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姑爺姑姑來趕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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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繼婆婆陳娟淑不理她,又吆喝牛犁起田來,何玉珍一下愣住了神!
看來不講真話是不行的了,什麽狗屁虛榮,什麽狗屁的被罵一餐,什麽狗屁的被羞辱一頓,統統讓它們見鬼去吧!
現在最要緊的是保命,命都沒有了,還要那虛榮來有什麽用!
“媽,媽媽,人家不是去菜園摘菜被蛇咬的。是……是在進後廂房挨蛇咬的。”何玉珍追在田邊說,因為要保命這下她老實了。
看見繼婆婆陳娟淑沒有停下犁田,繼續吆喝牛犁她的田,一副不理人的樣子。
何玉珍慌了,她邊跟田基邊走,邊追隨著用牛犁田的繼婆婆陳娟淑。
求爺爺告奶奶似說:“媽,媽媽,求你老人家了,救救我去找藥幫我治傷吧!我死了不足惜,我肚子裏還有你老的孫子呢!”
“那你告訴我,你去後廂房,是幹嘛的?”陳娟淑停下犁田問道,她不能裝聾作啞了。
時間就是生命,那可是條毒蛇,拖久了小繼兒媳就算能保住命,也會留下殘疾的。
可是小繼兒媳何玉珍不言語了,並沒有回答她的問話。看來心還不夠誠,沒有悔改的意思。
陳娟淑不由“嗨”的一聲,得牛繩一拍打在牛的身上,又犁起她的田來。
“媽,媽媽,人家講真話還不行嗎?……人家懷疑媽得了金銀,想進那房裏要點來用,人家太缺錢……!”
小繼兒媳何玉珍還是沒說出陳娟淑想要聽到的真話,還在避重就輕。她缺錢嗎,哪次問要錢自己不給她的?
所以何玉珍的話還沒有說完,陳娟淑就冷冷地說道:“我救不了你,想活命就把那隻手砍了吧!”
“媽,媽,把這隻手砍掉,人家以後還怎麽幹活,還怎麽做生活的!別的不說,就是把你老的孫子生下來,沒手人家都沒有能力抱你老的孫子嘛!”
何玉珍打起親情牌來,她說的是大實話,也知道被毒蛇咬傷把手砍掉確實能活命。
她們那的山裏人一旦被特別毒的毒蛇咬傷,一時找不到有效的草藥。
為了保命就把被毒蛇咬傷的手給砍掉,有好幾個活生生的例子,擺在那裏現在人都還活著呢!
可是一想到少了一隻手,以後的日子怎麽過?不方便不說,還難處多多連上個廁所都難呢!
這樣一想何玉珍更怕了,她不得不再次,更誠懇地求著繼婆婆說:“媽,我錯了,真的錯。你老沒虧待我,是我貪心不足。”
“以後人家再也不敢了,不經過媽的同意再也不去後麵的廂房。求你老了,不看僧麵看佛麵,求求你老看在你孫子的麵上。救救我行嗎?”
說到這裏,何玉珍還舉起那隻被毒咬傷的手發誓道:“媽,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聽你老的話,你老講什麽就是什麽,好好做家做屋行嗎?”
“真聽我的話?”到底是小繼兒媳罪不致死,就是殘疾了也夠遭孽的,因此陳娟淑問道。
“保證聽媽的話,我說的,我保證!”何玉珍再次發誓說:“如若講話不算數,天打五雷轟,出門被車撞死!噢,這是那把強盜鑰匙,都交給媽了!”
何玉珍說完還把在娘家,得來的強盜鑰匙拿了出來,恭恭敬敬遞給繼婆婆陳娟淑。
人之將死其言也哀,一樣的道理,人之怕死其言也真。
陳娟淑也不說話了,吆喝停牛走出田,接過小繼兒媳遞來的強盜鑰匙揣兜裏。
就去一邊的坡地上,再到沒有鏟過的田基邊要來一些,草草莖莖葉葉嚼碎拿了來。
給小繼兒媳處理了傷口以後,邊在傷口上敷藥邊說:“記住自己說的話,不然的話這隻手還是會殘廢的。”
說完上麵的話,給小繼兒媳包紮好。陳娟淑就又下田去吆喝牛犁田了。
連小繼兒媳何玉珍說:“媽,人家一輩子都記得!”陳娟淑也不聽,更不管了!
兒子覃善喜與李海功,吳應山,劉有勇,莫色飛一幫村上的年輕人去了廣東打工。
繼女馮佩英又早已出嫁,家裏就剩下覃仁忠和楊秀清夫妻兩個人留守在家裏。
有人來叫去做木工覃仁忠就去,沒人來叫去做木工就在家與妻子楊秀清耕田種地。
思崖村離鎮上實在是有點遠,現在又都推廣種雜交水稻,雜交水稻又離不開要用化肥和農藥。
而種子化肥和農藥都得到鎮上去買。種子和農藥不多,重量也輕,或拿或背就可以帶回來。
可是化肥就多就重了,像覃仁忠承包有五六畝田地。以一畝田用三五十斤化肥算,就得用個三幾百斤。
而那時的碳氨,磷肥,尿素,鉀肥都是一百斤一包。
要這麽多的化肥,不管是挑還是抬,一次根本不可能拿得回來,還有交公購糧那就更多更重。
單車獨輪車又擔不了這麽多,又拿不出錢來買手扶拖拉機。
人又一天天向老了,想起無良法,覃仁忠就利用家裏養有的一頭水牯牛,做了一架牛車。
這樣一來不管是要買化肥和交公糧,還是需要到鎮上辦事或者趕圩,都可以坐牛車去,不用走路去了。
早稻穀種已經撒下田裏,白田也犁耙得差不多了。
覃仁忠就想趁圩日到鎮上,要點碳氨磷肥在插秧前做底肥。
“老公,人家今天也去趕圩!”吃罷早飯,覃仁忠才把牛車拉出來。妻子楊秀清就說道。
“以前叫去趕圩都不去,今天怎麽想起要求去趕圩了!”覃仁忠逗趣地說。
“人家今天就是想去趕圩嘛,這就討厭人家了!”楊秀清嗔道。
從前女兒未嫁,兒子未出去打工,楊秀清沒什麽感覺。自從女兒出嫁,兒子又跟村上人出去廣東打工。
丈夫一不在家,楊秀清就感到悶得慌。問道:“不想要人跟?”
少年夫妻老來伴,他巴不得妻子與他一起去趕圩呢!所以覃仁忠說:“怎麽可能,不嫌太陽曬就去吧!”
“這還差不多!”楊秀清說,丈夫拉來牛套上車,她坐上一起趕著牛車出後院門去趕圩。
“他們姑爺,他們姑姑來趕圩呀?”覃仁忠和楊秀清快到鎮上時,有個女子就問他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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