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現實維度，將金錠合成金塊，史密夫打開金庫一定會為眼前的兩塊純金立方塊感到震驚的。墨染是個信守承諾的的人，畢竟史d夫有借有還。
    墨染原本打算一口氣完成狐月刀的鍛造，但一小塊幹枯的惡魂碎片打斷了他的計劃。
    他將現有的各類拔刀劍各保留一把，把紅玉和大太刀交給小女仆，為她裝備好盔甲、備足食物，讓她繼續在下界刷取耀魂碎片。
    帶著那塊幹枯的惡魂，墨染打開傳送門回到了現實維度。
    偵探的臨時工作室裏，心比外麵的雪還要冷。一隻長長的聖誕襪孤零零地掛在門把手上，顯然是被某人拒絕的禮物。
    文森特坐在辦公桌前，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桌上散落著空咖啡杯和半塊發硬的薑餅人，這對他來說很不尋常，畢竟這位偵探向來以"絕不讓食物活過保質期"著稱。
    "人的心情會影響判斷力。"回到這裏的墨染靠在門框上，拋接著那塊惡魂碎片，"如果是以前，我問你"美利堅怎麽解決校園槍擊案"，你會怎麽回答？"
    按照文森特往日的風格，他一定會推推墨鏡，用那種帶著諷刺的語調說："把學校改建成射擊場，這樣每起案件就都是"職業事故"了。"
    但現在，偵探隻是盯著牆上的案件線索板，聲音幹澀："加強警力部署...完善心理健康篩查..."
    墨染挑眉："哇哦，這麽無聊的回答？看來某人真的被聖誕老人列進黑名單了。果然，感情使人墮落。"
    文森特垮著臉，目光落在墨染手中那個皺巴巴的褐色團塊上。"你消失了一整個聖誕假期，就為了向聖誕老人討要這個？"看著幹枯惡魂那古怪模樣，他語氣裏滿是嫌棄。
    墨染聳了聳肩，把那個幹癟的團塊拋向空中又接住："聖誕老人沒見著，倒是遇見個喜歡把人做成玩具的小老頭。"
    d7007從文件堆裏抬起頭，也好奇地湊近觀察。
    文森特用鋼筆謹慎地戳了戳那個不明物體，觸感像曬幹的海綿，帶著詭異的彈性。
    "所以，"大偵探挑眉，"你打算用這玩意做什麽？泡茶？"
    墨染神秘一笑，把幹枯惡魂放在地上，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個水桶。"看好了，科學奇跡時刻！"
    嘩啦——！
    水澆下去的瞬間，那個皺巴巴的團塊像泡發的木耳般舒展開來。
    文森特和d7007同步後撤三步，眼睜睜看著它膨脹成直徑一米左右的白色水母狀生物，表麵浮現出卡通般的笑臉紋路。
    "這...是新品種的異常生物？"d7007聲音有些發顫。
    "不，"文森特麵無表情，"是某人又往我的辦公地點扔了垃圾。"
    墨染已經興奮地衝出門外，抄起鏟子鏟雪高效率製作雪球，接著瘋狂往笑臉惡魂身上拋雪球。每吸收一團雪，那個生物就膨脹一圈，直到——
    轟！
    房頂被撐破的瞬間，文森特以驚人的敏捷拖著d7007鑽到辦公桌下。木屑和積雪如瀑布般傾瀉而下，而那個龐然大物已經飄到三十米高空，白色的軀體一顫，顯然是雪球吃到飽打了一個嗝。
    "體驗券兩張！"墨染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兩人抬頭，不知何時墨染已經用玻璃，羊毛與皮革合成出笑臉惡魂鞍，看見他正騎著鞍具，朝他們拋下繩梯。
    文森特罵罵咧咧地抓住繩梯，下一秒就被拽上了天。凜冽的寒風刮得他領帶糊在臉上，而始作俑者還在哼著《聖誕頌歌》的變調。
    "保——護——傘——航——空——注——意——"
    單人剛上空沒多久，眼前就是82號站點的空中視角，突如其來的廣播聲讓正在領略82號站點外部高空風景的三人同時轉頭。五架武裝直升機呈包圍態勢逼近，探照燈即使是在白天也晃人眼球。
    機艙裏的特工舉著擴音器，聲音在寒風中破碎成斷斷續續的警告：
    "立即...降落...否則...擊落..."
    墨染吹了個口哨，突然一拉鞍具全速前進。機艙內的特工臉色一黑，很快武裝直升機就與快樂的惡魂上演追逐戰。
    然而武裝直升機根本不講武德，“幾發”麻醉剛針下來，快樂惡魂就被紮成了刺蝟。
    在文森特的咆哮和d7007的尖叫聲中，膨脹到極限的笑臉惡魂"噗"地一聲泄了氣，像失控的氣球般帶著三人旋轉墜落——
    正好砸進站點內過夜的聖誕派對現場，當渾身沾滿奶油派的三人從禮物堆裏爬出來時，在此休憩的特工手裏香檳杯僵在了半空。
    "驚喜！"墨染從背後抽出一根槲寄生，"有人要玩真心話大冒險嗎？"
    ……
    僅僅半個小時後，82號站點的廣播係統就響起了刺耳的緊急通知：即日起，所有飛行單位包括但不限於直升機、無人機、異常生物、會飛的聖誕老人等）必須出示飛行許可證方可升空。注：考證需年滿十八周歲以外表為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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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條禁令原本就存在，隻不過在"機械飛行物"後麵又加了個手寫的"生物"二字以及添加的新的特別注釋。這顯然就是一個針對墨染的陽謀。
    "嘖。"墨染盯著公告欄，咂了咂嘴。
    不遠處，文森特和d7007兩人正灰頭土臉地扛著建築材料，頭頂安全帽上還沾著奶油派的殘渣。兩人被編入了"建築施工特別小組"，負責修補被笑臉惡魂撐破的屋頂。
    "這不公平！"文森特把水泥桶重重砸在地上，指著墨染悠閑的背影怒吼，"憑什麽主犯能逍遙法外？！"
    d7007擦了擦汗，小聲吐槽："也許因為...他看起來真的不到十八歲，自由法律規定不能雇傭童工？"
    聽著兩人的抱怨聲，墨染隻好回以一個歉意的微笑，吹著口哨來到收容區，發現這裏的牆壁明顯加厚了三倍，連通風口都裝上了合金柵欄。
    他輕車熟路地拐到166的收容室前，透過觀察窗看到少女正對著一棵迷你聖誕樹發呆。
    墨染屈指輕叩玻璃窗，清脆的聲響成功引來了166的注意。銀發少女轉過身時，他變戲法似的從背後掏出一個紮著緞帶的禮物盒，在掌心輕輕一拋。
    "看，聖誕驚喜！"
    166抬頭，銀白長發如月光織就的瀑布傾瀉而下。那雙澄澈的眼眸在看到禮物的瞬間便盈滿星光，唇角不自覺揚起喜悅的弧度。在這個與世隔絕的收容室裏，任何來自外界的饋贈都足以讓她珍視。
    墨染在警衛的注視下進入收容室內，當166小心掀開盒蓋的刹那，看見的是一隻幹枯的惡魂。
    她白到可見血管的手指戳了戳，觸感很是柔軟。
    "雖然遲了些..."墨染倚著窗框輕笑，突然打了個清脆的響指，"但這可不是全部哦。"他歪著頭，瞳孔倒映著少女好奇的模樣，"我帶你去個地方，在那裏沒人會在意你的能力..."
    說完，小男孩就開始在收容室內搭建起地獄傳送門，黑曜石壘成門框，打火石點燃的刹那，紫光將整個收容室染成幻夢般的顏色。
    接著墨染便拉著166就進入了下界之中。
    當下界的熱風穿過傳送門拂動她的發梢時，少女睫毛輕顫，握緊了那個溫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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