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本山宮殿球館的客隊更衣室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寂靜，連空調出風口的嗡鳴都顯得刺耳。羅德曼把濕透的球衣扯下來甩進洗衣筐時，布料撞擊金屬的悶響讓杜馬斯猛地抬頭——這位向來溫和的後衛眼中閃過一絲罕見的怒意，又迅速熄滅。
    淋浴間的水聲停了。蘭比爾裹著浴巾走出來，左肩上一道新鮮的抓痕還在滲血。"見鬼的麥克海爾，"他啐了一口，"下次我要把他的假牙打進食道。"沒人接話。維尼·約翰遜正用繃帶纏自己發抖的右手，纏繞的力道大得像在勒死什麽。
    羅德曼盯著更衣櫃內側貼著的賽程表。用紅筆圈出的"chi"字母被汗水浸得模糊，旁邊是麥當娜上周塞給他的演唱會門票——已經被他揉成了紙團。係統光幕在此時彈出：
    〖係列賽數據結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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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籃板：21.4g聯盟第1）│
    │犯規：4.8g聯盟第2）│
    │媒體仇恨值：8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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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他的數據。"羅德曼突然說。托馬斯正在用冰袋敷膝蓋的手頓了頓，更衣室的陰影裏傳來一聲冷笑。誰發出的？馬洪？愛德華茲？不重要了。這個曾經用髒話和肘擊凝聚起來的團隊，現在連互相辱罵的力氣都沒有了。
    走廊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助教布倫丹推門進來時，差點撞翻放著香檳的推車——那是工作人員半小時前送來的，現在冰桶裏的水已經凝了層薄霜。"記者會，"他喘著氣，"聯盟要求全員出席。"
    蘭比爾把梳子砸向鏡子："跟他們說我們死了。"
    梳子彈到羅德曼腳邊。他彎腰撿起時，注意到梳齒間纏著幾根金發——是麥當娜上周來底特律時落下的。係統突然閃爍紅光：
    〖隱藏記憶觸發：1988.5.23〗
    那天他們淘汰凱爾特人後，蘭比爾把整桶佳得樂澆在查克·戴利頭上，托馬斯跳上技術台對波士頓球迷比中指。而現在？羅德曼望向鏡子裏自己開裂的嘴角，那裏凝結的血痂像枚醜陋的勳章。
    "至少說點什麽。"布倫丹哀求道。托馬斯終於站起來，腫脹的膝蓋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說什麽？"活塞隊長抓起技術統計表，"說我們靠羅德曼放水才贏？"紙張在羅德曼眼前飄落，麥克海爾那一欄的"6犯"被紅筆重重圈出。
    淋浴間的熱水突然變冰了。羅德曼站在水幕裏，聽見記者們在門外議論：
    "《體育畫報》說他們是史上最醜陋的冠軍..."
    "...斯特恩準備在決賽前開罰單..."
    水珠順著他的紅發滴落，在瓷磚上匯成淡紅色的細流——原來眉骨的血還沒止住。
    當他穿著皺巴巴的t恤出現在停車場時，塔克正用摩托鑰匙劃一輛奔馳的車門。"芝加哥來的記者，"少年咧嘴笑，"給他留個紀念。"羅德曼望向車窗，上麵歪斜地刻著"jordan＞a"。
    發動機的轟鳴中，塔克突然扔來個東西。羅德曼接住——是罐冰鎮的"老密爾沃基"啤酒，拉環上還沾著機油。"你們完了，"少年踩下油門前喊道，"公牛會把你們骨頭拆了當紀念品賣。"
    啤酒罐在羅德曼掌心發出輕微的爆裂聲。係統光幕在夜色中展開：
    〖最終任務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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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選項a：成全喬丹→解鎖"智者"路線│
    │選項b：背叛活塞→激活"惡棍"終極形態│
    │倒計時：14天23小時59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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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奧本山宮殿的燈光在他身後一盞盞熄滅，像被按熄的煙頭。羅德曼把啤酒澆在刻著喬丹名字的車窗上，液體蜿蜒流下時的軌跡，像極了g7最後時刻那個爭議判罰的錄像回放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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