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月轉頭麵向大家，哭喪著臉，“回不去了，清姐知道我們放假才有空，就在放假的時間喊我了。”
    孫橙露安慰得完全不走心“這是你的福氣！”
    龔以彤仰天大笑“這世界從此又多一個傷心人。”
    許雅陽“你可是清姐得意門徒，她又是你畢業論文的導師，不管什麽事，你絕對是第一人選。”
    孫橙露“沒錯沒錯，整個班她最認可你的能力。”
    宋凝月將消息告訴給季恙。
    【我突然有事，不能回家了】
    他也不能來找她了。
    季恙【我、想、見、你！】
    隔著文字，他咬牙切齒的恨意快刺破屏幕了。
    宋凝月憋起嘴。
    身後傳來龔以彤的歡呼“我跟男朋友出去玩，國慶我也不在了哈。”
    宋凝月“……”
    沒過多久，許雅陽弱弱出聲“我找了個兼職，國慶三倍工資，還包吃包住，距離學校有點遠，我應該要出去住，等國慶後我就辭了。”
    龔以彤“這麽好的待遇？不是騙子吧？”
    許雅陽“不是，是我家裏給我找的。”
    “？”宋凝月眼裏冒出疑惑，指著自己，“隻有我？在寢室？一個人？”
    三人齊齊點頭。
    “你們好狠的心啊！”宋凝月把頭往桌上撞。
    更傷心的是，宋漠燕得知她不回家，笑了她好久。
    他還在下午回家時，拍了一張與家裏司機的合影，特地發給宋凝月炫耀。
    隔天，宋凝月醒來，寢室空蕩蕩。
    一個人說話都彈來了回聲。
    隻有窗外大雨的啪嗒聲與她作伴。
    這雨從昨晚開始下，似乎一夜都沒停過。
    早上的溫度比昨天涼了。
    宋凝月抵達教學樓，將雨傘放在曾清的辦公室門口。
    國慶期間，教學樓內不見人影。
    偶爾出現一個人，還是來完成作業的。
    “老師，我來了。”宋凝月敲門進入辦公室。
    曾清在學校多年位高權重，辦公室是單人的。
    房間內還有另一名女生，是宋凝月的同班同學，溫安卉。
    客氣地打完招呼。
    曾清“來，先幫我一起把這批同學的作業改完。”
    作業改到中午，曾清請他們吃了外賣。
    宋凝月坐在沙發一角，手托著麵盒，細嚼慢咽。
    曾清在辦公桌前，突然問道“凝月，你是準備留學對吧？”
    宋凝月這一口麵沒咬兩口，粗粗地咽下，“對的，我已經在準備了。”
    “有什麽不懂的可以來問我。”曾清又關照溫安卉，“安卉，你是在準備考研？”
    溫安卉在沙發另一角，她坐直身體，“嗯嗯，沒幾個月就要考了。”
    曾清“好，你們都加油。”
    溫安卉靠近宋凝月坐過來，“真羨慕你，能去留學。”
    宋凝月語氣淡淡的“我記得，你家庭不差，成績也行，你想也可以。”
    溫安卉搖頭，身體後縮，“我不行的，我英語很差。”
    宋凝月“……”
    溫安卉“我好羨慕你，老師們每次有什麽好東西，第一個想到的都是你。”
    宋凝月幹笑“是嗎。”
    飯後，改完剩下的作業。
    曾清向溫安卉表達了感謝，“辛苦辛苦，你先回去吧。”
    “好。”溫安卉走了兩步，“那凝月呢？”
    “我跟她還有幾句話要說。”
    “好吧。”
    溫安卉拖著很慢的步子，挪向門口。
    直到她身影消失不見。
    曾清解釋了一句“安卉說國慶有空，主動來幫我做事，真勤快這孩子。”
    宋凝月笑了兩聲，“是啊，我還以為老師您找她也有事。”
    曾清“嘶”了一聲，“好像加個人，確實能幫上一些，我現在把她叫回來。”
    沒等曾清拿出手機，溫安卉突然從門口鑽出。
    “老師，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問題想問您。”
    曾清招手，“誒，來得正好，回來回來。”
    曾清介紹了她目前研究的課題，帶上了宋凝月和溫安卉一起幹活。
    再次抬眼，天色昏暗。
    曾清接了個電話，“哎喲，我家裏有事，得先回家了。”
    溫安卉“沒事老師，您先走吧，剩下的我們來。”
    “行。”曾清叮囑了許多。
    “安卉你繼續搜集資料，凝月你這個圖紙比較急，這次要求必須手繪，否則用電腦繪圖方便多了。記得今天要畫完，我待會兒給你個鏈接，你回去用電腦看看，根據要求拍照上傳，辛苦你了。”
    宋凝月比了個ok的手勢，“我今天會畫完的。”
    “行，那我先走了。”曾清裝好電腦，背上包，“你們也早點回，資料能回去搜集，圖紙也能帶回去畫的。”
    溫安卉點頭起身，“好的老師，雨天路上慢點。”
    溫安卉看著曾清離開，她趴在窗口看了眼，“剛停的雨，怎麽又下了。”
    宋凝月趴在桌麵畫圖，“我可能還要一會兒，等雨停了你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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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行。”
    雨勢漸小，溫安卉離開了。
    空氣靜的隻有宋凝月的呼吸聲。
    一盞燈，一個人。
    打版的圖紙越畫越長，長度比宋凝月人還高了，她要繞著大桌麵才能畫出線條。
    手機要看數據，亮了一天。
    頂部彈出一條消息。
    曾清【這個是鏈接】
    宋凝月【收到】
    曾清【你還沒走？】
    宋凝月看了眼時間，晚上九點多了。
    【快了，我待會兒就走了】
    曾清【太晚了，大門肯定關了，我抽屜裏有側門的鑰匙，你走的時候記得把辦公室門鎖上】
    宋凝月【好的】
    她說著快了，直起身時，時間接近十點了。
    彎了幾個小時的腰快要直不起來。
    她一手揉腰，一手翻看手機，才發現漏掉了一條消息。
    季恙【什麽時候回宿舍？】
    季恙早上問過她今天的安排，她說了要去幫忙，可能看不了手機。
    這條消息是兩個小時前發來的。
    宋凝月【你怎麽知道我還在外麵？】
    季恙【猜的】
    宋凝月【騙人，說實話！】
    季恙【你沒回消息，我猜到你在忙】
    宋凝月……
    還真是猜到的。
    不知為何，湧上幾分失落。
    宋凝月【手機快沒電了，回去再說】
    季恙【好】
    收到季恙的消息，手機屏幕黑了。
    正好沒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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