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嘛，賣了房屋和田地，我們一家大小幾口人去哪裏住。沒有田地來耕種糧食，我們一家好幾口人，動口嗷嗷的吃什麽？”
    被丈夫莫美壽手肘那麽一碰，孫大芹立馬意會到丈夫的意思。是要她向五爹幾個宗族長輩，提出募捐要錢來葬婆婆。
    然後由五爹幾個宗族長輩，出麵向家族弟兄叔侄，村民弟兄募捐到錢安排葬禮。
    孫大芹不但心領神會丈夫莫美壽的意思，並向五爹幾個長輩訴了一番苦。
    而且她還臨時發揮，說道：“五爹，伯伯們，叔叔們。你們看看這樣好不好？”
    看了五爹幾個宗族長輩一眼，見他們都在聽她的下文。
    孫大芹接著說：“我們現在真的拿不出錢，可不可以先來個騰撥短借，把我們媽給葬下，等到秋收賣糧食再還錢給大家？”
    “這不行，很快就到五荒六月，接黃不接的時候。本家弟兄叔侄，村民弟兄也都不富裕，人家哪來的餘錢餘糧借給你們葬母的！”
    細細琢磨聽出孫大芹的意思是，想讓他出麵向本家弟兄叔侄，村民弟兄募捐到錢葬母。
    五爹立馬說道：“你們要是有這想法立馬打住，千萬不要有那種想法。你們家不是特別貧困的家庭，就是我答應你們向大家募捐，人家也是不會募捐的！”
    看來五爹還不是一個糊塗得，一點也不明事理的老人，這也是他老人家受人尊重的地方。
    他老人家的話一停，其他幾個宗族長輩也說同樣的話。
    大門外麵圍著裏三層，外三層的本家弟兄叔侄，村上弟兄姐妹是議論紛紛。
    無外乎說莫美壽家既有高房大屋又有田地。不是家徒四壁掃地無灰的特困家庭。
    又好賭，還好意思開口叫大家募捐奠儀要錢葬母，大家是不會出錢的！
    本來換上別人，聽到人們紛紛議論，就不會做聲了的，可是孫大芹不同。
    她聽見外麵圍著裏三層，外三層的人們紛紛議論。
    還是問五爹幾個宗族長輩道：“那怎麽辦，我們家真的拿不出錢……”
    “拿不出錢來，姐不是講了嗎？回房裏去把地契拿來，不用你們出錢，姐來出錢葬媽！”
    弟媳孫大芹話還沒有說完，莫美芳就急不可耐打斷說。
    “回房去拿地契出來給你，你算什麽東西？”可能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大姑姐給打斷，又知道大姑姐其狼子野心。
    是要趁機吞並娘家財產，孫大芹羞惱成怒說大姑姐莫美芳算什麽東西？
    “我不算東西，你又算什麽東西？！”被弟媳孫大芹說不是東西，莫美芳完全忘記了要求弟媳孫大芹。
    給她的女兒陳娟淑去向賈家作伐另攀高枝的事了。她一急也罵弟媳孫大芹不是東西。
    孫大芹再一罵大姑姐莫美芳不是東西，於是姑嫂兩個便又是你一句我一句，當著五爹幾個宗族長輩。
    大門外圍得裏三層，外三層的本家弟兄叔侄，和村上的男女老少大鬧天光起來。
    “都給我住嘴？講聽我們長輩的，還沒有一個屁那麽久又不聽了！那你們鬧吧，我們走了！”
    聽到莫美芳和孫大芹大鬧天光，五爹先是皺眉，隨後忍不住不由得大喝一聲，還走了。
    看見最高長輩五爹走了，另外幾個宗族長輩自然也是跟後走的了。
    “五爹，各位叔叔伯伯別走，我們不鬧了，我們不鬧了。我們都聽你們的，我們都聽你們的！”
    看見五爹和幾個宗族長輩真的走了，孫大芹和莫美芳，包括莫美壽和陳有貴。
    都來攔著五爹幾個家族長輩的去路，又像之前一樣下保證。
    “真聽我們的？”五爹又像之前一樣問道，他老人家哪裏是真的要走？
    就這麽走了他也不配做宗族長輩了，他老人家不過是在嚇唬嚇唬，莫美芳，孫大芹，還有莫美壽和陳有貴罷了。
    當然了要是莫美芳，孫大芹，莫美壽和陳有貴不來攔著，五爹和幾個本家宗族長輩還是會走的。
    “真聽你們的！”聽到五爹又一次問，莫美芳，孫大芹，莫美壽，陳有貴，又像之前一樣又是點頭說，又是下保證。
    “真聽我們的，美壽你就去把地契拿來！”這次五爹不再和莫美壽幾個囉嗦。
    一聽到莫美壽下保證，老人家就催莫美壽去把地契拿來。
    看著莫美壽遲疑不動，五爹問：“怎麽，還是希望我們走？”
    “光葬我媽，要不得把地契全都拿來吧？我家這房屋不算，還有四五畝田地的呐！”
    莫美壽說，看來他賭棍是賭棍還不算是糊塗。
    “誰叫你把房屋田地一起賣的？叫你去把地契拿來，是選一張一畝田的地契，拿去賈家押，好要錢來葬你媽。”
    想想五爹，他老人家又補上一句；“這快五荒六月的，誰有錢買田地，不就是賈家才有錢買田地嗎？”
    “好，我這就去選張一畝田的地契來！”聽五爹說隻要他賣一畝田葬母，莫美壽歡喜得屁都推了。
    連忙回房去選一張一畝田的地契，出房就交給五爹。
    “外麵站著的弟兄叔侄，村民弟兄們聽著，是來幫忙的。按照原班人馬，開金井的去開金井，入殮抬棺的跟去鎮上要棺材。報娘家的跟去鎮上拿東西，其他人架灶弄吃！”
    拿上莫美壽交給的一畝田地契，五爹便大聲對站在大門外的弟兄叔侄村民弟兄說。
    外麵圍得裏三層外三層的本家弟兄叔侄，村民弟兄，姑娘大嫂都是來幫忙的。
    聽到五爹發號施令，便聞風而動，按照以往白事做什麽各司其職去了。
    “五爹，我買了這麽多的壽用品，又都是賒人家的怎麽辦？”
    看五爹拿地契要到鎮上，賈家抵押要錢葬母，莫美芳連忙來攔著說。
    想要娘家房屋田地不可能了，連買的壽用品也得不到報銷，莫美芳可不甘心。
    “還好意思提這個，你個做女兒的難道不應該，盡到自己的責任嗎？”五爹說完就走，落得莫美芳啞哦地站在那裏。
    回來娘家住的理想破滅，買壽用品用去的錢又不能要回，想再叫弟媳孫大芹去賈家作伐也不可能。
    莫美芳是空歡喜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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