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中心的燈光像探照燈般打在羅德曼身上。他站在中圈，超音速的綠色球衣套在公牛紅黑戰袍外麵，活像個行走的聖誕裝飾。觀眾席爆發出混雜著噓聲和笑聲的聲浪，有個醉漢甚至扔下一包爆米花，黃色油漬在羅德曼腳邊炸開。
    裁判克勞福德吹著哨子跑過來：\"脫掉！立刻！\"
    羅德曼假裝沒聽見，轉頭對正在熱身的坎普喊道：\"嘿肖恩！你媽讓我捎句話——\"他故意拉長音調，\"她說你昨晚的表現軟得像煮過頭的意大利麵！\"
    坎普的運球動作僵住了。係統提示：【坎普怒氣值+30】。
    克勞福德直接掏出技術犯規手冊：\"最後警告，羅德曼。\"
    喬丹突然出現在裁判身後：\"讓他穿著。\"他的聲音很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味道，\"我們商量好的。\"
    克勞福德狐疑地看向公牛替補席。菲爾·傑克遜正悠閑地嚼著口香糖，比了個\"隨他去\"的手勢。
    比賽開始的哨聲響起。羅德曼在跳球時故意慢半拍，讓坎普輕鬆撥到球。佩頓持球推進時，羅德曼湊到他耳邊低語：\"知道喬丹為什麽容忍我嗎？因為我能做他做不到的事——\"他突然伸手掏向佩頓胯下，球鬼使神差地被捅向前場。
    喬丹如黑色閃電般殺出，搶斷快攻扣籃。落地時他看了眼羅德曼，眼神像是在說\"這招不錯\"。
    係統彈出提示：【喬丹同步率+5】。
    超音速的進攻回合。坎普在低位要球，羅德曼立刻貼上去，超音速球衣的布料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穿著對手球衣防對手，\"坎普冷笑，\"你他媽什麽毛病？\"
    \"環保啊，\"羅德曼用膝蓋頂住坎普的腿彎，\"省得洗衣服。\"
    佩頓的傳球呼嘯而來。坎普接球瞬間，羅德曼突然扯開超音速球衣露出裏麵的公牛ogo。這一閃而過的紅色讓坎普分神了0.3秒——足夠羅德曼切掉籃球。
    觀眾席爆發出驚呼。羅德曼帶球狂奔，在罰球線突然急停，把球往籃板上一砸——跟進的喬丹空中接力暴扣。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仿佛排練過千百遍。
    \"你們什麽時候——\"回防時皮蓬忍不住問。
    \"昨晚，\"羅德曼喘著氣，\"夢裏。\"
    事實上是係統在賽前提供了【喬丹行為預測模型】，但他不會告訴任何人。
    第二節剛開始，羅德曼的搞事升級。每次死球期間，他就從褲腰掏出各種小物件——先是坎普的球星卡故意折了個角），然後是超音速主題的避孕套過期款），最後甚至摸出個迷你超音速隊旗當手帕擦汗。
    坎普的怒氣值肉眼可見地飆升。當羅德曼第五次\"不小心\"用肘部蹭過他肋骨時，這位野獸派大前鋒終於爆發了。
    \"你他媽找死！\"坎普在卡位時一肘砸在羅德曼鼻梁上。
    鮮血立刻湧出來。羅德曼仰著頭，卻笑得像個瘋子。係統提示：【演技值達到峰值，激活\"血怒\"狀態】。他搖搖晃晃走向裁判，鮮血滴在地板上形成詭異的笑臉圖案。
    \"看到沒？\"羅德曼指著坎普，\"他打人！\"
    克勞福德猶豫了。坎普確實揮肘了，但羅德曼的表演成分太明顯。就在這時，喬丹突然走過來，用全場都能聽到的聲音說：\"我作證，是肖恩先動手的。\"
    皮蓬不知何時也站在裁判身邊：\"二級惡意犯規，毫無疑問。\"
    羅德曼差點笑出聲。這就是超級巨星的特權——他們說黑是白時，連裁判都會懷疑自己的眼睛。
    坎普被驅逐出場時，羅德曼正用超音速隊旗按著流血的鼻子。他朝坎普飛了個吻，係統提示：【惡名值突破900，解鎖新技能\"群體嘲諷\"】。
    下半場成了屠殺。沒有坎普的超音速內線就像沒了門牙的老太太，羅德曼搶下創賽季新高的21個籃板。終場前兩分鍾，公牛領先30分，菲爾換下主力。
    替補席上，喬丹遞給羅德曼一條毛巾：\"鼻梁斷了？\"
    \"假的。\"羅德曼從鼻孔裏掏出凝血棉，\"好萊塢特效，50美元一套。\"
    喬丹罕見地笑了。他打開更衣櫃，拿出個精致的小冰桶：\"老板送的。\"
    羅德曼探頭一看——裏麵整齊碼著六瓶啤酒，瓶身上貼著超音速的隊標。
    \"知道我最欣賞你什麽嗎？\"喬丹撬開瓶蓋，\"你讓混蛋看起來像英雄。\"
    羅德曼接過啤酒。係統突然全屏閃爍：【終極任務進度更新：用缺德藝術構建王朝1\3）】，下方小字標注：\"芝加哥公牛199596賽季總冠軍已鎖定\"。
    更衣室電視正在播放賽後采訪。記者問菲爾如何看待羅德曼的\"行為藝術\"，禪師說了句讓所有人噴啤酒的話：
    \"那是東方哲學中的無我境界——當你穿上對手的球衣，就成為了對手的噩夢。\"
    羅德曼抹掉嘴邊的酒沫。他想，如果這就是王朝的開始，那接下來的故事一定會很有趣。
    角落裏，皮蓬正在研究那件染血的超音速球衣。他抬頭問羅德曼：\"下一場打爵士，你準備穿什麽？馬龍的牛仔外套？\"
    羅德曼從背包裏掏出一頂摩門教傳教士的帽子：\"更好的主意。\"
    係統提示：【檢測到斯托克頓血壓升高，任務預載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