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泣信布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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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泣信布施3)
    穀梁初立於一旁,聽了這話,好奇心被勾了起來:“柳先生,怎的?老夫替你將勤弗搶回來,就是為了丟在這裏當沙包嗎?”說罷又看了看眼前這莽撞漢子道:“這人外功甚好,你就不怕勤弗被打斷了骨頭?”
    沒等柳凝空答話,那騰四看了看眼前的老頭子,不屑道:“教主,我看這老頭氣息敦實得很,該不會是教主帶來給我練手的新沙包吧?”
    “放肆!”沒等騰四說完,柳凝空怒喝一聲,一股鋒銳殺氣將騰四後麵的話生生壓了回去。
    柳凝空轉頭對穀梁初苦笑道:“穀梁兄莫怪。在下的天傀儡,雖在不同領域有拔群建樹,但其他方麵嘛...卻隻是凡人。這騰四的藥劫便名為鍛體,腦子嗎...可能差了點意思。”
    騰四被這一聲喝得一個字也不敢說,竟連抬頭看的勇氣也沒了,灰溜溜退到了一旁,不再多言。
    “柳先生,你帶我看天傀儡,老夫是真想不明白為何,這是第一個,還有兩個呢?”
    “穀梁兄隨在下來,這糙漢不看也罷。”
    二人繞開這大坑,順著一旁小路往裏走去,直走到那華麗庭院門口,卻見一男一女已然站在了門口。
    “恭迎教主。”
    那女的恭敬行禮道:“這位便是北府太師穀梁先生吧?聽教主經常提先生大名,烏羽在這有禮了。”
    穀梁初還被剛才那騰四惹得一陣心煩,但見眼前之人,兩眼一亮。
    這少女與那藥引楊執星年紀相仿,卻是姿采照人,秀麗無儔。黛眉若遠岫含煙,明眸如朝霞映雪,透著絕頂靈氣。
    再看那一旁的少年,劍眉似遠峰插雲,星眸恰寒潭凝波,隻是眉宇間遍布老成,讓人看了心中平添一絲唏噓。
    “穀梁兄,這兩位,便是在下的傑出作品。”柳凝空說罷,瞥了一眼那少年,少年與其四目相對,不情願地也行了一禮:“班徵見過穀梁太師。”
    “好好好,老夫以為柳先生的天傀儡,就是剛才那莽夫一般貨色,沒想到這二位卻是一對金童玉女,厲害。隻是不知柳先生方才說的,那廝是鍛體,這二位呢?”
    柳凝空得意笑了笑:“烏羽這孩子乃是絕智,雖然不會武功,但若論心神思想,便是在下也比不過。至於班徵,則是散經,這孩子修內功可謂是絕頂天才,那二爻三清氣,在下也搞不明白。”
    烏羽接過話來:“方才聽騰四大喊大叫突然停了,烏羽便知道,一定是教主大人帶貴客來了,所以趕忙叫上班徵出來迎接一二,想不到竟見到了大人物。”
    “烏羽啊,在下叫穀梁先生來,一是看看你們三個,二來,便是想請你,將那一相丹的事,說來與穀梁兄聽聽。”柳凝空正色道。
    “是。二位請隨烏羽來。”少女轉身,接引二人一並入了那庭院,幾經輾轉,來了正廳落座。
    “柳先生,想不到這幽深的沙潭之下,竟能建起如此別致的庭院,柳先生還真是雅興啊。”
    “不敢。在下可沒那麽多閑心。這些都是班徵那小子自己搗鼓的。”柳凝空笑道。
    “哦?老夫還以為這等住所定然是烏羽的,原來是班徵的?”
    說到這,少年得意道:“雖然這沙海之中,諸多不便,但人生不過三萬日,住所可要好生安排。”
    穀梁初笑道:“班少俠可是口氣不小,人過七十古來稀,少俠張嘴便是三萬日,嗬嗬。”
    “穀梁太師可不要說這些,太師追求的可不止是三萬日,不是麽?”那班徵說罷眼神淩厲地盯著眼前的北府老者,一旁的柳凝空卻並未阻攔。
    穀梁初沒有生氣,率先打破那片刻沉默問道:“說吧,那一相丹,是何物?”
    “回太師,這一相丹,乃是淩前輩研製的丹藥。若論用處,隻有少主人服了,才有用。”烏羽答道。
    “老夫明白了。”穀梁初又沉默了片刻,抬頭看向了柳凝空:“柳先生是想,從老夫這裏分得那中洲五鎮,來煉這一相丹,救勤弗了?隻是這種事,為何非要從別人口中說出來?”
    “嘿嘿...”柳凝空尷尬道:“在下與穀梁兄本有君子之約,隻是吾兒這大劫,實在是沒有辦法。否則那中洲五鎮,萬萬不會出口向穀梁兄討借。”
    “柳先生,你我相識這麽久,從發跡之中便認識了。怎得過了這麽些年,你說話還要繞起彎子了?”穀梁初不快道。
    “惹穀梁兄不高興了,在下原本也不想張這個嘴,這不是,犬子危在旦夕....”柳凝空還沒說完,穀梁初又道:“老夫說的不是這個,而是你帶老夫來見你這三個天傀儡,不就是告訴老夫,那殷束十弄丟了,乃是欠了你人情了?”
    “這....”
    若說武功,柳凝空與眼前的老者平分秋色,更是一方邪教之主,威震天下,此時卻如同個孩子一般,有些不知所措。
    “罷了。柳先生話說到這份上了,殷束十那孩子,確實也是老夫的過錯。等我們集齊了,老夫分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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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凝空聞言大喜:“真的?那在下就替勤弗那小兔崽子謝過穀梁兄了!等滅了這君王之道,那紅潮死界的事,全交給我真言教便可!今天時候還早,不如在下再帶穀梁兄轉轉?”
    “不必了,老夫今日倦了。”
    “好好好,那在下就帶穀梁兄去休息吧。”
    二人說罷起身便走,待得走遠,那烏羽對班徵道:“發現什麽了嗎?”
    “嗯...那老頭子,受了內傷。”班徵道。
    “確定嗎?那穀梁初自詡天下第一,和教主平起平坐,不會被他發現....你在探他吧?”烏羽有些害怕道。
    “不會的。我的二爻三清氣,他就是內功再高,也絕難察覺。我說他受了傷,他就一定受了傷。我說他不會察覺,就一定不會察覺。”班徵滿臉傲氣道。
    “好好好,你最厲害啦!”烏羽笑了笑:“看來束十妹妹失蹤,一定是這老東西在南洛遇上了大困境。教主大人猜得果然沒錯。”
    “要我說,教主這一路賠笑,大可不必如此,既然是君子之交,你來我往便要說個明白。堂堂天機真言教的主人,那個樣子,真是讓人火大。”
    “好啦,你可小點聲,讓教主聽見了,小心你吃不了兜著走。”烏羽笑道。
    “怕他作甚?依我看,能傷了那老東西的人,天下屈指可數,等到了紅潮死界,那內傷未必能好。教主定要趁機要了他的狗命。什麽君子之交,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君子。”班徵越說越氣,也不知那怒氣從何而來。
    “你呀...可真是嘴上不饒人。”烏羽嗔笑一聲:“不過呢,教主大人還是要仰仗這穀梁太師,把少主人先接回來的。咱們教主那麽厲害的人,一提到少公子就變了個人一樣,真想看看那人到底什麽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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