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你們覺醒同盟,還要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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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山,你幹什麽?”
    “先別報告,丸山少尉!你想一想,山本少佐要是知道了今晚的事,還不斃了我們呀!你這個小隊長的官,肯定是保不住!你快上樓,先看看損失了什麽再說吧?”福山道。
    丸山覺得福山說的話有道理。
    “你在這裏守著,我上樓去看看。”丸山說。
    “你快一點,萬一那人又回來了,我可擋不住!”福山道。
    丸山到樓上走了一圈,在山本少佐門口仔細檢查了一番,沒有發現什麽異常,轉身走回了值班室。
    “有……有損失嗎?”福山值班員緊張的問。
    “萬幸。沒有發現有什麽損失。”丸山說,“門窗都完好無損。”
    “丸山隊長,頭疼得要死,你呆在這兒,我要去醫務室看醫生。”福山說。
    “不能去。”丸山說,“如果醫生問你,誰把你打成這樣,你怎麽說?”
    “可是,我真的很疼呀!”福山道。
    “再疼也得忍著。”丸山說,“今晚這事到底是什麽人幹的?”
    “丸山隊長,這事你別問我,你不是也見著了嗎?”福山說。
    “真是晦氣。”丸山罵道。“有小偷偷到我們這兒來了。”
    孟詩鶴、周滬森和程振奇依次從地下通道裏走了出來,一眼瞥見北田浩蹲在地下通道口,嘴唇緊閉,試圖保持嘴內的溫暖,但他的牙齒卻因為寒冷而不自主地打著顫,整個身體都在瑟瑟發抖。
    “北田浩,你怎麽還在這裏?”孟詩鶴問。
    “你們,你們覺醒同盟,還要人嗎?”北田浩用發抖的聲音問道,“我願意......願意加入你們。”
    “想加入覺醒同盟,你去找你弟弟好了。”孟詩鶴說。
    “你們知道北田和矢在哪兒?”北田浩問。
    “我們也不知道。”孟詩鶴說。“如果碰上了,我會告訴他的。”
    “謝謝,謝謝。”北田浩想鞠躬,脖子卻已經凍得僵硬。
    “如果你真的想反戰,不用跟著我們,也不用去找你弟弟,就在這登戶研究所,你就能反。”孟詩鶴說。
    “在這兒怎麽反?”北田浩問。
    “比如,讓你們的武器研發不成功,又比如,破壞武器實驗設備,故意搞錯圖紙,算錯數據......”
    “我明白了。”北田浩說。
    孟詩鶴對周滬森說,“周滬森,你把大衣脫給他!”
    周滬森脫下棉大衣,扔給北田浩。
    孟詩鶴對北田浩說:“裏麵的人很快就會追出來,你趕快離開這裏!”
    北田浩眼巴巴地看著孟詩鶴。
    孟詩鶴對程振奇道:“我們走吧!”
    孟詩鶴帶著周滬森和程振奇,穿出林子,亮起手電筒,沿路朝山下走去。
    北田浩站起來,穿上棉大衣,跟在三人身後。突然跌倒,又連忙爬起來。
    “那人還跟著我們呢。”程振奇道。
    “讓他跟著吧。”孟詩鶴道。
    到了停車的地方,北田浩站住了身子,看著孟詩鶴三人爬進汽車。
    孟詩鶴推門下車,走近北田浩,柔聲說道:“北田浩,你先離開這兒吧。”
    “你們先離開,我……我幫你們把車轍印清理掉再……再走。”北田浩說。
    孟詩鶴一時有些感動。
    “謝謝。”孟詩鶴說。
    “他說什麽?”孟詩鶴回到車上,周滬森問。
    “他說他幫我們清理掉車轍印。”孟詩鶴說。
    “算命的,你聽見沒有?”周滬森說。
    “沒聽見!”程振奇說。
    孟詩鶴回頭瞥了一眼,發動了汽車,駕車朝東京開去。
    程振奇朝車後望了望,果然看見北田浩正用樹枝掃雪,覆蓋住車轍印。
    孟詩鶴扭頭朝周滬森笑了笑。
    “現在幾點了?”孟詩鶴問。
    “快一點了。”周滬森說。
    “你們在車裏睡一下,回到東京恐怕得天亮了。”孟詩鶴說。
    “那個軍官想要參加我們,你們怎麽……不答應?”程振奇問。
    “來曆不明,我們冒不起這個險。”孟詩鶴說。
    “你們當初,不是也弄不清我的來曆嗎?他的來曆比我清楚多了。”程振奇說。
    “算命的,你不同,你可是交了投名狀的。”周滬森說。
    “我交了什麽投名狀?”程振奇問。
    “你本事大呀,敢用刀架在佐藤君的脖子上,就隻差‘哢嚓’一聲了。”周滬森說。
    “我哪兒知道他是誰。”程振奇說。“北田浩不告訴你們,你們怎麽知道那樹林裏有一條地下通道?不知道有通道,你們怎麽能拿到那個什麽計劃?”
    “你不是不相信日本人嗎,怎麽轉眼就為他說話?”
    “一碼歸一碼。”程振奇說。
    “是,”孟詩鶴說,“這次我們能拿到《法幣謀略工作計劃》,這個北田浩確實起了很重要的作用。但是……”
    “但是什麽?”程振奇問。
    孟詩鶴說:“如果我們就此讓他加入我們,風險還是太大。還是那句話,真的想反戰,他在登戶研究所也一樣反。就算我們接受了他,宋督導和劉簡之也會讓他在登戶研究所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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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花飄在擋風玻璃上,孟詩鶴打開了雨刮器。
    周滬森說:“雪下大了。”
    孟詩鶴說:“下大了好,我回家,幫我覆蓋掉後院腳印。”
    “你回哪邊?”周滬森問。
    “當然是富樂町。”孟詩鶴說。“高橋圭夫天天盯著呢!程振奇,明天早上照常去算命,可別睡過頭了。”
    “是。”程振奇說。
    過了一會兒,程振奇突然說道,“我能不能不去做算命瞎子了?”
    “那你想做什麽?”周滬森問。
    “我就想找日本人的晦氣!”程振奇說。“組長說的大行動,到選擇都還沒有確定目標,真是……”
    “真是什麽?”周滬森問。
    程振奇本想說出“無能”兩個字,突然覺得不妥,又遇周滬森追問,找不到別的詞匯,隻好說出“優柔寡斷”四個字。
    “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孟詩鶴問。
    “我說了不算。”程振奇說。
    “說說你的想法。”孟詩鶴說。“如果可行,我們聽你的!”
    “說啊,算命的?”周滬森說。
    “有一回,我做了一個夢。”程振奇說。
    “別說夢,說你要搞一個什麽樣的大行動。”周滬森說。
    “你別打岔,我說的就是大行動。”程振奇說。“我夢見我在第二槍炮製作所門口,劫走了一輛運迫擊炮的汽車!”
    “然後呢?”周滬森問。
    “然後,我把車開進了日比穀,架好迫擊炮。對著皇宮,開了連開了三炮!”
    “然後呢?”周滬森問。
    “然後炸彈就爆炸了啊!”程振奇說。
    “再然後?”孟詩鶴問。
    “我醒了。”程振奇說。
    周滬森哈哈大笑。“算命的,你這連夢都算不上,純屬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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