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傳說中的那個瘋子麽！”
    “秦雲，對吧？”
    “我聽說你是個狠人，現在看著，是挺冷酷的！”
    秦雲沒說話，目光落在他手上的終端。
    那玩意他認得。
    是專門用來定位獵人殘餘天賦殘片的，也就是說—這人之前幹掉過獵人。
    “你殺過人？”
    那人愣了下。
    “怎麽？”
    “你還問我？”
    “你自己殺多少人了，心裏沒點數？”
    秦雲往前走了一步。
    “我殺的，都是活該的！”
    “你殺的，是不該死的！”
    “我們不是一路人！”
    “所以你現在，必須死！”
    那人笑了。
    “你這性格怪不得混不下去！”
    “說到底，你就是沒資源靠自己拚出來的，心態不平衡唄！”
    “行，那我就看看你是不是像傳說中那麽硬！”
    “兄弟們，動手！”
    六人同時啟動天賦。
    秦雲腳步一動，雷鎖瞬間展開。
    他一招鎖住三個，順手甩出鏈條，把兩個衝在前頭的全拽倒，崩雷轟開，直接砸翻一整片地麵。
    防禦型的兩人剛起身就被領域壓製，反應跟不上，整個人撞在岩壁上暈過去。
    那人也沒想到秦雲動手這麽果斷，抬手就是殺。
    他想退，可已經來不及。
    “掠奪！”
    【掠奪成功】
    【不敗之軀強化進度+1.0】
    秦雲收起鏈子，走到那人跟前。
    “你做過什麽，你自己知道！”
    “現在，付出代價吧！”
    刀落。
    他走了。
    【當前強化：16???】
    他能感覺到，骨頭變得更重了，血流速度快了一倍，雷抗、電抗、精神抗全麵提高。
    再來幾次，他就能進入下一階段的“超限狀態”。
    他繼續往下走。
    不為別的。
    隻為找到她之前到過的地方，再走遠一點，再靠近一點。
    時間匆匆。
    秦雲踏入塔源心層以後的路，幾乎再沒看見一個人影。
    偶爾遇上點怪，也是三兩成群地蹲在角落，一看他靠近，立刻鑽回能量裂縫，像是怕了。
    他知道原因。
    現在的不敗之軀已經強化到第十六階段，身上帶著濃度極高的塔源適配因子，對這些變異異種來說，就是活著的“能量排斥源”。
    普通異種根本不會主動靠近。
    但不是所有的怪都怕他。
    走到下一塊能量震蕩帶的時候，地麵忽然一震。
    “塔源守衛型異化體！”
    秦雲眼神一冷。
    那是一種原本被官方判定為s級的異常個體，常年沉睡在塔核中心，隻要觸碰到它的控製區域，就會蘇醒。
    一隻巨大的三麵骨像怪物從地底撐起，身上掛滿了殘破的獵人護甲，每一塊都是真材實料，連編號都還在。
    “你吃了不少人！”
    秦雲低聲說完，鏈條抖手甩出，雷鎖範圍展開。
    怪物剛起身就被強行拖拽到一邊，鏈條緊貼它的後腿，一瞬間電弧閃爍，直接把骨節撕裂一半。
    秦雲抬腳一踏，崩雷釋放。
    雷域從地麵炸開，把那頭怪物整個掀了起來。
    正常獵人打這種怪，要靠三人以上小隊聯手輸出，控製、幹擾、爆破，一個不能少。
    秦雲一個人上。
    而且沒吃藥，沒爆能，隻靠身體本身的強化。
    怪物發出一聲低吼，三張嘴齊張，喉嚨裏噴出一道灰紫色的高腐蝕霧氣。
    他根本沒躲，迎麵衝上去。
    霧氣落在他身上，完全不起作用，反倒是護甲因為能量反饋變得更加密實。
    “你攻擊模式太單調了！”
    他側身避開一記骨刃橫掃，順勢斜斬一刀砍在怪物的脖子縫隙。
    骨頭發出爆響。
    第三刀，劈斷它的膝蓋。
    第五刀，斬入它胸腔。
    崩雷領域再次激活，整頭怪物的上半身直接被雷場撕成兩半。
    擊殺。
    係統提示刷了出來。
    【擊殺塔源守衛異化體特級）】
    【獲取能量適配殘片】
    【不敗之軀強化+1.5】
    【當前進度：17.5???】
    秦雲收刀。
    沒廢話，直接把屍體拖到邊角，把那幾塊還剩完整編號的獵人徽章一一摘下，放進終端備份區。
    “以後交給協會！”
    “死了的人，也要有人認領！”
    他轉身走向下一區域。
    腳步沒停。
    —
    下一個碰到的是群體型精神異蟲。
    這種怪不是單體出現，一次至少出動十隻以上，它們不會攻擊身體，但會專門啃咬意識。
    一個人陷入蟲噬狀態後，大腦會逐漸被切斷思維通道，最後變成瘋子。
    普通獵人碰見隻能跑。
    秦雲站原地沒動。
    蟲群撲上來的時候，他閉了下眼睛。
    “精神領域幹擾識別完成！”
    【不敗之軀·精神抗性已轉化為完全免疫】
    【當前階段：精神入侵類攻擊無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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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手一揮，雷鏈炸開，把蟲群一口氣全部鎖住。
    十幾隻蟲瞬間在空中爆裂成片，碎成粉塵。
    十秒不到，全部清空。
    他腳下那點血都沒擦，直接走過去查看蟲群中部的那一塊裂核石。
    那是它們的巢核。
    拆下之後直接收入終端空間。
    【獲取塔源裂核·精神源質】
    【自動強化·不敗之軀+0.5】
    【當前進度：18.0???】
    “進得不慢！”
    “但還不夠！”
    他繼續往下走。
    塔源內部不是一直都靜。
    他走了不到二十分鍾，又碰到一群人。
    五個人。
    三男兩女，全是私獵團的熟臉。
    為首那個叫趙烈，是在外圍通緝榜上掛過三次的角色。
    專門殺新獵人，吃低級技能殘渣，靠堆屬性苟活到現在。
    他看到秦雲的時候，還想說話，結果眼神一對上，臉色直接僵了。
    “怎麽是你？”
    秦雲看了他一眼。
    “你在這幹嘛？”
    趙烈咽了口口水。
    “我們……就是掃圖，掃圖！”
    “兄弟，我們可沒碰你的人！”
    “你放心，我們幹活講規矩的！”
    秦雲腳步沒停，直接走了過去。
    “你講規矩？”
    “你三個月前在外圍坑死了那個叫黃凱的新獵人！”
    “拿了他身上的終端，還把他的編號轉到你們團的名下！”
    “你現在跟我說講規矩？”
    趙烈臉色瞬間變了。
    “你怎麽知道的？”
    “你查我？”
    “你裝什麽清高？”
    “來到這裏的，大家都髒手了，你現在倒像個道德警察？”
    秦雲停下，看著他。
    “我是不是道德警察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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