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後燕兩月皇帝慕容詳:被砍頭兩次的荒唐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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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絕?詠後燕開封公慕容詳》
    梟啼上穀盜旒冠,骸築中山劍血寒。
    麟刃乍裁新曆碎,腥塵永錮太行關。
    生前被砍頭,死後被斬屍,慕容詳用生命詮釋了什麽叫“死兩次”的皇帝——雖然他的皇帝生涯,滿打滿算也就六十天出頭,堪稱史上最“速通”的暴君成就之一。
    公元397年八月的一個清晨,中山城今河北定州)的空氣裏,死亡的味道比晨霧還濃。那是屍體腐敗的甜腥氣,混雜著絕望和饑餓的氣息。一群餓得眼冒綠光的百姓,麻木地看著一隊殺氣騰騰的騎兵衝向宮門。領頭的慕容麟,嘴角掛著複仇的快意冷笑。士兵們衝進寢宮,從那張還殘留著酒氣的龍床上,拖下來一個醉醺醺、還沒搞清狀況的男人——正是自封的“大燕皇帝”慕容詳。前一秒還在做天子美夢,下一秒就被冰冷的現實澆醒。他驚恐地掙紮、嚎叫,像隻待宰的豬玀,但無濟於事,被粗暴地按在了斷頭台上。刀光一閃,哢嚓!一顆頭顱滾落,熱血噴濺在曾經象征無上權力的雕梁畫棟上,場麵相當“下飯”。
    然而,慕容詳的“倒黴之旅”還沒結束。僅僅三個月後,如狼似虎的北魏大軍攻破了搖搖欲墜的中山城。北魏皇帝拓跋珪,帶著為堂弟複仇的怒火,幹了一件讓史官都直呼“太狠了”的事兒——他命人掘開了慕容詳那可能還沒涼透的新墳,把這位前“皇帝”的屍首拖了出來。然後,拓跋珪親自操刀,上演了一場真·碎屍萬段。刀鋒劃過屍體的悶響,伴隨著他咬牙切齒的低語:“觚弟,哥給你報仇了,這混蛋下去也得再死一回!”慕容詳,這位鮮卑慕容家的“奇葩”,就此達成了中國帝王史上絕無僅有的“雙殺”成就——生前斬首,死後斬屍。這倒黴勁兒,也是沒誰了。
    一、天上掉皇冠?不,掉的是口大黑鍋!
    時間倒回幾個月前。公元397年三月,後燕的“正牌”皇帝慕容寶同誌,正麵臨著一個巨大的危機:北魏的“大魔王”拓跋珪,帶著他那支在參合陂剛坑殺了數萬後燕降卒、殺氣騰騰的虎狼之師,像一片巨大的烏雲,壓向了後燕的都城中山。慕容寶同誌一看這架勢,立刻啟動了祖傳的“三十六計走為上”大法。他帶著太子和心腹宗室,上演了一出“北狩”其實就是逃跑)的年度大戲,把滿城的軍民和這座堅固的都城,像燙手山芋一樣,直接丟給了北魏人。
    這下中山城可炸鍋了!皇帝帶頭跑路,權力瞬間真空。更要命的是,參合陂那幾萬同胞被坑殺的慘劇還曆曆在目,想想就腿肚子轉筋。留守的軍民們達成了高度共識:投降?門兒都沒有!必須死磕到底!可問題來了:群龍無首,誰來帶頭磕?
    曆史的劇本就在這一刻,寫下了極其荒誕的一筆。城裏地位最高的皇族成員,居然是一個平時在慕容寶眼裏,連“小透明”都算不上的遠房親戚——開封公慕容詳。這位老兄,估計連逃跑的“vip內部通知”都沒收到,就這麽一臉懵地被曆史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城中軍民一看:“謔!這不還有個姓慕容的嗎?就你了!”於是,戲劇性的一幕上演了:“燕開封公詳從寶不及,城中立以為主,閉門拒守。”慕容詳大概還在想“我是誰?我在哪?”,就被強行套上了“抗魏總指揮”的帽子,推上了城樓。
    更富有戲劇性的是,中山城確實夠硬,守軍也確實夠拚畢竟不拚就得死)。在慕容詳這位“臨時工”的“指揮”下或者說,在軍民保命的共同意誌下),他們竟然真的打退了拓跋珪的第一波猛攻!消息傳到正在狼狽逃跑的慕容寶耳朵裏,那感覺真是五味雜陳,既尷尬又憂慮。尷尬的是自己跑太快,憂慮的是這慕容詳萬一真成了氣候咋整?於是,慕容寶象征性地給慕容詳封了個“中山留守”的官銜,但屁股還沒坐熱乎,就趕緊派自己的心腹庫傉官驥,帶著三千精兵,美其名曰“協助”守城,實際上是來當“監工”,盯著慕容詳,別讓他真把皇位坐實了。
    站在城樓上,望著魏軍退卻時揚起的煙塵,慕容詳那顆原本可能隻想保命的心,開始不安分地躁動起來。權力的滋味,就像最烈的酒,聞一聞就上頭。這位昨天還默默無聞的“邊緣宗室”,突然發現,那頂金光閃閃的皇冠,似乎就在唾手可得的地方晃悠。他摸了摸下巴,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這口大黑鍋,好像……也能用來煮一鍋權力的美味濃湯?
    二、通往龍椅的“紅毯”,是用鮮血染成的
    權力的春藥一旦下肚,慕容詳同誌立刻進入了“狂飆”模式。他環顧四周,第一個要鏟除的絆腳石,就是曾經流竄到望都的趙王慕容麟。這位可是正兒八經的近支宗室,威脅指數五顆星!說幹就幹,慕容詳發動了一次突襲,效果拔群——不僅把慕容麟的部隊揍得滿地找牙,還順手把他的老婆孩子都給“包郵”俘虜了。慕容麟本人倒是滑溜,單槍匹馬逃進了深山老林。但看著被擄走的妻兒,慕容麟心裏的仇恨小火苗,噌噌地就變成了燎原大火:“慕容詳!此仇不報,誓不為人!”一顆複仇的定時炸彈,就此埋下。
    轉眼到了五月,慕容寶派來的“監工”庫傉官驥進城了。這位老兄大概覺得自己是“欽差大臣”,對慕容詳這位“臨時工”指手畫腳,態度相當囂張。一場權力的“掰手腕”大賽不可避免地爆發了。結果嘛,慕容詳用實際行動證明,誰才是中山城真正的“話事人”——他大手一揮,庫傉官驥連同他的全族老小,直接領了盒飯,血洗! 這還沒完,為了進一步立威,他又把矛頭指向了中山尹相當於首都市長)苻謨,哢嚓!又是一族報銷。宮裏的地磚,估計都被血水泡得發漲了,走路都得小心別滑倒。
    就在這血雨腥風的當口,圍城許久的北魏軍隊,居然因為後勤跟不上主要是沒飯吃了),暫時撤圍去“覓食”了!慕容詳一看,激動得差點蹦起來:“天助我也!這絕對是老天爺給我發的‘開業大吉’紅包啊!”他也不管城外餓殍遍野,城內人心惶惶,就在那滿地血汙還沒擦幹淨的皇宮裏,迫不及待地宣布登基稱帝了!年號“建始”——這名字起得,仿佛真能開創一番偉業似的。他任命了新平公可足渾譚當尚書令宰相),算是搭起了草台班子。
    接著,他做出了一個堪稱“自掘墳墓”的超級昏招——下令處死扣押了七年之久的人質、北魏的親王拓跋觚。這位小王爺是拓跋珪的堂弟,七年前作為使節被後燕扣下,一直關在中山當“長期住客”。殺他的理由?可能慕容詳覺得新皇登基需要點“祭旗”的?或者純粹是喝高了腦子不清醒?總之,這一刀下去,如同打開了地獄的潘多拉魔盒,徹底點燃了拓跋珪的複仇烈焰。 當拓跋珪收到堂弟慘死的消息時,史書記載他“哀慟”,但這“哀慟”背後,是足以焚毀中山城的滔天怒火。慕容詳親手把自己的棺材板釘上了最後一顆釘子。
    短短一個月,慕容詳完成了從“臨時工”到“血腥帝王”的華麗?)蛻變。然而,他沾滿親族和同僚鮮血的雙手握住的,哪裏是權杖?分明是一根燒紅的烙鐵!
    三、末日狂歡曲:餓殍遍野vs酒池肉林
    坐上龍椅的慕容詳,仿佛徹底解開了“封印”,進入了放飛自我的“末日狂歡”模式。他完全沉浸在自己是“真命天子”的幻覺裏,把中山城這座人間地獄,當成了他專屬的豪華遊樂場。皇宮內外,上演著冰火兩重天的荒誕劇。
    宮內: 夜夜笙歌,酒池肉林可能有點誇張,但酒水管夠肉管飽是肯定的)。慕容詳同誌充分發揚了鮮卑人能喝的傳統,不是在喝酒,就是在去喝酒的路上。“嗜酒奢浮”四個字,是史官對他這段生活的精準概括。喝嗨了怎麽辦?殺大臣助興啊!史載“刑殺無度,所誅王公以下五百餘人”。今天看你不順眼?殺!明天他多說句話?殺!連他親自任命的“開國宰相”可足渾譚,也沒蹦躂多久,七月就被哢嚓了。大臣們早上出門上班,都得跟家人上演生離死別的苦情戲:“老婆,晚上我要是沒回來,你就帶著孩子改嫁吧……” 上班如上刑場,這工作體驗也是絕了。
    宮外: 慘!慘!慘!糧食早就吃光了,樹皮草根都成了奢侈品。百姓餓得眼睛發綠,想冒險出城挖點野菜充饑,結果慕容詳同誌一道聖旨:“都給朕關緊城門!一個都不許出去!” 為啥?可能是怕百姓跑了沒人給他當“臣民”?或者單純覺得外麵危險?總之,這道命令直接斷了百姓最後的生路。於是,人間慘劇上演:“人相食”成了常態,易子而食的悲劇在街頭巷尾輪番上演。餓死的屍體堆在路邊,都懶得埋了,因為埋屍的人也快餓死了。整個中山城,變成了一個巨大的人間煉獄,死亡的氣息濃得化不開。
    諷刺的是,當初被慕容詳打得抱頭鼠竄、老婆孩子都被抓了的慕容麟,此刻在城外百姓眼中,竟然成了唯一的“救世主”希望!這世道,真是荒誕他媽給荒誕開門——荒誕到家了。當慕容詳派將軍張驤率領最後的五千精兵餓得半死還能叫精兵嗎?)去常山碰運氣征糧時,城裏的絕望軍民們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紛紛秘密派人聯係上了慕容麟:“麟哥!快來吧!城裏那瘋子快把我們都整死了!我們給你開門!” 一個裏應外合、精心策劃的複仇劇本,悄然寫就。
    慕容詳的“建始朝廷”,在短短兩個月內,就從臨危受命的“希望燈塔”,急速墮落成了名副其實的“地獄魔窟”。他的暴政,把曾經擁戴他、指望他保命的民心,徹底碾成了比灰塵還細的渣渣。
    四、六十天“速通”皇帝路,雙斬成就達成!
    慕容麟的複仇大戲,上演得極具戲劇性和效率。他成功地混進了張驤那支餓著肚子、軍心渙散的“征糧”部隊。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八月淩晨甲辰日),他們突然掉頭,直撲中山城下。最精彩的一幕來了:城門的守衛,看到“自己人”回來了,不僅不開炮如果有的話),反而積極主動地打開了城門!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曾經讓拓跋珪都頭疼的堅固都城,就這麽戲劇性地、兵不血刃地落入了慕容麟手中。什麽叫民心向背?這就是活教材!
    士兵們如狼似虎地衝向皇宮。我們的慕容詳“陛下”呢?大概率是昨夜又喝了個酩酊大醉,此刻還在龍床上做著“千秋萬代”的美夢呢。結果美夢變噩夢,他被像拖死狗一樣拖了出來,拉到鬧市街頭。刀光閃過,慕容詳那顆曾幻想戴上永恒皇冠的頭顱,和他僅僅六十天的皇帝夢,一起滾落塵埃。他的三百多號心腹親信,也同一天集體領了便當,黃泉路上倒是不寂寞。諷刺指數爆表的是,剛剛砍了慕容詳腦袋的慕容麟,腳踩著前任的屍骨,立刻就在同一座皇宮裏,宣布自己登基稱帝了!完美複刻了兩個月前慕容詳上位的劇本。這“皇帝”的帽子,在中山城裏燙得能烙餅,誰戴誰倒黴。
    你以為慕容詳的倒黴故事到此為止了?圖樣圖森破!他的“雙殺”成就還沒點亮呢!當年十月,憋著複仇怒火的拓跋珪,終於啃下了中山這塊硬骨頭其實裏麵早就爛透了)。為了給慘死的堂弟拓跋觚報仇,拓跋珪展現了他“狠人”的一麵。他下令:把慕容詳那墳給我刨了!於是,曆史舞台上出現了極其罕見且重口的一幕:慕容詳那可能還沒爛透的屍體,被拖出了棺材,當眾進行“肢解表演”斬屍)! 這場景,估計連見慣了戰場血腥的士兵看了都胃裏翻江倒海。慕容詳就此“光榮”地成為了中國曆史上唯一一位被“物理超度”了兩次的皇帝——生前斬首,死後斬屍。這悲催的紀錄,估計很難被打破了。
    後世史官們提起他,那筆鋒比刀子還利《晉書》直接開噴:“荒酒奢淫,殺戮無度!”又荒淫又酗酒,殺人跟切菜似的!);《資治通鑒》司馬光老爺子痛心疾首:“群下離心!”手下人全跟他離心離德!)。
    總體評價:五胡十六國亂世,梟雄輩出,英雄也有,狗熊也不少。慕容詳?他連狗熊都算不上,頂多算個跳梁小醜加超級暴君,穩穩地被釘在曆史的恥辱柱最顯眼的位置,成了鮮卑慕容氏這個曾經輝煌家族急速滑向衰亡的、最紮眼的注腳。
    五、荒誕鏡鑒:權力、饑餓與遊牧皇帝的“水土不服”
    當我們撥開五胡十六國那層混亂的戰爭迷霧,慕容詳這個看似純粹的跳梁小醜和暴君形象,其實還折射出一些更深層、更令人唏噓的曆史困境。
    首先,是“水土不服”的治理災難。 鮮卑慕容氏,是馬背上打天下的高手。他們擅長的是草原上的奔襲、掠奪。但讓他們突然接手管理像中山這樣人口眾多、情況複雜的農耕大都市?簡直是讓一個隻會開拖拉機的去開航天飛機!慕容詳在圍城期間的神操作——不懂開倉放糧穩定人心,反而下令禁止饑民出城覓食,活活把百姓逼到人吃人——這不僅僅是殘暴,更是赤裸裸的治理無能!暴露了遊牧軍事貴族在麵對定居農耕社會複雜治理需求時的巨大短板和致命弱點。他腦子裏可能隻有“控製”和“掠奪”的簡單邏輯,完全沒有“生產”、“分配”、“秩序”這些概念。讓這樣的人當城市ceo,結果隻能是災難片。
    其次,是權力對人性的極致扭曲。 慕容詳的蛻變軌跡,堪稱一部“權力使人瘋狂”的經典案例教學片。短短幾個月,他從一個臨危受命、被軍民推舉出來抵抗外敵的“抗魏統帥”,在權力的催化下,以驚人的速度墮落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嗜血狂歡、視人命如草芥的暴君。這活生生地印證了那句老話:絕對的權力,催生絕對的腐敗和絕對的瘋狂)。皇宮裏的那把龍椅,仿佛自帶“降智+狂暴”光環。那些被他冤殺的五百多號貴族大臣,仔細想想,其中很大一部分,恰恰就是兩個月前把他推上“帝位”的功臣和支持者!權力的美酒,比最烈的馬奶酒更容易讓人喪失理智,最終在瘋狂的漩渦裏把自己和周圍的一切都撕得粉碎。
    最後,是亂世小朝廷的宿命縮影。 慕容詳那短命的“建始”年號才用了六十天),成了對他和他的“王朝”最辛辣的諷刺。這年號本身就像一個巨大的黑色幽默。它無比精準地濃縮了十六國時期,那些旋起旋滅的地方性割據政權的共同宿命。缺乏穩固根基,領袖素質堪憂像慕容詳這種更是極品),內憂外患不斷。它們的興起往往依賴強人一時之勇或時勢巧合比如慕容詳撿漏),而其覆滅則如同雪崩,迅速而徹底。當慕容麟踩著慕容詳還溫熱的屍體,得意洋洋地坐上那把剛染血的龍椅時,他大概忘了或者選擇性忽視)一個事實:僅僅一年之後,他自己也將步上慕容詳的後塵,身首異處。亂世中的龍椅,本質上就是一個高速旋轉的斷頭台,坐上去的人,沒幾個能安然下來。 慕容詳的“雙斬”結局,隻是把這個殘酷的隱喻,用最極端、最戲劇化的方式呈現了出來。
    六、結語
    中山城破後的某個冬日,幾個僥幸活下來的百姓,在斷壁殘垣間哆哆嗦嗦地翻找著任何能吃的東西。有人一腳踢到了一塊半埋在瓦礫裏的破木牌,上麵金漆剝落,但還能勉強認出“建始”兩個字。大家圍過來一看,哄然大笑:“建始?建個屁的始!”、“才六十天的‘建始’,我看叫‘速終’還差不多!”、“哈哈哈,‘建議從速駕崩’!貼切!”
    笑聲在寒冷的廢墟上空回蕩,帶著劫後餘生的苦澀和看透荒唐的麻木。笑聲未落,一陣凜冽的北風卷起沙塵,呼啦一下,把那塊寫滿諷刺的破牌匾徹底掩埋。城頭之上,象征著新征服者的北魏旗幟獵獵作響。拓跋珪的騎兵部隊呼嘯著穿過殘破的城門,馬蹄聲踏碎了關於“建始”的最後一點痕跡,奔向下一個征服的目標。
    慕容詳的屍塊,大概早就被野狗和烏鴉分食幹淨,連骨頭渣子都沒剩下。隻有史書裏那句冰冷的判詞——“荒酒奢淫,殺戮無度”——如同幽靈的歎息,依舊在幽深的曆史長廊中,低回縈繞,提醒著後人權力狂宴的代價與亂世生命的脆弱。他的一生,就像中山城頭那短暫飄揚的“建始”破旗,被風一吹,便碎得無影無蹤,隻留下一個關於貪婪、殘暴與終極倒黴蛋的荒誕傳說。
    後記:《漁家傲?慕容詳燕台血夜錄》
    血浸雕梁稱帝切,饑鴟啼破寒城堞。
    腥霧鎖庭笙管徹,宮燭曳,霜戈掃殿殘屍疊!
    建始年光驚電滅,頹雲壓闕天門坼。
    鐵騎踏冰金鋪裂,酲眸瞥,寒鋒截斷喉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