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血色黃昏.仙帝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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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甜的風灌進口鼻時,林幽凰的指尖正陷入潮濕的泥土。睜開眼,漫天血雲低壓,遠處十二座青銅祭壇在荒原上投下森冷的影子,每座祭壇中央都懸浮著半透明的光繭,繭內蜷縮著的身影——竟與蒼梧宗藏經閣壁畫上的十二仙帝分毫不差。
“係統!檢測當前時空坐標!”她壓低聲音,腕間鳳凰紋在血光中明滅不定。視網膜上突然鋪開半透明界麵,數據流瘋狂閃爍:“時空錨點鎖定天武曆三千二百年,鎖陰陣布置前72時辰。檢測到十二仙帝本體在此,宿主九陰血脈共鳴度87,存在被察覺風險!”
話音未落,最近的祭壇傳來法器震顫聲。林幽凰立刻發動《九陰鳳吟訣》,將氣息融入地麵的陰脈,整個人如融化的陰影般貼緊血色苔蘚。抬眼望去,三號祭壇旁站著個青袍男子,手中玉瓶正傾倒出暗紅色液體——那是《鳳棲古卷》中記載的“女修經血提煉的鎖陰液”。
“老七,別磨磨蹭蹭,”東側祭壇傳來冷笑聲,戴青銅麵具的仙帝甩動袖中鎖鏈,“子時前若湊不齊三千份精血,陣法開缺的罪責你擔得起?”他腳下躺著十幾具女修屍體,發間插著的青玉簪,正是五十年前蒼梧宗女修的製式飾物。
林幽凰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係統突然發出蜂鳴,在識海投影出十二座祭壇的能量流向圖:每座祭壇對應一條靈脈節點,而中央主祭壇的光繭裏,漂浮著的竟是初代祖師的虛影——原來所謂的“十二仙帝與祖師共研陣法”,不過是將祖師神魂囚禁在此,強行抽取蒼梧宗的地脈之力。
“宿主注意!中央祭壇下方有‘光陰回廊’入口,與萬獸山脈的石階形成時空閉環!”係統的提示音帶著電流雜音,“當前需收集十二仙帝布置陣眼時的罪證,特別是他們各自封存的‘心魘之魄’——那是破解鎖陰陣的關鍵!”
她悄然向七號祭壇移動,靴底碾碎的苔蘚滲出熒光,竟與《地脈穿梭圖》上的陰脈走向完全一致。青袍仙帝此刻正對著光繭喃喃自語:“阿雪,待陣法一成,我便能幫你修補靈脈……”光繭內的女子麵容逐漸清晰,赫然與蒼梧宗後山禁地的女修壁畫一模一樣——原來所謂的“為天下女修謀福祉”,不過是仙帝們為複活心上人而設的騙局。
玉瓶傾倒的聲音突然停止。青袍仙帝猛地轉頭,視線掃過林幽凰藏身的灌木叢:“誰在那裏?”指尖已掐出劍訣,血色靈氣在掌心凝聚成劍。千鈞一發之際,林幽凰發動《光陰回溯術》,仙帝的動作驟然凝滯,三秒後恢複時,眼中已充滿困惑——他腕間的儲物鐲不知何時多了片鳳凰羽毛,正是林幽凰用九陰血脈凝結的“心魘標記”。
趁著混亂,她貼地竄向中央祭壇。地麵的血色紋路突然亮起,形成十二道星芒指向主祭壇,每道星芒上都漂浮著半透明的光團——那是仙帝們即將封存的“心魘之魄”。當指尖觸到刻著斐波那契螺旋的祭壇邊緣時,初代祖師的虛影突然睜開眼睛,眼中倒映著她腕間的鳳凰紋, ips無聲開合:“取走離火仙帝的魄,他的執念……是劍鞘。”
離火仙帝位於正南祭壇,此刻正用赤焰灼燒光繭內的女修軀體,每道傷痕都在祭壇上投射出對應的陣紋。林幽凰注意到他腰間掛著的劍鞘,正是蒼梧宗傳說中“能吞噬光陰”的神器。係統突然警示:“檢測到離火心魘之魄與宿主的《光陰回溯術》產生共鳴,強行收取會導致時空亂流!”
她咬咬牙,指尖凝聚出九陰寒氣,在離火仙帝轉身的瞬間凍結其靈脈三息。光繭內的女修發出痛苦的呻吟,心魘之魄趁機從仙帝眉間飄出,化作跳動的赤焰。然而剛觸碰到納戒,整座祭壇突然劇烈震動,離火仙帝的麵具裂開縫隙,露出底下潰爛的半張臉——那是被鎖陰陣反噬的征兆,原來仙帝們自己也在承受陣法的副作用。
“有奸細!”離火仙帝的嘶吼驚動了其他祭壇,青銅麵具仙帝的鎖鏈已帶著破空聲襲來。林幽凰立刻發動地脈潛影訣,卻發現陰脈在此處被嚴重扭曲,遁地距離竟縮短至不足十丈。危急時刻,中央祭壇的初代祖師虛影突然揮手,一道青光撕開時空裂縫,將她推向離火祭壇後方的密道。
密道內的石壁上刻滿星圖,每道軌跡都對應著鎖陰陣的陣眼位置。林幽凰在第七幅星圖前停步,圖上用朱砂標著“萬獸山脈·水神使心魘:執念於複活亡妻”,正是方才七號祭壇青袍仙帝的畫像。係統適時彈出提示:“每收取一道心魘之魄,鎖陰陣對應陣眼的防禦就會削弱30,當前已獲取離火魄,剩餘十一魄需在時空錨點崩塌前收集。”
密道盡頭傳來女子的抽泣聲。她屏住呼吸,看見拐角處跪著個白衣女修,發間插著的正是蒼梧宗的青玉簪,而她麵前站著的,竟是年輕時的守閣長老——不,此刻的老者尚未衰老,腰間掛著的令牌刻著“蒼梧宗刑堂首座”。
“師傅,弟子沒有修煉邪功!”女修的聲音帶著哭腔,“為何要將我獻給仙帝大人?”刑堂首座麵無表情,手中玉瓶正在汲取她的精血:“三千年前鳳族叛亂,玄凰血脈早該滅絕。你體內的九陰之氣,唯有成為鎖陰陣的祭品,才能洗清蒼梧宗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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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幽凰的瞳孔驟縮。原來初代祖師所謂的“與仙帝共研陣法”,不過是被迫用宗門女修的精血作為交換,換取蒼梧宗在鎖陰陣下的苟活。白衣女修突然抬頭,目光與她相撞的瞬間,腕間浮現出和她一模一樣的鳳凰紋——那是尚未覺醒的九陰玄凰體!
“快走!”女修突然揮手,一道水箭射向密道上方的碎石。林幽凰本能地發動《九陰鳳吟訣》凍結靈脈,卻見碎石崩塌的軌跡恰好形成新的通道。當她回頭時,女修已被刑堂首座製住,精血正被瘋狂抽取,化作祭壇上的血色紋路。
係統的警報聲幾乎要撕裂識海:“時空錨點穩定性降至40!宿主若繼續滯留,將被永遠困在三千年前!”林幽凰捏緊離火心魘之魄,最後看了眼女修絕望的眼睛——那雙眼睛,竟與她在血月秘境見到的骸骨主人一模一樣。
密道外的喊殺聲越來越近,她沿著星圖指示的方向狂奔,直到看見十二座祭壇中央的光陰回廊入口。此時的回廊已泛起血色漣漪,初代祖師的虛影正在光華中漸漸消散, ips最後無聲說了句:“去古帝陵,那裏封存著仙帝們的……”話未說完,整座祭壇突然爆炸,十二道血色光柱直衝天際,鎖陰陣的雛形正在雲層中浮現。
林幽凰縱身躍入回廊,離火心魘之魄在手中劇烈燃燒。時空亂流撕扯著她的靈脈,恍惚間看見無數畫麵重疊:萬獸山脈的女修骸骨、藏經閣的《蒼梧舊事錄》、還有自己在寒潭中覺醒鳳凰紋的夜晚。係統的聲音斷斷續續:“已...已記錄十二仙帝心魘信息,鎖陰陣解析度提升至23,古帝陵陣眼...與初代劍鞘有關...”
當腳踏實地的瞬間,潮濕的泥土氣息再次湧入鼻腔。她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跪在萬獸山脈的石階上,蘇寒和李修遠的身影在石林外焦急呼喊,而手中的離火心魘之魄已化作赤焰印記,永遠烙在了掌紋之間。係統麵板突然全屏閃爍,新的提示讓她心跳漏停:
“檢測到宿主同時存在於兩個時空錨點,當前身體為三千年前女修的‘光陰投影’,本體仍留在時光回廊中!若不能在十二時辰內集齊十二心魘之魄,投影將逐漸崩解,本體神魂也會被鎖陰陣吸收!”
蘇寒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林幽凰站起身,發現腕間的鳳凰紋此刻呈現出半透明狀態,指尖劃過石縫中的千年血參,參須竟如時光倒流般縮回根部——這是《光陰回溯術》與本體產生共鳴的跡象。她突然明白,自己在三千年前收取的每一道心魘之魄,都會同步削弱現世的鎖陰陣陣眼,而一旦投影崩解,不僅前功盡棄,連蒼梧宗五十年前的女修冤案,也將永遠被埋在時光的塵埃裏。
“林師妹!你沒事吧?”蘇寒的聲音帶著擔憂,卻在看見她掌心的赤焰印記時驟然變色,“這是...離火仙帝的神念烙印?你究竟是誰?”李修遠的劍尖再次指向她,卻比之前多了幾分猶豫——方才的時空亂流,顯然超出了築基期弟子的認知範圍。
林幽凰忽然笑了,指尖撫過石壁上的星圖,當觸到古帝陵的標記時,那裏的亮點突然亮起:“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看向兩人,眼中倒映著即將西沉的血月,“蒼梧宗的藏經閣裏,為什麽會有五十年前就該死去的女修刻下的禁術?萬獸山脈的守護獸,為什麽會認得蒼梧宗的青玉簪?”
李修遠的瞳孔驟縮,顯然想起了任務殿老仆張伯的異常。蘇寒的雙魚佩突然發出輕鳴,竟與林幽凰腕間的鳳凰紋產生共振,水鏡峰的傳承記憶在這一刻突然湧現:“傳說水神使曾愛上鳳族女修,為她背叛仙帝盟約,被剜去心魄封在萬獸山脈……你剛才進入的,難道是‘光陰回廊’?”
這個名字讓林幽凰心中一凜。係統此時彈出緊急提示:“時空投影剩餘時間10小時23分,古帝陵陣眼位於正北方向七百裏,心魘之魄宿主為‘貪狼仙帝’,執念是……”話未說完便被電流雜音打斷,遠處的山脈突然傳來地動山搖的轟鳴,一頭背生十二道骨翼的巨鳥正從血月陰影中展翅而來,爪間抓著的,正是三千年前刑堂首座手中的玉瓶——那是用來收集女修精血的鎖陰瓶。
“他們來了,”林幽凰握緊納戒中僅有的離火心魘之魄,目光掃過石林中逐漸浮現的十二道祭壇虛影,“那些在三千年前布置鎖陰陣的人,此刻正通過時空亂流注視著我們。蘇寒師姐,李師兄,你們可曾想過,為何蒼梧宗百年難出一位女金丹?為何萬獸山脈的守護獸專挑女修襲擊?”
巨鳥的尖嘯撕碎雲層,蘇寒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雙魚佩的藍光與鳳凰紋交織,在地麵投射出完整的斐波那契螺旋:“水鏡峰的傳承密典記載,鎖陰陣每運轉百年,就需要用蒼梧宗女修的精血滋養陣眼。五十年前的女修失蹤案,還有你在藏經閣找到的《鳳棲古卷》,都是初代祖師留下的破陣線索!”
李修遠的庚金劍此刻不再指向她,反而橫在胸前:“三個月前我在血月秘境撿到半塊玉簡,上麵刻著‘十二仙帝各懷鬼胎,鎖陰陣成於私心而非天道’。現在看來,所謂的仙帝,不過是一群為複活心上人而獻祭天下女修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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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麵的血色紋路突然亮起,十二座祭壇虛影開始同步轉動,鎖陰陣的現世投影正在凝聚。林幽凰感覺身體越來越輕,鳳凰紋的光芒也在逐漸黯淡——時空投影即將崩解。她深吸口氣,將離火心魘之魄拍入李修遠掌心:“帶著這個去蒼梧宗藏經閣,找《蒼梧舊事錄》第73頁,那裏有初代祖師留下的陣眼坐標。我去古帝陵收取貪狼之魄,子時前必須集齊三魄,否則……”
話未說完,巨鳥的利爪已撕裂空氣。林幽凰發動地脈潛影訣,卻因投影狀態隻能遁入三尺。危急時刻,蘇寒甩出雙魚佩化作水幕,李修遠的庚金劍斬出蒼梧宗禁術“裂空劍”,竟生生撕開一道時空縫隙。
“我們幫你拖延時間!”蘇寒的聲音帶著決絕,“古帝陵的入口在血色祭壇下方,記得用鳳凰紋觸碰陣眼!”話音未落,縫隙已將林幽凰吸入,最後一眼,她看見兩人被巨鳥的骨翼掃飛,卻仍在試圖破壞現世的祭壇投影。
黑暗褪去時,古帝陵的青銅大門已在眼前。門上刻著的十二道星圖,正是三千年前她在光陰回廊見過的陣紋。腕間的鳳凰紋此刻隻剩淡淡熒光,係統的倒計時在視網膜上跳動:095959。她知道,這不僅是時空投影的存續時間,更是萬千女修被鎖在光陰長河中的五百年光陰——而她,必須在辰時前,讓這些被偷走的時光,重新流淌回屬於她們的未來。
指尖按在大門中央的斐波那契螺旋,青銅門發出沉悶的轟鳴。門內傳來的,不是想象中的陵寢威嚴,而是無數女子的抽泣聲,還有某個男子的低語:“阿璃,我把天下女修的靈脈都鎖進陣圖,這樣你就不會再被鳳族血脈反噬了……”
林幽凰閉上眼,任由鳳凰紋與門紋共鳴。當大門轟然開啟時,撲麵而來的不是腐葉氣息,而是濃重的血腥味——古帝陵的主殿內,十二座水晶棺環繞著中央祭壇,每具棺中都沉睡著一位女修,她們腕間的鳳凰紋,正與她的投影產生共振。
係統的提示音在此刻清晰響起:“貪狼仙帝的心魘之魄,就封存在他情人的水晶棺內。收取此魄,將揭開鎖陰陣‘以愛之名行囚禁之實’的真相。宿主請注意,棺中女修的神魂,正是三百年後蒼梧宗女修集體失蹤的……”
話未說完,殿內燭火突然熄滅。林幽凰在黑暗中睜眼,看見祭壇上漂浮著的金色光團,正是貪狼心魘之魄。而水晶棺中傳來的心跳聲,竟與她的脈搏完全同步——那是九陰玄凰體特有的共鳴,說明棺中女修,正是她在三千年前見過的、擁有未覺醒鳳凰紋的女修。
時空投影的倒計時還剩九小時,而古帝陵深處傳來的腳步聲,已越來越近。林幽凰知道,那是貪狼仙帝的神念投影,正從三千年前的光陰回廊趕來。她咬破指尖,將九陰精血滴在水晶棺蓋上,鳳凰紋化作火羽撕開棺木,沉睡的女修睫毛顫動,掌心躺著的,正是開啟鎖陰陣陣眼的關鍵——初代劍鞘的碎片。
“對不起,”她輕聲對女修說,“我要借你的心魘,去打碎那些以愛為名的枷鎖。”指尖掠過女修眉間,貪狼心魘之魄化作黑色鎖鏈飄出,卻在接觸的瞬間,與她掌中的離火之魄產生劇烈排斥。係統發出最後的警報:“時空投影即將崩解!請宿主立即返回現世,否則將永遠困在……”
殿外的腳步聲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初代祖師的歎息:“幽凰,記住,鎖陰陣的每一道心魘,都是仙帝們最恐懼的真相——他們害怕自己的私心被拆穿,害怕天下人知道,所謂的護道,不過是一場延續千年的騙局。”
林幽凰猛然抬頭,發現祖師虛影手中托著的,正是現世的《鳳棲古卷》殘頁。她突然明白,初代祖師當年並非自願參與陣法,而是被仙帝們囚禁神魂,被迫在陣圖上留下破陣線索。此刻,她將兩重心魘之魄融入殘頁,古卷突然發出強光,在殿內投射出完整的十二星圖,每顆星點上都標注著仙帝們的私心:複活亡妻、修補靈脈、穩固權柄……
時空投影的光芒在此刻完全熄滅,林幽凰感覺自己正在墜入黑暗,卻在最後一刻抓住了初代劍鞘的碎片。當意識重新回到萬獸山脈的石階上時,蘇寒和李修遠正焦急地呼喚她的名字,而她掌中的心魘之魄,已從兩顆變成了三顆——不知何時,古帝陵的貪狼之魄也被成功收取。
係統麵板重新亮起,鎖陰陣解析度提升至35,更重要的是,一段新的記憶碎片湧入識海:三千年前,初代祖師在被囚禁前,將自己的一縷神魂封入《鳳棲古卷》,每當有九陰玄凰體的女修覺醒,便會繼承他收集的所有真相。而現在,這些真相,正隨著心魘之魄的收集,逐漸拚湊成一把能劈開鎖陰陣的利刃。
遠處的血月開始褪去血色,萬獸山脈的獸吼聲也漸漸平息。林幽凰站起身,看著掌中的三顆心魘之魄,知道這隻是開始。十二仙帝的私心,十二座陣眼的秘密,還有蒼梧宗、萬獸山脈、古帝陵之外的九處節點,正等待著她去揭開。而蘇寒和李修遠,此刻看向她的目光中,已不再有警惕,而是多了份堅定——那是願意與她一起,打碎千年枷鎖的堅定。
“下一站,蒼梧宗藏經閣,”她輕聲說,“我們要去找初代祖師留下的劍鞘碎片,還有……”指尖劃過識海中的星圖,落在最東邊的亮點上,“東海龍宮的水神使心魘,那個為了愛人背叛仙帝,卻被剜去心魄的水神使,他的故事,該讓天下人知道了。”
晨霧開始彌漫,萬獸山脈的入口處,三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血色殘月下。而在他們看不見的光陰回廊中,三千年前的白衣女修突然睜開眼睛,腕間的鳳凰紋第一次完全亮起,她望向遠方的蒼梧宗,唇角勾起一絲微笑——那個能改寫曆史的女孩,已經帶著她們的希望,在現世的土地上,踏出了破陣的第一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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