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躺在床上的女人如同死去一般
    “勞軍團的人呢？”永山明夫問。
    “就在木屋裏，好幾個呢！長相不比千惠子差。”澤尻說。
    木屋的屋門突然被推開，一個軍官模樣的人，從木屋裏走出來，把一個牌子遞給門口的另一名軍官。
    “藤岡中尉，三號房。”
    名叫藤岡的軍官，接過牌子，匆忙走了進去。
    “藤岡，你快一點！”
    “藤岡中尉真不懂事，也不讓吉瑥大尉先進去”澤尻說。
    “澤尻君，你看到沒有，這些人都是軍官？”永山明夫悄聲說。“我們倆隻是二等兵！”
    “我有辦法，跟我走！”澤尻說。
    永山明夫跟在澤尻身後，彎腰離開。
    藤岡中尉走進屋子，一眼看見永山圭子赤身裸體，目光呆滯，僵屍般地躺在床上。
    永山圭子兩眼望著天花板，滿腦子都回蕩著麻生大佐的話。
    “我大日本皇軍，剛剛在中國的台兒莊取得重大勝利。大日本帝國的幾十萬前線軍人，這會兒正等待著大家去到他們身邊！等待大家向他們送去他們所渴望的溫柔、溫暖和精神慰藉，這會給他們帶來無窮的力量！”
    不知道藤岡中尉什麽時候走了出去。
    吉瑥大尉走了進來，見到永山圭子的模樣，伸出手在永山圭子眼睛前晃動了一下，接著探了探永山圭子的鼻息。
    女人還活著。
    澤尻領著永山明夫，走到不遠處的另一棟木屋窗前，悄悄朝裏窺望，隻見小栗蓉子和幾名歌舞妓陪著幾名佐級軍官喝酒。
    “你說的辦法是什麽？”永山明夫問。
    “噓”澤尻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低聲說：“慢慢等。”
    永山明夫隔著牆縫朝裏看，隻見一名中佐摸著小栗蓉子的臉，拿起酒杯，往小栗蓉子的嘴裏灌了進去。
    “我不能……不能再喝了……”
    小栗蓉子軟綿綿地倒在中佐懷裏。中佐扔下酒杯，站起身來，抱起小栗蓉子，走出屋子。
    其他軍官一起哈哈大笑。
    一名少佐軍官說：“九江這鬼天氣，真是熱的要死！”少佐脫下軍裝，掛在窗戶邊。
    另一名軍官說：“我也覺得熱。”
    “熱，還不脫衣？”
    那名軍官也脫去軍服，掛在窗邊。
    先前脫衣的軍官問幾個歌舞妓：“你們幾個，熱不熱啊？”
    一個歌舞妓說，“還沒到熱的時候。”
    軍官抱起一個歌舞妓。“我要你現在就熱！”
    軍官甲解開歌舞妓的衣服。
    “你太粗陋啦！”歌舞妓妖裏妖氣地叫道。
    澤尻一隻手從窗戶外伸進去，抓出一件軍官服，扔給永山明夫。然後又抓出另一件軍裝，穿在身上。
    “永山君，快走！”澤尻說。
    回到先前的木房前，幾名軍官還在排隊。澤尻和永山明夫分別穿著中佐和少佐的軍官服，大模大樣地走到木屋跟前。
    幾名軍官突見澤尻和永山明夫走來，連忙讓開位置。
    一名軍官從屋子裏走出來，把牌子遞給澤尻。
    “三號房。”那名軍官說。
    澤尻接過牌子，回頭看了永山明夫一眼，邁步走了進去。
    不多久，又有一名軍官提著褲子走了出來，把牌子遞給永山明夫。
    “四號房。”軍官附在永山明夫的耳邊說，“很漂亮。不過，好像是個啞巴。”
    永山明夫接過牌子，走了進去。看見四號房間的標記，輕輕推開屋門。
    一個女人躺在床上。
    “你叫什麽名字？”永山明夫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下，小聲問床上的女人。卻見躺在床上的女人一動不動，頭發蓋住了臉，如同死去一般。
    “為什麽要問我叫什麽名字？”
    永山明夫聽出，這是隔壁的女人在說話。澤尻就在隔壁。
    “我服務過的日本軍人，我都要記住他們的名字。”隔壁的女人說。
    “那你先說說，你叫什麽名字？”澤尻問。
    “三浦小菜。我叫三浦小菜，你一定要記得我，然後，要為我殺一個中國人。”三浦小菜說。“快告訴我你的名字。”
    “我叫澤尻。”澤尻說。
    “澤尻君？我記下了。你上來吧！”三浦小菜放下小本本，對澤尻說。
    接著響起異樣的聲音。
    “打擾了。小姐，你，你為什麽不說話。”永山明夫回過神來，小聲問床上的女人。
    床上的女人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永山君，你還囉嗦什麽，快上啊，一會兒還要把衣服還回去呢！”澤尻大聲喊道。
    永山明夫脫去衣服。
    “是你嗎……明夫……”女人突然睜開眼睛，“明夫，我是姐姐。我來……來中國，隻是想看……看看……你。”
    姐姐的聲音，永川明夫再熟悉不過。
    突然覺得自己被閃電擊中，五雷轟頂！
    永山明夫跳下床，直接衝出門去，一把從站崗的士兵手上奪過槍，跟著又衝進屋子，迎麵碰上一名提著褲子的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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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迎麵的軍官應聲倒地。
    “中國人殺進來啦！”一個軍官大聲喊道。
    軍官們聽到槍聲，顧不上穿衣，一個一個地從房間裏走出來。又一個一個地被永山明子開槍殺死。
    最後跑出來的是澤尻。
    “永山君，你，你瘋啦？”澤尻大聲喊道。
    永山明子不說二話，朝著澤尻“砰”地開了一槍。
    澤尻倒地，掙紮了幾下就不動了。
    永山明子轉身衝出屋子，發現門外的軍官已經逃得無影無蹤。
    永山明夫回到屋內，大聲喊著姐姐，卻發現永山圭子已然死去。永山明夫給永山圭子蓋上衣服，提槍衝到門口，卻發現一個軍官帶著十幾個士兵一起拿槍對著他。
    “這是為什麽？為什麽要把我姐姐送來這裏？為什麽要把我姐姐送來這裏？”永川明夫對軍官大聲嚎叫。
    “永山，你活不成了。”軍官拿著槍，對著永山明夫說。
    一道閃電劃過，接著響起一聲悶雷，跟著下起了瓢潑大雨。
    “你也活不成了！”永山明夫說。
    又是一道閃電，一聲悶雷。
    軍官看見永山明夫滿身是血，眼球膨脹，可怖至極。連忙對著永山明夫扣動扳機。
    “砰！”“砰！”接連兩聲槍響。
    軍官倒了下去。
    永山明夫也倒了下去。
    三浦小菜跌跌撞撞地從屋子裏走出來。
    士兵們一起朝著三浦小菜開槍。三浦小菜倒在木屋門口，雙目圓睜，手上握著小本。
    大雨衝刷著大地，四周很快複歸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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