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暗潮再起·神秘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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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衡之花凝結的露珠墜入靈脈的第七日,葉雲舟在共生學園的苗圃裏發現了異常。本該向著陽光生長的星芒蕨,葉片尖端竟泛起細微的灰黑色——那是混沌汙染的初期征兆。他蹲下身,指尖撫過蕨類脈絡,魂印突然傳來針刺般的灼痛,就像有根細針紮進了與本源碎片相連的靈脈節點。
    “雲舟?”寒璃的冰晶蝴蝶落在他肩頭,“早課的孩子們在等你演示靈植共生術。”她話音未落,便注意到他指尖縈繞的黑霧,霜華劍瞬間出鞘三寸:“這是......混沌殘餘?”
    葉雲舟將變黑的蕨葉收入玉瓶,目光掃過遠處正在教深淵幼體辨認靈草的巫瑤:“三天前剛淨化過這片區域,按理說不該有殘留。”他站起身,魂印光芒順著靈脈延伸,在學園地底三丈處觸碰到一層粘稠的能量屏障,“有人故意用混沌之力汙染靈植,而且手法很隱蔽。”
    當晚的星象閣裏,風無痕的雙星圖正瘋狂閃爍。代表靈脈健康的綠色光帶邊緣,出現了蛛網狀的黑色裂痕:“從監測數據看,近三日仙域東部的靈脈波動異常,尤其是烈陽宗管轄的焚星山脈,暗能量讀數高出正常值七倍。”他調出蒼淵送來的《天道舊典》殘頁投影,“混沌之力的流動軌跡,和舊典記載的‘逆生祭陣’很相似。”
    “逆生祭陣?”寒璃皺眉,冰晶在她掌心凝結成陣圖輪廓,“用生靈執念反向催生混沌的禁術?”她突然想起論功行賞大會上,那個被楚離骨鞭抽中的陰謀論修士——當時那人袖口露出的黑霧紋路,竟與眼前的裂痕走向一致。
    楚離的混沌酒館裏,骨鞭突然繃緊如鐵。正在和深淵靈體拚酒的他猛地轉頭,盯著門口進來的灰袍修士:“喂,你腰間掛的鬼藤草,怎麽有老子骨鞭上的雷紋?”那修士慌忙後退,腰間藤條突然化作黑霧逃竄,卻被楚離甩出的本源碎片虛影釘在牆上,顯出半截刻有倒三角符文的令牌。
    深夜的議事殿,十二盞聖物燈次第熄滅。葉雲舟握著那枚斷令,看著倒三角中央的“蝕”字符文陷入沉思:“三個月前清理混沌餘孽時,曾在深淵裂隙發現類似標記的屍骸。當時以為是零散信徒,現在看來......”他將令牌碎片貼近本源水晶,碎片陰影中竟浮現出十二道扭曲的人影。
    “是‘蝕心會’。”蒼淵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老者手中的青銅鈴鐺罕見地布滿裂痕,“三百年前試圖用執念喂養混沌的邪修組織,當年玄淵祖師耗盡半生才將其剿滅。”他顫抖著指向星圖,“他們的核心據點......可能就在焚星山脈的舊祭壇。”
    焚星山脈的秘密在次日淩晨揭曉。葉雲舟帶著寒璃潛入山脈深處時,正逢朔月,山體縫隙中滲出的黑霧凝成鎖鏈狀,纏繞著數十名被縛的修士。這些修士胸前都刻著半開的陰陽魚紋身——正是論功行賞大會上向他行禮的聖物持有者候補。
    “以執念為引,以聖血為祭......”寒璃的冰晶匕首割開霧鎖,卻見血液滴入地麵後竟激活了暗藏的逆生陣,“他們在抽取這些人的本源之力!”陣圖中央,七口盛滿混沌之氣的青銅鼎正在沸騰,鼎中浮沉著的,赫然是失蹤多日的萬毒穀少穀主。
    葉雲舟揮劍斬向鼎爐,北鬥七星劍卻在觸碰到黑霧時發出哀鳴。他這才驚覺,鼎中氣體裏混著聖物碎片的氣息——有人用烈陽宗的赤金令牌篡改了祭陣屬性,將淨化之力扭曲為混沌的養料。更讓他心悸的是,陣眼處插著的半麵銅鏡,鏡中倒映的竟是聯合議會的議事殿。
    “有意思。”楚離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骨鞭卷著三個灰袍人砸進陣中,“老子在酒館地窖發現了直通這裏的傳送陣,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麽?”他踢開其中一人的兜帽,露出左眼角的蜘蛛狀疤痕,“這些雜碎在交易深淵靈體的執念結晶,牽頭的人......”
    話音未落,地麵突然裂開,無數根纏繞著雷紋的藤蔓破土而出。巫瑤的聲音帶著哭腔從世界樹傳來:“雲舟!靈植園的星芒蕨全黑了,還有重明幼獸......它的羽毛在變成純黑色!”葉雲舟魂印劇震,眼前閃過共生學園的畫麵——孩子們手中的靈植正在枯萎,原本清澈的靈泉水翻湧著黑色氣泡。
    內鬼現形發生在返回懸空城的途中。當葉雲舟帶著俘虜踏入議事殿時,蒼淵正與烈陽宗宗主激烈爭執,前者袖口露出的黑霧紋路與蝕心會修士如出一轍。寒璃的霜華劍瞬間抵住老者咽喉,卻見蒼淵指尖彈出一枚玉簡,裏麵竟是玄淵祖師的臨終留言:“蝕心會餘孽未絕,唯有以身為餌......”
    “三百年前我沒能徹底鏟除他們。”蒼淵咳出黑血,瞳孔中倒映著鏡中陣圖,“他們用‘奪舍術’寄生在聖物持有者體內,這次選中的......”他看向烈陽宗宗主,後者正詭異地微笑著,赤金令牌化作火焰牢籠困住眾人,“是掌握戰之聖物的家夥。”
    烈陽宗宗主的皮膚開始皸裂,露出底下蠕動的黑色觸須:“平衡之道?不過是哄騙愚民的把戲!混沌之主的毀滅之力,才是天道的真相!”他抬手召出十二具骷髏,每具骷髏都戴著不同勢力的徽章——那是蝕心會滲透仙域的證據。葉雲舟這才驚覺,議事殿的地磚紋路竟與逆生陣完全吻合,他們早已踏入了敵人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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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這個。”楚離踢開一具骷髏,從其懷中掉出的玉簡裏,記錄著近百次對靈脈的汙染行動,“三個月前的靈脈暴動、上周的傳送陣故障......都是這些雜碎搞的鬼!”他突然指向星圖,代表平衡星軌的金色線條正在被黑霧吞噬,“老風,你的星象閣是不是被人動過手腳?”
    風無痕的臉色瞬間慘白。他衝向星圖控製儀,卻發現核心部件被替換成了混沌晶石:“七天前蒼淵前輩說要幫忙校準星軌......”他頓住話語,轉頭看向正在與黑霧融合的烈陽宗宗主,“他們早就盯上了聖物共鳴的節點!”
    千鈞一發之際,葉雲舟突然想起母親留下的綠色符文。他咬破舌尖,將符文融入魂印,本源水晶碎片在體內共鳴,竟強行逆轉了逆生陣的能量流向。被抽取的執念之力如潮水倒灌,蝕心會修士的慘叫聲中,議事殿地麵浮現出真正的十二芒星大陣——那是玄淵祖師留下的後手。
    “以平衡之名,破!”葉雲舟高舉北鬥七星劍,劍身上突然浮現出曆代守護者的虛影。當劍尖刺入烈陽宗宗主眉心時,後者眼中閃過刹那清明:“快......去祭壇......他們要複活......”話未說完,便化作黑霧消散,隻留下一枚刻有“蝕”字的戒指。
    戒指內側刻著的坐標,指向深淵最深處的“永夜之眼”。巫瑤的世界樹傳來警示:那裏的混沌濃度正在以驚人速度回升,重明幼獸的鳳鳴中竟帶著癲狂之意。葉雲舟握緊戒指,發現內側紋路與母親留下的平衡符文互補,拚合後竟是一幅完整的星圖——圖中標記的“蝕心會總壇”,恰好位於十二靈脈節點的交匯處。
    更深的陰謀在永夜之眼揭開。當葉雲舟等人通過傳送陣抵達時,眼前的景象讓寒璃手中的琉璃盞險些跌落:祭壇上矗立著十二根巨大的石柱,每根石柱上都鑲嵌著聖物碎片,而中央的祭壇上,躺著的竟是本該在仙域修養的水月宮宮主。她胸前的靈泉印記已變成黑色,掌心握著的,是融合了混沌之力的本源碎片。
    “歡迎來到真相的核心。”沙啞的聲音從祭壇上方傳來,陰影中走出的人穿著與葉雲舟相似的素白長袍,隻是袖口繡著的不是十二芒星,而是扭曲的倒三角,“我是玄淵祖師的孿生弟弟,也是蝕心會的初代領袖。”他抬手摘下兜帽,露出與蒼淵記憶中相同的麵孔,“三百年前,我不過是想證明,混沌才是天道的主宰。”
    葉雲舟的魂印劇烈震顫,他終於明白為何蝕心會能精準避開聖物共鳴的監測——眼前這人,竟掌握著與玄淵祖師相同的魂印波動頻率。更讓他震驚的是,祭壇四周的石壁上刻滿了預言:“當平衡之星升起,混沌之主將借體還魂......”而水月宮宮主的眉心,正緩緩浮現出混沌之主的麵孔。
    “你以為淨化本源就能終結一切?”玄淵孿生兄弟抬手召出逆生大陣,十二根石柱同時噴湧出混沌之氣,“真正的混沌之主,從來不是單一的存在。它是所有生靈負麵執念的集合體,隻要有貪婪、恐懼、憎恨存在,它就永遠不會消亡。”他指向葉雲舟的魂印,“而你,就是最好的容器。”
    楚離的骨鞭率先甩出,卻在觸碰到那人時被反彈出數十丈。風無痕緊急展開雙星圖,卻發現所有星軌都在向永夜之眼匯聚,形成一個巨大的吞噬漩渦。巫瑤的世界樹在深淵外瘋狂生長,根係卻被某種力量切斷,無法提供支援。
    千鈞一發之際,葉雲舟突然想起在淨化本源時看到的畫麵——混沌之力中蘊含的重生可能。他運轉劍心通明,將魂印中的淨化之光與體內的混沌之力強行融合,竟在掌心凝結出一枚黑白相間的光球:“你說混沌是執念的集合,那我就用新的執念覆蓋舊的!”
    光球炸裂的瞬間,整個永夜之眼被金色與黑色的光芒籠罩。葉雲舟看見無數光點從仙域飛來——那是共生學園的孩子們、酒館裏的酒客、甚至深淵的靈體,他們的執念之光匯聚成鎖鏈,纏住了正在複活的混沌之主虛影。寒璃趁機凝聚出冰晶牢籠,將玄淵孿生兄弟困在中央。
    “你輸了。”葉雲舟走向祭壇,水月宮宮主眼中的混沌氣息正在消退,“執念有光明就有黑暗,但隻要有人願意相信平衡,光明就永遠不會熄滅。”他取出本源水晶碎片,碎片自動融入宮主眉心,將混沌之力淨化為純淨的靈脈能量。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深淵霧氣時,玄淵孿生兄弟的身影化作飛灰,隻留下一句低語:“混沌之主的核心,在你母親的......”話音未落,便徹底消散。葉雲舟握緊母親留下的綠色符文,突然意識到,蝕心會的陰謀或許隻是冰山一角,更深層的危機,可能與母親的過去息息相關。
    返程的傳送陣上,楚離把玩著從祭壇帶出的青銅鑰匙:“老子覺得這事兒沒那麽簡單。那老東西說的‘母親’,指的是咱師娘吧?她當年到底在深淵發現了什麽?”風無痕沉默地調整著星圖,發現代表平衡星軌的光芒中,竟夾雜著一絲暗紅色——那是混沌之力的新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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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璃輕輕握住葉雲舟的手,發現他指尖的黑霧雖已消散,卻在掌心留下了一個倒三角形狀的淡痕。巫瑤的世界樹傳來消息,重明幼獸的羽毛雖然恢複了黑白相間,卻在尾羽尖端多出了一縷金色——就像淨化之光留下的印記。
    回到懸空城時,共生學園的孩子們正在種植新的靈植。葉雲舟看著他們將星光種子與混沌苔蘚埋進同一個花盆,突然想起玄淵孿生兄弟最後的話。他知道,蝕心會的覆滅隻是暫時的勝利,真正的挑戰,是如何在眾生執念中維持永恒的平衡。
    深夜的議事殿,他獨自坐在本源水晶前,魂印突然浮現出母親的虛影。虛影遞來一枚玉簡,裏麵記錄著關於“混沌核心”的最後線索:“當平衡之道遭遇瓶頸,唯有回溯本源,方能看見真相。”玉簡化作光點融入他的靈脈,葉雲舟站起身,望向窗外的雙星——其中一顆星的光芒中,隱約有暗紅色的斑點在遊動。
    他握緊北鬥七星劍,劍身上新出現的混沌紋路與星辰光芒交相輝映。遠處,楚離的酒館傳來喧鬧聲,風無痕的星圖投影掃過天幕,巫瑤的世界樹在月光下輕輕搖曳。葉雲舟知道,新的暗潮已經在平靜下湧動,但這一次,他不再是獨自麵對。
    因為在他身後,有願意與他共飲混沌星辰酒的兄弟,有能為他抵擋暗箭的同伴,還有千萬相信平衡之道的生靈。而他的魂印,正在吸收著這些信念的光芒,變得更加堅韌,更加明亮。
    當黎明的第一縷陽光照亮七彩虹橋時,葉雲舟踏上了新的征程。他的腳步堅定,因為他知道,無論前方有多少暗潮,隻要心中的平衡之光不滅,就能在混沌與星辰的交織中,走出一條真正的共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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