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霍南勳突然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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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年收稻子,夏紅纓頭兩天基本上自己幹。
    自己割,自己打,自己挑,自己扛。
    王德華自己家收完,會來幫她兩三天,她才能輕鬆些。
    但王德華畢竟是外人來幫忙的,很多時候,她還得自己出死力。
    每年收完稻子,她的肩膀都會磨破皮,手臂酸痛得舉不起來,人跟死了一遍似的。
    今天,她卻隻負責割稻子,另外就是回去翻曬,摟草,還有割豬草喂豬之類的。
    這點勞動強度,對她而言,輕輕鬆鬆。
    重活累活,都是霍南勳幹的。
    她想幫忙打稻子、挑穀子,他都不讓。
    有男人在家,就是不一樣。
    晚上煮飯的時候,夏紅纓就在想,等霍南勳從德華家回來,就趕緊告訴他自己和吳興民是親兄妹的事情,拔掉他的心頭刺。
    王德華今天晚上過生日,霍南勳和霍剛傍晚收工以後,去二裏地外公路邊的小賣部打了酒,買了幾把麵、兩瓶梨罐頭,又從家裏拿了一兜子雞蛋,去了他們家。
    兄弟幾個喝好散場,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夏紅纓一直等著他沒睡。
    霍南勳推門進來的時候,明顯有些醉了,步伐間帶著幾分酒後的張揚,眼尾猩紅,給人莫名危險的感覺。
    夏紅纓在整理培訓筆記,見狀起身問:“喝了多少酒?都喝醉了。”
    霍南勳這幾天的話特別少,這會依然。他也不回答,徑直走到她麵前,眼睛微眯地看著她。
    夏紅纓:“……幹嘛這麽看著我?”
    “夏紅纓。”霍南勳連名帶姓地喊她。
    夏紅纓:“啊?”
    霍南勳:“你在街上遇到流氓,為什麽不告訴我?”
    夏紅纓:“霍剛跟你說的?”
    霍南勳突然一把握住她的後頸,把她壓到自己身前:“你有沒有把我當你丈夫?這麽大的事,連說都不跟我說一聲?”
    夏紅纓冤得很:“你給我機會說了嗎?這段時間,你回來過幾次?回來也是冷冰冰的,根本就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是我沒給你機會說,還是你根本不想跟我說?”霍南勳看她的眼神又凶又狠,帶著幾分淩厲與不甘,緊緊鎖住她:“你是不是跟吳興民說了?就他那小身板兒,你覺得他能保護你?”
    夏紅纓:“沒有!”
    霍南勳:“他走了,你跟我結婚。他回來了,你就想跟我離婚,是嗎?你把我當什麽?”
    夏紅纓:“你你你先放開我!我哪有想跟你離婚!”
    霍南勳:“你不想跟我在一個戶口本上,我媽跟你說假離婚,你都不帶裝一下立馬答應!你有什麽事也不跟我說,不就是想走?他就那麽好嗎?”
    這一聲聲的控訴,是憋了多久的不滿啊?
    夏紅纓哭笑不得:“霍南勳,你誤會了。”
    霍南勳:“我誤會你什麽了?”
    夏紅纓:“我跟吳興民,我們是親——唔……”
    霍南勳突然吻住她,將她剩下的話封在了嘴裏。
    ......此處無聲勝有聲。
    下半夜,夏紅纓幽怨地看了眼幹完就睡著的霍南勳,自己起床去收拾。
    他當真喝多了,對她又吮又咬,力道又重,她感覺渾身都要散架了似的。
    第二天早上,她醒來的時候,日頭都曬床上了。
    灶上留著飯,霍南勳和燕燕都不在,隻剩個小黑豬,不滿地衝著她哼唧,還拿嘴拱它的空食盆。
    桌子上留了張小紙條,上麵寫著:你起來喂豬吧,我趁早上涼快,出去多幹點。
    夏紅纓出門遠眺,看到了大田裏頭,霍南勳忙碌的身影。
    小黑豬還在催食,夏紅纓煮了豬食喂給它,它吃飽了就跑出去了,四條小腿邁得飛快,徑直往大田那邊去。
    夏紅纓不由失笑,這豬狗和人也是有共性的,小豬就愛跟小孩玩。
    處理好家裏的事,夏紅纓也下了田。
    大田上方是村裏的主路,路上方的田,是黃菜花家的。
    他們夫妻兩個今天也下到這邊來了,這一片是越發熱鬧了。
    遠遠地,她就看到盧清悠正在跟黃菜花聊天:“……大娘,曉婷呢?怎麽沒看見她?”
    黃菜花語氣恨恨的:“一大早就出去了,說今天是她朋友的兒子的生日,上趕著給人慶生去,也不知道是不是為偷懶找的由頭。”
    盧清悠早已經知道些風聲,問:“是什麽朋友啊?男朋友嗎?”
    黃菜花聲音驀然拔高:“哪能是什麽男朋友?都有兒子了,還能做男朋友嗎?”
    盧清悠笑道:“也是!曉婷長得那麽俊,哪能找個二婚的呀!之前我媽見著她,還稀罕得不得了,想把自己的徒弟介紹給她呢!”
    黃菜花一聽眼睛都亮了:“你媽的徒弟是城裏人,能看上曉婷啊?”
    “她那個徒弟,雖然現在在城裏落戶了,但也是農村出身。”盧清悠說,“就是讀書讀出去的,人家都說了,找對象不拘城裏的還是農村的,合得來就好。”
    黃菜花:“那小夥兒是哪裏人呀?”
    盧清悠說:“就是咱們縣的,紅橋鎮的。”
    黃菜花:“紅橋鎮,城邊邊上,條件很好呀,比咱們這窮鄉僻壤的要強多了。”
    盧清悠說:“大娘要是有意的話,回頭我給我媽寫信,把曉婷的照片寄過去,也讓他先寄個照片過來。你看怎麽樣?”
    “好啊好啊!”黃菜花激動不已,“我還以為你媽隻是說說,還真有這麽個人呀?”
    盧清悠笑道:“當然啦!”
    黃菜花說:“那,回頭我讓曉婷去照相館照個相去!”
    “也不用去照相館。”盧清悠說,“我媽給我寄了個相機來,這兩天就該到了。回頭我給她照,打扮得漂漂亮亮地照。”
    黃菜花一臉震驚:“你還會照相啊?”
    盧清悠笑道:“照相很簡單的,以前我在家的時候,喜歡擺弄相機。我媽怕我在這邊無聊,就給我買了一台最新款的寄過來,說讓我拍一些鄉村景色,寄去雜誌社,說不定能刊登呢!”
    黃菜花:“哎喲!真厲害呀!”
    盧清悠笑道:“隻是玩意兒罷了!大娘,我去幫我媽割稻子了,您忙吧。”
    “誒?今天星期一,你不用去上班嗎?”黃菜花問。
    盧清悠:“我請了一周農忙假,這一周我都不用去上班了。”
    “真是個孝順孩子。”黃菜花說,“這活兒累,你能幹得了?”
    盧清悠捶著腰說:“昨天下午割了半天的稻子,我的腰都快斷了。不過,勞動需要鍛煉嘛!多練一練就好了。”
    她看到夏紅纓走過來,又用開玩笑的語氣說:“紅纓嫂子能做的,我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