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加密譯碼簡直比天神的私生活還亂，"墨染用兩根手指夾著報告，抖了抖，"這抽象報告究竟是誰寫的？該不會是那個整天泡在貼吧裏的瘋老頭吧？"小男孩歪著頭，眼裏閃過一絲疑問。
    自從約翰接觸過異常000之後，他就成了專門負責與墨染打交道的"傳話筒"。
    小男孩的手指靈活翻動，報告很快變成了一隻精致的紙飛機。
    墨染眯起眼睛，看著它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精準地落入牆角的自動回收垃圾桶。
    "所以，"他懶洋洋地靠在真皮沙發上，"你們找到那個叫凱特的小鬼了？找我就是為了玩什麽五星好市民大逃殺遊戲？這次我來當狼人？"
    約翰鬆了鬆領帶，這個動作讓墨染注意到他的手腕上多了一道新鮮的疤痕。"情況比預想的更糟，"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收容對象不僅有著極其強大的現實扭曲能力，還表現出無法扭轉的反社會人格特征。事情已經惡化到了最後一步，進行強製收容的風險。"
    "噢——"墨染拖長了音調，"所以你們需要一個"專業人士"來幫忙？"他站起身，攤了攤手，"別把我說的像個救世主似的。說不定哪天我們就會站在對立麵，到時候我負責揮鞭子，你負責摘棉花。"
    約翰的嘴角微微抽搐，這個比喻讓他想起了一些不太愉快的回憶。"墨染，這次行動……"
    "行了行了，"墨染擺擺手打斷他，"反正我覺得我一個人就夠了。你們那些所謂的"專業團隊"，除了會添亂還能幹什麽？"
    約翰終於露出了一絲真誠的笑容，眼角的皺紋舒展開來。"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不過這次我們確實做了充分準備，配備了最新的……"
    "打住，"墨染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我對你們的"高科技玩具"沒興趣。告訴我目標在哪，剩下的我自己來。"
    雖然還有很多事項要嚴明，但算了……反正異常000也不會真的用心去記憶每個行動點，還是直接傳輸行動資料吧。
    很快約翰就聯係上了收容部門負責人，表示這邊情況一切順利。
    緊接著墨染就收到了特殊的信息，是有關此次行動的相關事項，相關人員資料，以及某個偵探從隔夜剩菜與垃圾堆裏翻出來的渣灰組成的日記內容。
    墨染看後心底直呼好家夥。
    “這不得再給個能寫死人的筆記本s死亡天使？生在東陸島國簡直就是代表正義紅的抗日英雄”，“我竟然能理解那則抽象報告裏的隻言片語了，難道也有古神也在我腦內複蘇了？”
    約翰揉了揉太陽穴，看著墨染那副興致勃勃的模樣，忍不住歎了口氣。
    他實在搞不懂墨染的腦回路，明明是個嚴肅的行動任務，怎麽到了墨染嘴裏就變成了什麽“s死亡天使”和“古神複蘇”的戲碼。
    他心想，或許那個從垃圾堆囈語裏翻出犯罪嫌疑人日記本的偵探，才能跟墨染聊到一塊去。
    約翰低頭看了看通訊器，屏幕上閃爍著新的消息。
    他抬起頭，語氣嚴肅地說道：“響尾蛇收容小隊已經出發了。為了不讓異常對象有機會再次改寫現實，他們配備了足夠的火力。現在，你需要認識一下你的新搭檔，然後與此次事件的負責人對接。你們的任務是，在收容目標失控或者目標丟失時緊急出動。”
    “新搭檔？”墨染挑了挑眉，語氣裏帶著幾分不以為然，“我覺得這個提議還可以再商榷一下。要不讓老疤臉出來消耗一下？當然，如果他還沒被你們消耗掉的話。或者，幹脆丟個危險的收容物給我當搭檔？我保證能很好地控製它，就當是一次性的玩具好了。”
    約翰搖了搖頭，語氣裏帶著一絲無奈：“抱歉，墨染。經過高層的決策，已經為你組建了一個三人行動小組。你的新搭檔，就是那位天才偵探。”
    ……
    這還是墨染第一次見到這位被保護傘特招進來的“抽象偵探”。
    文森特偵探的麵容介於30歲與入土之間，眼角的細紋與顯眼的黑眼圈像是被無數個不眠之夜刻下的年輪。
    下巴上留著幾天沒刮的胡茬，像是故意用邋遢掩飾某種銳利。
    他的衣服口袋裏鼓鼓囊囊，隱約露出半截老式鋼筆和皺巴巴的煙盒，但沒人見過他抽煙——或許那隻是個裝滿了未解之謎的容器。
    他戴著一頂複古款式的禮帽，帽簷斜斜壓著，投下的陰影恰好遮住右眼，仿佛刻意隱藏某個不願示人的真相。
    幾乎每個偵探都會為自己定製一件風衣，而文森特的風衣是深灰色的，細看會發現布料上布滿細密的暗紋，像無數未解案件的線索交織成網。
    內搭一件褪色的靛藍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露出鎖骨上方一道若隱若現的疤痕。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麽一位外表專業的偵探，此刻正唑著手裏的奶茶，那可能是他今天唯一的“正餐”。
    奶茶見底時，他還用力吸溜了幾下，令一旁的d7007有些無所適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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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約翰與墨染走來，他動了動嘴，將吸管從裏翹出，用奶茶吸管比劃了一下墨染的身高，小聲嘀咕道：“這孩子像是從動畫片場跑出來的，但明顯拿錯了劇本。我想他口袋裏裝的不是變聲器，就是整個宇宙的荒誕碎片。”
    d7007沒有回話，以他對異常編號000的了解，墨染絕對聽到了這位偵探的評價。
    文森特似乎也沒指望d7007回話，因為他現在有一點“小忙”。
    一把冰冷的沙漠之鷹正抵在他的腦門上，他的超級智慧即將不保。
    墨染看著這一幕，嘴角微微上揚，純真的臉上帶著平和的微笑：“你好啊，偵探先生，沒想到你人倒不像你的報告那樣來得抽象。”
    冰冷的沙漠之鷹隻是零此次觸著文森特的皮膚，明眼人都能看見那支槍並沒有打開保險。
    小男孩的眼神清澈，卻又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仿佛能看透一切
    他微微一笑，語氣帶著幾分調侃道：“猜猜我看到了什麽？一個中年男人毫無感情經曆的哀傷，聽到了深夜時心跳回響的孤獨。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為你介紹一位心胸寬廣的女士——當然，前提是你能承受得住愛的份量。”
    文森特伸出手，與對方握了握，嘴角揚起一抹虔誠的笑容：“蟹不肉，小子，我想我有點喜歡上你了。我這人最喜歡的就是挑戰難度。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讀心術？還是直接看曆史回放的能力？”
    他滿懷期待地等著答案，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墨染神秘一笑，隨後坦然地回答：“都不是，我隻是看了你的個人資料。”
    文森特：“……”
    一旁的d7007沉默良久，終於鼓起勇氣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墨染先生，那個女孩……還好嗎？”
    小男孩轉過頭，目光溫和地看向d7007：“善良的007，或許主管這個位置應該讓你來坐坐。至少，你的關心是真誠的，做不了假。你放心，166現在過得還不錯。如果有機會，你應該親自去慰問一下她的生活。”
    d7007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
    雖然墨染的態度在他看來有些蹊蹺，但他很清楚，作為d級人員，自己在這座金字塔裏是沒有自由的。
    他隻是想得到一個答案，166的異常特性固然可怕，但她那純真善良的靈魂，也應該得到應有的對待。
    “別灰心，007。”墨染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語氣輕鬆，“你距離你的c級辭呈已經不遠了，不是嗎？”
    他轉過身，拍了拍手，語氣突然變得輕快：“好了，夥計們，自我介紹就不必了。相信你們早就拿到了我的資料，別讓閑扯拖延了我們的腳步。畢竟，有個‘小可愛’已經等不及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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