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老者的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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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初再次來到陣法閣,老者認出了寒初,笑著問道:“小友今日來可是買陣盤的?”
    寒初同樣笑著回道:“是,買兩塊下等陣盤,再來一套下品水屬性陣旗,要四麵一套的。”
    “小友拿好。”老者將東西遞給寒初。
    寒初接過陣盤和陣旗,同時將靈石遞給老者。
    寒初和寒念再去買了些符紙便返回家中製作起來。
    四日過後,寒念和寒初再次來到坊市。
    這一次先去李氏靈符鋪把寒念畫的靈符賣了,得了三十二塊靈石。
    再來到陣法閣,將煉製好的小聚靈陣和小迷霧陣交給老者。
    老者一看便讚道:“小友煉製的陣法是越來越好了,這兩塊品質已屬上等,這是靈石,小友拿好。”
    寒初五個多月裏幾乎每日都要煉製一次這兩種陣法,也算是熟能生巧。
    虛心接受老者的誇讚,羞赧一笑問道:“敢問掌櫃的,流沙土刺陣四麵和八麵陣旗的是個什麽收價?”
    老者一聽便知小女娃要煉製新陣法了,他很是喜歡這類上進的後生,徐徐回道:“流沙土刺陣屬於攻擊類陣法了。
    若是隻有四麵陣旗,賣價是四十塊靈石,那麽收價的話最高能給三十五塊靈石。
    若是有六麵陣旗,難煉製一些,賣價便是六十塊靈石,收價最高能給到五十五塊靈石。”
    寒初思慮再三,流沙土刺陣八麵陣旗的煉製起來不敢保證一定能練成,遂道:
    “那便買兩塊空白陣盤,八麵一套的下品水屬性陣旗一套,四麵一套的下品土屬性陣旗一套。
    不知畫陣靈液是什麽價格?最便宜的那一種,隻有連接作用的。”
    老者回道:“這樣的畫陣靈液十塊靈石一瓶。”
    “好,也來一瓶。”寒初道。
    畫陣靈液的作用有很多種,根據陣法的不同,畫陣靈液的配置也不同。
    比如有些以秘法將靈蛛絲或者靈蠶絲煉化成液體狀態加入畫陣靈液當中,那麽這種就有連接作用,似斷似連。
    靈蛛和靈蠶種類也多,價格便不同。
    還有的畫陣靈液有妖獸氣味,或者某種香味,總之種類多多。
    待寒念和寒初走出陣法閣,老者的孫兒洛希嶼問道:
    “爺爺,為什麽以這麽高的價收她們的陣法啊?往常收這樣的陣法爺爺都是要壓一壓價的。”
    老者放下手中書本,反問道:“你想想她和往常來賣陣法的那些學院學子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嗎?”
    洛希嶼仔細思考對比,揪著眉頭邊想邊說:“她們年齡比較小?年齡小能煉製出這些陣法也不過是說明她們天賦好些。
    可是學院教的陣法一向都是最簡單的,那些宗門裏比她們天賦強的多了去了,咱們也不需要這樣啊。”
    洛希嶼實在想不明白。
    老者無奈一笑:“阿嶼啊,你的陣法天賦比之那女娃高出許多,就是比之宗門裏的也不差,可惜卻不懂半點的世故人情。
    也怪爺爺,不曾教過你,如今你仔細聽爺爺給你講。
    那女娃拿來賣的都是在學院裏學的陣法,這說明她的背後沒有家族。
    沒有家族就沒有靈石支撐她學習更好的陣法,沒有長輩教導未來該如何去走。
    沒有家族教導,自己卻能耐得住性子學習枯燥的陣法,性子算是堅韌。
    從她幾次來這的選擇上來看,也是個有成算的女娃。
    小小年紀,便能具備這些,若無意外,將來怎麽也差不了。
    咱們現在不過是撒了一點善的種子,若是將來有個什麽。
    她幫,這顆種子便結出了善果;
    她不幫,我們不過是讓了一點利而已,也不多,算不得什麽。
    你想修得長生道總要有些誌同道合的朋友。
    若是覺得一個人也可以,那你就分辨清楚一個人是可幫的之後,在你力所能及時幫人一把,不過是撒了一點種子。
    你陣法天賦很好,可惜修煉天賦差些,這樣去到外麵,那麽好的陣法天賦可能就是你的災難了。
    再過幾年爺爺也沒什麽好教你的,就該送你進入天玄宗。
    到了外麵,你總要與人接觸的,你會看到,人是很複雜的。
    看你獨來獨往,要欺負你的人就會毫無顧忌欺負你。
    人要懂得留後路,結交一些誌同道合、同仇敵愾的人,就是在給你自己留後路。
    沒有絕對的實力莫要現出孤傲的樣子,人要會藏拙。”
    “可是爺爺,怎麽去分辨什麽人可以結交,什麽人不能結交呢?
    是不是如果當年爹有很多朋友,他就不會死,娘也不會死呢?”洛希嶼情緒有些低落地問道。
    “該怎麽分辨人爺爺會慢慢教你。
    你爹,唉,他的陣法天賦和修煉天賦都很強,所以他太過孤傲了,就連你娘也勸不住。
    你爹仗著自己的天賦不屑於交友,遇著事一點兒也不肯圓滑變通,所以你爹出事的時候,你娘和我根本就無人可求。
    如果當時有人幫他,或許他不會這樣早就隕落吧!你娘也不會為了讓你擺脫他們的魔爪與他們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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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孫兒啊,可惜你的天賦不如你爹,也幸好你的天賦不如你爹。
    你要記得沒有資本就不要狂妄行事,想要獨行就不要惹事。”
    惹了事沒有人兜底就隻能是死路一條。
    阿嶼和他爹一樣的不愛和人打交道,可千萬,別步了他爹孤立無援的後塵!
    老者一想起他那出色的兒子就悔恨自己為什麽不早早地打消了他那股傲氣,為什麽不教教他圓滑……
    為什麽當初的自己在兒子天賦顯露之後就越來越忘了自己是誰……
    他那老婆子在地下跟兒子相聚了,此刻也在怨著他吧……
    另一邊寒念、寒初回到家便開始煉製。
    六日過去,寒初才煉製好八麵陣旗的小迷霧陣和四麵陣旗的流沙土刺陣。
    寒念也畫出來許多金劍符,土牆符,木刺符,神行符,火球符,水霧靈符。
    所畫的水霧靈符和塵霧符都留給了寒初。
    水霧靈符用於煉製小迷霧陣,塵霧符則用於煉製流沙土刺陣。
    塵霧符可揚起漫天塵灰,遮擋視線。
    用於流沙土刺陣可受陣法所控,凝成土錐,在塵霧中從任意方向向目標刺去,腳下所立之處則化為流沙。
    這一次總共賺得一百一十三塊靈石!
    寒染和寒玥知道能有這麽多的靈石這回便也跟著出來了。
    雖說光打坐修煉也有事做,但技藝也得經常在手上練著才不會生疏。
    先是寒念和寒初將自己需要的東西買了,剩下的才是寒染和寒玥。
    畢竟寒念和寒初現在是賺靈石的主力軍,她們還沒進過一個子。
    買完之後,儲物袋裏隻剩下一塊靈石了。
    就這,寒染一份材料都沒買。
    因為製作清潤膏和續骨膏的材料最便宜的對她們來說都很貴,然而成品製作出來就不多了。
    賣膏藥若是量不多基本沒有人會收,而且靈醫都喜歡用自己製作的膏藥,不容易出問題。
    她們是靠給人看診後醫病醫傷的一條龍方式來賺靈石,一次就是幾十上百靈石。
    很多傷丹藥也能治,但丹藥會產生丹毒,不像靈醫醫治那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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