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開口，聲音輕柔得像是在討論下午茶的甜度：“如果我不小心把他們的裝備拆成零件……”
    “那就拆吧，”墨染聳肩，“反正預算不是我的問題。”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如果他們把‘女仆暴走’列入新的災難級異常事件，我可不會替你辯解。”
    薇薇安微笑：“放心，我會讓他們連寫報告的勇氣都沒有。”
    “玩得開心~”墨染向前走的身影頓住，想起了什麽般回頭道“記得給帶份伴手禮。”
    “您是指他們的牙齒還是手指？”薇薇安說話間已用叉子別住了突擊步槍的扳機。
    “嗯……這麽血腥？”墨染假裝震驚，“我說的是自動販賣機的草莓牛奶。”
    說完，男孩便消失在了原地，就連牆角的電子眼也捕捉不到任何蹤跡。
    隻剩下微微晃動的空氣證明他曾經存在過。
    收容小隊的成員們麵麵相覷，手中的槍械不自覺地握得更緊了。
    他們看著那位哥特女仆緩緩轉身，裙擺微揚，。
    然後，她笑了。
    那是一個能讓任何理智生物脊背發涼的笑容。
    “那麽，”薇薇安輕聲說道，指尖的餐刀停止了旋轉，“我們開始吧？”
    薇薇安慢條斯理地解開圍裙係帶，蕾絲織物飄落時露出大腿綁帶的六把飛刀。
    她突然伸手拽過小隊隊長的防護麵罩，在對方驚愕的眼神中擦了擦餐刀。
    “十五分鍾。”她鬆開手時順便按下了對方武器保險，“垃圾清理都能做夠兩遍了。”
    某個收容小隊成員對垃圾這個稱呼比喻感到十分不滿。
    直接扔掉手中武器，擺出一對一架勢。
    薇薇安甩出兩把飛刀釘住兩名試圖後退的研究員鞋尖。
    小隊通訊器裏突然傳來急促的警告：“注意！異常目標具有強烈的戰鬥意識，異常特性初步表現為用不完的餐刀。”
    哢嗒。
    薇薇安的高跟鞋精準踩碎了通訊器。
    最後一個音節落下時，監控室的電子眼突然雪花閃爍。
    十七個攝像頭同時丟失目標，隻有走廊最後一個鏡頭拍到的畫麵在循環播放。
    那是某把直直奔向攝像頭的飛刀，刀柄上刻著的“祝您忌日快樂”一閃而過。
    那名準備一對一的收容小隊成員被以看不清的一腳踹在腹部。
    高跟鞋的刺痛令他劇痛難忍，緊接著便倒飛出去，撞擊在牆壁之上，無力的從牆壁上滑下。
    餐刀自薇薇安纖細的手指間激射而出。
    當第一個防暴盾牌被餐刀釘在牆上時，薇薇安正用左手整理鬢角散落的發絲。
    右手出現的的剁骨刀已經順勢劈開了小隊成員的電擊槍。
    “建議你們排成直線。”她側身避開橡膠子彈，“這樣穿透效率更高。”
    某位研究員手抖地按下警報，卻發現係統顯示：“清潔機器人vip模式啟動，預計耗時1430。”
    而此刻真正的清潔兼防禦機器人正安靜地待在儲物間。
    它的刷頭上插著把刻有薇薇安名字的黃油刀。
    14分31秒，薇薇安站在166收容室門前，裙擺纖塵不染。
    她單手提著草莓牛奶，另一隻手正在給新圍裙係蝴蝶結。
    此刻的墨染正在166的收容室內，與少女分享著他拍得最得意的圖片。
    見到從室外站著的身影以及倒地的警衛。
    墨染的聲音從內傳來：“唔……超時一秒？”
    “因為多拆了台機甲。”
    她淡定地抹去臉頰一滴血跡，那是某個倒黴的妄圖握住他的餐刀割破了手指飛濺的血液。
    “現在要去退貨嗎？”
    墨染隻是看了看他手中的兩份草莓牛奶，疑惑問道“你的份呢？”
    “活動之後不適宜立即補充冷飲。”薇薇安說著，看來心情挺不錯。
    “好吧，氣閥門密碼左三圈，右三圈。”
    他回憶了一下說著“希望你能有所收斂你的個性，畢竟相比你樂觀開朗的我，這位室內的少女更需要一點關懷心。”
    “我比您的單核處理器更能照顧小女生的情緒。”
    薇薇安的嘴還是一如既往的毒。
    對此莫然隻是聳了聳肩。
    氣閥門打開的同一時刻，某間監控室下的特工們正在緩緩醒來。
    在他們麵前，所有武器櫃都變成了精致的下午茶套裝，每把餐刀都刻著同樣的警告：
    “下次就是眼球。”
    即使是有著鋼鐵意誌的特工，也不免打了一個寒顫。
    墨染用投射裝置將拍得的圖片投影出來。
    看到前兩張畫麵，166捂著嘴，對畫麵上的內容感到吃驚。
    “這是……蜥蜴先生？”166湊近畫麵，墨染與薇薇安聞見空氣中的淡淡花香。
    “可是，它在053那裏看著是那樣的可愛。”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現在我們都知道了682大爺也有裝可愛的一麵。”
    墨染饒有興致的為682增添少女心的蜥設，若是讓682大爺聽見，一定又免不了暴怒，扭著細小的身體也要和男孩幹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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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那樣的場麵，不然就忍不住翹起嘴角。
    男孩目光移向薇薇安，發現後者並不受異常特性影響。
    也許不受影響，因為他發現在這166的收容室內，薇薇安的毒舌個性似乎也變得收斂了許多。
    他與166分享了自己晚霞中搭乘便機，炸毀站點的帝王蘑，與企鵝們劫六翼飛魚，在鍾樓上所見的魔法城市奇觀。
    以及涼快摧毀巨像，費米爾扭曲畫麵，費米爾rap畫麵，栓繩費米爾畫麵……
    每一張圖都帶著故事，短暫時間內經曆的精彩故事。
    墨染摩挲著下巴，嘴角揚起一絲狡黠的笑意。
    “把費米爾主管的趣聞放在站點娛樂銀幕上，收視率絕對能破紀錄吧？”
    他打了個響指，“我連標題都想好了就叫——八等分主管不可告人的日常！”
    166聞言輕輕拽了拽墨染的衣角，澄澈的眼眸中帶著些許擔憂。
    “可是...播放這種畫麵，是不是應該先征得費米爾先生的同意呢？”
    少女的聲音輕柔得像羽毛拂過，“這樣…會不會不太尊重他呀？”
    她純真的話語讓兩人形成鮮明對比！
    一方是天真無邪的小羔羊，另一方則是躍躍欲試的大惡魔。
    墨染突然眼睛一亮，興奮地打了個響指，“你說得對！所以我應該…先找到費米爾本人，‘征求’意見才行！”
    “不過話說回來……”男孩充滿好奇地眨眨眼，“我們親愛的費米爾主管，這會兒又躲在哪裏摸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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