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早已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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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濟川與安硯平隻是到家屬院戴忠宏家中,邀請他們夫妻二人今晚到自己家裏吃個便飯。想到冼韻怡臨近生產,一刻也不敢耽擱,匆匆說了幾句話便急忙往家趕,生怕家中有任何突發情況發生。
    冼韻怡看到公婆兩人急急忙忙的模樣,疑惑問道:“爸、媽,你們不是去戴首長家嗎?怎麽又回來啦?”
    “團長上班去了,家裏就嫂子一人,我邀請他們今晚來家裏吃頓便飯。”安硯平解釋道。
    冼韻怡點點頭:“行,爸、媽,要不再買隻雞回來吧,今晚請客,辦得豐盛點。”
    安硯平點點頭:“那我和你爸再去趟服務站,你一個人在家可別到處去啊,要想出去走走,等媽回來了再陪你一塊去。”
    冼韻怡這才反應過來,難怪剛才符濟川和安硯平來去匆匆,他們是擔心自己獨自在家突然臨產,身邊連個照應的人都沒有。她唇角揚起一抹溫暖的笑意,輕聲應道:“我知道了。”
    一整天的時間,除了張羅中午吃飯問題,安硯平都陪伴在冼韻怡身側,事事周到。冼韻怡雖然是受益者,但她做不來被人如此伺候著:“媽,您也坐著休息,咱倆說說話。”
    安硯平這才找來一張竹椅子坐在了冼韻怡身旁,冼韻怡把自己手中的毛線遞給了她:“媽,您會織毛衣嗎?我想給希希織一件毛衣,還有一件小背心。前年給她織的那件,今年估計穿不了了。”
    “媽會織,毛衣讓媽來織,你要覺著無聊,就織織小背心就成,千萬別累著。”安硯平立馬接過她遞來的毛線,拿起棒針就開始織起來。
    於是,一整個下午,除了冼韻怡午休時間,婆媳二人就坐在院子裏,邊聊著天邊織著毛衣。
    晚飯是符濟川一人完成的,安硯平全程陪伴著冼韻怡,不肯離開半步。六點一到,戴忠宏便陪著妻子柴瑛來到了符衛東家中。
    冼振邦知道今晚妹妹家邀請了戴首長,便早早同符衛東打過招呼,今晚和廖碧婷兩人在食堂吃過後直接回家。順道把符念希也接到自己家去。
    戴首長還帶了一瓶柴瑛自己釀的藥材酒,打算與符濟川小酌幾杯。
    說到符濟川這十幾年的遭遇,戴忠宏也是不無感慨:“我知道你們倆的事情時,已經是66年年底了。那時我四處打聽你們下放的地點,隻知道在北方,可具體位置始終無從查起。後來偶然遇見衛東,見到他的那一刻,我一眼就認出他是你們的兒子,無論樣貌,還是戶籍地都對得上。但當時局勢複雜,情況不明朗,為了他的安全,我也不敢對外透露他的身份。”
    經對方一番解釋,符衛東心中疑雲盡散。從前他以為戴首長平日裏那些格外的提點,不過是領導對下屬的栽培賞識。此刻方才明白,那些看似尋常的關懷背後,竟還藏著這般不為人知的淵源。
    符濟川也感慨造化弄人:“團長,衛東這些年多得您照顧。”
    戴忠宏重重拍了拍符濟川的肩膀,爽朗大笑道:“濟川,你這就小瞧我,也小瞧你兒子了。我對他肯定是有些私心,但他這個副營長職位,可是憑著自己真本事爭取來的,我的性子別人不清楚,你們與我同生共生那麽些年還能不了解?”
    安硯平自然了解戴忠宏的性子:“團長,濟川的意思是,您對衛東生活上的照顧,還有平日的提點。旁人或許不清楚,但我們心裏透亮著呢。您既然知道他是我和濟川的孩子,又怎麽會忍心看他吃苦,肯定會想方設法照拂一二。”
    柴瑛一拳揮到戴忠宏手臂上:“好你個戴忠宏,既然知道衛東是老符家孩子,你還敢瞞著我,就算當初你擔心他會受老符牽連不敢對外公開,你就把他當個後輩多帶家裏來,我還能不給他口飯吃?”
    冼韻怡看著幾位長輩在那一來一回地鬥著嘴,故意逗趣道:“戴道長,您這保密工作做得可真夠嚴實的,連柴姨都瞞著。”
    戴忠宏揉了揉被柴瑛捶疼的手臂,無奈地搖頭笑道:“行了行了,你們這一人一句的,倒顯得我多冷血似的。我這不是怕走漏風聲,給衛東招來麻煩嗎?濟川當時還被人盯著呢,我要是表現得太明顯,萬一有人拿衛東的身世做文章,豈不是害了他?”
    安硯平點點頭,眼中帶著理解:“團長考慮得周全,我們心裏都明白。”
    直到晚上8點半,晚飯才結束,符濟川與戴忠宏在院子裏又聊了會天,戴首長才與妻子離開了符家。
    符衛東去接符念希,安硯平給冼韻怡準備著洗澡水,符濟川則收拾著餐桌碗筷,全家就數冼韻怡一人最悠閑了,她被符家人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冼韻怡看著二老忙碌的身影,她心裏滿是溫暖與感動,想到上一世,她也是被自己的父母如此體貼周到地照顧著。
    在冼韻怡休待產假的第四天半夜時分,她突然被一股尿意憋醒了,符衛東陪著她到廁所,剛回到屋裏,又一陣尿意襲來,如此這般兩趟,不說冼韻怡感覺異常,就連符衛東都察覺到了不對勁,他看了眼冼韻怡,說出自己的想法來:“韻怡,是不是要生了?”
    冼韻怡剛要開口否認,突然一股溫熱的液體毫無征兆地順著大腿內側湧了出來,洇濕了她的純棉睡褲。她下意識攥緊符衛東的手,顫聲說道:“衛東,我羊水破了。”話音未落,一陣強烈宮縮如潮水般席卷而來,疼得她膝蓋發軟,她趕緊捉住符衛東手臂。符衛東眼疾手快地攬住她的腰,把她打橫抱起:“別慌,我這就送你到醫院去。”
    安硯平聽到聲音,也從屋裏走了出來,看到符衛東抱著冼韻怡就要往屋外走,她立馬猜到是兒媳婦要生了,把符濟川叫了起來:“濟川,你在家裏看著希希,韻怡要生了,我陪著去趟醫院。”
    說罷就到符衛東的房間內,提起待產包,跟在符衛東的身後,匆匆跟著往醫院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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