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石野怒斥北村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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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石野怒斥北村祿郎
“北村中佐,你是怎麽搞的,接受海關保衛的第一天就出事?”
石野大佐對站在麵前的北村祿郎大聲嗬斥。
“我沒有預料到……地下黑市的人,會把手伸向海關技術鑒定中心……”北村祿郎說。
“你簡直愚蠢至極!”石野大佐愈發憤怒,“日本反戰分子也未必有膽子殺死帝國憲兵,搶走世界最先進的錄音設備!”
“是!”北村祿郎垂下頭。
高橋圭夫走了進來。
“大佐!您找我?”高橋圭夫說。
高橋圭夫已經在門外站了三分鍾。
見高橋圭夫進來,石野相原消了點氣,說話的語氣,變得平和了一些。
“高橋中佐,海關技術鑒定中心的案子,還是交給你們反情報課偵辦,與‘演講英雄團’被殺並案偵查。”石野大佐把頭轉向高橋圭夫,低聲說道。
“是。”高橋圭夫立正道。
“去吧!”石野道。
高橋圭夫瞥了北村祿郎一眼,轉身離開。
回到反情報課案情分析室,高橋圭夫便告訴一眾軍官,“磁性錄音機被竊和憲兵被殺的案子,還是由反情報課負責偵破。”
“為什麽?”中村雄二道,“我們已經夠忙的了。”
“石野大佐堅信,海關的案子,是中國特工幹的。”高橋圭夫說。“我們來捋捋線索。”
哪有線索?中村雄二小聲嘀咕道。
“中村中尉,你說什麽?”高橋圭夫問。
“我們還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中村中尉說,“到現在為止,我們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猜測,並沒有事實支撐。”
叮鈴鈴……
桌上的電話鈴突然響了起來。
“反情報課。”竹下健太郎接起電話。
“外麵來了一個碼頭工人,他說他看見了殺死海關憲兵的那幾個人。”電話裏說。
“是嗎?你馬上帶他進來。”竹下健太郎說。
“誰?”高橋圭夫問。
“警衛室報告,有一個憲兵被殺事件的目擊證人。”竹下健太郎說。
過了一會兒,警衛室領著一個40多歲的男子走了進來。男子不修邊幅,胡子拉碴。
“你是幹什麽的?”中村雄二問。
“搬運工。”男子說。
“你看見了什麽?”高橋圭夫問,
“我看見……我看見……”
“快說!你到底看見了什麽?”中村雄二問。
“我看見,向兩個憲兵開槍的,是一個女人。”搬運工說。
“女人?”高橋圭夫問,“那女人多大年齡?”
“很年輕,20來歲。”搬運工說。
“你當時為什麽會在現場?”中村雄二問。
“大江君讓我進去搬東西!”搬運工說。“當時有一輛汽車從技術鑒定中心開出來,大江君朝汽車開槍,我一見不妙,就趕緊躲了起來……”
搬運工說到這裏,停了下來,觀察在場幾個軍官的表情。
“繼續說。”高橋圭夫催道。
“這時候,在門口站崗的士兵,用槍瞄準開車司機!突然被一槍爆頭!我轉頭一看,開槍的是一個年輕女人。”
“等等!”竹下健太郎插話說,“當時天已經黑了,你怎麽知道她是一個年輕女人?”
“當時,她的臉正對著門口的路燈!”搬運工說。
“繼續說。”高橋圭夫說。
“另一個站崗的憲兵剛要對小汽車開槍,被車上的人開槍打死!這時候,車裏跳下一個男人,搜了被打死憲兵的身,找到了什麽東西,然後坐上從院子裏開出來的汽車,往橫濱方向跑了。”
“這個男子搜到了什麽東西?”高橋圭夫問。
“我沒有看清,不敢亂說。”搬運工說。
“車裏麵有什麽,你看清楚了嗎?”高橋圭夫問。
“那個男子搜士兵屍體的身時,後排車門正好打開著。我看見裏麵有兩個箱子。”
“兩個箱子?什麽箱子?”中村雄二問。
“那個男人很快回到車上,關了車門。具體什麽箱子,我沒看清,不敢亂說。”搬運工說。
“那個開槍女人的樣子,你還記得嗎?”高橋圭夫問。
竹下健太郎將參與熱海溫泉襲擊的兩個女人畫像,展示給搬運工。
“是這兩個人嗎?”竹下健太郎問。
搬運工指著其中一張畫像說,“跟這個人有些像。”
高橋圭夫跟竹下健太郎對視了一眼。
情況十分明了:中國特工盜走了磁性錄音機。
“留下地址,我們有事還會找你。”中村雄二遞了一張紙給搬運工。
“有……有賞金嗎?”搬運工問。
“100日元,你現在就可以去領。”高橋圭夫說。
搬運工眉開眼笑,在紙上寫下姓名地址。
“跟我走吧。”武田少尉將搬運工帶了出去。
“淺草寺那個阪上大師,有沒有什麽動靜?”高橋圭夫轉頭問中村雄二。
“沒有什麽動靜。”中村雄二說,“所有被監視的人,都沒有脫離監控視線。”中村雄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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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是蘇聯間諜幹的?”竹下健太郎問。
“蘇聯間諜的可能性有,但是,可能性不大。”高橋圭夫說,“自從大東亞聖戰以來,東京成了多國情報部門密集活動之地,蘇俄、美英、中國甚至德國,都可能有間諜在東京活動。”
“下一步怎麽辦?”中村雄二問。
“給石野大佐寫個書麵方案,我需要增加更多的人手。”
“是!”中村中尉說。
“另外,把監視阪上大師的重村和富浦叫回來!”高橋圭夫說。“阪上看上去,跟海關發生的事,沒有多少關係。”
“是。”中村雄二說。
田山木原回到東京廣播電台新聞部,把照相機往美由紀麵前一放,說:“氣死我了。”
“怎麽啦?”美由紀問。
“田山君跟一個新兵家屬,發生了一點小摩擦。”小澤晴子說。
“什麽小摩擦?”美由紀問。
“我給一個送兵的家屬拍照,那家非要我把膠卷曝光不可。”田山木原說。“我看,並不是所有的日本人,像八木太太那樣,自願將兒子送去當炮灰。”田山木原說。
“炮灰這兩個字,可不能亂說。”吉澤說。
田山木原瞥了吉澤一眼,不再說什麽,走到櫃子邊,把收音機打開。
“田山君,你知道你今天最大的收獲是什麽嗎?”小澤晴子問。
“錄了一些人的聲音,拍了些照片。”田山木原說。
“我說的不是這個。”小澤晴子說。
“那是什麽?”田山木原問。
“你勾搭上了小野十香!”小澤晴子說。“或者是,小野十香勾搭上了你!”
“一派胡言!”
“不信?你等著瞧好了。”
收音機裏開始播報武漢會戰的新聞。
……中國軍隊采取了水淹戰術,於6月10日左右在鄭州東北掘開黃河堤防,使黃河水向東南方向湧出,淹沒了自己的廣大沃野,形成了經中牟、尉氏、周口、阜陽連接淮河的大地障,給我軍行動造成極大困難。目前大日本皇軍被黃水阻隔,被迫放棄從平漢線進攻武漢的計劃……
劉簡之抱著紙箱走了進來,田山木原連忙關掉收音機。
“錄音機追回來了嗎,佐藤君?”田山木原問。
“我找海關賠了一台,全新的德國貨。”劉簡之擦著臉上的汗珠,興奮地說。
“丟兩台,補一台,你高興什麽呀?”美由紀說。
“另外補給了我兩部微型相機,還有100個微型膠卷。”劉簡之說。
“那也不合算。”美由紀說。
“隻能如此了,沒辦法,自認倒黴吧。”劉簡之說。
劉簡之走到正在看報的美由紀麵對麵坐下。
“這段時間,我們台的中國戰事報道不大得力呀!你看看東京頭條新聞,消息比我們的報道,整整快了一天,他們的發行量最近欻欻地往上升,我們的聽眾人數,還在下降。你得想一個辦法。”美由紀說。
“你有辦法嗎?”劉簡之問。
“兩個憲兵在海關被殺,中國間諜盜走東京廣播電台的磁性錄音機,這條新聞怎麽被你忽略了。”美由紀說。
“我答應押尾關長,不報道這事。”劉簡之說。
“你能保證幾家報紙也不報道?”美由紀問。
“怎麽,有報紙報道了?”劉簡之詫異地問。
“暫時還沒有。”美由紀說。
“看來我們還是得弄幾條獨家重磅消息才成。”劉簡之說。
“獨家?重磅?哪裏有這樣的消息呢?”美由紀問。
“你家裏就有。”劉簡之說。
“我家?”美由紀望著劉簡之,表示不解。
“就是你家。”劉簡之說。
“你沒開玩笑?”美由紀問。
“我沒有開玩笑。”劉簡之說。
“我最近是破了幾條參謀本部的電文,但新聞價值都不大。有關中國戰事,最近參謀本部很少直接給前線軍隊下達具體指令。我想不出來,我家能給你弄出個什麽獨家重磅新聞。”美由紀說。
“找你哥呀,鈴木四郎。還有那個什麽英浩。”劉簡之故意不說出平宮英浩的名字。
“平宮英浩。”美由紀說。
“對,平宮英浩。”劉簡之說。
“我哥?他一個小小的參謀,軍銜也就是個少佐,他能給你什麽獨家重磅?”美由紀問。
“鈴木四郎不是在參謀總部嗎?”劉簡之說。
“是啊,沒錯。”美由紀說。
“能不能讓你哥哥牽個線,幫我們聯係一個將軍做一個專訪。當然,他要是能聯係上天皇陛下本人,那我們東京廣播電台,就能飛上天了。”劉簡之說。
“你是認真的?”美由紀問。
劉簡之拿開抽屜,取出幾頁紙,遞給美由紀。
“你把采訪提綱都擬好了?看來是認真的了。好吧,我試試。”美由紀說。
劉簡之點頭。
美由紀站起身,拎起手袋。
“你幹嘛去?”劉簡之問。
“找我哥去啊!”美由紀說。
“別這麽急,一切順其自然。你這時候去,能進得了參謀本部嗎?”劉簡之問。
“那我晚上跟他說。”美由紀說。
美由紀的運氣夠好,晚上,鈴木四郎果然回來了。
晚飯的時候,鈴木英夫突然向鈴木四郎問起了日軍進攻武漢的事情。
“黃河掘開了,北線受阻,你們有什麽辦法拿下武漢?”鈴木英夫問。
美由紀看了鈴木四郎一眼,想聽他怎麽說。
“參謀本部正計劃改變戰略部署。”鈴木四郎說。
“什麽部署?”美由紀著急的問。
“準備讓正在豫東、皖北地區的第10、第16、第9、第13、第6等師南下,集結於合肥地區,準備沿江西進,逆江作戰。”鈴木四郎說。
“具體從什麽時候開始?”鈴木英夫問。
“還沒有最後決定呢。”鈴木四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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