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別記恨你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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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放點酒就會沒事了,自己看看衣服都被血印子給粘起來了!”
覃仁忠說沒有那麽嬌氣放點酒就行,陳娟淑叨叨道。
她邊叨叨邊往上揭他的衣服,看看到底傷得有多嚴重。
由於衣服與血印子粘處多,又粘得緊,她一揭他的衣服,他就喊了起來:“哎喲,痛!”
“不是說不嬌氣的麽,那你喊什麽痛?”她沒好氣地問,他嘴強說:“人家喊了嗎?”
“喊了,就是喊了!”她懟道!
“就是沒喊著!”他回懟道。
“就是喊了!”
“就是沒喊著!”
……
“喊了還不承認,人家不理你了!”她故意使性子說,並且放下他的衣服袖手旁觀。
還別說她這樣做真的很有效果,隻聽他說:“看吧,求你了!人家不過喊一聲,好妹妹,你可不能不理人家啊!人家承認了還不行嗎?”
“這還差不多!”她笑了,為自己拿住他,取得勝利而發笑。問道:“那以後呢,還敢氣人家嗎?”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他降手過頭說,她催道:“那走吧,去給拐子李看看!”
“不用去拐子李那看,又不是沒被大人打過。之前比這還嚴重,人家也沒去拐子李那看呢!就是放點酒,就準了,後來不是也沒有事了嘛!”
他說的是事實,那個時候的孩子,誰還小的時候沒有被父母,或者其他大人,或者大孩子打過的?
不都是輕傷不理的?
重傷到腳拐手拐,五髒六腑疼痛,躺在床上不能動了才理,才去看醫師的嗎?
但講不傷到筋骨和五髒六腑,還能吃還能走,根本是不會去看醫師的!
看見出了血,怕化膿感染,最多去要點酒來擦傷處,也就準了的!
更何況他還不是重傷,隻傷到背後的皮膚,又沒有傷到肉和骨頭,能動能走的?
怕她不依不饒,他問:“誰小時候不被父母,別的大人打過的?我被父母,別的大人打過,你就沒被你的父母,別的大人打過嗎?一被父母打,別的大人打,你去看過醫師了嗎?”
他這麽一問,還真的把她給問住。她哪裏沒被父母,別的大人打過?
她被父母,別的大人打過的次數還不少呢!
尤其是母親莫美芳,由於有嚴重的重男輕女思想,打起她來是那種不怕她會死的打法。
而且被母親莫美芳打的次數,她掰著手指都數不過來。
看不好弟弟母親莫美芳打她,煮飯不熟母親莫美芳也打她。
找不得豬菜回來母莫美芳親還是打她,趕牛回來晚了母親莫美芳更是打她。
母親莫美芳打了她,別說叫她去看醫師,問她一聲就不錯了!
實在看她不能動了,父親陳有貴說了,母親莫美芳這才去尋點酒,給她擦一擦傷口,防止化膿感染就了事了!
因此她屈從他了,問道:“酒呢,留在哪裏,我去要來幫你放傷處!漚膿了會爛肉的!”
“放什麽放,……”話才出口發覺自己說得太硬,怕她接受不了又是一番叨叨。
他改口說:“不用放酒,人家皮實過兩天結痂就會好的!”
“怎麽不用放酒,傷得這麽重,衣服都難揭了,出膿肉爛你才曉得錯。”她心痛地說。
跟著問:“快講人家聽,伯伯喝的酒留在哪裏,人家好去要來幫你放!”
她那樣說,既有道理,又滿滿暖人心。他這才道:“爸爸喝的酒之前留在陳叔睡的那個房,現在留在我爸睡那個房了!”
“那你回廚房去坐等我,我去拿酒來幫你放!”她說完就跑進大屋去拿酒,他很享受地回廚房去。
他到廚房不一會兒,她就拿來半壺酒。還把拿著的火把熄了,點上廚房的桐油燈。
“坐到吃飯桌邊,扒下好給你放酒!”點上桐油燈盞,她就命令他扒在吃飯桌上。
他無條件坐到吃飯桌邊,扒在吃飯桌上讓她給揭開衣服放酒。
“別亂動!”看他因放酒辣痛身子動個不停,她喝道。
他隻好不動強忍著,任由她揭起他的衣服,在他背上擦酒,再怎麽熱辣疼痛他也不敢動。
“這還差不多,像個男子漢!”她邊給他擦酒邊讚一句道。
“這下可以放了人家,吃夜飯了吧,餓死人了?”感覺她不擦酒,放下衣服了,他問道。
“嗯,可以吃夜飯了。你坐在這裏等,我去鏟菜來,舀飯給你吃!”
她說罷就揭開灶上的飯鍋菜鍋,一看飯菜都冷了便說:“飯菜都冷了,我熱一熱再吃!”
“熱什麽熱,餓死了,吃到肚子裏他不自己熱嘛!”他的話一停,她就說:“有肉呢,不熱了吃,不拉肚子嗎?”
她這樣說,他便不做聲了。
他不做聲,她就生火熱飯熱菜。然後鏟菜放到吃飯桌上,又去舀來兩碗飯坐下就和他一起吃。
吃完飯又洗過,還不見陳母莫美芳,與覃父覃猶德帶著弟弟陳祥吉,從拐子李那看手回來。
他和她點上火把,關上廚房的門,然後手拉手就向大屋來準備休息!
“娟兒,爸爸還沒有吃夜飯,也沒有吃藥和敷藥。你不要飯,不要藥來給爸爸吃和敷嘛?”
覃仁忠和陳娟淑才手拉手走到香火背,陳有貴就在左邊後房裏叫喊道。
他們兩人這才記得,沒問陳有貴還沒有吃飯,吃藥和敷藥。
盡管有點惱火,之前在母親莫美芳叫她跪下,又打她的時候。
睡在後房的父親陳有貴,明明可以聽得見的,卻一聲不吭。
但是陳娟淑聽到父親陳有貴,在房裏說他還沒吃飯,吃藥和敷藥。
她還是跑去推開房門問道:“爸,之前她我媽)沒給你吃飯,吃藥和敷藥的?”
“沒有,煮好飯菜看見你們沒趕牛打柴回來,你媽和覃伯伯就去弄裏找你們了。連把弟弟推倒地上斷手都來不及管,哪裏還顧得管爸爸吃不吃飯,吃藥和敷藥的?”
頓了頓,陳有貴接著說:“娟呀,別記恨你媽,她是急昏了頭才那樣打你的!你弟弟都手斷了,你媽她能不急昏頭嗎?”
看覃仁忠站在女兒陳娟淑的後麵,陳有貴轉口問道:“忠兒聽說你挨你嬸打了,傷得透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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