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拿前腿兒刨了刨它的豬食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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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清悠撲在霍南勳懷裏,緊緊抱著他。
霍南勳雖然皺著眉頭,卻依然緩緩抬起了手。
夏紅纓如遭雷擊,感覺要窒息一般。
他要抱住她,假裝自己是霍磊,安慰她一番嗎?
如果盧清悠向他索吻,他是不是也要配合?
然而,霍南勳接下來的舉動,突然就斬斷了她的胡思亂想。
他抬手,卻並沒有去回抱她,而是,化作手刀,往盧清悠後頸處劈了下去。
盧清悠軟綿綿地倒了下去,霍南勳抓著她的胳膊,將她放倒在幹穀草上。
然後他直起身來,轉身就要走。
夏紅纓不知道他要幹嘛,探頭愣愣看著他。
然而他仿佛背後長眼睛了似的,突然轉身,夏紅纓想躲也來不及了,被他抓個正著。
“躲那兒幹嘛?”霍南勳過去把她拉進牛棚,“我正準備回去找你。”
夏紅纓掙脫他的手:“找我幹什麽?我看你們倆在這兒摟摟抱抱的,還挺帶勁的。”
霍南勳:“你又來。沒看到她發病了,尋死覓活的?”
夏紅纓看了盧清悠一眼,她渾身濕透,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裏頭胸衣的輪廓清晰地呈現了出來。
襯衣扣子還鬆了一顆,隱約可見雪白的弧度。
想到她就剛剛就這個樣子,緊緊抱著霍南勳,夏紅纓就恨不得掐死盧清悠。
再給霍南勳一耳光。
“紅櫻,你能不能把她背回去?我背的話,被院子裏的人看到,影響不好。”霍南勳卻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挨了一耳光,在她背後說。
夏紅纓瞥了他一眼,沒說話,過去將盧清悠背了回去。
她不背,霍南勳就會自己背,被人看到,還不知道傳出什麽話來。
與其那樣,她寧願自己背。
將人放在躺椅上,唐嬸子連聲問他們,盧清悠怎麽了。
霍南勳說,她淋了雨暈過去了,應該沒有大礙,暫時昏睡,一會兒就醒過來了。
唐嬸子卻不信霍南勳的話,隻問夏紅纓。
她向來信服夏紅纓。
夏紅纓給盧清悠把了下脈,得出的結論跟霍南勳差不多。
看樣子,他下手的輕重度,把握得還挺好。
唐嬸子也就沒那麽擔心了,請夏紅纓幫忙一起給盧清悠換了衣服,夏紅纓就回去了。
她自己也基本濕透了。
回去的時候,就見霍南勳光著上身,正用幹毛巾擦水。
夏紅纓目不斜視地往裏屋走。
她要去燒水洗個澡,渾身難受死了。
霍南勳瞧她的臉色,問:“怎麽了?又生氣了?”
夏紅纓不回答,越過他徑直往裏走。
霍南勳卻一把將她拉了回去:“紅纓,今天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不能不管。”
夏紅纓想要掙脫他,那點力道在他麵前卻似蚍蜉撼樹,霍南勳說:“紅纓,你講講道理!”
夏紅纓黑沉著臉:“她抱著我丈夫喊老公,你讓我講道理?”
霍南勳:“他喊的是霍磊。”
“她抱的是你!”
霍南勳:“那是她發病,認錯人。”
夏紅纓不想聽這個,一個勁想走,霍南勳卻將她扯進懷裏抱著,說:“這樣,以後她再發病,我就不靠近她了,找女的去照顧她,好不好?”
夏紅纓:“鬆開!”
霍南勳在她耳邊說:“我以後隻抱你。”
“誰要你抱!”夏紅纓掙紮,“你鬆開我!”
她感覺霍南勳的懷抱,髒了。
“你身上都濕了,要去哪裏?”霍南勳問她,“先換衣服。”
夏紅纓:“我要去燒水洗澡!”
霍南勳:“我跟你一起洗。”
“洗就洗,你鬆開我啊!”夏紅纓惱了,捏著拳就打他。
但是他沒穿衣服,小拳頭打在他結實的胸肌上,還正好砸中了米米,她清楚地感覺到,霍南勳頓時渾身緊繃,呼吸也急促起來。
“你……”她趕緊把手收回,卻被霍南勳捉住,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眼尾赤紅,低頭就親了上去,含著她的唇瓣,親得她渾身酥軟。
“哼哼!”腳下有豬叫聲。
正準備把夏紅纓往床上弄的霍南勳停下動作,低頭看去。
小黑豬抬頭望著他們,拿前腿兒刨了刨它的豬食盆,空空如也的豬食盆發出玎玲璫琅的響聲。
霍南勳:“……”
不一會,燕燕也從隔壁霍曉婷那裏回來了,霍南勳隻好出去衝冷水澡。
……
第二天早上,夏紅纓去喂豬的時候,正好遇到盧清悠。
她看起來已經恢複正常,隻是見到夏紅纓,神色比往日要更陰沉些,有種嫉妒得麵目全非的扭曲,一句話都不說,扭頭就走。
夏紅纓叫道:“盧醫生!昨天可是我把你背回來的,你都不跟我道聲謝嗎?”
盧清悠斜眼看向她:“夏紅纓,你盡管得意!你也得意不了幾天了!
你信不信,要不了多久,你就會哭著被掃地出門!
到那時候,你會比我昨天狼狽十倍!百倍!
而我,最終一定會贏。”
夏紅纓眼睛微眯:“昨天的事情你都記得?隻有清醒才會記得。盧清悠,你是在裝病!”
盧清悠眼神閃了閃:“你在說什麽呢?誰有病?你才有病!莫名其妙!”
她掩飾性地狡辯了幾句,就要走。
夏紅纓一把將她扯了回去。
盧清悠:“你幹什麽!”
夏紅纓低聲說:“霍南勳昨晚上洗了兩次澡。”
盧清悠皺眉:“你跟我說這個做什麽?”
夏紅纓:“他被你抱了,說是覺得自己髒了,感覺惡心呢!”
盧清悠臉上的血色一下子褪盡,眼神破碎而扭曲,一巴掌揮向夏紅纓。
然而,她的動作在夏紅纓看來太過遲緩。
夏紅纓輕輕鬆鬆抓住了她打過來的手,反手一巴掌打在盧清悠臉上。
盧清悠被打得耳朵嗡嗡響,發狂了一般就要跟夏紅纓扭打。
然而,她養尊處優的身體,哪裏比得上從小幹農活的夏紅纓?
夏紅纓一把將她的手反扣,死死按在豬圈門上,罵道:“盧清悠你個不要臉的騷貨,你媽長得人模人樣的,沒教會你禮義廉恥?想男人了找那些單身的去啊!成天肖想已婚的男人,我都替你臊得慌!”
盧清悠手臂要斷掉一般,掙紮不動,臉貼在粗糙又有味道的豬圈門上,氣得要瘋了:“夏紅纓!你敢罵我!你放開我!”
夏紅纓湊近她,低聲冷笑說,“再有下次,就不是壓在豬圈門上了,我會把你推進糞坑裏!像你這樣的,也就隻配跟蛆蟲為伍!”
盧清悠死命掙紮,嚇得豬圈裏的豬不安地哼叫轉圈,夏紅纓鬆開了她。
盧清悠後退數步,眼神瘋狂,臉色鐵青,隻想打死夏紅纓,卻又知道自己打不過。
她突然從地上撿起一塊磚頭,砸向她自己的額頭。
她額頭頓時紅腫了起來。
然後,她詭異地一笑,轉身就裝出一副孱弱可憐的模樣,邊跑邊喊:“勳哥!勳哥!救命!”
“霍南勳一早就走了。”夏紅纓在她背後說。
盧清悠腳步一頓,回身,怨毒地瞪向她。
夏紅纓衝她微笑:“你砸早了,等他下午回來,怕是都消腫了。”
盧清悠眼神有些崩潰,扭頭跑了。
夏紅纓拍走手上黏膩的香粉味,眼神冰冷。
不就是攻心術麽?她也會。
提著豬食桶回去的時候,夏紅纓看見盧清悠額頭用劉海蓋了,穿戴整齊,急匆匆地帶著霍小光上學去了。
交會而過的時候,盧清悠看了夏紅纓一眼。
那眼神,讓夏紅纓想到了吐信的毒蛇。
她再次堅定了內心的想法。
一定要讓盧清悠母子,從自己的生活裏,消、失!
進屋的時候,又遇到唐嬸子。
唐嬸子跟她說,昨晚給盧清悠換衣服後,大約一個小時,她就醒了過來。
她跟唐嬸子解釋說,她從小怕打雷。
以前打雷下雨的時候,都有霍磊陪在身邊,現在他不在了,她一時傷心,就想去他的墳邊,不成想一時低血糖暈了過去。
盧清悠很會圓謊,看唐嬸子的表情,還挺心疼盧清悠的。
夏紅纓沒多說,把家裏都安排好了以後,帶著燕燕去學手語。
中午,還要去赴梁家的鴻門宴。
他們約的是香柏飯店。
這裏的裝修,跟昨天的吳家竹林飯店又不同,金碧輝煌,非常豪華。
夏紅纓雖然沒見過什麽世麵,但是她感覺,即便是市裏的大飯店,裝修應該也不過如此。
在這兒,她見到了兩個老熟人。
其中一個是梁玲。
梁玲見了她,以往的敵意不複存在,衝她露出了熱情友好的笑容,還上來挽住她的胳膊,說:“紅纓!你來了!”
夏紅纓也友好地笑了笑。
另一個認識的人,是魏大勇。
夏紅纓怎麽也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魏大勇,一時有些怔。
魏大勇笑:“怎麽?很意外我在這裏嗎?”
“是啊,師父。”夏紅纓說,“您怎麽在這兒呢?”
魏大勇說:“我跟梁書記是認識多年的老朋友了,大家都不是外人,都放鬆些。”
“是啊!”梁玲說,“來,紅櫻,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我大伯,你們都認識吧?”
夏紅纓說:“見過。之前培訓的時候,梁書記給我們致過辭。”
梁興國表情淡淡地笑了笑。
梁玲又指著旁邊一個跟梁興國長得六七分相像,但麵相眼神更陰狠的男人說:“這是我爸爸。”
夏紅纓:“叔叔好。”
那男人上下打量著夏紅纓,目露驚豔之色,偏頭跟旁邊的魏大勇說:“是個難得的美人胚子!好好打扮一下的話,豔驚四座!”
魏大勇笑眯眯地說:“我這徒弟,有豔福。”
“自古美人配英雄嘛!”梁興國身邊一個打扮得幹練精致的女人笑著說。
“這是我大媽。”梁玲又介紹說。
原來,是梁輝的媽媽。
也就是這香柏飯店的老板。
夏紅纓衝她禮貌頷首:“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