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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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樓微羽還沉浸在長遠杉的盛世美顏裏,突聞一聲驚呼,引樓微羽隨即回過神來定睛一看,隻見前方正有一名青衣少年迎麵朝他們走來。
    待一走近青衣少年則激動的對著長豔若道:“表姐,你又偷跑出來了啊!”
    長豔若微笑:“這不很正常嗎?”
    長遠熠說:“十日未見表姐出宮,還以為是被皇祖母發現被罰禁閉思過去了。”
    長遠熠身旁的另一個暗紅錦衣的少年也道:“表姐出宮也不過來找我們。”
    然後又疑惑的打量了一下站在長豔若身旁的樓微羽,有些驚訝:“咦?這不是扶…”
    長豔若趕緊捂住少年的嘴罵道:“你丫的現還在外麵,說話注意點!”
    長遠深未說完的話也引起了長遠熠的注意,經過一番仔細打量後也露出一臉震驚來,不過在被長豔若瞪了一眼後就沒敢吱聲。
    樓微羽:……
    天上。
    雲上│霜花城目前近乎淪陷,隔著前方一座高高的城牆,不過現已被擊毀大半,可見那裏正有兩人在打鬥,兵器碰撞之間震出的劍氣橫掃一片,劍法招招致命,如此架勢想來都想取了對方的性命。
    最終,其中一白衣人不慎被玄衣男子一招打中,跌落下處。
    封薰嗤笑一聲,看著現重重摔至下方的白衣人。
    “閣下前麵不是很狂嗎?怎麽突然不行了?哈哈哈。”
    說著手裏再次凝聚一顆火球直直砸向白衣人,下一秒,白衣人迅速飛離原地落到了前方不遠處。
    封薰持劍揮出一道劍氣掃去,白衣人也隨之揮傘一掃,一冰一焰兩種劍氣狠狠地相互劈來,後又相互被推回原處,兩人閃躲不及,這下皆被劍氣所傷。
    封薰感受到口中傳來一陣腥甜,黑著臉抬手抹了一下嘴角。他氣,一個身份不明的家夥居然能傷得了他,簡直就是恥辱!
    他堂堂一位魔尊,若此事被傳出去定會引他人笑話。
    單春生傷他還能說的過去,這個家夥憑什麽!
    封薰一臉陰鷙,再一次往空中結印,範圍也將一片天覆蓋了,從中墜下數道熾華襲來並追擊著白衣人,麵對如此速度白衣人竟隨襲來的熾華迎麵朝後撤退,自城牆開外的平地,趁與前方的熾華稍稍拉開了一點距離之時白衣人則抬手蓄力擊潰飛在最前的一道熾華,緊接著便是隨之而來的數道熾華,他於熾華間一邊快速閃躲一邊揮出數道仙光穿梭其中並逐漸朝魔尊靠近。
    他隨其中,時而抬傘抵擋幾道襲來的熾華。兩人你來我往,直至近身後又手持兵器打在了一起。
    兩股劍氣相持,兩者皆受了傷都未做出讓步。
    如今,魔尊一心隻想要了此人性命,因為他的存在已經成為了他乃至整個魔族的另一威脅,以及關乎他的麵子。
    封薰眼裏殺意波動,後又動真格,而此時白衣人身上所受的大小傷勢皆沾染了魔氣,不知何原因,就在白衣人持傘接過封薰劈來的一劍時,攜一股強大的靈力,震出的威力將他震傷的同時連帶銀傘也脫離了手中。
    白衣人生生被那股力量擊飛了數米開外,而那把銀傘則深深插入前方的地麵上。
    麵對白衣人突然間的占據下風,封薰不由眉頭緊皺,有些疑惑不解,但內心狂喜占據更多。
    他此時也停了手,轉而走向白衣人嗤笑道:“哎呀呀,你也就受了些皮外傷就疼到握不住武器了嗎?難不成真是個花瓶?”
    白衣人此刻極其狼狽的重重摔在地上,至於他體內突然且莫名傳來的一種熾熱的刺痛感現將他折磨的痛不欲生,為不讓自己疼的叫出聲,一邊強忍住那股刺痛一邊又極力保持清醒狀態,雙手則在地上狠狠抓出一道道痕跡,手指也因此被堅硬的石板磨破,不斷的流出血來。
    封薰見此情景止住了話語,心想這人原先應該是受過重傷的,也不知是何人把他傷成這樣。
    單春生嗎?
    不可能,若真被單春生所傷便不會替他出來應戰了。
    那是誰?能把他傷成這樣的應該不是魔族,他的人什麽實力他心裏清楚的很。
    封薰為弄清白衣人原先傷勢的根源,兩指間彈出一縷紅線纏繞於白衣人的手腕處,經一番仔細探脈竟一無所獲。
    奇了怪了,什麽都看不出來。
    他一臉凝重的捏碎紅線,繼續持劍走向白衣人,心想,待他滅了這威脅再說。
    九天界。
    清漢殿,此時殿內一眾仙君正在議事,僅有那位坐於上座的男子相對比較淡定。
    下方,繼華上仙笑道:“我說畫靈上仙,這該對何人善意起碼也要先弄清對方的來曆身份,一個來曆不明之人誰能保證他是善是惡?”
    畫靈上仙被堵的一時語塞,麵紅耳赤的不再出聲。
    另一位仙君也附和道:“繼華上仙說的沒錯,那人的實力已經嚴重威脅到了我們,雖說是失了憶,誰能保證這以後會不會恢複過來,會不會真就於我們而不利。”
    眾仙聞言又激動的開始七嘴八舌起來,上座的天帝被擾的一陣頭疼,立馬出聲製止他們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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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春生道:“眾卿所說的並無道理,雖然我們這個做法確實有些殘忍,但俗話說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那人本就來曆不明,現此事關乎我們整個天族,應該以大局為重。”
    畫靈上仙上前拘了一禮道:“陛下所言極是,是臣考慮不周。”
    單春生點頭:“好了,此事先這樣吧,那人接下來會如何就看他的造化了。”
    等到眾仙退下後,單春生拂袖揮出一道水境,裏麵出現的便是目前雲上之城的戰況,除去魔尊在與白衣人對峙中得勝,其餘魔族因不敵現被迫撤退以及防守。
    看來,他也是時候出場了。
    另一邊,封薰手持魔劍非常殘忍的將正倍受無盡的痛苦與折磨直至後來昏死過去的白衣人身上捅了幾劍,再就把人從雲上之城直接拋往下界。
    正當他轉身的那一刻便看到了已經出現在他身後的單春生,突然露出一抹陰惻惻的笑,道:“原來不止是本座,就連你一個天帝也在忌憚此人?嗬嗬,單春生,你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竟連本座也給算計進去。”
    “嘖嘖,讓本座猜猜堂堂一位天帝這麽做究竟意欲何為?”
    封薰神色一淩,冷冷的盯著單春生道:“你害怕自己不敵那人,不敢貿然出手,所以你便帶著一種極其卑鄙的目的性去接近此人,慢慢獲取他的信任,天帝,本座猜的可對?”
    單春生一臉平靜的看著封薰,並未說話,然後封薰又笑道:“哎呀呀,本座猜你策劃的這一出主要就是想借本座之手殺了那人,若他勝,一能幫你解決了魔族入侵雲上之城一事還能順便替你壓製住本座,若他輸,最終的結果無一不是死路一條,若是沒能將那人殺死,這往後他若尋仇也隻能換本座來受,再如何你都能置身事外,做到全身而退,你說是不是?”
    單春生淡淡道:“魔尊心裏也如何想,想必都心知肚明,何須再廢話,出手吧。”
    封薰嗤笑一聲:“好啊,若本座贏了,天帝便割讓這雲上之城,若本座輸了,百年以內不會再犯你們天族,如何?”
    單春生說:“那便看你們魔族有沒有那個本事。”
    話一出,兩人便抽劍打在了一起。
    神仙打架,百姓遭殃。
    現下的人間,風雲巨變,整個森無大陸上空烏雲密布,電閃雷鳴,有的風雨交加,洪水泛濫,有的天降大雪,出現雪災。
    月深國已接連下了三日的大雪,期間也未曾有過停歇。
    那日與長豔若出宮,樓微羽幾人便去了城外一座雪山上觀賞全景,倒黴的是,在決定要下山期間突然天降大雪,想著先在山上的亭子裏靜等雪止,奈何這雪是越下越大,連帶下山的石梯都被雪覆蓋的看不到一點痕跡了,現幾人一臉悲催的不僅被困山上,還承受著寒冷與饑餓。
    不知為何,樓微羽竟未受這極端天氣的過多影響,看著被凍的瑟瑟發抖抱在一起的幾人,雖然她也在其中,卻狀態還算正常。
    好奇怪,真的好奇怪。
    明明暴雪來襲的那一天她自己也是凍的夠嗆,僅僅過了一個晚上她就感知不到任何的寒冷,難不成是免疫了?
    長豔若麵色蒼白又不住發著顫道:“冷,好冷……”
    “雪停了嗎,再,再不停就要,就要死人了……”
    樓微羽眉頭緊蹙,如今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做才能幫到他們,現在她僅僅穿了件裏衣,外衣都脫下來套在了長豔若身上。
    隨著幾人的意識逐漸模糊起來,樓微羽盡管心急如焚卻也對此束手無策,突然,亭外的天空墜下了一道綺麗而耀目的光華,後狠狠砸向離山不遠的下處,迸發出強烈的白光瞬間將這片灰暗的世界籠罩於其中。
    樓微羽震驚的瞪大雙眼,心想這是什麽一個情況,難不成是世界末日了?
    樓微羽心裏也是受了極大的驚嚇,那道光華在接觸到地麵之後又逐漸的微弱下來,樓微羽害怕的將臉埋下一邊抬手捂住耳朵並緊閉雙眼,直至過了好一會兒見無事發生這才慢慢的抬起頭,而此前的世界則恢複了原樣。
    大雪依舊在下,仿佛剛剛所看到的隻是錯覺。出於好奇,樓微羽最終決定前去確認一番,也就站起身沿著扶欄小心翼翼的摸過去,直至摸到了那道白光隕落的山間,可見下處的亭欄邊上。
    亭外此刻暴雪侵襲,狂風怒吼,引得樓微羽心裏不由一陣惶恐,更加抱緊了一旁的石柱後稍稍探出一點腦袋往下處看去,隻是剛一探頭就感受到一股徹骨的極寒自下處侵襲而上,這強大的衝擊力拍打在她臉上的那一瞬間如被刮走了一層皮的刺痛,又似被人狠狠連扇了數次耳光,疼的她腦子嗡嗡直響,一個暈頭轉向的沒站穩竟直接從百米高的雪山往下處跌落。
    樓微羽在栽下山的那一刻瞬間就清醒了過來,後一臉驚懼的尖叫出聲。
    長遠杉渾渾噩噩間好像聽到了什麽聲音,下一秒便徹底昏死過去。
    山底下,樓微羽整個人在極其悲催的砸向地麵後身上所傳來一種碎裂般的痛意讓她當場暈了過去。
    在她的不遠處還躺著一名傷勢慘重的男子,一襲白衣近乎被血染紅,連同他身下的白雪也沾染了一片,整個畫麵觸目驚心。
    一夜過後,雪勢逐步見弱。直至天光破曉,烏雲潰散,迎來了一片晴空,久違的陽光撒向大地,帶來了幾許暖意,冰雪也在此刻有了一絲消融之勢。
    一棵覆雪的樹下,昏睡中的樓微羽在被樹上滑落的一團雪所砸中,突然的痛意令她立馬從夢中驚醒。
    她疼的眼冒金星,隨即抬手抹掉臉上的落雪又緩了好一會兒,直至狀態勉強被找回。她開始一臉懵的瞧了眼四周,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麽趕緊伸手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臂。
    在感受到這清晰的痛意後她的內心是無比的震驚,想自己昨晚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竟然沒死,真的是,太離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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