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回到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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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橋圭夫帶著竹下健太郎和武田泰一趕到出事現場時,銀座警察署的警察已經布置好警戒線,將現場攔了起來。
    夜深人靜,加上現場封鎖及時,沒有什麽閑人圍觀。
    幾個警察圍著吉普車,亮起手電筒,分別查看野田中佐、片山大尉和駕駛兵的屍體。一名警察拿著相機,不停地對著屍體拍照。
    見到高橋圭夫走過來,警署長示意警察把警戒線拉開一個口子,讓高橋圭夫等三人走進來。
    “你們來的好快,總共耗時12分鍾。”警署長說。
    高橋不跟警署長廢話,直接走近吉普車。
    隻見野田中佐倒在駕駛兵背後的車門旁,屍體跟吉普車成90度直角,慘白的臉朝上,兩腿卷曲,一雙眼睛瞪得又大又圓,臉扭曲著,嘴角流著血。
    片山大尉的屍體在汽車的另一側,倒地的姿勢幾乎與野田中佐一模一樣,手上握著一個小本本。
    最慘的是駕駛兵,動脈血管活生生被割斷,頭部歪向副駕一側,全身是血,已近幹枯。
    “法醫來了嗎?”高橋圭夫問。
    一名50歲的警察走到高橋圭夫身邊。
    “你是法醫?”高橋圭夫問。
    “是的。”法醫說。“我是高級法醫,有將近20年經驗。”
    “那好,你告訴我這幾個人的致命死因。”高橋圭夫說。
    法醫走到野田中佐屍體旁邊,翻轉屍體,露出左後背的刀口。
    “凶手拿刀從背後由下朝上斜刺,直插心髒部位。”法醫說,“這是他身上唯一的一處刀傷,不用解剖就可以判斷,這人是因心髒被刺破而死。”
    法醫又走到片山大尉的屍體旁邊。
    高橋圭夫跟了過去。
    “片山大尉的死法,與野田中佐的死法,一模一樣。”法醫說。
    “等等,你說的是什麽意思?什麽一模一樣?”高橋圭夫問。
    “刀法、部位、死因,全都一模一樣。”法醫說。
    “你的意思是,一左一右兩具屍體,是同一個凶手所為?”高橋圭夫感到背脊發涼。
    “八成如此。”法醫說。“也不排除凶手有兩個,出自一個師傅門下。”
    “師傅?你懷疑這是東京黑幫所為?”高橋問。
    “不。”法醫說,“我從來沒有發現東京黑幫用這種方式殺人。”
    高橋拿起片山大尉手中的小本本,翻開看了看。隻見上麵寫著:
    石器、陶器、銅器、金銀器、瓷器、漆器、玉器、工藝品、書畫、古文獻……
    “這是什麽意思?”高橋問。
    “我們判斷,這位片山大尉喜歡收藏中國古代文物。”一直沒有說話的警署長說道。
    高橋圭夫瞥了警署長一眼,走到駕駛兵的屍體旁邊。
    “這位駕駛兵的屍體,死因很直白,動脈血管被人割斷了。凶手應該是持有匕首,駕駛兵回頭時,刀鋒從死者的脖子上由左至右,快速劃過。”法醫說。
    高橋圭夫看到駕駛位置上血跡斑斑,覺得法醫說的有點道理,便默默地點了點頭。
    法醫信心大增,繼續說道,“我的結論是,凶手一到三人,武功高強,直中要害,一擊致命。至於凶手殺人的目的,我不做任何推斷。參考你們憲兵司令部發布的通緝令,我高度懷疑,殺死田村津喜少佐跟殺死他們三個人的凶手,有可能是同一個人,至少是同一夥人。”
    高橋圭夫想起,凶手殺死田村津喜也是從背後刺入,直穿前胸。
    高橋扭頭問警署長:“有目擊證人嗎?”
    警署長說:“沒有,或者說暫時還沒有。兩名死者事前就在這間翔安居酒屋裏喝酒,駕駛兵一直在車上等候,直至深夜。”
    高橋圭夫拿著手電,四處照射。
    “居酒屋打烊,別的客人早已散去,他們兩個人最後從居酒屋裏出來,還沒坐上汽車,就被人瞬間殺死在車旁,連一點反抗的痕跡都沒有。”警署長繼續介紹。
    “看這情形,又是中國特工幹的。”武田泰一說。
    “為什麽?”高橋圭夫問。
    “殺人手法非常專業。”武田泰一說。“當街殺人還能不驚路人,尋常的人根本做不到。”
    “他們殺人的動機是什麽?”高橋圭夫又問。
    “動機很簡單,”竹下健太郎說,“昨天是日軍攻陷上海的日子,東京全城喜慶,這應該是中國特工對日本皇軍占領上海的一次報複行動。”
    竹下健太郎說:“我懷疑這些中國特工,先故意把我們的視線轉移到那些算命先生身上,然後對落單的日本軍官突然下手,穩、準、狠!”
    “有沒有這麽一種可能,”高橋圭夫說:“中國特工為救出他們的同伴,殺死兩個皇軍軍官,好讓我們誤以為殺死田村津喜的人,還在逍遙法外,讓我們釋放那些算命先生?”
    “可能性不能說沒有,但是,可能性非常小。”竹下健太郎說。
    “為什麽這麽說?”高橋圭夫問。
    “那些算命先生,已經被我們扣了快兩個月,如果是為了救算命先生中的同夥,他們早就該動手刺殺軍官,不會等到日軍攻陷上海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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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輛汽車亮著大燈快速開來,停在警戒線外。
    劉簡之從車裏下來,走向現場。
    “您不能進去!”
    警察攔住劉簡之。
    “讓佐藤君過來!”高橋圭夫說。
    劉簡之快步走到高橋圭夫身邊。
    “佐藤君!你來得很快!”高橋圭夫說。
    “出這麽大新聞,我隻要知道,肯定會來,這也是我的職責。”劉簡之說。“謝謝高橋君!”
    劉簡之又把耳朵湊近高橋圭夫,“我內褲都沒來得及穿上。”
    高橋圭夫哈哈大笑。
    劉簡之拿出照相機,拍下幾張現場照片。
    鎂光燈一陣閃爍。
    “這個中佐軍官,叫什麽名字?”劉簡之問。
    “他叫野田!”警署長說。
    劉簡之拿出筆,掏出一個小本,記下“野田”這個名字。又問,“這位大尉軍官呢?”
    “片山,片三大尉。”警署長說。
    “片山大尉。”劉簡之又在小本上寫下片山的名字。
    “有目擊者嗎?我想采訪一下目擊者!”劉簡之說。
    “暫時還沒有!”警署長說。
    “可惜!”劉簡之說,“那我就隻好猜測猜測過程了……空氣中彌漫著酒氣,這三個軍人,因為喝多了酒,失去了警惕和抵抗能力,被凶手逐一幹掉!不對,凶手應該不止一個人!”
    高橋圭夫聽著劉簡之說話,沒有插嘴。心想,這個佐藤彥二,說的雖不專業,說的也不算錯。
    又一輛汽車開來停住,一名男子走下車。
    劉簡之說:“他好像是《天天新聞》的記者朝倉先生。”
    高橋圭夫命令說:“攔住他!”
    竹下健太郎說“是,”示意警署長將朝倉攔住。
    “高橋君,你能不能幫個忙,讓我們東京廣播電台做個獨家新聞如何? 畢竟我比那位記者先到了一步?”劉簡之說。“我們跟憲兵司令部的關係向來不錯,我們的美由紀小姐,還經常……”
    “這主意不錯,看在美惠子關照高橋良子的份上,這次就這麽辦。”高橋圭夫說。
    “謝謝高橋君!”劉簡之說。
    高橋圭夫走向翔安居酒屋,竹下健太郎和武田泰一跟了進去。
    劉簡之拿出相機,對著屍體又拍了幾張照片,回身向朝倉招招手,跟著走進居酒屋。
    “把屍體抬走!”警署長說。
    幾個警察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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