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的燈光有些刺眼。
    我盯著自己手掌上的紋路發呆，係統界麵懸浮在視線中央，那行血紅色的任務提示格外紮眼：
    【即時任務：讓拉裏·伯德連續三次說出同一句髒話03）】
    "見鬼..."我嘟囔著把毛巾甩在長椅上。活塞隊今晚對陣凱爾特人，這是我成為首發後的第三場比賽。
    "菜鳥，別一副要上刑場的表情。"蘭比爾光著膀子走過來，腋下夾著一本《花花公子》，"伯德那家夥的垃圾話就像老太太的裹腳布——又臭又長，但你隻要..."
    "隻要比他更不要臉就行，對吧？"我搶過話頭，這已經是本周第三次聽到同樣的建議了。
    蘭比爾咧嘴一笑，露出幾顆參差不齊的牙齒："聰明。不過記住，別碰他的發型，那是他最後的尊嚴。"
    更衣室突然安靜下來。查克·戴利教練站在戰術板前，馬克·阿吉雷正在給他按摩肩膀。
    "聽著，小夥子們。"戴利用馬克筆敲了敲戰術板，"凱爾特人今天沒有帕裏什，他們的內線就像脫衣舞娘的道德底線——一捅就破。"
    眾人哄笑。我偷偷調出係統商店，在搜索欄輸入"垃圾話"。
    【垃圾話循環器一次性）】
    價格：15惡名值
    效果：使目標在30分鍾內重複特定髒話
    備注：對伯德效果減半
    我看了看自己87點的惡名值餘額，咬牙點擊購買。一道隻有我能看見的藍光閃過，口袋裏多了個口香糖大小的金屬裝置。
    "羅曼。"戴利突然點名，我差點從長椅上彈起來，"你今天負責盯防伯德。記住，就算他把你的族譜罵出花來，也要像塊口香糖一樣黏住他。"
    托馬斯在旁邊吹了個口哨："教練，你確定要讓菜鳥去送死？上次伯德把裏克·馬洪罵到申請交易..."
    "閉嘴，伊塞亞。"戴利扔過來一塊口香糖，正中托馬斯額頭，"羅曼有特殊天賦。"
    我咽了口唾沫。係統在視野邊緣閃爍：【檢測到關鍵對位，激活"宿敵雷達"】。伯德的q版頭像出現在視網膜上，旁邊飄著三行數據：    弱點：討厭被模仿
    當前心情：愉悅預計開場會噴"你媽知道你這麽菜嗎"）
    "上帝啊..."我係緊鞋帶時，更衣室的門突然被撞開。
    球館的喧囂聲浪撲麵而來。我跟著隊友跑過球員通道，兩側的凱爾特人球迷舉著寫有"底特律暴徒"的牌子。一個胖小子朝我扔了根熱狗，被蘭比爾接住塞進了嘴裏。
    "歡迎來到地獄，菜鳥。"托馬斯拍拍我的屁股。
    比賽開始的哨聲響起時，我的護腕裏藏著那個金屬裝置。伯德慢悠悠地走過來，他今天穿了件特別寬鬆的球衣，活像套了個麻袋。
    "聽說活塞現在連馬戲團小醜都要？"伯德撓了撓他稀薄的頭發，"你上次的假摔讓我奶奶都笑掉假牙了。"
    係統提示：【伯德垃圾話攻擊，防禦力臨時5】
    我按下口袋裏的裝置開關，裝作係鞋帶："拉裏，你發型像被雷劈過的雞窩。"
    伯德眉毛跳了一下："fk  dennis."係統計數：13）
    凱爾特人第一次進攻，伯德在肘區要球。我貼上去時聞到他身上的須後水味，濃得能熏死一頭麋鹿。
    "知道為什麽叫你丹尼斯嗎？"伯德背身單打，肘子頂在我肋骨上，"因為我家的狗也叫這個..."
    他突然轉身跳投，球進的同時裁判哨響。2+1。
    "fk  dennis."伯德對著鏡頭比了個"太小"的手勢係統計數：23）
    我揉著生疼的肋骨走向罰球線旁的位置。托馬斯悄悄湊過來："需要我幫你廢了他嗎？"
    "不，我有計劃。"我盯著伯德的腳後跟，係統突然彈出提示：【檢測到伯德習慣動作——罰球前會舔三次手指】
    當伯德接過裁判的球時，我突然大聲說："拉裏！你女朋友說別再舔手指了，上次害她得鵝口瘡！"
    全場嘩然。伯德的手僵在半空，他轉過頭，臉色像變質的熱狗醬。
    "fk  dennis!"他幾乎是吼出來的係統計數：33）
    【任務完成！獎勵：伯德弱點手冊完整版）】
    一本虛擬手冊在我眼前展開，其中一頁用熒光筆標著："最恨別人說他像《芝麻街》裏的餅幹怪"
    凱爾特人發底線球時，我湊到伯德耳邊哼起了《芝麻街》主題曲。
    接下來的場麵堪稱nba曆史上最詭異的對決。每當伯德持球，我就開始模仿餅幹怪的聲音："e ant rebound! okie! okie!"伯德的投籃開始離譜地偏出，有次甚至投了個三不沾。
    "你他媽到底怎麽回事？"麥克海爾在暫停時衝著伯德大喊。
    伯德指著替補席上的我："那小子...那小子..."他的嘴唇抖得像觸電的蚯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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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節還剩4分鍾時，奇跡發生了。伯德在快攻中居然把球傳給了場邊的啦啦隊長。波士頓花園球館陷入死寂，隨後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噓聲。
    "我做了什麽？"伯德看著自己的手，活像剛發現它們長在手腕上。
    最終我們9889贏下比賽。伯德的數據欄慘不忍睹：12分，5失誤，還有創生涯新低的28命中率。
    賽後發布會上，記者們像嗅到血腥味的鯊魚。
    "拉裏，如何看待今晚的異常表現？"
    伯德的眼神飄向正在偷喝他飲料的我："那個21號...他肯定用了什麽巫毒..."
    我假裝嗆到，咳嗽著摸走伯德放在桌上的簽名筆。係統跳出新提示：【獲得"伯德限定怨念"，可兌換"綠色噩夢"皮膚凱爾特人主場手感+10）】
    回更衣室的走廊上，托馬斯摟住我的脖子："你到底對伯德做了什麽？他看起來像見了鬼。"
    "秘密。"我晃了晃口袋裏已經失效的裝置，"不過教練說得對，我確實有特殊天賦。"
    蘭比爾從後麵追上我們，手裏揮舞著一盤錄像帶："菜鳥！nbc想花錢買你模仿餅幹怪的鏡頭！"
    "告訴他們，"我推開更衣室的門，"得加錢。"
    淋浴時，係統突然彈出一條全屏公告：【警告！伯德仇恨值突破閾值，已激活"複仇者協議"——下次交手時將獲得"垃圾話暴擊"buff】
    溫熱的水流衝過我笑得發抖的身體。看來下次去波士頓，得準備點新花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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