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山本夢見天皇授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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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請,山本少佐!”
    板垣征四郎站在門口,笑眯眯第對山本先章少佐說。
    山本先章走了進去,隻見一個穿著日軍軍服的男子,正背對著門,朝窗外的鬆林觀望。
    突然聽到板垣征四郎道:“天皇陛下……”
    穿軍服的男子回過頭來。山本先章看見,男子的麵目跟自己辦公室懸掛的天皇畫像一模一樣。
    “你叫山本先章?”男子問。
    “是。”山本先章誠惶誠恐。
    “鑒於你的《法幣謀略工作計劃》取得空前成功,日本對中國的戰爭已經取得重大勝利,中國已經屈服,我已經批準破格授予你陸軍中將的軍銜,並建議平沼首相給你安排一個職位,負責帝國今後所有的對外經濟戰爭。”
    裕仁天皇以極高的語速說道。
    一個侍者送上一把金色的一九式陸軍軍刀。這種刀柄用魚皮材料做成的軍刀,隻有中將以上將官才有資格佩戴。
    天皇拿起軍刀,授給山本先章。
    山本先章彎腰雙手接過軍刀,山呼萬歲。
    突然一陣陰風吹過,天皇和板垣征四郎一起消失不見。
    山本先章驚覺自己剛剛做了一個夢,摸摸額頭,已經熱汗淋漓,慌忙蹬開被子,翻身坐起。
    窗外仍然一團漆黑。
    山本先章再無睡意,亮燈一看已到早上五點,慌忙穿上衣服,提起文件包,走出臥室,去敲對麵上川非熊的門。
    “誰呀!天還沒亮呢!”
    上川非熊應道。
    “我是山本先章!”
    上川非熊立即應聲而起,把門打開,見是山本先章,連忙打開燈。
    “起床,跟我去車間看看。”山本先章說。
    “是。”上川非熊道。
    “叫上井上社長,讓他也去。”
    “是。”
    山本先章走到印刷車間門口,站崗的憲兵橫起槍問:“誰?山本少佐?”
    “沒什麽事吧?”山本先章問。
    “平安無事。”憲兵說。
    憲兵推開門,山本先章走了進去。
    車間裏已經堆滿印刷好的5元法幣,印刷工合著印刷機的節奏,熟練地更換著紙張,負責切割的工人,正將切割好的法幣打包。
    井上社長和上川非熊走了進來。
    “山本君,醒得這麽早?”井上社長問。
    “我做了一個夢,被嚇醒了。”山本先章說。
    “什麽夢?”井上社長問。
    “夢見天皇授予我一把金色軍刀。”山本先章說。
    “金色軍刀?”井上驚訝道。“隻有中將以上的軍官,才有資格佩戴金色軍刀!這預示您將來起碼也能做到中將。”
    “興許不是一個好兆頭。”山本先章憂心地說。
    井上社長不解地看著山本先章。
    山本先章對中國的經濟文化了如指掌,知道夢境常與現實相悖。升官之夢,帶有意外危險的運氣,一個不留神或一時失去冷靜,就會犯下可怕的錯誤。
    “成功順利伸展,無障礙而向上發達,基礎境遇亦安泰,事事順利,興盛隆昌,終生得幸福繁榮,身心健泰,保得長壽幸福。”上川非熊說。
    “上川中尉,你在說些什麽?”山本先章問。
    “我也做過升官發財之夢,我剛說的這些話,就是中國一個解夢的老者告訴我的。”上川非熊道。
    “是嗎?”井上社長來了興趣。“上川君,你再說一遍。”
    上川非熊把剛才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不要再說了,上川君。”山本先章道,“這麽多年了,你仍然還隻是一個中尉!”
    “做夢也是因人而異。”井上社長打著圓場。
    “你們先出去,兩分鍾以後再進來。”山本先章說。
    井上社長和上川非熊疑惑地走了出去。
    山本先章從切割機上拿了幾張鈔票,走到一旁的桌子邊,將偽鈔並排放在桌上,又從包裏拿出集幣冊,從裏麵拿出一張全新真鈔,放在最右邊的位置。
    “井上社長,上川中尉,你們倆進來吧!”
    井上社長和上川非熊走了進來。
    “還有你們,也過來。”山本先章對兩名印刷工說。
    兩名印刷工暫停了機器,走了過來。
    “這幾張鈔票裏麵,隻有一張鈔票是真的,你們能辨別出哪一張是真鈔嗎?”山本先章問。
    上川非熊拿起一張鈔票正反看了看,放下,拿起第2張正反看了看,放下,又拿起第3張正反看了看,放下。然後拿起第二張鈔票。
    “這張是真鈔。”上川非熊說。
    大家看向山本先章。
    山本先章笑笑,對印刷工說:“你來看!”
    印刷工重複上川非熊的動作,然後拿起第1張。
    “這張是真鈔。”印刷工說。
    山本先章問:“你確認?”
    印刷工說:“我確認。”
    “井上社長,你來看看。”山本先章說,“看得仔細一點。”
    井上拿起第1張正反看,放下。又拿起第2張、第3張正反看,反複比較。最後拿起第3張說:“這張是真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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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本先章高興道:“還是沒有逃過井上社長的法眼。不過,這並不要緊。他們兩位都沒有看出來,足以證明假鈔防範意識極差的中國人,根本就無法分辨真假。”
    “的確如此!”井上社長說。
    “上川中尉,你今天跟我一起去向參謀本部匯報。讓他們看看我們這些天的成果,要求他們進一步增加經費。”
    “是!”上川非熊立正說。
    山本先章拿起真鈔和偽鈔,一並放進公文包裏,和井上社長一起走了出去。
    上川走到切割機旁,拿起一疊真鈔,放進一個紙袋。
    “抓緊幹!”上川非熊對印刷工說。
    “是!”印刷工道。
    上川非熊跟山本先章辦完事情,天已擦黑。因為一心惦記著美山春子,上川非熊跟山本先章說要去醫院複查病情,請求第二天再趕回登戶研究所。山本先章一高興,便答應了上川非熊。
    上川非熊大喜過望,拎著包,匆匆趕往美山春子家。
    見到上川非熊沿著小巷走來,孟詩鶴立即藏身巷口,睜大眼睛,盯著上川非熊的一舉一動。
    接連一星期的守候,終於再次見到了上川非熊。
    上川非熊走到小巷出口,在離孟詩鶴僅有兩米遠的地方收住腳步,遠遠地朝美山春子家觀察。
    100米外的美山春子家,門口亮著燈,周邊靜謐無聲。
    看來吉高正雄的事,還沒有被外人知曉。上川非熊放下心來,他朝身後看了一眼,舉步朝美山春子家走去。
    到了木柵門邊,上川非熊又回頭望望巷口,然後走了進去。
    孟詩鶴立即現身出來,走進電話亭,給劉簡之打了一個電話,又通知周滬森快速趕來。
    上川非熊在玄關處脫了鞋,走進客廳。美山春子立即從臥室裏迎了出來。
    “上川君,你終於回來啦!”
    “這麽著急讓我回來幹什麽?”
    上川一邊說一邊把包放在櫃上,展開雙臂擁抱美山春子。
    “你頭上的傷都好了嗎?”美山春子問。
    “都好了。”上川非熊說,“隻是留下了一個大疤。”
    “大疤就大疤吧,我不嫌棄。”
    “你是不是害怕我跑了,催我回來?”
    “怕啊,怎麽不怕?吉高君還睡在樹底下呢!那天你剛走不久,就有一個斷掉左臂的軍人,來找吉高。”
    “啊?”上川非熊吃驚道,“你怎麽跟他說的?”
    “我什麽也沒說。”
    “他怎麽說的?”
    “他說他第二天再來。到了第二天,他真來了。後來又說,改時間再來。”
    “後來他來了嗎?”
    “沒有,說不定今天就會來找吉高。”
    “那人叫什麽?”
    “西田。樣子看上去很陰險的,比吉高君還讓人害怕。”美山春子說著,摟緊了上川非熊。
    “沒事,沒事。”上川非熊安慰道。
    “還有別的事嗎?”上川非熊問。
    “有。”美山春子說。
    “有什麽事?”
    “後來……後來……”
    “後來又怎麽了?”
    “後來,又有一男一女來找吉高。”
    “一男一女?這一男一女是什麽人?”
    “他們沒說……”
    “他們來幹什麽?”
    “來……來……來找吉高!”
    美山春子想起了那一男一女的叮囑,瞞住不敢告訴上川非熊。
    上川走進廚房裏喝水。
    美山春子跟了過來。
    上川非熊說:“燒點洗澡水,我洗個澡。”
    美山春子說:“是。”
    上川非熊說:“再做點酒菜。”
    美山春子說:“這幾天我不敢出門,家裏麵什麽都沒有。”
    上川非熊說:“我洗澡,你出去買點便當回來。”
    美山春子說:“是。”
    過了半小時,劉簡之和周滬森開車來到巷口。
    “人在哪兒?”劉簡之問。
    “在美山春子家。”孟詩鶴說。“什麽時候動手?”
    “還早,”劉簡之說,“等等看。”
    美山春子家屋門口的電燈亮了起來,美山春子從屋子裏走出來,東張西望。
    “隱蔽!”劉簡之道。
    孟詩鶴和劉簡之連忙坐進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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