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娘娘冤枉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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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釉瞧見她略帶譴責的眼神,感覺自己成了個滿口謊言的渣男。
    可這根本就不是他的主意,都是陛下逼他的啊!
    他心裏淒苦,嘴上卻道,“趕緊去歇著吧,你一個小姑娘少打聽陛下的事。”
    塗嫿的嘴撅得老高,嘴裏小聲嘀咕道,“怪不得戲本子裏都說,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白釉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他如此清白無辜的一頭公狐狸,整日兢兢業業的為陛下做牛做馬,連姑娘的小手都沒拉過,怎麽也成大豬蹄子了?
    這公平嗎?!
    塗嫿朝他飛快地做了個鬼臉,然後身姿輕盈的仿佛是一道煙,轉眼間就消失不見。
    白釉叫她也不見她回頭,隻好鬱悶地回自己房裏了。
    寢殿內,隋憐獨自躺在床上,仍然睜著眼睛。
    隨著君長玨喂給她的妖血越來越多,她的聽力愈發敏銳。
    剛才白釉和塗嫿站在外麵說的話,她一字不差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所以,君長玨果然沒有待在禦書房。
    什麽熬夜處理政事,根本就是騙鬼的。
    今夜她獨守空房,他卻不知在何處,擁著哪個女人一夜春宵。
    嗬嗬,這都是他的自由,他愛摟誰摟誰,她才不生氣。
    為了一頭沒心沒肺的好色狐狸生氣,她是瘋了還是傻了?
    她一邊告訴自己不氣不氣,一邊把眼睛瞪得像銅鈴。
    忽然,一道幽幽的聲音在枕邊響起:
    “娘娘,您要實在睡不著就起來吧,別硬熬了。”
    隋憐頓住片刻,然後轉過頭看著在她枕邊晃悠的狗頭,“誰說我睡不著?我隻是在想事。”
    黑狗君點頭,“嗯,您是在想君長玨今夜睡在了誰的床上。”
    隋憐忽然就覺得,黑狗君這種仿佛能看穿別人心中秘密的能力,有時候還挺煩人的。
    黑狗君瞧見她的表情,咧開嘴角露出一口森白的狗牙。
    “這還算秘密嗎?主子您對他的憤怒可都寫在了臉上,就算是瞎子來了也能看見。”
    隋憐麵無表情,“我才沒有生氣,你看錯了。”
    黑狗君嘖了一聲,“怪不得你們人類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主子您和君長玨這頭悶騷的老狐狸待久了,他那口是心非的毛病都傳染給您嘞。”
    隋憐默不作聲,假裝沒聽見黑狗君的話,翻身朝裏邊躺著。
    卻聽黑狗君在她背後道,“雖然狗爺我不怎麽喜歡那頭死狐狸,但他今夜還真沒和別的女人廝混。”
    聞言,隋憐的身子微微僵了一瞬。
    “他不在後宮。”
    黑狗君用篤定的口吻道,“我嗅不到他身上那股騷了吧唧的狐臭味,他肯定是出宮去了,而且是去了很遠的地方。”
    隋憐終於翻過身,皺著眉道,“祈福大典馬上就要舉行了,他為何會在這時出宮?”
    黑狗君看著她,意味深長道,“君長玨行事雖然不按常理出牌,但也並非真的荒唐無度。他這時出宮一定是有極其重要的事,我隻想到了一個地方。”
    隋憐沉著眸子問道,“什麽地方?”
    “鬼門關。”
    黑狗的聲音幽沉中透著淡淡的森寒,“不知娘娘可否聽過這首童謠?鬼門開,萬鬼變。眾生滅,人間亂。”
    “最近幾日,這人間的氣息是愈發渾濁起來了。”
    “若是祈福大典不能順利舉行,這人世間必定迎來比千年前更大的劫難。”
    ……
    鬼門關外,一道紅色的身影立在濃厚鬼怨結成的魔瘴之中,鮮明詭豔如紅蓮業火。
    他無視周遭的鬼哭狼嚎,一張絕豔的麵容冷厲如刀尖上的血光。
    就在他麵前,第九重鬼門上現出數道裂縫,惡臭的幽冥死氣從縫隙中透出,可即使如此,仍然無法掩蓋得了那抹似有若無的冷香。
    不會錯的,這確實是隋憐身上的味道。
    君長玨攥緊了垂在腰間的香囊,嘴角揚起一抹不知是自嘲,還是諷刺的笑意。
    他身後傳來巨蛇吐舌的嘶嘶聲,隨即一道沙啞幽冷的男聲響起:
    “陛下,您如今親自驗證了,罪臣所言皆為真實。”
    “那個姓隋的女子必定是天道的走狗,她不配服侍您,更不配代表您的後宮站上神華台,這都是天道的陰謀!”
    “天道一定是要借她之手搞砸祈福大典,您也知道大典若是失敗,人間眾生都會遭到反噬……”
    “住嘴。”
    君長玨口吻冷戾,不容置喙,“朕心中自有決斷,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巨蛇森綠的豎瞳裏泛起憤怒的冷光,卻又不敢造次。
    君長玨又低笑了聲,“相柳,你若是真心為人間贖罪,就給朕繼續守好這鬼門關。”
    “隻要這門裏最可怕的那個東西出不來,待祈福大典結束後,朕就讓你的後代離開這裏。”
    “你的女兒柳氏也會在後宮得到更尊貴的地位和優待。”
    聞言,巨蛇的蛇瞳猛地亮起。
    它激動難耐,九個蛇首一起發出嘶嘶的聲音,“得陛下此言,罪臣願為陛下肝腦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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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長玨卻輕輕噓了一聲。
    比起九頭巨蛇的嘶啞暗沉,他的聲音輕柔魅惑,如同被美貌樂師的素手撥動的琴弦,“天地有耳,少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下一瞬,他的身影化作殷紅的華光,如流星般閃過天際。
    ……
    次日天亮時分,京城驛館外。
    隋父穿著官袍剛走出驛館,就被自家的老仆攔住。
    “老爺,不好了,玉哥兒鬧著去喝酒,結果在醉仙樓和人動起了手,被衙門的官差給扣下了!”
    隋父一聽這話便瞪大了眼睛,怒聲道,“這可是在京城,玉哥兒怎能這般胡鬧!”
    他說完就瞧見周遭的路人都扭頭朝這邊看,其中還有幾位也穿著官袍,霎時老臉一紅,趕緊壓下怒火,領著老仆到巷子裏說話。
    “回去告訴夫人,讓她多拿些銀子送到驛館來,等我忙完了親自去衙門把人贖回來。”
    老仆卻一臉為難地看著他,低聲道:
    “老爺,這一趟路上花費甚多,進京後租賃宅子付出去一大筆押金,您打點上官花了不少,再加上少爺在外邊……夫人說家裏已是捉襟見肘,恐怕拿不出多少銀子。”
    聞言,隋父愣住了。
    為了這趟進京能體麵些,他臨行前可是把祖上留下的地都變賣了,原以為光憑這筆進項就足夠進京的開銷,可他們這才在京城住了不到兩日,銀子居然就花光了?
    老仆見他臉色難看,小心翼翼道,“老爺,夫人的意思是她先進宮去見咱家小姐一麵。”
    隋父的眸光一沉。
    他明白自家娘子的意思,這是要讓隋憐接濟娘家一些銀兩,再讓她出麵把弟弟的事給平了。
    娘子想得也沒錯,隋憐是他的女兒,這本也是她該做的。
    想到這個,隋父又不滿起來。
    他這進京都快兩日了,也派人往宮裏送過信,可隋憐那邊始終都沒有回應。
    若是隋憐當真孝順,心裏有他這個父親,那又何須他娘子進宮開這個口。
    她現在一點表示都沒有,不僅沒讓人送來供他們安頓的銀子,居然連句問候都沒有,這算什麽意思?
    莫非是覺得自己做了六品婕妤,就可以忘了本,連父母都不顧了?
    “你回去告訴夫人,讓她先不用去。”
    隋父背著手,神色中透出三分傲慢,“她是隋憐的繼母,自古以來都隻有女兒主動孝敬母親的道理,哪有做母親的上趕著去求女兒接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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