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西晉權臣賈謐:“第一貴公子”的曆史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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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絕?詠西晉權臣賈謐》
偷香承蔭竊榮身,史筆翻雲蔽紫宸。
構禍東宮傾帝闕,未央血濺燼餘塵。
一、從“偷香公子”到“權傾朝野”
若要評選西晉最“狗血”的豪門八卦,賈謐父母的愛情故事絕對榜上有名。他的父親韓壽,本是權臣賈充手下的俊美幕僚,母親賈午則是賈充的千金小姐。這位情竇初開的少女,隔著屏風對韓壽一見鍾情,竟讓婢女牽線搭橋,上演了一出“韓壽夜跳賈府高牆”的私會大戲。更離譜的是,賈午還將晉武帝禦賜的西域奇香偷贈情郎,結果韓壽因“身帶異香”露餡,氣得賈充隻能認栽嫁女——這便是成語“韓壽偷香”的由來。
賈謐便誕生於這場桃色緋聞中,原名韓謐。因外祖父賈充無子,他被過繼為嗣,改姓賈,從此成了賈南風皇後的親外甥。靠著這層關係,他不僅繼承了魯郡公的爵位,還手握賈家的政治資源,堪稱“西晉第一關係戶”。史書記載他“美姿貌,善容止”,活脫脫一個“高配版霸道總裁”,連太子司馬遹都敢當麵辱罵。
賈謐的“貴公子”生活有多奢侈?史載他出行時,車架必用西域寶馬牽引,車廂鑲嵌南海明珠,連馬鞭都是蜀錦裹金絲製成。某次赴宴,他見潘安穿舊衣,當場命人抬來十箱蜀繡:“潘郎若缺衣裳,盡管拿去裁衣!”更誇張的是,他連如廁都要用綢緞鋪地,美其名曰“踩雲踏霧”。洛陽百姓私下譏諷:“賈公子的腳底板,比咱家飯桌還金貴!”
二、文壇“金主爸爸”與二十四友的浮華派對
賈謐雖以權貴身份橫行朝野,卻有個文藝夢。有人吹捧他“文采堪比賈誼”,這位公子哥竟信以為真,豪擲千金打造了西晉最豪華的文學俱樂部——“金穀二十四友”。這個團體的成員名單堪稱“西晉文壇全明星”:
潘安:古代四大美男之首,卻因“望塵而拜”賈謐淪為笑柄;
陸機、陸雲:東吳名將之後,文章冠絕一時,竟也甘當賈謐的“跟班”;
左思:憑《三都賦》引發“洛陽紙貴”的寒門才子,被迫為賈謐講《漢書》謀生;
石崇:與皇帝舅舅鬥富的土豪,靠給賈謐“擦鞋”混成核心成員;
劉琨:未來“聞雞起舞”的抗胡名將,此時也不過是個攀附權貴的文學青年。
這群人每逢聚會,必在石崇的私人別墅“金穀園”開派對。園中歌女如雲,美酒成河,作詩不合格者罰酒三鬥——看似風雅,實則是一場權錢交易的狂歡。賈謐坐享吹捧,儼然以“文壇盟主”自居,而才子們則借機謀取官職,各懷鬼胎。
據《世說新語》記載,某次金穀詩會玩出新花樣:要求每人以“賈公才高”為題作詩,押錯韻者罰飲三升西域葡萄酒。結果潘安寫出“賈公文章動九州,筆落驚風鬼神愁”,賈謐大喜,當場賞賜南海珊瑚樹一株。而耿直的左思嘀咕“文章豈能論斤賣”,差點被踢出俱樂部,幸虧石崇打圓場:“左兄這是醉話!”事後左思感歎:“金穀園中無真詩,盡是胭脂銅臭詞。”
三、政治作死實錄:從欺負太子到“八王之亂”
若賈謐安分當個紈絝子弟,或許還能善終。偏偏他仗著賈南風的勢力,硬要插手皇權鬥爭,上演了一出作死大戲:
搶太子姻緣:王衍之女王景風貌美,太子司馬遹一見傾心,卻被賈謐橫刀奪愛,太子隻能娶其貌不揚的妹妹王惠風。
棋盤上的挑釁:一次下棋爭執中,賈謐當眾辱罵太子,連旁觀的成都王司馬穎都看不下去,怒斥:“太子乃國之儲君,你算什麽東西!”結果反被賈謐報複調離京城。
陷害太子:與賈南風合謀,灌醉太子令其抄寫謀逆文章,又篡改文字構陷。最終太子被廢殺,其三個幼子也遭毒手,徹底激化皇室矛盾。
這番操作直接點燃“八王之亂”的導火索。趙王司馬倫以“清君側”為名起兵,賈謐在殿前呼救無果,被當場斬殺;賈南風被毒殺,賈氏全族遭誅。曾經煊赫的“二十四友”樹倒猢猻散:潘安、石崇被腰斬,陸機死於兵變,唯劉琨轉型為抗胡英雄,留下“何意百煉鋼,化為繞指柔”的絕唱。
據《晉書》記載,賈謐臨死前還在擺譜。當司馬倫的士兵衝入賈府時,他竟端坐堂上嗬斥:“吾乃魯郡公,爾等豈敢無禮!”士兵冷笑:“魯郡公?明日你就是砧板上的魚肉!”說罷一刀斬下其頭顱。有趣的是,那把行刑刀正是石崇當年送他的鑲寶匕首——命運這出戲,當真充滿黑色幽默。
四、曆史評價:惡行難掩的“矛盾綜合體”
賈謐的一生充滿諷刺:
文壇推手還是沽名釣譽? 他雖以權勢催生“二十四友”,客觀上卻聚集了西晉最頂尖的文人,留下《金穀詩序》等作品,甚至間接促成後世王羲之的“蘭亭雅集”。
政治小醜還是時代縮影? 他的專橫折射出西晉門閥政治的畸形:外戚幹政、士族攀附、道德淪喪。連史官都忍不住吐槽:“賈謐權過人主,其為威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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曆史笑柄中的警示 他的敗亡印證了《晉書》的辛辣點評:“恃寵而驕,焉能久乎?”當權貴將才華用於黨爭,用財富滿足私欲,用權術踐踏底線,王朝的崩壞便已成定局。
有趣的是,那些曾對賈謐卑躬屈膝的文人,轉身就在作品裏“洗白”。潘安在《閑居賦》中自稱“拙宦之人”,陸機《文賦》大談“詩緣情而綺靡”,仿佛從未參與過政治陰謀。倒是寒門出身的左思最耿直,晚年寫《詠史》詩直言:“世胄躡高位,英俊沉下僚”——這“世胄”二字,分明戳的就是賈謐之流。
五、浮華散盡後的思考
回望賈謐的一生,仿佛看見西晉王朝的微縮模型——表麵衣冠風流,內裏腐朽不堪。他享受過最極致的富貴,也跌入過最慘烈的深淵;他推動過文壇的繁榮,也製造了宮闈的腥風血雨。正如金穀園的珍寶終被戰火焚毀,這個“偷香竊玉”的貴公子,最終連自己的名字都成了曆史的黑色幽默。
或許,當我們笑談“韓壽偷香”的風流、“金穀鬥富”的荒唐時,更該記住:權力與才華若不用以濟世,便注定淪為曆史的塵埃。
六、番外篇:賈謐的“曆史周邊”
成語製造機:除了“韓壽偷香”,賈謐還貢獻了“望塵而拜”“金穀墮樓”等成語。石崇的愛妾綠珠為他跳樓殉情,成就千古悲劇,而始作俑者賈謐卻被遺忘——曆史的選擇性記憶,著實有趣。
時尚先驅:賈謐引領的“熏香敷粉”風潮,讓洛陽男子出門前必往衣襟塞香囊。有詩戲稱:“洛陽兒女爭效賈,滿城盡帶西域香。”
影視劇常客:從1986年tvb《晉周風雲》到2020年網劇《亂世貴公子》,賈謐總被塑造成反派花瓶。編劇們最愛渲染他與潘安的“cp感”,曆史真相?誰在乎呢!
七、假如賈謐有朋友圈
賈謐:今日與潘安、陸機金穀園鬥詩,本王又奪魁![配圖:滿桌金杯玉盞]
石崇:賈公才高八鬥,當浮三大白!小弟新得夜明珠十斛,明日送到府上~
潘安:賈公詩作“風雲變色龍蛇走”,真乃千古絕唱!內心os:這打油詩比我娘寫的還爛...)
左思:[默默點讚後秒刪]
太子司馬遹:嗬嗬。
係統提示:三日後,賈謐被司馬倫移出群聊。
彩蛋:想體驗賈謐的奢靡生活?洛陽博物館藏有賈氏家族墓出土的嵌寶金帶扣,燈光下仍能窺見當年富貴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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