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怎麽會這樣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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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要等呀?”莫美芳說一聲覃大哥對不起,訂親的事隻能得再等等了。
    覃猶德不甘心地問道:“他莫嬸已經是第二次了啵,還要等,得等到哪個時候?”
    “覃大哥,有什麽辦法呢!不是事趕事,又遇上他們外婆病得不行嗎?不然的話明天人家,一定會帶著女兒去你家訂親的!”
    莫美芳想說等不了你就換人訂親唄,可是她沒有那樣說。
    不用問就怕把覃猶德激怒,狗急跳牆兔子急咬人。
    問她還因丈夫陳有貴傷腳,兒子陳祥吉傷手用去的醫藥費,還有一家在覃家吃住一個月的夥食費。
    而是問:“覃大哥,要是沒有什麽事?我得去給他們外婆買壽用的東西了,不然的話真的來不及了!”
    “他莫嬸,用不用我們去看看外婆?”盡管有點失望,但是覃猶德還是問道。
    “暫時不用,需要了我會講給覃大哥聽的。覃大哥沒什麽事,我真的得去買壽用的東西了!”莫美芳說。
    “那去吧,有什麽事記得講我聽!”盡管很無奈,但覃猶德還是說道。
    “一定,不講覃大哥聽,我還能講給誰聽!”說了這句話,莫美芳逃也似的走了。
    “爸爸,又訂不成親了,怎麽辦?”看著莫美芳走遠了,覃仁忠問道。
    其實他之前不是怕被爸爸說,大人講話小孩不能插嘴。一插嘴就是不懂事的孩子,覃仁忠早就想開口說話了。
    “還能怎麽辦?進圩去買東西,然後回家!”覃猶德說罷便進鎮去了,覃仁忠隻得跟後進鎮去。
    莫美芳進鎮去,在賣壽用品的商鋪,買得壽褥壽被壽衣壽帽壽鞋,一類壽用品,她就回娘家。
    怕路上遇上覃猶德父子,不好說什麽還可能被糾纏。她不敢往原路回娘家,而是舍近求遠拐走另一條路過河回娘家。
    路上莫美芳就在想了,回到家裏就叫弟媳孫大芹,去和她的堂姐孫桂香說,盡快把女兒與賈家這門親事說好,給定下來,免著夜長夢多。
    可是等莫美芳回到娘家,卻得知她的母親,在她走不一會便斷氣了。
    母親一斷氣,不能讓弟媳孫大芹去賈家說親不算。莫美芳還不得不帶著一家四口回了對門村,這是她怎麽也不會想到的。
    “姐,你回來就好了,媽不在了!”看見姐姐莫美芳背著壽用品走進屋,兄弟莫美壽說。
    “媽不在了就去叫人來入殮唄,講我聽!”莫美芳沒好氣說,她似乎忘記要弟媳孫大芹幫去賈家提親的事。
    “喊人來入殮,棺材都沒有,怎麽入殮?”兄弟莫美壽苦著臉說。
    “沒棺材,那媽的棺材哪去了?”莫美芳望著兄弟問,直望的兄弟躲躲閃閃。
    地方上一直以來,家裏的老人一旦過五十幾六十歲,都是要給老人置辦棺材在那等著的。
    老人自己有能力的自己置辦,老人沒能力的交由兒子置辦。不用問遇早修溝備下棺材,免著到時手忙腳亂的了。
    莫家從前還可以,老兩口勤勤懇懇,生活在龍蝦村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老倆口在五十多歲時,請覃猶德給做了兩副棺材。老頭子死時用了一副棺材,就還有一副棺材留等老媽子。
    可是到了兒子莫美壽懶惰不算,還惡勞淫逸沾惹上了賭博。
    就在十天半個月前賭輸錢,莫美壽把母親的棺材,還有家裏唯一的耕牛都押寶在了賭場。
    要不是莫母以死嚇唬,莫美壽可能把祖宗傳下來的幾畝田地也給賣來賭了。
    盡管這樣莫母還是又氣又憤生病了,而且像下灘之水迅速惡化……
    “你是不是,賭輸錢拿媽的棺材去賣了?”看見兄弟莫美壽眼光躲閃,不敢和自己對望莫美芳直視問道。
    “他不但把媽的棺材賭輸了,還把家裏的牛也拿去賭了呢!”舅娘孫大芹插嘴說道,她是邊哭邊說的。
    “牛也賭輸了,你怎麽不管管他啊?!”莫美芳氣急敗壞地問。
    “媽都管不了他,我管得了他嗎?”孫大芹很委屈地說。
    那個時候還是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不是特別潑辣厲害,像莫美芳一樣的女子。
    別說管丈夫了,不被丈夫揍就不錯了。孫大芹也潑辣厲害,但她降不下莫美壽。
    “那現在怎麽辦,不送媽上山入土為安了?”莫美芳本想說你管不了他,他哪天連房屋田地都拿去賭了。看你吃什麽,去哪裏住?
    一想是兄弟和弟媳的內務事,加上母親就挺屍在一邊的稻草上。說高講低驚動母親不好,她隻問現在怎麽辦了?
    “姐,你就去買一副棺材,讓媽入土為安吧!兄弟求你了,有錢就還給你!”
    莫美壽厚起臉皮說,像小時候一樣求姐姐莫美芳。
    “我去哪要錢來買棺材,去年家裏房屋塌壓死兩個老的,連田地都賣來葬兩個老的,又建房你不知道?”
    頓了頓,莫美芳補上一句說:“前一段時間你姐夫腳斷,你外甥手斷,還是欠著人家拐子李的治療費沒給呢!”
    莫美芳本想把覃猶德,幫她出醫療費,丈夫和兒子才得以治療給講出來。
    一想到兄弟莫美壽是爛泥田敲的樁子,她改成了欠拐子李的醫療費。
    “姐,哄人的吧?沒錢你去哪得來的壽褥壽被壽衣壽帽壽鞋?”莫美壽說,他真是夠刁鑽夠難纏的了。
    “去哪得,去賒得的唄!”莫美芳說,其實她是還有一點錢的。
    這點錢是去年賣田地時,她私藏下來備急用的。連丈夫陳有貴都不知道,她又怎能給講出來?
    不過買了母親的壽用品,莫美芳也所剩無幾了。
    “姐,要不你熟悉壽材鋪的老板,去幫賒一副棺材回來入殮媽吧!”
    “剛剛賒了壽褥壽被壽衣壽帽壽鞋,又去賒棺材,姐拿什麽來還?”
    “姐,你們家不是還有一個黃母牛嗎?要不拿它去賣了,給媽買棺材?”
    “拿那個黃母牛去賣了,以後我拿什麽來耕田種地?”
    “那怎麽辦,我又拿不出錢買棺材,還有吃用費送媽去入土為安?”
    “我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兄弟啊!”莫美芳怨天尤人地說,她都想動手打兄弟莫美壽的耳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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