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再次碾壓之叛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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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死……是火藥!他們竟有如此小的!單兵可用?!”李贄腦中“嗡”的一聲,瞬間明白了那是什麽!
    巨大的恐懼如同冰水澆頭!
    他之前隻見過天工之城用巨型拋石機投射的、房屋大小的恐怖火藥包,萬沒想到對方竟悄無聲息地開發出了如此小巧、可由單兵投擲的致命殺器!
    而且,時機拿捏得如此之準!
    正是他全力衝刺、舊力已發新力未生、根本無法大角度規避的致命時刻!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魏建東用盡全身力氣,右臂肌肉賁張,猛地一個旋身揮臂!那冒著死亡青煙的火藥包如同被投石機拋出,劃出一道低平而迅疾的弧線,帶著死神的呼嘯,精準無比地朝著衝鋒在最前、一馬當先的李贄迎麵飛去!
    速度之快,角度之刁,讓李贄感覺自己就像是主動撞向這催命符的飛蛾!
    “喝啊——!”千鈞一發之際,李贄不愧是悍將,求生的本能讓他爆發出驚人的反應和力量。
    他怒吼一聲,硬生生將刺向魏建東的長槍軌跡強行改變,灌注全身的力氣,槍出如龍,狠狠刺向那飛來的、滋滋作響的死亡方塊!
    他試圖將其挑飛或提前引爆!
    轟隆——!!!
    長槍槍尖觸碰到火藥包的瞬間,一團巨大、熾熱、耀眼欲盲的橙紅色火球在李贄麵前不足十步處轟然炸開!
    仿佛平地升起了一輪毀滅的太陽!
    震耳欲聾的巨響仿佛撕裂了整個蒼穹,狂暴的衝擊波如同無形的巨錘,裹挾著灼熱的氣浪和致命的破片,狠狠砸向四麵八方!爆炸中心瞬間被翻滾的濃煙和火光吞噬!
    “噗——!”李贄隻覺一股無可抗拒的恐怖巨力狠狠撞在胸口,眼前瞬間被刺目的白光和翻滾的濃煙充斥,耳中隻剩下尖銳到極致的嗡鳴,五髒六腑仿佛都被震得移位!
    他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在麵甲內側。
    “唏籲籲——!”他胯下心愛的“黑雲”戰馬發出淒厲到不似馬聲的慘嘶,前蹄在巨大的衝擊下高高揚起,隨即被狂暴的氣浪狠狠掀翻,龐大的身軀如同破布娃娃般向後拋飛!
    李贄本人更是如同狂風中的一片枯葉,天旋地轉,整個人被狠狠拋離馬鞍,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後如同隕石般重重地摔在冰冷堅硬、布滿碎石和焦土的地麵上!
    在失去意識前的一刹那,他那被震得模糊的視線,透過彌漫的硝煙和漫天飛舞的塵土、碎甲,看到了地獄般的景象:緊隨在他身後和身旁的二十多名最精銳的親衛騎兵,連人帶馬,如同被無形的巨神之手殘忍地撕碎!
    殘肢斷臂、破碎的甲胄、猩紅的血肉、內髒的碎片混雜著泥土和硝煙漫天飛濺!
    濃重到化不開的血腥味和刺鼻嗆人的火藥味瞬間彌漫了整個戰場中央,形成一片死亡禁區!
    “呃……”李贄被爆炸掀起的泥土和屍體碎塊半掩埋著,他掙紮著,頭暈目眩,耳朵裏隻有尖銳的蜂鳴,全身骨骼仿佛散架,劇痛從每一處傳來。
    他艱難地用手撐著地麵,試圖爬起來,腦中一片混沌。
    “我……我還活著?”這個念頭剛如泡沫般浮起,就聽到頭頂傳來一片令人頭皮發麻、靈魂凍結的、密集到無法分辨的破空銳嘯聲——那是數百張連發快弩同時激發、箭矢離弦的聲音!如同地獄之門洞開,萬千惡鬼齊聲尖嘯!
    咻咻咻咻——!!!
    如同死神揮動無形的鐮刀,一片密集得幾乎遮蔽了視線的鋼鐵箭雨,帶著撕裂空氣的死神尖嘯,從天工之城的中軍陣列中激射而出!
    冰冷的弩矢反射著爆炸後殘餘的火光,如同死亡的流星雨!
    目標,正是被火藥包炸得人仰馬翻、陣型徹底崩潰、主將生死不明、完全陷入恐慌和混亂的叛軍中路騎兵!
    噗噗噗噗……
    啊!
    呃啊!
    嗬嗬……
    箭矢穿透皮甲、貫穿血肉的沉悶響聲與叛軍騎兵淒厲絕望、戛然而止的慘嚎瞬間交織在一起,匯成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交響樂。
    成排的叛軍騎兵如同被割倒的麥子般倒下。
    李贄剛剛用盡殘存的力氣,從屍堆和血泊中掙紮著半跪起來,頭盔早已不知去向,頭發散亂披下,臉上布滿黑灰和血跡。
    他茫然地抬起頭,渾濁的視線努力想穿透硝煙,看清這煉獄般的戰場。
    噗!噗!噗!
    就在他抬頭的瞬間,至少五六支強勁的弩箭,如同長了眼睛的死神之指,帶著恐怖的動能,狠狠地釘進了他的胸膛、腹部和大腿!
    巨大的衝擊力讓他猛地向後一仰,視線瞬間從近在咫尺卻遙不可及的天工之城軍陣,變成了陰雲密布、灰暗壓抑、仿佛也在哭泣的天空。
    “呃……”李贄喉嚨裏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嗬嗬聲,他下意識地、艱難地低下頭,看到的景象讓他瞬間被無邊的冰冷絕望徹底吞噬:自己的前胸、小腹、大腿上,密密麻麻地插滿了還在顫動的、冰冷的弩箭箭杆,如同刺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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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熱的鮮血正汩汩地、不受控製地湧出,迅速染紅了破碎的甲胄和裏衣,在身下匯聚成粘稠的血泊。
    他感覺自己像一個突然被紮漏了的水袋,全身的力量伴隨著生命的溫度飛速流逝。
    “依……依然是……碾……壓……”一個充滿無盡不甘與苦澀的念頭在腦中閃過,隨即被無邊無際的黑暗徹底吞沒。
    這位叛軍悍將,身體劇烈地晃了晃,眼神徹底渙散,失去了最後一絲光彩,“噗通”一聲,像一截被伐倒的朽木般,重重栽倒在自己部下溫熱的血泊之中,再無聲息。
    中路爆炸的轟鳴,如同點燃總攻烽火的信號!
    慢了僅僅兩三息時間,天工之城兩翼的都尉也幾乎同時發出了冷酷的怒吼:
    “目標——敵將!投擲!”
    兩個同樣冒著致命青煙的小型火藥包,被兩翼臂力最強的士兵用盡全身力氣擲出,目標直指正在指揮衝鋒的趙武和孫猛!
    轟!轟!
    又是兩聲震天動地的巨響在兩翼炸開!
    火光與翻滾的濃煙瞬間吞噬了目標區域。
    左翼,身材魁梧的趙武連人帶馬當場被炸得四分五裂,屍骨無存,隻剩下一片狼藉的血肉和破碎的甲片。
    右翼,孫猛坐騎被炸翻,他本人被巨大的衝擊波狠狠甩飛出去,重重摔落在地,渾身劇痛,骨頭不知斷了幾根,還未來得及掙紮爬起,一片如同飛蝗般緊隨而至的密集箭雨就將他射成了刺蝟,釘死在地麵上。
    三個精準投擲的小型火藥包,如同三記來自九霄雲外的神罰重拳,徹底打懵、打散了叛軍的三路騎兵。
    精心組織的“波浪式”衝鋒陣型瞬間土崩瓦解!
    受驚的戰馬嘶鳴著四處亂竄,幸存的騎士要麽墜亡,要麽茫然無措,驚恐地看著身邊同伴被炸碎、被射穿,被這超越認知的恐怖武器摧毀了所有鬥誌。
    “目標——前方潰軍!三段連射!”天工之城的兩翼都尉王魁、張鐵山,以及中軍剛剛放下手臂的魏建東,幾乎同時發出了冷酷而高效的命令,聲音如同刮骨的寒風,“放!放!放!”
    崩!崩!崩!崩!
    令人牙酸的密集機括聲再次如同死神的磨盤般響起!
    這一次,是抵近的、毫不留情的收割!
    連發快弩在二三十步的距離上,威力達到了極致!
    強勁的弩箭帶著恐怖的動能,輕易洞穿了叛軍騎兵單薄的皮甲,甚至穿透了部分簡陋的金屬護片。
    失去陣型保護、速度大減、陷入混亂的騎兵,在訓練有素、冷酷無情的弩手麵前,如同移動的活靶子!
    “啊!我的眼睛!”
    “我的腿!救我!”
    “快退!快退啊!擋不住了!”
    慘叫聲、哀嚎聲、墜馬聲此起彼伏,叛軍騎兵如同被鐮刀掃過的麥稈,成片成片地倒下。
    鋼鐵的死亡風暴無情地收割著生命。
    然而,戰場形勢瞬息萬變,困獸猶鬥!
    這些叛軍騎兵也多是亡命之徒,深知此時轉身潰逃,隻會把脆弱的背部完全暴露給那索命的連弩,死得更快!
    在幾名僥幸存活、凶性被徹底激發的基層軍官如百夫長、隊正)歇斯底裏的吼叫下:“衝上去!跟他們拚了!隻有近身才有活路!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了!”
    剩餘的、大約還有近千的叛軍騎兵在絕望中爆發出最後的凶性,發出野獸般的嚎叫,不顧一切地催動傷痕累累的戰馬,頂著身邊同伴不斷倒下的慘狀和呼嘯的箭雨,紅著眼睛,如同瘋狂的狼群,向著天工之城的步兵方陣決死撞去!
    隻要能衝進去,攪亂他們的陣型,逼迫他們進行近身混戰,憑借個人的悍勇和混亂,或許還能有一線渺茫的生機!
    當剩餘的叛軍騎兵終於付出慘重代價,如同驚濤駭浪般撞到天工之城步兵陣前時,迎接他們的,不是預想中的驚慌失措和潰散,而是一片冰冷的、閃爍著死亡寒光的、令人絕望的鋼鐵叢林!
    天工之城的步軍陣列,緊密得如同鐵板一塊!
    士兵肩膀挨著肩膀,前排蹲伏,後排挺立,長槍高高舉起,雪亮的三棱槍尖密密麻麻,層層疊疊,斜向上方四十五度角,組成了一道密不透風、閃爍著致命寒光的槍林!
    這正是裴徽借鑒古今中外經典戰役如馬其頓方陣、瑞士長槍兵),結合自身對紀律和裝備的理解,加以改良的“刺蝟”式步兵長槍戰陣!
    士兵們經過近一年的嚴酷訓練,對這種戰陣的配合、輪換、刺殺角度早已爛熟於心,形成了肌肉記憶。
    咚!咚!咚!咚!
    中軍後方,一名赤裸上身、肌肉虯結的健壯鼓手,用盡全身力氣,敲響了沉重而緩慢、如同巨人腳步的戰鼓。
    這鼓聲仿佛帶著魔力,瞬間驅散了士兵們因血腥廝殺而產生的些許慌亂和不適,將他們的意誌統一到一個節奏上。
    所有士兵,無論是兩翼還是中軍,都下意識地、整齊劃一地踩著這沉重而堅定的鼓點,如同一個整體般,沉重而有力地向前踏出一步,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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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口中發出低沉而壓抑的、如同從胸腔深處擠壓出來的“嗬!嗬!”聲,竟反迎著陣型已經稀稀拉拉、衝擊氣勢早已衰竭的叛軍騎兵,逆勢反衝而上!
    “殺——!”積蓄已久的、如同火山爆發般的震天喊殺聲終於從整個天工之城軍陣中爆發出來!
    聲浪直衝雲霄!
    兩股洪流,一股是絕望衝鋒的殘兵,一股是紀律嚴明的鋼鐵叢林,狠狠撞在了一起!
    鏗!鏘!噗嗤!
    哢嚓!
    唏律律——!
    啊——!
    金屬撞擊的刺耳摩擦聲、槍尖入肉的沉悶撕裂聲、骨骼碎裂的瘮人脆響、戰馬臨死前的慘烈嘶鳴、士兵瀕死的絕望哀嚎……
    瞬間響徹雲霄,交織成一曲殘酷到極致的戰場交響樂!
    叛軍騎兵揮舞著長刀或長槍,凶狠地劈砍、突刺。
    然而,他們驚恐地發現,自己麵對的絕不僅僅是一個敵人!天工之城的長槍陣如同一個精密的、無情的殺戮機器:一名叛軍騎兵剛剛奮力格開正麵刺來的長槍,側方和後方的三四杆長槍就毒蛇般同時刺出,瞬間洞穿了他毫無防護的肋下和坐騎的脖頸!
    另一名騎兵甚至來不及揮出武器,他胯下的戰馬就被下方數支角度刁鑽的長槍狠狠刺入柔軟的腹部,戰馬慘嘶著轟然倒地,將他重重摔落。
    未及爬起,幾支冰冷的槍尖已帶著死亡的氣息透體而入!
    密集的槍陣讓叛軍騎兵根本無法有效發揮馬匹的衝擊力和個人的武藝優勢。
    他們感覺四麵八方都是致命的槍尖,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長槍入肉的劇痛!
    個人武勇在嚴密的組織和冰冷的鋼鐵麵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衝在最前麵的叛軍騎兵,如同撞上礁石的浪花,在第一個照麵就幾乎全部被刺死、挑落!
    殘存的五百左右叛軍騎兵,看著眼前這如同高效絞肉機般吞噬生命的鋼鐵叢林,看著同伴瞬間被捅成血葫蘆的慘狀,臉上最後一絲凶狠徹底消失,被無邊的恐懼和徹底的崩潰所取代!
    鬥誌如同陽光下的冰雪,瞬間消融。
    “撤!快撤啊!擋不住了!”
    “魔鬼!他們是披著人皮的魔鬼!快跑!”
    殘存的叛軍再也顧不得軍官的嗬斥和砍殺,哭喊著,如同喪家之犬,拚命勒轉馬頭,隻想逃離這片吞噬生命的死亡之地,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騎兵出擊!左右包抄!一個不留!”一直隱藏在步兵陣後、如同磐石般按兵不動的魏建東,終於發出了致命一擊的命令!
    他的聲音沉穩有力,充滿了勝利在握的決斷。
    嗚——!嗚——!
    嘹亮而激昂的衝鋒號角聲劃破戰場喧囂!
    天工之城陣中蓄勢待發、早已按捺不住的七百精銳騎兵他們裝備著同樣的精甲和精良的馬刀、騎槍),如同兩把終於出鞘的絕世利刃,從步兵陣列的兩側猛然殺出!
    他們以逸待勞,目睹了己方步兵的輝煌勝利,士氣如虹,殺氣衝天!
    馬蹄翻飛,卷起滾滾煙塵,朝著潰不成軍、隻顧亡命奔逃的叛軍殘兵凶狠地撲去,意圖將其徹底包圍、分割、殲滅!
    後方壓陣的叛軍主帥高尚,臉色陰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他眼睜睜看著李贄、趙武、孫猛三員心腹愛將接連戰死,兩千精銳騎兵在短短不到兩刻鍾的時間裏如同冰雪消融般被屠殺殆盡,心都在滴血!
    這可是他手中最鋒利的尖刀之一!
    巨大的挫敗感和憤怒幾乎要將他吞噬。
    但他終究是梟雄,深知此時意氣用事隻會葬送更多兵力。
    他強壓住幾乎要衝破胸膛的怒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聲音冰冷地下令:“接應!快!鳴金!接應他們回來!快!”
    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鐺!鐺!鐺!鐺!
    急促而刺耳的金鑼聲在叛軍後方響起。
    一隊叛軍預備騎兵立刻衝上前去,試圖接應潰敗的同袍。
    天工之城的七百騎兵如同猛虎下山,銜尾追殺,鋒利的馬刀和騎槍無情地收割著殿後的叛軍潰兵的生命,又斬殺了殿後的兩百多叛軍潰兵,將叛軍的潰敗浪潮徹底趕回了本陣的邊緣,才遇到了叛軍接應部隊有組織的抵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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