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識時務者為俊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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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有了蔣華強這個“大哥”撐腰,區區袁尚、沮授之流,又能翻起什麽浪來?
一想到這兒,袁譚看蔣華強的眼神,立馬多了幾分畢恭畢敬。
他已經打定主意——先在這位“大哥”手下安頓下來,好吃好喝伺候著。
等到風頭對了,再由蔣華強親自出麵,扶他坐上河北之主的位置!
不過嘛,在這之前,他還得在寫給老爹袁紹的家書裏,狠狠地給沮授、審配那些人添點堵。
倒也不指望袁紹看完就砍了他們腦袋,但隻要能讓老爺子心裏膈應,像吞了根魚刺一樣難受,那就夠了。
一個當爹的,眼睜睜看著河北那幫人欺負自己大兒子,卻動不得他們一根手指頭,這是什麽滋味?
人心這東西,一旦裂了縫,就像幹涸的土牆,一場雨下來,立馬崩塌。
袁紹和河北世家之間,本來就不是鐵板一塊。
經這麽一攪和,裂縫隻會越來越大,到最後,恐怕連表麵功夫都懶得做,直接反目成仇,刀兵相見!
接下來輪到田豐和麯義。
這倆人脾氣都硬,誰也不服誰。
可碰上蔣華強,那就隻能算倒黴了。
蔣華強是什麽人?從來隻他玩別人,沒別人玩他的份兒!
田豐當場表態,寧死不降。
結果蔣華強冷笑一聲,直接放話:
“等我拿下鄴城,巨鹿田家,一個不留!”
這話一出,田豐當場腿軟,身子止不住地哆嗦。
其實他不怕死,大不了就是一刀的事。
可他怕整個家族被連根拔起!
說來諷刺,穿越前看《三國演義》時,蔣華強也以為田豐是個清廉剛直的耿直忠臣。
後來刷了不少漢末網文,更是被塑造成寒門逆襲、為民請命的悲情英雄。
可真穿過來一看——全扯淡!
巨鹿田家,那可是河北地界排名前五的大族,根深蒂固,權勢滔天。
田豐十八歲就能在京城當上太仆主簿,這背景,換到和平年代,光靠祖蔭就能穩進高官行列,搞不好三公九卿都不難。
這種人,你也叫“寒門”?
這哪是草根,分明是天字一號的官二代世家子!
所以他能在朝堂上屢次頂撞袁紹,不是因為他膽子大,而是他背後站著一個巨鹿田家,腰杆子硬得很!
田豐有才嗎?
有。
可那又怎樣?
對蔣華強來說,有沒有才從來不是用人首要標準。
關鍵看——這人能不能聽話,用起來順不順手。
所以他手下的法正、張鬆、成公英、閻行這些“問題人物”,到了他這兒都能如魚得水。
可要是換到別的主公手下,早就被當成“心懷不軌”的危險分子清理了。
對待田豐,蔣華強的原則就一條:
能用,就留著;不能用,直接砍了!
他可不會像某些小說主角一樣,對著曆史人物跪著舔腳,還上演什麽“三顧茅廬”的狗血戲碼。
聽完蔣華強的殺意,田豐立馬從“寧折不彎”變成了“識時務者為俊傑”。
他長歎一口氣,拱手低頭:“在下田元皓,願歸順文韜先生,聽候差遣。”
蔣華強擺擺手,讓親衛帶他下去。
他能想象,等袁紹聽說河北集團的核心人物田豐都投降了,那張臉,怕是要綠了。
再聯想到大兒子袁譚被俘,袁紹和河北世家之間,怕是連最後一層窗戶紙也保不住了,遲早撕破臉,血染冀州!
……
“什麽?!”
“田元皓也降了?!”
最後一個被押到麵前的,是麯義。
一聽田豐投降的消息,他嘴張得能塞進個雞蛋。
那個一向鐵骨錚錚的田豐,竟然也跪了?
他這副震驚模樣,落在蔣華強眼裏,隻覺得滑稽。
隨後,蔣華強順手把張合也叫了過來。
麯義一看到張合,眼睛都紅了——就是這小子,滅了他親手帶出來的先登死士!
“你就是麯義?”
蔣華強淡淡開口,“本相惜你是個帶兵的料。
隻要你歸降,我立刻撥軍費,讓你重建一支先登死士。
但有一點——兵歸你練,卻不是你的私兵。”
話沒說完,麯義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不行!
人我可以練,但這支兵,必須全聽我指揮!”
這人真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都啥身份了,階下囚還敢談條件?
蔣華強眼皮都沒抬,衝張合使了個眼色。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直接把麯義扇得原地轉了個圈。
“想要私兵?”
“行啊,我現在就砍了你,成全你的心願,怎麽樣?”
蔣華強是什麽人?
豈會慣著這種不知死活的主?
再說了,他手下人才多得是,多你一個麯義不多,少你一個也不少。
挨了一巴掌後,麯義總算清醒了。
他終於意識到,眼前這人,可不是袁紹那種能被他拿捏的主子。
這人,動不動就殺人全家,根本不講規矩!
袁紹為啥一直容忍他?
還不是因為先登死士能打硬仗,克製騎兵?
可對蔣華強來說,先登死士頂多算是錦上添花。
要知道,除了已經被滅的白馬義從,和還沒冒頭的虎豹騎,天下最猛的兩支騎兵——並州狼騎和西涼鐵騎,全在他手裏攥著!
騎兵一旦交鋒,哪還輪得到步兵上去拚命?蔣華強隻消一聲令下,立刻就能調出並州狼騎和西涼鐵騎,直接把敵陣衝個七零八落。
又何必動用先登死士,去玩什麽刺殺敵方騎兵的險招?
想通這一點時,麯義心裏咯噔一下。
他猛然意識到,在蔣華強這兒,自己這點本事根本不值一提。
更可怕的是——他壓根兒沒有半點資本去談條件、講價碼。
最後,他隻得低頭認命,灰頭土臉地跪地歸順,隻求留條活路。
至於將來重建的先登死士,統領權早就不會再落到他手裏。
在蔣華強眼裏,麯義不過是個白送的練兵教頭,用完就扔。
……
兗州,陳留城。
荀府書房內。
荀彧披著青袍,坐在案前,眉頭擰成個疙瘩,正埋頭處理一摞摞州務文書。
他是曹營的主心骨,平日裏擔子最重,尤其曹操領兵在外時,裏裏外外全靠他撐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