丹尼斯。"她幫他整理歪掉的衣領，"不隻是個運動員。有空再聚？"
    回程的車上，羅曼查看係統提示：
    【任務進度：50】
    【預計媒體報道概率：75】
    【是否使用怒氣值提升概率？】
    羅曼猶豫了。利用一個真誠邀請他的人炒作緋聞...這感覺不對。但另一方麵，這就是名人遊戲的一部分，不是嗎？
    第二天早上，羅曼被電話鈴聲吵醒。是托馬斯。
    "打開《底特律時報》娛樂版，現在！"
    羅曼迷迷糊糊地找到報紙，頭版下方赫然是一張他和麥當娜在露台上的照片，配文：《物質女孩的新獵物？麥當娜與活塞新秀親密互動》。
    文章內容充滿猜測和暗示，甚至編造了他們"相識於某私人健身房"的細節。羅曼的第一反應是憤怒——他們扭曲了一次普通的聚會。但係統提示立刻彈出：
    【任務完成！】
    【獎勵發放：知名度大幅提升】
    【當前知名度：地區知名原為默默無聞）】
    【讚助商機會+2預計48小時內聯係）】
    更諷刺的是，當他到達訓練館時，隊友們像歡迎英雄一樣圍上來。
    "上報紙了，小子！"蘭比爾把報紙拍在他胸口，"下次帶我去，我比你會跳舞多了。"
    戴利教練甚至也開了句玩笑："看來我們得給你加薪，才能留住你這個社交名流。"
    隻有托馬斯注意到羅曼的不安："怎麽了？玩得不開心？"
    羅曼搖搖頭："隻是...感覺有點假。我們隻是聊了聊天，媒體卻寫得像..."
    "像你們上床了？"托馬斯大笑，"歡迎成名之路，菜鳥。從現在開始，你做的每件事都會被放大、扭曲。習慣它。"
    訓練結束後，公關部門的人找到羅曼，教他如何應對媒體關於麥當娜的問題："既不確認也不否認，保持神秘感。"
    當天下午，果然有兩家本地企業聯係他談代言事宜。一家汽車配件公司，一家連鎖快餐店——都不是什麽大品牌，但對一個二輪秀來說已經是突破。
    晚上回到公寓，羅曼盯著鏡子裏那個穿著皮夾克、占據娛樂版麵的男人。這真的是他嗎？羅曼，一個普通高中生，現在成了和麥當娜傳緋聞的nba球員？
    電話再次響起，是麥當娜的助理："麥當娜小姐讓我轉告，她對今天的報道感到抱歉。她希望這不會影響你們的友誼。"
    羅曼鬆了口氣："告訴她沒關係...我理解這是遊戲的一部分。"
    掛斷電話後，係統彈出新提示：
    【下一任務：在對陣76人時激怒巴克利】
    【特別提示：巴克利當前對你的惡名值：40印象深刻）】
    羅曼倒在沙發上，突然笑出聲來。從麥當娜到巴克利，這跨度也太大了。但不知為何，他感覺對付"空中飛豬"比應付流行天後要輕鬆得多。
    窗外，底特律的夕陽將城市染成金色。羅德曼——他現在已經完全接受這個名字了——拿起籃球，走向後院。無論媒體怎麽寫，籃球才是他真正該專注的事。
    至於麥當娜...誰知道呢？也許他們真能成為朋友。畢竟在這個瘋狂的新生活中，他需要所有能得到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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