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沒完沒了的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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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入夜,大廳已是人滿為患,由於客棧裏不止提供住宿還有酒水和吃食。
此刻外頭正風雪交加,狂風作響,可見雪勢之大。
長夜漫漫,大廳中有一部分人選擇了喝酒好睡覺,更主要喝酒還有一定的暖身效果。
文筱歡看著同桌的那一家子此刻正緊緊抱在一起相互取暖,身上也披了厚重的衣物。即便如此還能看到他們略顯發顫的身形。而文筱歡自己也穿的不少卻沒有他們凍的厲害,現在她身上穿的足以禦寒當前的溫度。
侍女佳佳也沒有出現什麽身體哆嗦的情況,現正強打著精神努力睜眼看住自家公主。直至後來兩人徹底熬不住便倒頭睡了過去。
主仆二人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去的,等到兩人再次睜開眼,其實是被一陣混亂的嘈雜聲吵醒的,起初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但下一秒整個人瞬間清醒,看著周身混亂至極的場麵可把兩人嚇壞了。隻見一群人拔劍在她們周身展開廝殺。
文筱歡和侍女佳佳哪裏受得了這種殘忍血腥的場麵,兩邊聚眾鬥毆間主仆二人嚇得緊緊抱住對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正在這時,離她們較近有一人被另一人一劍刺穿身體。
兩人當即一臉驚懼的睜大雙眼,直到那人把劍抽出繼續投入下一場戰鬥。
文筱歡驚愣的看著倒在她們麵前的男子後尖叫出聲。
現在她倆正處打鬥的中心。文筱歡哭死:他們到底是誰?
她害怕了,此時此刻她是多麽想要回到王城!
正在她倆在其中嚇得瑟瑟發抖的時候身後又有一人在對峙中被斬斷了手臂,是連手帶劍一起被斬斷,那斬殺之人似使足了勁兒以劍身至下到上將那隻帶劍的手挑到空中,後快速朝文筱歡兩人所在的位置砸去。
千鈞一發之際,一直被眾人所忽略的一個角落桌前坐著的那名墨竹白衣的男子此時以極快的速度持傘挑起身旁一具死屍手裏的銀劍以一個回旋間被白衣人用傘一拍並朝前穿去。而那些還在廝殺的人同時注意到那隻斷手即將砸向的地方,雙方皆停止打鬥一齊持劍朝著斷手快速劈過去,由於大家想法一致,這一衝又因要撞上對方又一起以一個極快的扭轉身子被迫落回原地。
文筱歡見他們的此番舉動不禁感到疑惑,但又害怕的偷偷回望了一眼周圍,直到頭頂似穿過一道勁風,兩人同時一愣,一抬臉看到的便是已插入她們前方牆麵的一把劍,並且還是帶著一隻斷臂深深插入了牆壁裏。
此時斷臂手中還拿著的一把劍也隨之掉落在地,發出了哐當的聲響。
在場眾人震驚的回望這個不可思議的畫麵,到底是誰出劍如此之快?後帶著好奇朝著劍方才襲來的方向又一齊轉過頭去尋找。
文筱歡和侍女佳佳則被方才驚險的一幕嚇得癱軟在地,又在看到地上的幾具死屍後隨即白眼一翻暈了過去,同時眾人也看到客棧裏正坐於一處角落桌前一位戴著帷帽的白衣人。
麵對一眾人齊刷刷都朝他看來時依舊氣定神閑的坐在那裏,此時他一手正搭在桌上一把油紙傘的傘柄處,另一隻手則慢條斯理的整理起傘身,也並未看他們一眼。
眾人驚訝,那人一直坐在那裏嗎?即便麵對這樣混亂血腥的場麵竟也如此鎮定!光是那股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冰冷寒意,帶著一種攝人的壓迫感竟讓他們有種莫名喘不上氣來的感覺。
他們惶恐之餘又想到方才打了那麽久也不見得那人有半分幹涉過他們,隨即也不再去看他,眼下的事……
兩邊人互看一眼,神色冰冷,眼神狠戾,後同時快速伸手要去搶人,雙方的手在即將觸及之際又改為了過招,見各方有舉劍再戰的意思那兩人也隨即出了劍。
然而沒過多久又趕來了一批人,皆以爭奪文筱歡為目標,光雲客棧裏早已被攪的一團糟,裏麵外邊都陷入了一片混戰之中。刀光劍影中,一擋一擊,或死或傷。雙方陷入僵持的為中心的蕙和公主,因不相上下的實力一時誰都未能得手。
直到一方為首的錦衣男子一劍刺進了一蒙麵人的左肩處後趁人緩解傷勢時他快速彎下身一手撈起文筱歡一躍,後輕功穿過眾人上空。
錦衣男子帶著少女突出重圍,其他人見狀也緊隨其後,瞬間客棧裏隻剩一個白衣人。直至他也起身帶上傘往門外走去。
他出來的那會兒前方不遠處是兩人輕功離去的背影。
朝鶴衣知道那兩人,是前麵坐在文筱歡隔壁正上方一個桌位的兩名男子。他並不關心他們是因何原因而大打出手,這人世間的所有事他不會去幹涉,也從不想,除了一個文筱歡,隻因她是上俞裳。
不為別的,他想保她一世長命百歲,隻為彌補她上一世的遺憾。
另一邊,雙方一直從光雲客棧打到了十裏開外,眼下再不想辦法將少女搶過來此後的事便難辦了。
隨即蒙麵人放出一個信號,另一派人一看大感不妙,竭盡全力試圖以最快速度突出重圍,可隱門的殺手也不是吃素的,硬是與他們進行一番纏鬥,直至援軍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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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錦衣男子為首的一派皆被團團包圍。
蒙麵一派以後麵趕來的援軍中為首一男子現撥開人群走近被包圍的餘下八人,男子戴著一副麵具,僅僅露出一雙冰冷無情的眼眸。
他先是看向現落在錦衣男子手裏昏迷的文筱歡然後又看向了錦衣男子,聲音冰冷道:“你們已經沒有退路了,還是乖乖交出手裏的人吧!”
錦衣男子緊盯著麵具男子的眼睛冷聲質問:“敢問閣下何人?你們此番如此大費周章僅僅就為了從我們手中搶一少女,到底是何目的?”
麵具男子隨即冷笑出聲,卻又很快的收斂住笑聲,反問:“你們又是何目的?”
錦衣男子說:“自然以確保她的安全為主要,若是落入到一些像你們這樣的歹人手中隻怕到時候你們可擔不起這個罪責!”
麵具男子眉尾一挑,饒有興致的“哦”了一聲,然後說:“敢問你手裏的少女是何身份?竟能讓你們這麽多人興師動眾的趕著來護?”
“現在擺在你們麵前的隻有一條路,把人交出來,不然,便是死。”
錦衣男子等八人神色冰冷的看向麵具男子,後道:“那便憑你們的本事來搶吧!”
麵具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極危險的冷笑,緩緩吐出了兩個字:“找死?”
說著抬手做了個手勢,其他人立馬揮劍而上,最後的結果以錦衣男子一派全軍覆沒告終,文筱歡則被麵具男子成功帶走。
皇宮,風華殿。
“什麽?我們派去的人又死了!到底是誰在與我們作對?!”厲貴妃震驚之餘更感到氣憤,看著跪在地上的隨從,猛地抬手將一旁桌上的一盞茶水掃到地上,極力的壓製著即將失控的情緒,也是緩了好一會兒才冷冷問道:“可有查出與我們那一方人的身份。”
那名隨從回道:“隻得知參與這刺殺的有‘隱門’的殺手,這背後的操縱者還未得知。”
厲貴妃怒斥出聲:“廢物!已經接二連三的出現意外了,你們竟然隻給本宮查出這麽一個無用的線索來。”
厲貴妃氣憤的甩袖背過身去,麵容陰鷙,雙眸微微眯起,又道:“即是目標一致,這歡兒逃婚一事當真已經暴露?”
身後的隨從完全不敢吱聲,聽著厲貴妃繼續說:“到底是誰?既得知又沒有第一時間揭穿,他們到底想幹什麽?!”
厲貴妃深深地閉上了眼睛,後又猛地睜開眼睛轉過身一臉肅冷的發出指令:“你們趕緊給本宮查出那幕後人的身份來!”
那名隨從領命在要退下時有些欲言又止道:“娘娘,公主那邊……”
厲貴妃說:“救,此次行動必須要安排一批頂尖的高手前去!莫要給本宮再整出什麽意外了,無論如何都要救出公主,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遵命!”
直到殿中隻剩厲貴妃一人,而後她像是突然間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一般跌坐在了座位上,想到文筱歡已落入歹人手中她是既氣憤又有種無力感。
可真是她生的好女兒!
逢安侯府一座閣樓的偏院,全杏水在收到一隻白鴿的來信後表情突然變得凝重起來,以及還有幾分奇怪,幾分複雜,其中更多的是震驚。
最後他將信收回提步離開了這裏。
全杏水在前往侯府門口的途中見文迤安正帶著幾位侍從找了過來,為此他神色平靜的站在原地等他,這一次,全杏水沒有如往常那般主動朝‘蕙和公主’走去,連文迤安都察覺出此刻他的異常,因此這短短十幾步路的過程竟讓文迤安心中莫名的緊張與不安。
那好似冷漠看過來的眼神,似有打量,卻又轉瞬歸於平靜,沒等文迤安出聲他先出了聲。
“公主今日還是要回一趟皇宮?”
聲音清冷,隱隱中好似帶著以往對他所沒有的疏離感,文迤安很輕易就能感覺出來。
文迤安看著全杏水的眼睛,點頭。
“好,早些,回來。”最後那兩個字被他吐出來時顯得幾分艱難,說著便後退兩步給文迤安更大限度讓出一條大路來。
文迤安麵對他異樣的疏離,臨走前深深看了他一眼,越過他時神色突然變得冰冷起來。
上到馬車後文迤安在車夫行駛沒一會兒他便稍微撩起一點簾子朝後看去,那裏並未有一人,方才全杏水應該有出門的打算,可他已經乘車走了為何也不見全杏水出來?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麽?
侯府門口,全杏水一直靜靜的站在原處未做下一步動作,直到溫氏怒氣衝衝的趕來,見自家兒子隻身一人站在那裏頓時無語望天,這次她是真的被氣到差點哭了。
當即怒吼一聲:“阿水!公主呢?”你丫的直接把你老娘氣走算了!
誰知全杏水卻神色平靜冷淡的吐出了幾字:“剛離開不久。”
溫氏白眼一翻就要暈過去,還是一旁的侍女趕忙一把扶住了自己。
全杏水見母親顯然被氣的不輕,也略帶幾分擔心的朝溫氏踏出一步,隻是剛剛抬起的一隻手因他娘親已被侍女扶住後停頓了一秒,再緩緩放下。
待溫氏稍稍平複了一下情緒後看向自己的兒子,頗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氣惱與無奈:“臭小子,還不趕緊跟上公主,就你這慫樣猴年馬月都追不上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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