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露出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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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清風吹來,吹亂了少女的發絲。
    她將碎發別在耳後,“當晚孫豪決定用毛傲天引蛇出洞,但我覺得凶手沒有那麽傻,很可能識破了這個套路。
    那麽,什麽時候是最好的下手機會?我覺得,就是我們放鬆警惕收隊之後。雲霆哥不也是因為這麽想,所以才在那裏嗎?沒想到我們想到一起去了。”
    女孩笑著,那雙明亮的雙眸噙著笑意,讓人覺得格外真誠。
    男人有一瞬間的失神,而後讚賞道:“你還挺適合當警察的。”
    少女低下頭,輕聲道:“第一次見雲霆哥的時候,還以為很難相處,沒想到你人這麽好。”
    狄雲霆的臉上微微泛紅,尷尬地笑了兩聲。
    沐清再次問出那個問題:“所以可以告訴我,為什麽選擇「死門」嗎?”
    遠方的鍾聲響起。
    男人眼中瞬間恢複了清明,不動聲色轉移話題道:“時間不早了,快回去保護王百萬吧。記住,一定要注意安全!”
    沐清點了點頭,向王百萬家走去。
    回身的那一瞬間,她臉上的笑容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緒。
    回到別墅,王百萬正坐在他的書房,麵向窗外。
    他看到沐清出現,又露出了他慈眉善目的微笑,“呦,最後一天了小沐小姑娘還這麽愛崗敬業呀。”
    沐清鄭重其事道:“王老板放心,說好的保護行動到最後一天,我不會離開您半步的。”
    王百萬的表情出現了一瞬間的抽搐。
    “嗬嗬嗬嗬……其實你累了可以去休息一會兒,我知道現在的年輕人都不喜歡起這麽早。”
    沐清像是沒有聽懂他的逐客令,再次保證:“沒事兒的,年輕人就該多曆練。您說是吧?王老板。”
    王百萬皮笑肉不笑,“是,是。”
    一早上,沐清就這樣一直站在書房中,眼神一動不動地盯著王百萬。
    饒是心氣兒深沉的後者,都被這樣“炙熱”的目光盯得有些別扭。
    時間來到中午,王百萬的手下為他送來了一桌食物。
    “咳,內個……”
    王百萬終於忍不住說道:“小姑娘,要不你也過來吃點兒吧。”
    沐清搖搖頭,“我的任務是保護您,不需要吃飯。”
    王百萬勸道:“欸,人是鐵飯是鋼。萬一凶手來了,你沒力氣保護我怎麽辦?”
    少女似乎被他說動了,“那,謝謝王老板!”
    王百萬看見沐清終於拿起筷子吃飯,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而他的眼神深處卻多了幾分算計的光芒。
    這頓飯進行得異常安靜,安靜得甚至有些詭異。
    王百萬一邊觀察著已經吃飽的少女,一邊瞥向手中的懷表,手指不斷地在桌麵上敲擊著,不知道在想什麽。
    又過了一會兒,隻見少女眉頭皺起,好像有些不適。
    她輕輕搖晃著腦袋,以手扶額,用力揉按著太陽穴,似乎想要驅散襲來的困倦。
    王百萬見時機已到,引導道:“小姑娘,你困了吧?困了就回去睡一覺吧。”
    少女強打精神,堅決搖頭:“不,我要保護您。”
    王百萬繼續道:“你看我手下有這麽多保鏢,我沒事的。你快去睡吧,睡吧……”
    隨著他的話語漸漸低沉,如同催眠曲般,少女的眼皮愈發沉重,最終無力地垂下,頭顱輕靠在桌上,陷入了沉睡。
    “小沐?”
    “小沐姑娘?”
    王百萬再次試探性地呼喚了兩聲,見對方毫無反應,這才鬆了口氣,臉上帶著一絲不屑。<浪費時間。”
    他再次瞥了一眼手中的懷表,眼中閃過一絲狠絕。
    “要不是我要去……我一定先解決掉你這個麻煩!”
    言罷,他拿起他的那根黑金色拐杖,向書房門的方向大步流星走去。
    然而,就在他即將觸及門扉的那一刻,一個堅定的聲音突然在他身後響起。
    “站住,別動!”
    手槍上膛的聲音讓王百萬的動作瞬間凝固。
    他舉起手,轉過身。
    隻見原本已經“暈厥”的少女,此刻正十分清醒地站在那裏,手裏還舉起警局的配槍。
    王百萬心中一驚。
    他明明看到沐清吃了帶迷藥的飯菜,怎麽會一點事都沒有?
    不容他多想,他連忙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無辜地說道:“小沐,你這是幹什麽?”
    少女輕哼一聲,“你剛剛的話我都聽見了,我現在可以確定,你就是這起連環殺人案的凶手!”
    王百萬自然不會承認,他一邊向少女的方向挪動,一邊解釋道:“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我是想叫人把你送回房間。”
    少女並不買賬,“如果我沒猜錯,你現在著急要去處理一件很重要的事。什麽事會讓你不惜冒風險迷暈我,在最後一天一定要做。那就是遊戲任務,你要去殺人!”
    王百萬繼續向前,“開膛手傑克案隻有五個死者,就算我是凶手,按照遊戲規則也沒必要再多殺一個吧?”
    少女反駁道:“看來你真的做了仔細的調研,不過所謂的‘五個死者’,其實是確定死於傑克之手的五個死者,這並不代表隻有五個死者。而你,正是利用了這個盲區,想要繼續行凶!”
    王百萬不怒反笑,“除了這些,還有什麽證據嗎?”
    沐清:“另外,孫豪的死我也想通了。他之所以在死之前還有閑心抽煙,正是因為他看到了一個人。一個他不會設防的人。
    他認定了凶手就是穿風衣的男人,所以當你出現的時候,他反倒放心下來。你一邊和他聊天,一邊放鬆他的警惕,然後給了他致命一擊。”
    王百萬輕蔑地笑著,“分析得不錯,可你還是沒有證據對吧?”
    他無聲中縮短了與少女的距離,猛然間一個箭步向前,企圖奪取少女的槍械。
    然而,後者的反應遠超他的預期。
    少女一個翻身避開了他的突襲,緊接著迅速調轉槍口,對準他的方向果斷開火。
    隻可惜,子彈“嗖”地一聲嵌入了旁邊的書櫃之中。
    王百萬的笑容愈發猙獰,眼眸中閃爍著冷酷的殺意,“那個姓狄的小子說的對啊,你一個沒拿過槍的小姑娘,還真不太適合保護我。”
    說著,他再次向少女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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