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永日無暝.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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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斐達爾自幼年起便開始在街頭以行騙為生,數年間他行遍全國,騙人無數,被人們喻為欺詐大師。
    斐達爾的欲望越來越膨脹,直到最後他來到了神國,想要欺騙神明證明自己是真正的傳奇。
    斐達爾與神明進行了一場關於欺騙的賭局。
    最終的結果沒有任何懸念,神明贏下勝利剝掉了斐達爾的臉皮,將其製成了多張麵具。
    “麵具需要使用者和傀儡同時使用。”
    “根據使用者的內心想法,傀儡可以變換成各種已知模樣,形成記憶、氣息、能力、性格的完全複製,與本體一模一樣。但傀儡沒有自己的意識,需要使用者意識連接進行操控。”
    這就是神明道具,斐達爾的欺詐麵具。
    怪誕市的彩蛋獎勵一共給了夏荷一隻翅膀,一個神明道具,一個天使道具,和兩次神明恩惠的抽取次數。
    得到的翅膀夏荷給了殉難裁判所,神明道具修侖烏斯的試煉魔方被夏荷用來毀滅掉了夜雨歌劇院的z區分部,天使道具給了加百列覺醒照顧馮爍的奶奶。
    而夏荷開出的兩個神明恩惠,一個是安培爾的幸運之盒,另外一個就是這斐達爾的欺詐麵具。
    在踏入主廳之前,夏荷就使用麵具複製了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傀儡,讓傀儡代替自己進入主廳探尋,沒想到真把歌劇院的人釣了出來。
    夏荷將麵具收入了裂縫之中,貝斯問道“傀儡戴的那張麵具怎麽辦?”
    “再讓他拖延一會兒時間,我這裏的是主麵具,隻要我想,隨時都能把麵具收回來。”
    貝斯摸著光頭說道“不過這道具還挺狠的,看門的老頭被你戴上麵具後,意識便直接被麵具侵蝕成了傀儡,不僅變得和你一模一樣,真假難辨,甚至連我都被複製了出來。”
    夏荷沉吟道“這道具確實有點太牛逼了,它的作用不止是找替身這麽簡單,我不僅可以使用賜福和道具,甚至連賜福的代價都不用支付。”
    “所以說神明道具就是神明道具,這種好東西都能被你開出來,看來安培爾的幸運之盒確實能帶來好運氣,那個道具你眼睛都不眨一下送給了‘山’,你不心疼嗎?”
    夏荷笑道“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再說我一直覺得運氣這東西都是有限的,誰先用完誰先走,這種好玩意兒神明怎麽可能會無償的送給我們這些試煉者,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對於神明的恩賜,什麽都是有代價的。”
    “嗬,你還真是越來越謹慎了。”
    “我從來都不信那些邪神。”
    夏荷伸了個懶腰,他環顧四周,周圍安安靜靜,腐屍已經全都進入了殯儀館。
    當夏荷戴上麵具操縱傀儡的時候,自己的氣息全部被屏蔽,傀儡就是夏荷,所以那些腐屍並沒有發現真正夏荷的位置。
    貝斯問道“現在怎麽搞?你想去找歌劇院那些人的麻煩,但他們在哪兒?”
    “歌劇院進入這場試煉的目的不單單是為了殺我,我估計他們和聖光有相同的目的,這試煉裏也有他們需要的東西,明早去和鎮上的人打聽一下情況。”
    夏荷伸了個懶腰,“不過先去鎮上看看,我對晚上的無暝鎮可是好奇得很。”
    “不管這個殯儀館了?《無暝玄天錄》你還沒有拿到。”
    “我從老李頭記憶裏看見了,根本就沒有什麽錦囊,那小道士騙我們的,要找到《無暝玄天錄》得先找到莫致安。”
    貝斯摸著下巴思索道“如果那個小道士是夜雨歌劇院的人,那他得多早就進入了試煉?他不是說他之前也也告訴了其他幾個人老李頭身上錦囊的事,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
    夏荷笑道“誰告訴你那小道士是夜雨歌劇院的人了?”
    “什麽意思?”
    “那小道士確實是老李頭的孫子,老李頭在他的肚子裏縫了一張紙,上麵記述了關於他們家族的秘密,老李頭死後屍體直接被殯儀館的人回收,那小道士和他父母沒有見到屍體,所以就一直拖著沒有火化老李頭的屍體。”
    夏荷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正好我們這些試煉者找去書鋪詢問《無暝玄天錄》的下落,他就扯了個謊讓我們去找老李頭的屍體,如果我們沒有在老李頭身上找到錦囊,多半會把老李頭的屍體帶出來找他對峙,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貝斯不解道“為什麽他們不自己去找老李頭的屍體?即使晚上無暝鎮的規則束縛著他們,他們也可以白天再去。”
    “因為整個無暝鎮還有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非工作人員不能踏入殯儀館,這也是殯儀館裏那麽多屍體沒有火化的原因。”
    貝斯瞪眼道“這又是什麽狗屁規矩?”
    “這就不知道了,鎮子裏沒寫在冊子上的規矩似乎還不少。但和我們的目的沒什麽太大的關係。那個叫司惑笑的女人喚醒了神之手,想把我拉進天堂,就讓傀儡陪她多玩一會兒。”
    夏荷從樹上翻了下來,趁著夜色離開了殯儀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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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厚重的烏雲遮蓋了天上的明月,街邊的路燈閃爍不停,陰冷的夜風呼嘯而過,吹的夏荷皮膚上起了層雞皮疙瘩。
    夏荷停下腳步,他看見前方的街道上有四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朝他走來。
    這四人身形消瘦細長,約近兩米,四人兩兩並排而行,肩上扛著一頂轎子。
    這頂轎子詭譎異常,通體漆黑如被燒焦的骸骨,轎簾上繡著褪色的猩紅符文,像是幹涸的血跡拚湊成的古老咒語。
    轎頂的四角懸掛著破損的青銅鈴鐺,夜風呼嘯下發出類似嗚咽的聲響,而最頂端蹲著一隻木雕的烏鴉,雙眼嵌著暗綠色的琉璃,泛著病態的光澤。
    轎廂側麵隱約浮現出人臉般的木紋,每當閃爍的燈光打在轎子上,那些麵孔便扭曲出痛苦的表情。
    最駭人的是轎門處垂落的珠串,每顆&34;珠子&34;都是縮小的頭骨,隨著轎身搖晃,它們空洞的眼窩裏便會滲出粘稠的黑色液體。
    這頂轎子是活的。
    四人扛著轎子離夏荷越來越近,夏荷也看清了這四人的臉如馬賽克般模糊成了一團,五官呈旋渦狀在臉上動態扭曲。
    四人最終停在了夏荷麵前。
    夏荷盯著轎子上那隨風擺動的轎簾,努力想看清轎子裏麵有什麽,卻是黑漆漆的一片。
    四個詭異的西裝人沒有異動,前排的其中一個人從扭曲的嘴裏發出了聲音。
    “提問。”
    “我打開它,它就吞噬光芒;我合上它,它就吐出記憶;它永遠饑餓,卻從不消化。”
    “它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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