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各自的工位上。
    陳軒將筆記本電腦取出，順手又將公司的電腦開機。
    他的工位還算整潔，側麵放著兩盆多肉。
    這時，他眼角的餘光驀然瞥見屏幕旁放著的那張親密合照。
    眉毛微挑，他伸手將照片丟進了垃圾簍裏。
    插上移動硬盤，登錄企業釘釘，他的辦公流程熟練的讓人心疼。
    【喬總發來的信息】
    【未讀：6】
    ……
    “這女人真煩。”
    撇了撇嘴，他想起昨晚喬珍娜好像催他重改設計案。
    他不用點開信息都能猜到對方發了什麽。
    “現在補也來得及。”
    “隨便微調幾處就好。”
    “說是重做，我想那個狗女人恐怕連原件都沒有好好看過。”
    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陳軒有一次誤將原件當成第四次重修件發給了喬珍娜，她壓根毫無察覺，直接就采納了。
    據說她有個歪理，那就是先不管初始設計案究竟怎麽樣。
    多重做幾次，案子的質量隻會更高。
    姑且不說這套理論有沒有可信度，反正折磨人是真的。
    陳軒立刻操作起來。
    隻是沒過多久，喬珍娜那位年輕但不貌美的女助理就快步朝他走來。
    這個小助理是今年新進公司的應屆生。
    她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結合齊眉的劉海和剛過肩頭的黑發，完全是一副書呆子的模樣。
    “陳軒…喬總讓你去她辦公室一趟。”
    “哦，我知道了。”陳軒應道，合上筆記本電腦。
    跟著小助理一起朝喬珍娜的辦公室走去。
    “喬總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小助理小聲提醒。
    陳軒不以為然。
    “習慣就好。”
    “我有時候都懷疑她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
    他下意識的將心裏話脫口而出。
    有些心態上的轉變是自然而然的，沒有半點晦澀。
    聽聞此言，小助理滿是驚詫的回頭看了他一眼。
    她對喬珍娜是敢怒而不敢言。
    平時沒少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被訓斥。
    隻不過她剛出社會，根本不敢多說什麽。
    陳軒的話簡直說到了她的心坎裏，這種情緒又很快變成了同病相憐。
    喬珍娜的辦公室在樓層右側，遠離嘈雜喧鬧的業務部。
    跟負責雜務的行政部毗鄰。
    雖然公司還有個李姓總經理比喬的職位更高。
    但對方近一年來都被董事長頻繁外派去開拓新的業務。
    聽說是短視頻宣發方麵的。
    因此喬珍娜就是當前公司內的扛把子。
    來到總監室門口，小助理輕輕敲門。
    “喬總，我把陳軒帶來了。”
    “嗯，進來吧。”清冷的聲音隱約傳出，辦公室的隔音還是不錯的。
    陳軒胳膊應激似的冒出一層雞皮疙瘩。
    擰開房門，二人先後走了進去。
    喬珍娜的辦公室很大，僅是公務區就有近百平，旁邊同樣有連通的休息室。
    簡約色調的辦公桌筆直而過。
    桌麵上隻有台一體機。
    從桌板的下方，陳軒甚至能夠看到包臀裙下方的腿部線條。
    坐在老板椅上的喬珍娜正對著梳妝鏡調整額前垂下的卷發位置。
    她今年28歲，有著吸睛的傲人身材。
    如果把她比作是一座山，那麽滿溢的峰巒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栗色的圓領小毛衣絲毫不顯累贅。
    旁邊的落地衣帽架上掛著一件新上市的奢牌風衣。
    “去倒杯咖啡。”
    “老樣子。”
    “用櫃子裏的白金濃縮液，加兩顆奶球和兩顆方糖。”
    喬珍娜將視線從化妝鏡前挪開，貼著粉色甲片的手指將鏡子蓋上。
    小助理忙不迭地點頭，快步走出辦公室。
    隨著房門被關上，她這才看向陳軒。
    “陳軒啊，昨晚讓你重做的案子搞定了吧，怎麽沒有發過來？”
    “釘釘也不回複，是不是把基本的禮貌都給忘了？”
    “等等，你今天穿的這是什麽啊！？”
    她如往常一般數落著，突然像是炸毛的貓那樣站起身來。
    陳軒心中冷笑。
    這女人似乎有著強迫症。
    對，就是喜歡強迫別人按照自己想法運行的症狀。
    過去，每當喬珍娜發怒，陳軒總會感受到一股威勢。
    現在對方的反應簡直成了個笑話。
    “麻蛋，勞資以前還真是個老實的牛馬。”他真想抽死以前的自己。
    正所謂心懷利劍，殺心自起。
    有些委屈過去受了也就受了，今時不同往日，爺爺不受可不受這鳥氣！
    陳軒嘴角微勾，冷笑著回答道。
    “那份案子我覺得沒什麽問題，所以不需要重做。”
    “甲方那裏還沒有過目，你個業餘人士，有什麽資格跟我這個設計從業者指手畫腳。”
    “關於穿著的問題，公司可沒有明確規定。”
    “你不如看看你自己的穿著。”
    說罷，他的目光故意掃過對方的溝壑與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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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激烈的反應讓喬珍娜有些反應不過來。
    驚愕很快就變成了憤怒。
    低低在下的牛馬也敢反抗主人？
    她瞪著眼，徑直來到比她高出一頭的陳軒身前。
    “你再說一遍？”
    “你要是不想做，有的是人來頂你的位置！”
    這句威脅曾一度很管用。
    然而陳軒隻是漫不經心的將眸子對焦向她褐色的眼瞳。
    “你…可以試試看啊。”
    低沉的聲音散發出冰寒。
    【邪眼威懾發動】
    【目標陷入恐懼失神狀態】
    ……
    霎那間，喬珍娜仿佛瞥見了一隻邪惡的眼睛。
    它直探心靈，好似要將她心中所有的恐懼與齷齪都釋放出來。
    澎湃的恐懼瞬間擊碎心防。
    喬珍娜驚恐地的搖頭後退，直至撞到辦公桌才停下。
    裙裝前方的布料瞬息間就被某種神秘的液體浸染。
    空氣裏彌漫著一股濃烈氣味。
    據說被嚇出來的噓噓最臭，看來這個說法絕非空談。
    陳軒揚起下巴，來到辦公桌前，單手撐著桌邊，腦袋靠向喬珍娜的發絲。
    附耳輕聲說道。
    “記住，你這個下鍵的畝苟，不要試圖再對我指手畫腳。”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辦公室。
    原地，處於震懾狀態的喬珍娜仍在發抖，腦海裏反複回蕩著他的宣言。
    剛走出辦公室的陳軒，迎麵就碰到了端著咖啡的小助理。
    他接過咖啡，喝了一口。
    邊走邊說道。
    “喬總應該不想喝了，她現在更需要一條褲子。”
    言及於此，他舉杯遙祝，瀟灑離開。
    過去不再，未來已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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