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衛國帶著秦院長出現在老張麵前時，老張立時怔住了，嘴唇哆哆嗦嗦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
    倒是大女兒張倩比較懂事，她走過來緊緊抱住老張，哽咽著說：
    “爸，這幾年你都去哪了？我們好想你。”話音剛落，便泣不成聲。
    見此情景，衛國覺得自己在這裏有些多餘，便輕輕帶上老張辦公室的門，轉身走了出來。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他發現小李正在辦公桌上寫寫畫畫，便吩咐道：
    “小李，把門帶上，別讓人來打攪我。”
    小李應聲起身帶上門，衛國又從屋裏反鎖了房門，隨即利用瞬移功能回到了2024年自己的別墅。
    他打開電腦，搜索高考模擬考試語文試卷，選定了25份。
    接著，他找出上一次下載的1977年高考語文試卷，將其中的試題複製粘貼到這25份試卷裏，每份試卷含一到兩道1977年的考題，其中有一份的作文題直接換成了1977年的高考作文題。
    之後，他走到打印機旁，每種試卷各打印了8份——原本打印6份就夠了，但考慮到老張的兒女也高中畢業，估計要參加今年的高考，便多打了兩份。
    按照同樣的方法，他又處理了數學、曆史、地理、政治等科目的試卷，每種也都打印了8份。
    25套高考試卷堆疊在一起，形成厚厚的一遝。
    現在距離高考報名還有大致兩個月，這25份試卷必須在這段時間內做完。
    衛國找了個文件袋，將試卷仔細裝好，這一係列操作下來，大約花了兩個小時。
    隨後，他再次利用瞬移功能回到供銷社的辦公室，倒了一杯開水，剛喝沒幾口，就聽到外麵傳來小聲說話的聲音。
    由於衛國的聽力和視力都經過強化，再細微的聲響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他聽出那似乎是肖道林的聲音，便從裏麵打開了門。
    看到門開了，肖道林急切地迎上來：
    “衛主任，不知道是誰通知下去的，下麵基層十幾個供銷社都開著車來拉大米，可咱的大米還沒到位，這可怎麽辦？”
    衛國一聽，心裏咯噔一下。
    付大偉雖然死了，但他的勢力依然存在，看來以後做事還得更加小心。
    他定了定神，對肖道林說：
    “讓基層來的同誌到倉庫裏去裝米，另外你派車，跟著老張一起去拉米。
    搬運工我已經找好了，他們在另一個倉庫等著。”
    肖道林能坐到業務科長的位置，腦子並不笨，隻是剛才衛主任的話信息量太大，他一時沒轉過彎來——他清楚地知道，現在倉庫裏基本沒有大米了。
    稍微遲疑了一下，肖道林還是應道：
    “好，我這就去通知他們。”
    他先去通知基層的同誌到倉庫辦手續、等著裝米，隨後又讓老張帶著車去衛主任說的那個倉庫拉米。
    肖道林剛走，衛國就用隔空投送的方式，在老張即將前往的倉庫裏投放了100噸大米，又讓張偉帶20個人在倉庫裏等候。
    他想了想，又把汽車放了出來，讓張偉開車在倉庫門前碾出幾道車轍——要是讓有心人看到門前連車軲轆印都沒有，難免會起疑，不知道這貨是怎麽卸下來的。
    張偉按照衛國的吩咐做好一切後沒多久，老張就帶著車來了。
    老張走進倉庫，看著碼放整齊的大米垛，稍稍有些吃驚。
    這些米垛碼得太規整了，像豆腐塊一樣，他在供銷係統幹了大半輩子，從沒見過這麽中規中矩的貨垛。
    每個小垛是10噸，老張帶來的車正好能裝10噸。
    車倒進來後，張偉指揮著20個仿生機器人開始裝車。
    這些仿生機器人力大無窮，一手拎著一袋米，健步如飛，這讓老張越發驚訝。
    在他的認知裏，搬運工都是五大三粗、甚至有些木訥的人，從沒見過這麽多年輕帥氣的小夥子來幹這種活。
    就在老張心裏嘀咕的時候，車已經裝好了。
    張偉他們隨車來到供銷社倉庫，此時基層的同誌已經開好票，正等著裝米。
    第一個裝車的是城郊供銷社的人，他開了兩噸的票。
    老張沒讓車入庫，直接在車上給城郊供銷社的車裝了兩噸。
    城郊供銷社的同誌很細心，車裝好後，他打開一袋大米，頓時發出一聲驚歎。
    肖道林和老張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也都湊了上去。
    隻見城郊供銷社的同誌抓了一把米，遞到肖道林麵前：
    “肖科長，你看這大米，太漂亮了！晶瑩剔透，粒粒飽滿，一點雜質都沒有，我還從沒見過這麽好的大米。”
    老張聽了，不以為意地說：“我當是什麽事呢，大米不都這樣嗎？”
    因為他在基層供銷社時，衛國供應的一直是這種大米，所以並不覺得稀奇。
    肖科長看著老張這副模樣，眼珠子在眼眶裏轉了幾轉，心裏暗自琢磨：
    “不愧是跟衛主任一起來的，說辭都一模一樣。”
    其他來拉大米的基層同誌看到這麽好的大米，都後悔票開早了，不然肯定會多拉一些。
    肖科長和老張好不容易把拉大米的基層同誌都打發走，正準備休息一下，
    再把小倉庫裏的大米全搬到供銷社的倉庫裏，這時又湧過來好幾輛車。
    車剛停穩，就從車上跳下來一個人。
    肖科長認識這人是城東供銷社的。此人比較難纏，刺兒頭不好說話。
    “肖科長，我們供銷社什麽時候這麽富裕，一天之內又是通知來拉大米，又是通知拉小麥粉。
    我們小麥粉一點也沒了，我想先拉兩噸小麥粉。”
    肖科長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
    “是誰這樣歹毒，給新來的主任製造難題？”
    他心裏清楚，倉庫裏的麵粉存貨也不多了，剛才應付大米的事已經夠棘手，現在又來這麽多要麵粉的，這可怎麽招架？
    他下意識地看向衛國辦公室的方向，猶豫著要不要再去請示，可轉念一想，
    衛主任剛才既然能拿出大米，說不定麵粉的事也有辦法解決。
    就在肖科長胡思亂想的時候，其中一輛拉麵粉的車旁下來一個人，朝著他喊道：
    “肖科長，我們是城東供銷社的，你們通知說有麵粉，我們開了2噸的票，趕緊給我們裝吧，還等著用呢！”
    這些話衛國都聽在耳朵裏。