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背著他私會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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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麟月的聲音也十分好聽,宛如琳琅和玉塊碰撞在一起,清冽純粹不容雜質。
隋憐一陣啞然,心道怪不得翠花如此仰慕他。
小姑娘雖然花癡了些,但這看男人的審美眼光屬實不錯。
她偏過頭去看翠花,瞧見對方望著祈麟月的眼神都要拉絲了,整隻鬼狠狠地倒抽了口冷氣,險些暈厥過去。
好不容易緩過來這口氣,翠花捂著胸口,激動地攥住隋憐的手,嘴唇都在哆嗦,“娘娘,是祈神官!蒼天啊,大地啊,這可是活的神官大人啊!”
隋憐無奈道,“我知道。”
雖說這位祈麟月確實是仙人之姿,但在她眼裏,他就和一尊美麗的冰雕差不多。
更別說他來意不明,剛壞了她的好事。
隋憐又望了眼在地上掙紮著爬動的戚貴人,抬眸看向祈麟月,“祈神官,戚貴人的情況如何您也看見了,我不明白您為何要阻止我為她超度。”
從方才開始,祈麟月就一直望著隋憐,如雪泉般幽冷的目光始終不肯離開她分毫。
在隋憐的質疑下,他終於銀眸微垂,看向醜陋可怖的戚貴人,眸光無情,聲音冰冷:
“婕妤娘娘並不知曉,此女本姓為祈,當年是冒充了與她同齡的戚姓女子入宮。微臣此次不請自來正是為了帶她回本家問罪受罰,還請婕妤娘娘成全。”
聞言,隋憐眼裏閃過錯愕。
她看著戚貴人,發現對方是在朝著遠離祈麟月的方向爬動,一身屍骨都在止不住地簌簌顫抖,顯然是怕極了祈麟月。
“可她已經變成了這副樣子……”
隋憐想象不到,戚貴人隻剩一身骨頭了,還能受什麽罰?
祈麟月神情漠然:
“她身為祈氏之女,卻受邪祟的蠱惑濫用本家法術擅自與民間女子換命,以致戚姓女子承受不了孽力反噬早早殞命,其乃因一己私欲犯下了滔天罪過,為天道所不容。”
“這等罪過不是她身死魂消就能抹去,按照祈氏家規理應將她的魂魄押入鎮魂塔封鎖百年,用魂力消除塔下邪祟戾氣贖罪。”
說罷,祈麟月又抬起頭直視著隋憐,銀眸如月光般清冷朦朧。
“她配不上婕妤娘娘想要超度她的善心,還請娘娘高抬貴手,把她交給微臣來處置。”
隋憐知道了這些內情,心裏也覺得還是把戚貴人交給祈麟月為妙。
戚貴人卻在地上嚎了起來:
“不,我才不要去鎮魂塔!你們祈家人都是冷血的瘋子,什麽天道家規,你們憑什麽以此來束縛我?我隻想按照我的心願活好這輩子,為何你們都要與我過不去?!”
“為何我都換了命還是擺脫不了你們這群陰魂不散的瘋子?為何別人都能得到想要的,隻有我被所有人辜負折磨,淪落成了現在的樣子?”
“該死的是你們,是你們!”
在強烈執念的作用下,戚貴人的口齒也不再含糊不清,回光返照般爆發出強大的力量,手骨上暴漲出猙獰的骨刺,朝著離她最近的隋憐抓去。
千鈞一發之際,翠花撲過來要替自家娘娘擋下這一擊,隋憐心知自己有君長玨的妖血護體受不了傷,倒是翠花剛能化作人形鬼力還不穩。
她正要推開翠花,卻見一道銀色的劍光襲來,迅疾利落地切斷了戚貴人的手骨。
“啊啊啊!”戚貴人淒慘地哀嚎。
祈麟月的眼神仍舊冰冷,寒聲道:
“冥頑不靈,不知悔改。”
隋憐很是讚同祈麟月的說法,先前她心底還覺得戚貴人有幾分可憐,現在她不禁覺得,把戚貴人送入鎮魂塔一點都不冤枉,這都是戚貴人咎由自取。
“婕妤娘娘,家風不正令您見笑了。”
祈麟月朝隋憐行了一禮,他的右手食指微微一曲,便有銀色的光鏈纏上戚貴人的屍骨。
他薄唇輕啟,低聲念著隋憐聽不懂的咒語。
緊接著,戚貴人的屍骨化作銀光,吸入了他食指上的銀戒。
翠花眼睛都看直了,神官大人收服邪祟的樣子可真帥啊!
隋憐的眉頭卻輕蹙著,既然戚貴人是祈氏的叛逆,那為何祈家人沒有早點發現她的蹤跡,讓她在後宮待了這麽長的時日?
如今她和君長玨收拾了在清寧宮作亂的霧魔,這位神官大人倒是趕來了。
就在她心中起疑時,祈麟月忽然朝她看了一眼。
“微臣先前一直在郊外的雲端神寺閉關靜修,並不知外麵發生的許多事。”
他仿佛能洞察隋憐心中所想一般,緩緩道,“如今微臣既已出關,自然要恪守身為神官和祈氏當家的職責,不容這些邪祟繼續禍亂皇朝人間。”
隋憐有些尷尬地一笑,這種感覺就好像她在背後蛐蛐人,結果一轉頭,發現當事人就在她身後。
而且這位當事人還生得十分貌美,被他這雙清冷的銀眸注視著,是個人都說不出難聽的話。
“祈神官法力高強又品德出塵,大雍有你真是皇朝之幸。”
隋憐隨口客套了句,正打算讓翠花送走這尊大神,卻聽見一陣陰陽怪氣的冷笑憑空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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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有他祈麟月是皇朝之幸,那麽隋愛妃打算置朕這個大雍皇帝於何地?”
他不過被柳妃和鶯嬪牽絆了片刻,這嘴上說著要恪守本分不見外男的女人就偷著和別的男人見上麵了?
見麵就見麵,居然還敢背著他如此誇讚姓祈的?
想到他剛處置了鶯嬪就因為不放心匆匆趕來清寧宮見她,結果就目睹了她對著別的男人眉來眼去的一幕,他怎能不氣?!
隋憐一抬頭,就看見穿著龍袍的某狐正站在不遠處,目光幽幽地看著她。
這可真是把她嚇了一大跳,是她眼花了嗎,君長玨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祈麟月顯然也察覺到了背後那道不善的視線,他平靜轉身,神情淡漠地朝著君長玨行了君臣之禮:
“陛下萬歲萬萬歲。”
雖然他的姿態是令人挑不出差錯的恭敬,但就連隋憐都聽得出他話音裏毫不掩飾的敷衍。
君長玨眸光幽暗,嘴角的笑意見血般鋒利。
“朕不是說過了嗎,祈神官你隻需去管祈福大典的事,清寧宮的人用不著你來操心,祈神官可是聽不懂人話?”
隋憐看到君長玨眼中現出的妖冶豎瞳,此時此刻,他身上散發出的壓迫感強到令她的魂魄都為之戰栗,可跪在地上的祈麟月仍然平靜從容,神色淡漠。
“微臣來清寧宮隻是為了處理家事,並無冒犯之意,還請陛下恕罪。”
“放肆!”
君長玨冷聲斥道,狐眸裏滲出危險的血色,仿佛下一刻就要將祈麟月千刀萬剮。
祈麟月低著頭,一雙銀眸終於現出情緒,晦暗至極。
隋憐在旁邊站著,雙腿有些發軟。
眼前的情景令她深感不安,君長玨和祈麟月明顯是互相不對付,這兩位都不是一般的人物,他們的對峙那是神仙打架,可她這條無辜弱小的池魚站在這裏,是不是有些不合時宜?
她悄無聲息地往後退了一步,打算拉上翠花有多遠躲多遠。
卻不料就在她動身的瞬間,君長玨和祈麟月同時側過頭。
兩人同時望著她,一位眸光煌煌如烈火梵身,另一位眼神幽微似暗潮湧動,震得她不明覺厲,被定在原地般一動不敢動。
“愛妃,你往哪兒去?”
君長玨舔了下唇角,凶狠地微笑著問道,“你瞞著朕偷偷見野男人,就打算這麽一走了之嗎?”
隋憐震驚又無措,她偷著見野男人???
君長玨說的這是人話嗎!
“稟陛下,嬪妾……”
她剛開口解釋,祈麟月卻忽而道,“陛下不必冤枉隋婕妤,微臣來清寧宮並未得到她的準許,此事與婕妤娘娘無關。”
他不為隋憐解釋還好,這一解釋讓君長玨更為暴躁。
君長玨微眯著狐眼,冷笑了聲道,“這麽說,倒是朕不明事理了?”
隋憐暗自心道,可不是,她清清白白的啥壞事也沒幹,也不知陛下您都在瞎懷疑些什麽。
她隻是在心裏蛐蛐都沒敢吭聲,君長玨卻瞪了她一眼,身後的狐尾一蕩掀起疾風,直把她吹出了照溪堂。
站在照溪堂外,隋憐的腦袋還在發暈,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氣道:
“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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