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忽然聽到一個公鴨嗓子說道：
    “李哥，我知道這藥丸子求出來不容易。您說多少錢？我給您。”
    衛國抬眼望去，隻見那個被稱作李哥的人聽了這話，微微一怔，旋即開口道：
    “算了吧，你還是自己去求吧。
    問你要高了，你承受不起；要低了，我這邊已有賣家。賣給你，咱倆都不劃算。”
    話音落下，李哥便轉身離去，步伐從容，頭也不回。
    公鴨嗓呆立原地，神色滿是失落與無奈。
    衛國見狀，走上前去問道：
    “老哥，剛才那李哥手裏的藥丸是怎麽回事？他說讓你去求，要到哪裏求？這藥丸又能治什麽病？”
    公鴨嗓聽聞，仿佛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然而，他並未回應衛國，隻是默然轉身，同樣揚長而去。
    望著那人漸行漸遠的背影，衛國無奈地聳了聳肩，朝著黑市的方向走去。
    來到黑市入口，衛國交了一毛錢，踏入了這個京城黑市。
    進入黑市後，衛國發現這裏與別處黑市大致相似，隻是規模更為宏大。
    此地多是京城底層百姓，他們為了換取生活用品，穿梭於各個攤位之間。
    衛國來此，一來是想出售一些糧食，二來，也是更為重要的目的，便是結交黑市老大。
    他初到京城，深知走官場辦事效率太慢，而黑市老大往往能辦成官場辦不成的事，這一點，衛國心裏十分清楚。
    為了盡快引起黑老大的注意，衛國決定快速售賣糧食。
    他尋得一處無人的角落，悄悄從空間裏取出三十斤大米。
    這些空間出產的大米，色澤鮮亮，顆粒飽滿均勻，且幹淨整潔。
    剛一拿出，便迅速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有人詢問是想換物還是換錢，衛國裝作憨厚的模樣答道：
    “我來是給我老婆看病的，就先換點錢和糧票吧。”
    “看你像外地人，我們也不蒙你。就按老規矩，三十斤大米給你三十塊錢，另外再給你三十斤糧票。”
    聽到這話，衛國點頭應下。
    待那人拿著大米離開，立刻又有人圍上來詢問還有沒有。
    衛國應道：“有，還有。”
    眾人聽聞，麵露喜色，紛紛催促他拿出糧食。
    衛國再次跑到隱蔽之處，拿出二十斤大米，說道：
    “還有這二十斤，誰要？”
    很快，便有人遞上二十塊錢和二十斤糧票，將大米買走。
    賣完這一袋，衛國換了個地方，繼續售賣大米。
    他發現，京城之中果然不乏有錢人，大米銷售得十分順暢。
    與此同時，在一處幽靜的小院裏，黑市老大正坐在屋內悠閑地喝茶。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一名小弟推門而入，說道：
    “大哥，今日來了個賣大米的，感覺頗為不尋常，要不要把他領進來？”
    老大放下茶杯，問道：
    “哦？怎麽個不尋常法？說來聽聽。”
    小弟連忙說道：
    “一是他賣的大米品相極好，顆粒飽滿均勻，色澤鮮亮；
    二是他來的時候兩手空空，可到現在，少說也賣出去一千斤大米了。”
    老大聽聞，麵露驚訝之色，思索片刻後說道：
    “竟有這事？等會兒把他叫進來，我和他聊聊。”
    小弟應了一聲“是”，便轉身離去。
    這邊，衛國已經賣出不少大米，心中暗自思忖，此番應該能引起他們的注意了。
    賣完最後半袋大米，他便不再拿出新的糧食，而是在黑市中閑逛起來。
    不多時，一名男子走上前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兄弟，我們老大請你過去坐一會兒。”衛國心中一動，暗道：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於是，他點點頭，跟著男子前往小院。
    來到院門口，男子高聲喊道：
    “大哥，人到了。”
    屋內傳來聲音：
    “進來吧。”男子示意衛國進去，
    說道：“進去吧，我大哥在裏麵等你。”
    衛國推門而入，刹那間，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屋內的黑市老大看上去不到四十歲，麵容白淨，氣質儒雅，身著一身唐裝，笑容和藹。
    腳下鋪著一張進口的羊絨地毯，材質似是土耳其羊毛所製，觸感柔軟，保暖性極佳，踩在上麵舒適無比。
    房間中央擺放著一張茶桌，上麵整齊地擺著一套功夫茶具，公道杯中的茶水色澤清亮。
    衛國目光一掃，便認出這是安徽的桐城小花，不禁開口道：
    “老板喜歡喝桐城小花？”
    黑市老大微微一怔，問道：
    “你是安徽人？”
    衛國點頭回應，同時從上衣口袋中掏出秦誠簽發的通行證。
    在京城，這通行證雖僅作身份證之用，但也有著一定的分量。
    黑市老大看過通行證後，將其歸還，隨後說道：
    “我叫鄭勇 ，小弟們都叫我勇哥，你也叫我勇哥吧。
    剛才小弟說你在黑市賣了一千多斤大米，你這大米品質不錯，還有多少？若是量大，給個合適價格，我幫你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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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國反問道：“您想要多少？”
    黑市老大一聽衛國這語氣，再聯想到他手中的通行證，頓時不敢小覷眼前這個比自己年輕許多的人。
    衛國見狀，又接著說道：
    “咱們黑市的規矩是不問出處。
    隻要您能保證我的安全，您想要多少，我便能提供多少。”
    此言一出，黑市老大緩緩站起身來，目光緊緊盯著衛國，重新打量起眼前之人。
    他心中暗自思量：
    “自打糧食開始緊張，自己管理的黑市經營狀況一直不佳，上麵早已心生不滿。
    若不是看在自家大哥的麵子上，自己恐怕早就被撤下了。
    要是這小子真能搞到糧食，自己在老板那裏也能好好表現一番了。”
    想到此處，黑市老大語氣鄭重地說道：
    “我現在想要一萬斤，就你今天賣的這種大米，一斤八毛錢，另外再給你一斤糧票。”
    衛國的這個價格還是比較滿意的。但是也不能回答的太爽快，就猶豫了一下。
    問道：“可以，那什麽時間要貨？貨物放在哪裏？”
    鄭勇沒有想到衛國這麽爽快就說道：“一會兒讓一個小弟帶你去認識一下倉庫在哪裏？兩天之內有時間。
    你直接放倉庫裏算了，糧食放好你再把鑰匙放在牆上的一個牆洞裏麵就可以。
    一會兒小弟會告訴你牆洞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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